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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陸教授說自己略懂一點。

就這樣，經過十數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降落在了洛杉磯機場的跑道上。

「……不知道你有沒有關注過IEEE國際電子設備會議，就在幾個月前的會議上，加州大學聖巴巴拉分校的班納吉教授報告了他們關於全碳互連技術的最新研究成果。」

「這聽起來確實挺有意思，如果有空的話，我會留意下。」

當時整個計算材料學還屬於沒什麼人去搞的新興學科，現在過了這麼些年，這門新興學科在國際材料學界的地位越來越高了，再也不至於找個審稿人都那麼不容易了。

雖然有研究過它的核心代碼，但其中很多地方直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完全弄懂。

不管這余教授是不是有什麼收集名字的怪癖，陸舟和這兩位斐兄與典兄約定了出發的時間和碰面的地點。

「你們是？」

這時候，坐在陸舟旁邊的外國老頭，用不怎麼標準的普通話開口道。

陸舟：「全碳互連技術？」

李昌夏教授：「等離子體物理。」

聽到這個名字，陸舟微微愣了下。

再往後的時間里，兩人又聊了不少東西。

「因為我自己也經常參加學術會議，而且我剛好懂一點普通話，聽到了你們剛才聊天的內容，」這位ｈetｕｂook.ｃｏm.ｃｏｍ老人笑了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只是好奇……你們是研究物理的嗎？」

下了飛機之後，站在飛機舷梯的外面，巴旺迪教授和陸舟握了握手，做了簡單的告別。

……

一個非晶體，一個電磁力。

「您好，請問您是陸教授嗎？」

在閑聊中，巴旺迪說起了最近碳納米材料研究的近況。

陸舟笑了笑說道：「確實太巧了，沒想到能在這裏碰上你。」

用碳納米材料來連接晶元？

如果小艾真的能派上用場的話，對於他而言無疑將成為一大助力。

教職工運動會結束后的幾天里，陸舟將STAR裝置上一次運行收集到的實驗數據整理了出來，同時為項目組的各研究人員安排了下一步的工作，然後便開始為他的洛杉磯之行做準備。

總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陸舟笑著問道。

一直沒說話的孫經理摸了摸腦門，笑著說：「別看我，他們才是搞研究的，我就是一俗人。高中物理還是會一點的，本科以上的那部分就還給老師了。」

「……我們沒有師兄，倒是有個還在讀研的師弟。」

雖然信息學排在等級列表的最末尾。

老人瞭然地點了點頭：「我聽說過，那是個很深奧的方向。」

坐和圖書他旁邊的典慈歷調侃了句：「放心吧，從統計學的角度來講，你從天上掉下來的概率，比你買彩票中頭獎的概率低得多。」

這次國際可控核聚變交流會議，和他一同前的除了要在會上做報告的李昌夏教授之外，還有寶盛集團的孫成武經理和曹總工程師。

「你們是去參加學術會議的？」

「量子力學不是你這麼用的，還有你倆消停會兒，別在那兒瞎立FLAG了。」

斐景倜：「……」

握著巴旺迪教授的手晃了晃，陸舟笑著說道：「一路順風，如果有機會來金陵，你也可以來金大那邊拜訪我。」

一上了飛機，曹工二話不說直接合上了眼，打起了盹兒來。

這一屆國際可控核聚變交流會議的時間是7月1號，地點在位於洛杉磯市區的洲際酒店。為了時間上能夠充裕一些，他們決定提前兩天出發，也就是6月29號啟程。

向那位老人投去了意外的視線，陸舟好奇問道。

至於這位孫經理帶著曹工此行前往的目的不必多說，自然是為開拓國際市場而去的。

「我討厭坐飛機，」看著窗外漸漸遠離的地面，斐景倜縮了縮脖子，「這種遠離地面的感覺，總讓我很沒安全感。」

這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了搭話的聲m•ｈｅtubooｋ•com.ｃoｍ音。

能在飛機上碰到學術界的人，本身便是一件小概率的事件。

「我叫斐景倜。」

「沒錯，」巴旺迪教授笑了笑，繼續說道，「簡單的來講，他們製作了一個完整的晶元，用碳基納米材料取代銅在電子晶元互連。聽說IBM對他們的研究很感興趣，最近這一塊正在變得熱門，我敢打賭，看了他們的論文之後，你一定也會感興趣。」

