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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做的不只是蓋房子，還有將月球上的資源帶回來。」陸舟從辦公桌上拿起了一支圓珠筆，在白紙上畫了兩條線。

不只是掛了個總顧問的名而已，對於青年之光班的人才培養計劃本身，陸舟在其中也提出了不少寶貴的意見。

正如陸舟所預料的那樣，在他加入教研組之後不到一個星期，青年之光班的政策便從教育部那邊下來了。

他們正在失去，從冷戰以來便確立的太空霸權……

雖然整套裝置的生產效率並不算高，但質量合格的鈦合金材料，確實在緩慢地產出著。

就好像是插上了火箭……

「等你從月球軌道施工委員會上卸任了，而我又還沒退休，如果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你打我電話。只要我能幫得上，一定幫你。」

有北美知名人士評論稱，過去的二十年是失去的二十年。

一道算式或者一個猜想，他可以花上一個月甚至數個月的時間，將自己關在十平米的小房間里安安靜靜地尋找答案，但由無數個問題所堆砌而成的系統性科研工程，早已經不再是某一名學者，甚至於某一單一的學科領域，所能獨自承擔的任務。

要說胸懷，其實陸舟自問，自己ｍ•ｈeｔubooｋ•com.cｏｍ談不上有什麼特別高大上的抱負。

「一定。」

經過了為期一個星期的緊張工作，真空電弧熔煉單元在月宮號工作人員地遠程操作之下，終於著陸了月球表面，並且實現了與先前部署的自動化採礦單元的成功對接。

聽到李局長問起這件事情，陸舟嘴角不由勾起了一絲笑意，開口說道。

距離阿瑞斯計劃兩名宇航員的回國日程，只剩下最後三天。

當初可控聚變計劃也是的。

看著李局長一臉擔心的表情，陸舟笑了笑回答道。

不管這些意見能起到多少作用，他希望自己的經驗多少能夠幫助到學弟學妹們一些，至少讓他們少走一點點彎路……

……

想要看到更遙遠的世界，他就必須得依賴那些平凡的普通人的力量。

「有時候我是真的佩服你，再大的權力也拿得起放得下。」

支線任務正在穩步推進著，地月掌控第二階段的主線任務也沒有落下。

「當然記得，」李局長笑了笑，有些感慨地說道，「說起來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我們討論的東西已經不是如何登月，而是如何在月球上蓋房子了。」

曾經他們如何地支持著開和*圖*書拓人類文明邊疆的新弗吉尼亞號，如今就對這一切感到多麼的失望。回顧過往的二十年，即便NASA也取得了無數的成果，但在這一刻所有的光芒彷彿都被阿瑞斯計劃的失敗所掩蓋了。

隨著自動化採礦單元的啟動，鋒利的鑽頭將埋在月壤之下的淺層鈦礦礦床攪碎，送入真空電弧熔煉單元中被冶鍊成鈦礦。

「……這是？」

頓了頓，他鄭重開口道。

定睛看著那兩條筆直地像貼著三角板畫出來的直線，李局長微微皺了下眉頭，不解問道。

陸舟淡淡笑了笑。

在宇宙的奧秘面前，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渺小的。

眼看著華國的月宮號已經只剩下最後一期半的工程就要竣工了，自己這邊的「深空之門」卻才剛剛開始動工，關於阿瑞斯計劃批評的聲音便如同海浪一般，沖刷著北美大陸的東西海岸。

作為專門培養學術型人才的班級，開設有青年之光班的科系，將從大二開始允許學生報名，並且更具績點排名擇優錄取前三十名。

經過了無數日月的設計與實踐，月球採礦計劃的第二個組件，自動化真空電弧熔煉單元，終於在二十多家科研單位的聯合攻堅之下，最終從圖和圖書紙變成了現實。

哪怕他能將電推進系統設計的很完美，也無法完美到引擎上的每一顆螺絲釘，而這些必不可少的細節，都是需要有人去做的。

「我為整個地月運輸系統的最後一環，」頓了頓，陸舟繼續說道，「還記得我當初說過的那個質量投射器嗎？」

隨著長征5號運載火箭的點火發射，真空電弧熔煉單元被送到了國際空間站的貨艙，由鵲橋號轉移送完了地月轉移軌道。

雖然不是很懂陸舟口中的真正感興趣的事情是什麼，但李局長多少還是能明白一點兒，陸舟心中所想著的事情。

而對於站在華夏大地上的人們來說，對於所謂的霸權他們到沒有太多特殊的感情，只是每每仰望著那顆懸在空中的玉盤，心中都不由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還早呢，等月面研究設施建好了，至少還有一件大事兒等著我去辦。從總設計師的位置上卸任，怎麼也得等這件大事兒辦完了再說。」

「酒雖好，但也不可貪杯，」陸舟笑了笑，沒什麼所謂的繼續說道，「對我而言，這種無關於研究本身的東西，足夠用就好，多了給我也是浪費。」

「這樣啊……」

李局長：「那之後呢？和*圖*書月球上的工程搞完了，你下一步又準備幹什麼呢？二代核聚變？還是火星？」

會議結束之後，陸舟沒有立刻返回酒店，而是去科工局那邊轉了一圈，將一份早已經準備好的計劃書送去了李局長那裡。

陸舟乘坐高鐵去了一趟上京，參加了在大會堂舉辦的最後一次火星救援工作彙報會議。

彷彿一眨眼的時間，整個世界已經滄海桑田……

只是現在的他多少也發現了。

李局長：「對了，我可以問下，你在離任之前……接下來打算辦的那件大事兒，究竟是什麼事兒嗎？」

隨著十月漸漸走向了尾聲，航科集團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

「還記得一年多前的登月工程研討會議嗎？」

為了治好還在昏睡中的殖民者，同時也為了對X-0172細菌樣品進行妥善保存以及研究，月面研究設施已經隨著各國資金的逐漸到位，安排上了工期日程。

看著任務列表上緩緩向上跳動的數字，陸舟的心中也是相當不錯，看來系統已經認可了他在月球上部署的自動化採礦設施。

「都不是，」陸舟搖了搖頭，「我為你們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剩下的……我也得為自己留點時間，去探索那些真正令我感興趣的事和_圖_書情了。」

教研組的工作雖然佔用了陸舟一部分時間，但並沒有影響到他在月球軌道施工委員會的工作。

而作為一名學術帶頭人，他的職責也早已經不再僅僅只是探索和發現，還有包括了對後來者的引導，等等方方面面的事情。

這一切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

與此同時，隨著幾座實驗艙與多功能服務艙的列裝，馬上月宮號的二期工程也將進入尾聲。

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最晚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能再次拿下一個支線任務了。

「以現在的技術手段，在地面上建造一個可能有點太難了。」

最晚明年上半年，就能看到結果。

而與此同時，越是向著知識的邊界進發，後者的重要性也越來越凸顯了……

「……月球軌道施工委員會改組預案？」將陸舟拿過來的東西看到了最後，李局長推了下眼鏡，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會……又打算撒手不管了吧？」

聽到這句話，李局長嘆了口氣，輕聲感慨道。

在成功的前夕，這位大佬便開始安排以後的事情了。而當點火成功之後沒多久，他果然便辭去了總設計師的職務，將一切都交給了後來者。

「但在月面上，現在的我們，完全有能力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