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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教學樓走到了天文台，又從天文台走回了圖書館，見天色已經很晚了，陸舟便將電話打給了王鵬，讓他準備開車帶自己回去。

過了一會兒，她才嘆了口氣說。

對於這個稱呼，陸舟也懶得去吐槽了。

「我當然也有一些我的消息渠道咯。當然，就算不談這個，從一些小的細節上也能看出來一些端倪。比如比亞迪正在拆分電池盛產業務，大算將拆分出來的業務融資后成立一個新的子公司，」說到這裏，陳玉珊又是幽幽嘆了口氣，「可惜人家有自己的圈子，不打算帶咱們玩，要不還是和這種龍頭企業合作比較好。」

不過這政策還沒下來吧？

「對了，請問我們可以借用一下您的照片嗎？」

只見那精緻的臉上畫著點點淡妝，一身斜肩款式的白色雪紡衫和淡紅色的過膝裙，若是去掉她那由內而外發散的職業氣場，還真容易將她和閑坐在附近的女學生們搞混。

「那倒沒有……」環視了一眼辦公室，陸舟的視線最後落在了自己身上這身T恤上，「可以等我換身衣服嗎？」

猶豫了一下，陸舟開口道：「哪家咖啡館？」

等到《自然周刊》的攝影師終於心滿意足地打了個OK的手勢和_圖_書，窗外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黃昏。

不是很懂她在說些什麼，陸舟只是簡單地看了眼意向書中幾個關鍵的地方。

「啊？你已經吃過了啊……」電話那頭的聲音稍稍有些失落，不過很快重新振作了起來，「那想喝杯咖啡嗎？」

門口的風鈴輕響，坐在靠窗位置的陳玉珊抬起頭，看到從外面走進店內的陸舟，開心地揮了揮手。

按下了接通鍵，陸舟將手機湊到了耳邊。

「喂？」

這個電池標準化，陸舟是知道的，畢竟這個建議本身也是他和上面的人提的。

果然，幾乎是話音剛落，開心的聲音立刻從電話那頭飄了過來。

總的來說，照片拍的還算不錯，雖然沒有完全還原出他的帥氣，但也體現了個七八分左右。

「看看這個。」

聽到這句話，顏妍一陣無語，竟然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悅耳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

收起了錄音筆，貝琳達笑著提議道。

陸舟：「照片？」

在對面的位置坐下，陸舟將手握在盛滿熱摩卡的咖啡杯上暖了暖，看向了坐在對面的學姐。

貝琳達抿嘴笑著說：「就這身衣服吧，看著比較學術。」

「學弟學弟，你吃了嗎？」

「學ｗｗw•hｅｔubｏok•cｏm•ｃｏm校門口那家！快過來吧，我已經到了，在這等你！」

「中山新材的融資意向書。」

和往常一樣打了一碗烤肉拌飯，然後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然而就在他準備低調地吃完時，穿著白大褂的顏妍踩著噔噔噔的腳步聲，端著餐盤坐在了他的對面。

至少陸舟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你怎麼知道的？」

考慮到未來三年將聚變電站普及率提升到80%以上的計劃，到時候電力成本會異常便宜，就算折算了所有一系列的成本，新能源汽車平均每公里的開支，也要遠遠低於傳統燃油汽車。

封面人物？

「你一直吃烤肉拌飯不會膩嗎？」

咬著吸管的薄唇輕輕吸了一口冰美式，抬起頭的陳玉珊看著陸舟笑了笑說。

「中山新材？」對這個名字有些耳熟，陸舟隨手翻了翻意向書的內容，「以鋰硫電池正、負極材料的專利使用授權以及1500萬元交換15%股份，雙方在技術研發上展開合作……買這公司有什麼用嗎？」

