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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熱情的師弟師妹們，張瑋友好地笑了笑，然後繼續看向了許師兄。

除了參与會議的學者之外，在報告廳的兩側靠牆位置，陳列著滿滿一排的攝像頭。

盯著老朋友看了一會兒，法爾廷斯最終沒有接這句話，轉而看向了台上。

「……加油。」

本屆國際數學家大會，國內受邀做45分鐘報告的教授有五人。

皮埃爾·德利涅！

在她的印象中，他大概屬於那種不苟言笑的類型，很少與人主動搭話。

許辰陽點了點頭，簡短地回答道：「看過一點，不過我是代數幾何方向的，對偏微分方程這個領域了解不多。」

這些學生來自燕大，並且無一不是同齡人眼中的學霸。

坐在這裏的，又有誰不是呢？

她導師的導師……

就在這時，一位老人走了過來，坐在了她的旁邊。

這關係到的不僅僅只是一百萬美元的歸屬。

對於不少在數學領域學術排名靠前的大學，偶爾會組織類似的集體參會活動，比如根據績點或者別的什麼考核標準挑選幾個能力出眾的學霸，跟著與會的教授一起出發。

「說這話你不臉紅嗎？你只教了他幾個月。」

兩天之後才是她的報告會，然而此時此刻，她卻比自己站在台上還緊張。

另一名女生接著問道：「那您和*圖*書覺得他能成功嗎？」

「……」

德利涅：「要打賭嗎？」

瑋神！

和許辰陽一樣，張瑋也是這次大會上的45分鐘報告人。

許辰陽眉毛挑了挑，意外地看了這學生一眼：「你還知道抽象證明法？」

聽到這句話，薇拉下意識不滿地看了他一眼，顯然很不滿他的說法。

「許師兄，別來無恙啊。」

許辰陽：「這屆有希望嗎？」

循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在看到那人之後，許辰陽眼睛頓時一亮，笑著伸出了右手。

雖然大會的主辦方為所有受邀參与會議的學者，以及部分申請與會者提供了住宿的房間，但畢竟房間有限，並非所有人都有條件住在這裏。

原因無他。

雖然距離報告會正式開始還有一個小時，但會場內已是座無虛席。

「來的這麼早？還有兩個小時才開始呢。」

「沒什麼好擔心的，他是我最得意的學生。」

留給其他人去競爭的名額，從一開始就只剩下了兩個。

看著酒店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群，一名戴著眼鏡的男生看向了許教授。

「你的問題很奇怪，我怎麼可能不來。」在德利涅的旁邊坐下，法爾廷斯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果有人在台上胡說八道，自然得有人在台下指出來。」

法爾廷和圖書斯眉毛挑了挑：「這麼有信心？」

驚訝的看著這位老人，薇拉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上午七點整，一輛旅遊中巴在酒店的門口停下。

「這個稱呼還是算了吧……」

這些人中有的是某個大學教授或者某個研究所的研究員，有的是跟隨導師參會的在讀博士，也有的是組團或者以遊客身份前來瞻仰學術氛圍的學生。

「教授，陸教授的那篇論文您看過嗎？」

「你不也一樣嗎？」許辰陽笑著說道。

在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時候，她倒是見過這位老人幾次。

更是一個新時代的開始……

如果這位挑戰者成功，那麼這些影像都將成為寶貴的歷史資料。這樣的機會不只是媒體不願意錯過，甚至連一些著名的影像博物館都提出了拍攝申請。

絕大多數慕名而來的與會者都是自費參加，通常都會選擇住在附近的賓館或者快捷酒店。

根本不用去看，光是聽到那傲慢而刻薄的語氣，德利涅便猜到了是哪位老朋友。

「那恐怕你得失望了。」

正好趕上了這場舉世矚目的報告會，原本就沒打算錯過的他，順便把這些學生們也給帶上了。不管有沒有機會把他們帶進報告廳，對於他們而言，哪怕是在外面等結果，也比等新聞報道有意思的多。和-圖-書

