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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方向盤的王鵬感慨了一聲：「真好啊。」

陸舟笑著搖了搖頭：「等你真有了，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陸舟：「你是獨生子女？」

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陸舟放下了手中的手機。

聽到那個年度人物晚會，陸舟不由笑了笑，輕描淡寫地和妹妹裝了個逼。

在此之後，他拿到了歐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的Fellowship（可以理解為一種金額最高的助學金），於是便前往了瑞士，開始從事同步輻射光源以及X射線自由電子激光裝置中電子注入器等相關部件的研究，從純粹的理論物理研究工作，開始轉到強子對撞機（LHC）及未來的環形對撞機（FCC）的研發工作中。

好像也是？

收起了手機，陸舟隨口應道：「嗯。」

眼睛轉了轉，握著手機的小彤拐彎抹角地試探問道：「元旦過後的晚會你會去嗎？」

想到這裏，陸舟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對於師兄這聲嘆氣，陸舟深表同情。

陸舟：「嗯……怎麼了？」

不知道是因為飛哥的婚禮，還是因為菲爾ｍ.ｈeｔubook.ｃｏm•com茨獎和諾貝爾獎，亦或者僅僅只是自己的心態已經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了改變……

看著台上鞠躬退場的藝院小姐姐們，回想著過往兩次參加頒獎典禮的經歷，陸舟送上掌聲的同時，也不由感慨道。

陸舟：……？

說起來，忙活了這麼半天，連員工的宿舍問題都解決了，倒是他自己在金陵這邊還沒個落腳的地方，整天住酒店裡。

再往後來，因為兩人的研究領域沒什麼重合的地方，再加上平時比較忙，於是聯繫的就少了。

一頭霧水的看著屏幕，他還是沒搞明白，這傢伙突然打個電話過來，究竟是打算幹啥？

給陸舟開了這麼久的車，王鵬和他差不多也混熟了。

「這麼多年了，還是那首燃動青春，還是同樣的舞蹈，沒想到一直都沒變過。」

說罷，小彤也不給陸舟提問的時間，風風火火地便掛斷了電話。

人才安置的問題解決了，等元旦過後入職的研究員陸續到位，研究的計劃便可以提上日程了。

「當時我正好在斯德哥爾摩。https://www.hetubook.com.com」陸舟不好意思笑了笑。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就在自己拿到畢業證之後，這位同門的師兄也從盧院士那裡畢業，拿到了博士學位。

小彤有些忸怩地說道：「就是，那個年度人物的晚會。」

元旦假期之後的第一個周五，金陵大學2018年年度人物頒獎典禮，如期在新校區的大禮堂舉行。

陸舟：「馬上打算回研究所，怎麼了？」

嚴新覺：「最近沒有，那邊的實驗室基本都放假了，不過8月底的時候，我們成功觀察到希格斯波色子衰變成一對底夸克，這絕對是一個激動人心的發現。尤其根據ATLAS和CMS兩台探測器上的觀測數據，置信度首次超過了五個σ！年底的時候幾乎半個理論物理學界的大牛都去了瑞士……我還以為能在那兒碰到你，結果你沒去。」

自己的師弟這麼牛逼，他都不好意思叫師弟了。

當然了，陸舟沒有問過他的具體職務，因為根本沒必要問，就像王鵬從來沒打聽過他研究上的事情一樣。

「嚴師兄？」和_圖_書

陸舟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王鵬嘆了口氣：「家裡是體制內的，基本上都逃不掉吧。」

沒過多久，一曲燃動青春的舞曲，拉開了頒獎典禮的帷幕。

「嗯，最晚也就今年了，到普林斯頓那邊的工作結束，我就打算辭去那邊的職務，回金大這邊任教了。你呢？在CERN那邊工作和學業都還順利嗎？」

「我差點忘了，你連諾貝爾獎都拿了……呃，我以後要不要換一個稱呼。」

陸舟輕咳了一聲：「……這種事情，對我來說還太早了。」

至於如何協調新研究員的工作，讓他們迅速融入到自己的新角色以及崗位中，同時安排各研究小組的工作和項目，以及分配部分重要儀器設備的機時，這就得考驗楊旭的管理能力了。

嚴新覺笑著說道：「我也是這兩天才回國，正好趕上母校開年度人物晚會，就過來蹭晚飯了。對了，聽說你打算回國發展了。」

將話題轉移到了不那麼沉重的地方，陸舟用閑聊的口吻繼續問道：「CERN那邊最近有什麼有意思的發現嗎？」

「不出意外的話，你老哥和_圖_書還得上去頒獎。」

陸舟笑著點了點頭。

……

當時老爹的工作和小彤是怎麼保下來的，他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只聽說當時家裡的麻煩不小。

望著那似曾相似的舞台，緬懷了片刻遠去的青春，陸舟總有種已經過了很久很久的感覺。

陸舟：「什麼晚會？」

畢竟是理論物理學界的聖殿，牛人多實在是太正常了……

「老哥，你在哪啊？」

不過說起來，他老爹的那個工廠，好像也是體制內的。

陸舟笑著開了句玩笑：「可以啊，你找老盧把我給逐出師門就可以了。」

現在一見面，還是在金大的校園，頓時覺得格外親切。

嚴新覺嘆了口氣，將下巴埋進了圍巾里：「牛人太多，壓力山大，待在那兒的每一天都像是上緊了發條的鬧鐘。」

王鵬：「妹妹？」

抵達大禮堂之後，陸舟與許校長、盧院士還有老唐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在工作人員地接待下，前往嘉賓席入座。

下了樓，坐上了王鵬的汽車，陸舟剛繫上安全帶，忽然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

王鵬：「那可未必。」

看到來電人和-圖-書是小彤，他便隨手按了接通鍵，將手機湊到了耳邊。

王鵬：「等以後結婚了，我打算要個二胎，你呢？」

「沒什麼！掛了掛了，拜拜！」

嚴師兄：「別，那還是算了，別到時候老盧捨不得你，回頭把我給放逐了。」

然而就在放下電話的時候，陸舟的表情忽然有些古怪。

走在校長辦公室外的走廊上，陸舟掏出手機給王鵬打了個電話，讓他把車開到行政樓外的路旁。

emmm……

坐在他旁邊的嚴新覺輕咳了一聲：「……從15年到現在，其實也沒多久吧。」

「許校長的邀請，」走上前去，陸舟笑了笑，「倒是師兄，你怎麼也在這裏？」

再加上年齡差別不多大，兩個人又都不是那種刻板的人，所以說起話來也都比較隨便，偶爾閑扯吹牛的時候也會聊些私人的事情。

等有空了，還是抽個時間去看個房吧。

「陸師弟？」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去的嚴新覺眼睛一亮，「你怎麼在這裏？」

小彤驚訝道：「真的？！」

嚴新覺拍了下腦袋，反應了過來。

在通往大禮堂的途中，陸舟意外碰到了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