「你覺得這個方案如何？」

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陸舟一邊吃著飯，一邊隨口說道。

「沒問題，拿去用吧……回頭我把照片發你郵箱hｔｔps://ｗｗw•heｔuｂooｋ.ｃｏｍ•coｍ？」

一張照片足足折騰了一個小時，簡直比採訪本身還累人。

「這邊。」

兩人畢竟也算是老朋友了，見面之後陳玉珊也沒有寒暄，立刻從包里取出了一份合同，邀功似地放在了桌上，看著陸舟微微笑了笑。

放下了手中的瓷碗，她的視線忽然落在了陸舟的餐盤裡的烤肉拌飯上，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考慮到我們沒有生產經驗，想要吃到這塊蛋糕的最好方法，就只能搭別人的順風車咯。」

「那倒沒關係，」陸舟笑了笑說，「我是那種怎麼吃都吃不胖的類型，要是多長點肉我反而會開心。」

「這是？」

吃完了飯之後，陸舟在學校里散了一圈步，一邊走著一邊思考著關於質量間隙的問題。一路上有不少學生都認出了他，和他打了招呼，陸舟也都笑著做了回應。

「膩？」手中的筷子微微停了下，陸舟笑了笑隨口說道，「怎麼會？這烤肉拌飯有麻辣味的，有咖喱味的，有番茄味的……超過七中味道？甚至於只要你願意，還可以搭配老乾媽。」

陳玉珊認真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完全可以考慮一下。目前中山新材已經成為整個蘇省最大的鋰硫電池正、httｐs://ｗｗｗ•hetuｂoｏk•com•coｍ負極材料生產商，如果他們打算進入電池生產行業，無論是底蘊還是受到地方政府的支持力度都會很大。而且蘇省是首個運行聚變電站的省份，我猜那個電池標準化的試點多半也會落戶在蘇省內。」

陸舟：「……」

送走了兩位之後，陸舟直接去了食堂。

好想揍人！

MMP！

雖然陸舟這會兒還有點飽，並不想喝什麼咖啡。

一聽到這個請求，陸舟頓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想了一會兒，陸舟點了點頭。

「嗯，剛吃過。」

從桌上拿起了那份合同，陸舟簡單地掃了一眼，隨口問道。

說起來，他都不太記得自己上過幾個雜誌的封面了。

不過聽她這句話的語氣，似乎已經到了學校的附近。

「國家最近不是在搞新能源汽車電池標準化嗎？國內幾家新能源汽車巨頭都在參与這項工作，據說是打算將電池部件從整車中分離，然後統一制定一個標準化的電池規格，由專門的電池廠家生產。預計到時候會有400億以上的補貼進入電池生產市場，現在正是涉足電池生產的最佳時機。」

顏妍：「……」

貝琳達點點頭：「嗯，我們打算將您作為這一期《自然周刊》的封面人物。」

「你還是應該注重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下飲食健康，總是吃這種快餐對身體不好，而且很容易發胖。」

採訪進入了尾聲。

「不然呢？我現在住學校公寓，又沒地方自己開火。」分開了一次性筷子，顏妍輕輕吹了吹瓷碗里的麵湯，然後端起碗小小地抿了一口，臉上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然而就在他剛剛打開通訊錄的時候，學姐的電話卻是恰好打了過來。

「你也在食堂吃飯？」

這多不好意思。

校門口的咖啡館。

投資上的事情他基本上不會過問，不過涉及到重大的決策，陳玉珊都會拿來給他過目。

聽到陸舟的詢問，陳玉珊抿嘴微笑，開口說道。

搞了電池標準化，就相當於以後只賣車不賣電池，到了加油站如果不想等待充電的話，可以直接更換同型號的電池繼續上路。至於什麼使用損耗、電池損壞等等這一系列的因素，都是可以折算在更換成本，以及規定不得私自拆卸電池的用戶合同中的。

……

「那就按你說的做吧。」

「不用不用，攝影師我都帶著了，直接在這裏拍一張就好，」貝琳達轉頭向她的同事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陸舟笑著說道，「正好大家對您的辦公室也挺好奇的，這裏沒有什麼不方便入鏡的東西吧？」

隨手翻了下意向書，陸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