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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陸舟：「……」

陸舟確實有和秦院長說過這件事，卻沒想到這傢伙表面上不信，背後里卻是到處去說去了。

和老唐交流了一些今年學術界的近況以及釣魚的技巧之後，陸舟便掛斷了電話，接著給盧院士、學姐、羅師兄他們也都一一拜了個年。

一封未讀郵件，正靜靜地躺在信箱中，已經待了不知道幾天。

現在不需要他出錢，只需要他點一下頭就可以了。

最終陸舟還是同意了馮校長的請求。

「老哥，陪我打農藥吧，裏面很多聲音好聽的小姐姐哦。」

【我好像有思路了。】

笑著搖了搖頭，陸舟說道：「我是有這個打算，但現在看來，能不能在三年內解決，似乎不是我能決定的。」

然而在這位馮校長說出這句話之後，還是把陸舟雷了個外焦里嫩。

從他下高速開始就惦記上他的市政府自不必多說，緊隨其後的便是江陵唯一一所稱得上有些牌面的江河大學。

見陸舟還有些猶豫，做馮校長旁邊的數院院長急著想說些什麼，不過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最後還是坐在馮校長旁邊的那位李書記，推了和*圖*書推淡金絲邊的眼鏡，慢條斯理地拋出來了一個圓滑的提議。

「這有什麼不合適，」見陸舟不感興趣，雖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馮校長還是忍不住急了，立刻說道，「您是咱們江陵市最傑出的學者，也是咱們江河大學萬千學子的榜樣，雖然不是同門師兄弟，但也算的上是一脈相承，有什麼不合適的？」

在書桌前坐下，打開電腦。

「江陵的幾個高中不是找過我們嗎？要那個附屬高中的挂名，」李書記看向馮校長，低聲說道，「我們找江陵六中商量一下，就遂了他們的願，給他們一個附屬高中的牌子，這樣一來陸教授也能算是咱們的校友了。」

聽完了這些天來陸舟的經歷，老唐笑了笑安慰說道。

將小彤趕去了一邊，就在這時陸舟忽然想起來，自己的郵箱里似乎還躺著一封郵件沒有讀。

從沙發上一把站起來，在小彤好奇的目光下，陸舟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也是整篇郵件最關鍵的位置。

再往後來，陸舟高中的校長帶著教過他的幾個老師來了一次，市委領導那邊有組團過來了一次，甚至和*圖*書就連老陸上班的鋼鐵廠，廠領導和書記也藉著慰問老工人的名目來陸邦國的家裡坐了坐，「順便」拜訪了下他。

話說一脈相承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倒不是看在老鄉的份上。

陸舟笑了笑說，「還行吧。」

這個請求其實倒不算很過分。

畢竟，反正也不是需要他掏錢的事情。

「好的不得了，」電話那頭的老唐喝了一口熱茶，繼續說道，「倒是你，黎曼猜想有進展了嗎？」

不少閑錢多得慌的有錢人，甚至是上千萬上億的捐錢，只為了能在高校的教學樓上掛個名，也不過是為了用銅臭換個身後名而已。

小彤用哼著不知名的小曲的語調說道：「可為什麼就是沒有女朋友呢？」

「我說馮校長……這不太合適吧，」看著這位一臉熱切的老人，陸舟哭笑不得地說道，「我雖然是江陵出生的，但你們江河大學……我好像一次都還沒去過。這就讓我掛個名，我實在是受之有愧。」

馮校長大喜，低聲回道：「妙哉！就這麼辦好了。」

「這事兒其實也好辦。」

見幾個人向自己看了過來，那位李書記胸有成竹一笑ｈeｔｕboｏk•ｃｏｍ.ｃｏｍ，繼續說道。

見面一番客套寒暄之後，帶著數院的院長和學校的書記登門拜訪的馮校長，很快便熱切問他能不能將數院的大樓掛上他的名字，改成陸舟樓，借一借他的才氣。

然而隨著他越是深入到這座迷宮的核心，越是了解到事情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一邊玩去，我對手游沒興趣。」

陸舟疑惑道：「是的……怎麼了？」

唐志偉：「別嘆氣！大年三十晚上嘆氣，一年的好運氣都被嘆沒了。」

陸舟：「……？」

「……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畢竟是數學界的皇冠，確實沒那麼好解決……不過我好像聽老秦說，你打算三年之內搞定這個世紀難題？」

偏安一隅的江陵古城就像一座寧靜的小鎮一樣，已經許多年沒有什麼大人物光臨過。

拜他在報告會上放出的那個數學工具所賜，目前數學界關於ε取值的研究已經到達了1/127這個數字，也基本上卡在了這裏。

反正就算他不打，也會有電話打過來，乾脆還是主動一點得了。

【關於黎曼猜想的研究。】

聽到這句話，陸舟也是www.hetubook.com.com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雖然印書體的英文中看不見薇拉那娟秀而流暢的字跡，但那熟悉的語法依舊如拂面的春風般輕輕吹來。

自己不是也沒男朋友嗎？

讀完了前半部分的問候，陸舟直接看向了郵件的最後一行。

就這樣，一直到了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小彤回家的那天開始，陸舟才總算是消停了一會兒，但也僅僅只是消停了一會兒而言。

不過，江河大學的事情卻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陸舟嘆了口氣說道：「也許吧，但我寧可忙一點，忙於有意義的事情至少能讓我感覺時間沒有浪費掉。」

「陸教授是在江陵六中讀的高中吧？」

就連他老家的故居，也容不下一張安靜的書桌了……

看著用了三天才用了不到十頁的草稿紙，陸舟一時間也是一陣淡淡的憂桑和惆悵。

最初回來的時候，陸舟原本以為自己回了老家，大概能夠安靜一段時期了，卻沒想到自己的想法終究還是太天真了。

陸舟笑了笑說道：「老師說的對……說起來，您退休以後過得還好嗎？」

陸舟：「有一點，但前面還有幾點就不知道了。」

「……處鬧市而能鬧和-圖-書中取靜也是一門本事，你在學術上已經沒有人能當你的老師了，但在心性上還需要打磨啊，你就當是一種歷練好了。」

「老哥，你朋友好多。」

正在打著農藥的小彤忽然打了個哈欠，冷不丁地來了句。

看來不只是金大的校園……

只是看在他們願意幫自己的母校一把的份上，于情于理陸舟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見陸舟似乎不想理她的樣子，小彤嘻嘻一笑，繼續說道。

聽了這句話，老唐點了點頭，感慨了一句說道。

小彤歪在沙發上打著依舊上不去分的王者農藥，坐在旁邊陪老爹老娘看著梗越來越老的春晚的陸舟，正翻著通訊錄的列表，給他的朋友們送去新年的祝福。

如今回鄉的他就像是一尊路過小廟的神仙，哪怕只是在這香堂前駐足停留了那麼片刻，也足以讓整座寺廟熱鬧起來了。

你特么還好意思說我。

以前陸舟倒是很樂觀，尤其是超橢圓曲線分析法被他做出來之後，他認為最多一年的時間就能搞定這個世紀難題。

大年三十的晚上。

好像無論如何選取這條複平面上的曲線做輔助，都沒有辦法將這個數字朝著1/2的方向推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