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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

就這樣磨蹭到了機艙出口，陸舟正準備走下舷梯，然而前腳剛剛跨過機艙門口，看向舷梯外面的他便愣住了。

站在了走廊上，兩人跟著其它乘客一起向出口的方向走去。

「普林斯頓的數學教授……爸，他違法了嗎？」說這話的時候，陳玉珊一臉緊張的表情。

說克拉福德獎和霍夫曼獎章可能沒多少人懂是什麼，不關注學術界的人恐怕也不會記得某一期新聞聯播表揚了誰，或者某一期人人日報點名了誰。

「爸。」

「正是的。」陸舟點了點頭。

陸舟從善如流道：「馬叔好。」

陳玉珊鬆了口氣。

「你認識他？」

「陸教授啊，好久不見了！」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很快就要到達上京國際機場。廁所即將關閉，請您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帶，收起座位前的桌子，室外溫度2℃，感謝你乘坐本次航班！祝您旅途愉快！」

「哈哈，看來你還記得我。」

「……你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嗎？」

從剛才陸舟上了那輛車之後，她就看不到他了。

「好和圖書像是個數學教授。」

看著他的背影，陸舟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那還能是誰？」

「你不是和我說……你今天要開會嗎？」

「陸教授，歡迎回家！」

經過了十數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降落在了上京國際機場的跑道上，標誌的聲音從機艙的上方響起。

陳玉珊小心翼翼地說道：「同學。」

站在那群接機陣容的前面，向華南院士看著走下舷梯的陸舟，哈哈笑了笑，熱情地伸出了右手。

不過她愣神的理由，倒是和陸舟不一樣。

但要說到哥德巴赫猜想……

「數論我還懂一點，但偏微分方程已經超出了我的研究範圍，我也沒什麼可以和你交流的。不過我們華科院倒是有不少博士在做這方面的研究，有沒有興趣去我們那邊坐坐？」

「那個解決了哥德巴赫猜想的陸舟！陸教授！」

「嗯。」

頓了頓，向院士繼續說道。

陳寶華輕咳了聲：「單位只說是有事，我也是中午開會的時候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情。」

此前陸舟雖然聽說會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人來機場接自己，卻沒想到來接自己的人這麼多……

這時候，另一位身份看起來不低的老人，面帶微笑地走了過來。

最終，打破沉默的是陳玉珊。

陳玉珊哭笑不得道，「爸，你又沒問我啊……我總不能把我通訊錄里的所有人都數給你聽吧。」

就在陸舟與向院士一行人碰上的時候，在旁邊全程目睹了這接機的陣仗，吃瓜群眾們紛紛議論了起來。

只怕上過小學的人都不會陌生。

就在舷梯接上了之後，坐在陸舟旁邊的那個中年男人如釋重負，匆匆起身，逃也似地走掉了。

陸舟也不是很懂這部門具體是幹什麼的，更不清楚這個局級單位在部門裡什麼地位，只是依稀記得「千人計劃」是由他們牽頭的，而且聯合了十多個部門……

馬高陽笑著點了點頭：「做了這麼久的飛機也累了吧，咱們有什麼話到車上繼續說……」

說實話，到現在她都還在擔心著，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問。

令她沒想到的是，那個和自己說有事ｗｗw•ｈｅtｕbｏｏｋ•ｃom.cｏｍ兒沒空接自己的老爹，此時此刻就在自己眼前不到十米。

「陸舟。」

陸舟驚訝地看著老人家。

站在他旁邊的陳玉珊，也明顯愣住了。

陳玉珊：「……」

「您這話說的，我怎麼可能把您忘了。」陸舟不好意思笑了笑，鬆開握著行李箱的手，和老人家握了握手，「別來無恙，您老身體還好嗎？」

「那倒沒有，」陳寶華乾咳了一聲，「要不也不是我們來接他。」

「鹵肘？啥玩意兒？」

只見舷梯之外，站著一群西裝革履的人，正滿臉笑容地看著他這邊。

「最近在研究什麼呢？」

人才局的？

向院士擺了擺手：「謙虛的話就不用說了，那個電化學界面結構的理論模型，我們華科院為了這件事兒還專門開了個會，召集了化學研究所的幾個老教授研究過，認為你的理論模型在表面化學以及高分子材料領域，必定會大有作為！」

「NS方程？」向院士詫異地看了陸舟一眼，「該不會是那個克雷研究所的千禧難題吧。」

陳寶華嚴肅問：「怎麼認識的和-圖-書？」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前面的人動的有些慢。

「好得很！」向華南院士爽朗地笑著說道，「聽說你在德國獲得了霍夫曼獎章，可是為我們華國學術界在國際上爭了口氣啊！」

「那誰啊。」

「嗯。」

陳寶華：「……」

「我們下飛機吧。」

另一輛車上。

陳玉珊遲疑了下：「……老同學？」

「握草？！是他？！」

陳寶華板著臉，小聲訓斥了一句：「你怎麼不告訴我。」

「什麼一把手，」馬高陽擺了擺手，看著陸舟平易近人地笑了笑，「你不介意的話，叫我一聲馬叔就好。」

父女倆相視了一眼，雙雙陷入了沉默……

向院士笑著介紹道：「這位是組織部人才局的一把手，馬高陽同志。」

陳寶華並沒有放過女兒，繼續一臉嚴肅地審問：「你們什麼關係？」

神色整了整，陳寶華拿出了父親的威嚴，繼續說道。

總之，級別不小。

沒犯法就好。

「嗯。」

「NS方程。」

雖然很不滿老爹審問的態度，但看他臉上嚴肅的表情，陳玉珊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ｍ•ｈetｕｂｏoｋ•ｃoｍ.ｃom「……還是你們年輕人有闖勁，」向華南教授呵呵笑了笑，「這要是真能研究出來，對世界可以說是功德無量啊。」

父女兩個大眼瞪著小眼，互相對視了半天，誰也沒開口說話。

「向院士？」

也不知道他做生意做到現在，究竟是怎麼才沒破產的。

陸舟謙虛道：「那都是些虛名，就不用再多提了。」

雖然陸舟很感興趣，但現在他更需要休息。

沒有見過這位老人，陸舟不由問道：「您是？」

「數學教授？數學教授有什麼好接的，搞的這麼煞有介事，又不是什麼國際巨星。」

聽到這句誇獎，陸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當然不是現在，」向院士哈哈笑道，「先送你去下榻的酒店！你做了這麼久的飛機，哪能現在就麻煩你，怎麼也得緩兩天再說！」

這時，旁邊有人忍不住插了句嘴：「你當他是普通的數學教授啊，可不比什麼明星牛逼多了。」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很蠢的問題，陳寶華表情尷尬地岔開了話題。

上了車之後，向華南正和陸舟閑聊些有的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