八點整。

這次許辰陽也是受到燕大數院院長所託，由他和另一名數院的教授負責，帶這些學生在大會上到處逛逛。

而許教授，便是其中之一。

「張師弟，好久不見！」

張瑋嘆了口氣：「牛人太多，很難。」

向NS方程發起挑戰的人不少，但鮮有人成功過。

那戴眼鏡的男生繼續問：「比抽象證明法還新穎？」

29歲獲拉馬努金獎，34歲被哥倫比亞大學破格聘為數學系終身教授，35歲獲晨興數學金獎……這位開了掛一樣的牛人，和雲神並列為燕大數院學子心目中的偶像。

「在擔心他？」

即將在主會議廳舉行的以「NS方程」為主題的報告會，將由來自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陸舟教授，在會上報告最新的研究進展。

……

看了眼報告廳的正前方，德利涅淡淡地說道。

話音剛剛落下，一道不和諧的聲音，便毫不客氣地從旁邊傳來。

一個德國最年輕的W3教授，一個普林斯頓大學最年輕的正教授，這兩位大神幾乎沒有任何懸念。

坐在會場的後排，看著台上的那個身影，薇拉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著有些紊亂的心率。

然而她的存在感實在太過弱小，根本沒有人注意到……

2018年7月31日上午。

巴西里hetubook.com.com約熱內盧，來自世界各地的數學家，因國際數學家大會齊聚與此。

罕見地勾起了嘴角，德利涅看了那人一眼。

而除了這兩位之外，其它的競爭對手同樣不是等閑之輩。如果說上一屆菲獎評選是強者雲集，那麼這一屆便是神仙打架，能脫穎而出的，只可能是強者中的強者。

而帶隊的那為教授，更是非同一般。

「你也來了？」

「那你挺不錯的，偏微分方程是一個很有潛力的方向，無論是做應用還是做理論都很有前途。」說著，許教授笑了笑，就在他打算和這些學生們詳細說明兩種方法之間的區別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雖然明天才是大會的開幕式，但此時此刻，巴拉達蒂茹卡酒店外的停車場，卻已經有些擁擠。

至於德利涅，只是淡淡笑了笑。

那眼鏡男不好意思笑了笑，撓著後腦勺說，「平時看過一點這方面的文獻。」

將這些學生們帶進了大會現場，約定了集合的時間之後，兩人便一同前往了主報告廳。

會場內人頭攢動，連座位兩側的過道都開始擁擠。

看著表情有些惆悵的張瑋，許辰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能試著安慰了一句：「你可是瑋神，這麼沒自信？」

看著與許教授握手言笑的那人，那個戴眼鏡的學生一和-圖-書眼便將他認了出來，不由小聲驚呼道。

對於不少人而言，這場報告會的意義甚至比明天的開幕式還要重要。

「瑋神！」

在燕大數院，這個名字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燕大隻有一個瑋神，那便是張瑋！

「……馬上要開始了。」

作為國內年輕學者中的佼佼者，身為八零后的許辰陽教授不但是國內代數幾何學界的領軍人之一，更於16年獲得了拉馬努金獎的榮譽。

站在報告廳的門前，看著黑壓壓一片的會場，張瑋笑著搖了搖頭。

聽到這個名字，旁邊幾名學生紛紛向那人投去了驚訝的視線。

小聲默念了一句，薇拉的手緊緊捏著，在心中默默地為他祈禱。

「說不好，」許辰陽搖了搖頭，「關於陸教授的那篇論文，學術界還沒有一個統一的定論。因為它採用了一個很新穎的方法，而但凡是新的東西，往往都少不了爭論。」

一路上，兩人倒是沒有聊NS方程，而是聊起了明天的開幕式，以及開幕式上的重頭戲——菲爾茨獎。

在一位年輕教授的帶領下，幾名年輕的華人學生走下了大巴，在酒店的門口集合。

畢竟這樣的機會四年才有一次，哪怕去了之後什麼都聽不懂，也能藉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增進國際視野，開闊眼界，為以後的學術生涯做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