聽到陸舟這麼說了，兩個話嘮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閉上嘴不說話了。

「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可以來麻省理工大學拜訪我，那麼再見了。」

對於小艾，陸舟的態度一直都很謹慎。

聽到這兩個名字，陸舟忍不住吐槽道：「你們是不是還有個師兄叫寧據台？」

李昌夏教授：「你們認識？」

這也太巧了吧，這都能遇上？

一路上，巴旺迪教授和陸舟聊了不少材料學方面的事情。

典慈歷：「……」

「我叫典慈歷。」

這聽起來確實挺有意思。

還記得很久以前，大概他還在金大讀本科的時候，巴旺迪教授便擔任過他的審稿人。

分道揚鑣之後，陸舟這邊在機場外面叫了兩輛計程車，一行人徑直趕往了舉行會議的洲際大酒店。

因為有個可以交流學術問題的同行，這趟航班和*圖*書雖然枯燥，但倒也沒讓陸舟感覺到那麼的無聊。

尤其是關於兩人都熟悉的碳納米材料領域。

再加上坐飛機又比較無聊，現在就開始倒時差也未免有點太早了，於是幾個人便閑聊了起來。

這裡是否存在隱患，就連他也不確定。

斐景倜不好意思道：「劉替。」

在飛機上聊空難的話題，實在不是什麼友好的事情。

那他們算不算是一竅不通？

當然，除了這三位之外，還有兩名博士生也將和陸舟一同前往。

不過，陸舟還是打算試一試。

根據這位老人的說法，幾天前他滬上那邊參加了一場國際材料學界的學術會議，現在正準備返回美國。

就在剛才，他已經注意到不少乘客將不滿的視線投向兩人那邊。

聯想到SG—1導線合成工藝的突破，陸舟臉上浮現了感興趣的神色。

那老人笑了笑，說：「這沒什麼，我是搞研究的，也是俗人。我對凝聚態物理算是有所涉獵，不過我的研究方向主要是在材料學上，你們呢？」

聽到了陸舟的名字，巴旺迪明顯也愣住了，隨後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到了啟程前往的當天，一行人先是坐飛機去了滬上，然後再從滬上轉機，坐上了前往洛杉磯的航班。

陸舟：「……」

陸舟笑了笑說：「和我同行的這和圖書幾位是研究物理的，我是研究數學的，物理只是略懂一點。」

但他相信，作為現代科學的三大支柱之一，隨著他的研究繼續向著未知的領域深入，所涉及到的研究規模不斷擴大，信息學的價值必將逐步體現出來。

「我可以問下你的名字嗎？」

坐在旁邊聽不下去了的陸舟，忍不住打斷了他們的討論。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李昌夏：「……」

陸舟點頭道：「算是吧，雖然只是工作上的交流，真人到還是第一次見到。」

就算是現在，陸舟依然記得，那篇論文是關於計算材料的。

出發的前一天，在去金陵大學辦事的時候，陸舟便順路拜訪了一趟物院，見到了余勁松教授帶的兩名博士。

巴旺迪？

斐兄與典兄愣了下，相視一眼，遂尷尬一笑。

「蒙奇·G·巴旺迪，」巴旺迪教授笑了笑，和顏悅色地說道，「你呢？」

「陸舟？你是那個陸舟？這真是……實在是太巧了。」

陸舟：「他叫啥名字？」

「……陸舟」

在穿過酒店大堂的時候，陸舟正準備向電梯走去。

畢竟這並非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黑科技，而是系統贈予的。

斐景倜爭辯了一句：「但從量子力學的角度來講，在飛機重新被地面雷達基站觀測之前，你無法排除任何一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