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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是紐約曼哈頓島上的華爾街，另一條便是就位於華盛頓特區的K街。

看著明顯有什麼話想講的伍茲，勞倫斯停頓了片刻，微微笑了笑繼續說道。

那博士生木然地點了點頭。

緊跟著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伍茲皺了下眉頭問：「你準備走了嗎？」

「本來就不屬於你們的東西，你們就別想了。」

現在他居然主動要求去上課……

懷著八卦的心情，他上前一步，偷偷展開了桌上的那張報紙，翻到了先前斯坦利教授看的那一頁。

不管真相究竟如何，他都打算將這個秘密埋進肚子里。

從沙發上站起了身來，勞倫斯向自己旁邊的助理點了點頭，示意他去開車，然後繼續看向了坐在對面的伍茲，「巴拉圭的那塊油田我們很感興趣，我們的分析師做了預測，即使在2040年地球上的每輛汽車都是電動的，石油消費量也會只恢復到2013年的水平，石油生意仍然是有利可圖的，我也衷心的建議你們能夠認真考慮一下這個項目……」

「去哪？」

回想起自己和-圖-書前些天看過的關於黑色星期四的報道，只怕這些天來道瓊斯工業指數的暴跌讓這傢伙賺了不少……

看著這個德州佬，勞倫斯淡淡笑了笑，心中雖然不太瞧得起，不過卻也沒表現在臉上。

「重新考慮對星空科技的反壟斷調查，現在不是挑起衝突的時候。」

幕僚長！

「該死！」

「當然，你也不用立刻嘲笑我，普林斯頓的歷史課沒有教給我太多的投資技巧，但值得慶幸的是讓我學會了耐心。」

那博士生意外地看了教授一眼。

「好的，我知道了。」

至少，在自己畢業之前……

正巧從外面回來，看到自己教授臉上的表情，帶著眼鏡的博士微微愣了下問道。

「既然結果已經出來了，我也沒有在這裏呆下去的必要了，感謝你的招待，伍茲先生。」

「幕僚長。」

某個令他嗤之以鼻的傳聞……

看著辦公室的門關上，那博士生仍然一頭霧水地站在辦公桌前，不知道自己這位老闆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難道六年前的那篇論文真的ｈtｔｐs://ｗww•ｈｅtｕｂｏoｋ•ｃom.ｃｏm是……」

「怎麼了教授？」

臉色微微變化，感覺自己似乎發現了自己導師什麼不得了的秘密，那博士迅速合上了報紙，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將它放回了原位。

他平時最討厭的就是給那些本科生們上課，抱著課本對一些無聊透頂的東西反覆講解，如果不是必要的話，能推給助理和學生的課程，他是絕對不會自己去上的，並且美其名曰只有在實驗室里才能發現真正的科學。

埃克森美孚證據不足選擇撤訴，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一件壞消息，然而自己的導師臉上卻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A教學樓411……您打算親自去？」

化學系實驗室。

「沒什麼，和你沒關係，」將報紙隨手丟在了一邊，斯坦利教授從辦公椅上站起身來，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心情不錯地說道，「下午的課是哪個教室？」

能夠和幕僚長搭上線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埃克森美孚也有這個能量，但讓幕僚長親自打電話來和他彙報事情進展和*圖*書……

眼睛微微放大，他立刻想起來，這不就是自己導師和埃克森美孚合作的那個課題嗎？

「撤訴？」

真正的勝利者絕對不是衝過終點線的那匹馬，和抱走獎牌和獎金的主人，而是那些在外盤上贏走所有籌碼的莊家。

「方便問個問題嗎？」

拳頭死死地捏緊，勉強維持著風度的伍茲喘著粗氣，似乎是想通過那粗重的鼻息來宣洩胸中的怒火。

難怪這些吸血鬼們總是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光是消息獲取的渠道，那些看著新聞收集情報的普通投行經理們，和他們都不在一個重量級上。

簡單的說了兩句之後，勞倫斯便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遞給了站在他旁邊的助理。

「見一位老朋友。」

視線落在了桌上的那張報紙上。

賓漢姆頓大學。

也沒解釋什麼，心情不錯的斯坦利教授拿起了桌上的教案，轉身便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了。

伍茲微微愣了一下，心中一驚。

「白宮決定了什麼？」

用鼻子哼了一聲，斯坦利教授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

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和_圖_書！

對於伍茲的詢問，勞倫斯並沒有隱瞞，不怎麼在意地笑了笑說道。

想到這裏，伍茲也是砸了砸舌頭。

坐在他的對面，看著勞倫斯將這個電話打完，伍茲眉毛好奇的抬了下問道。

勞倫斯笑了笑繼續說。

「我用不著那玩意兒，真正有水平的教授，只需一張黑板一隻粉筆足矣。」

「好久不見了，聽說他最近混的不錯。」

「史上最大知識產權欺詐案件，因為證據不足埃克森美孚選擇撤訴……」

由於全國幾個最有影響力的遊說組織、智庫總部都在這裏，因此這裏經常被人稱為「遊說一條街」或「美國政府的第四大部門」，甚至不少國家都在這裏設有類似於「第二使館」之類的公關部門。而許多歷史上曾經發生過的大事件，以及國際社會上即將發生的大事兒，也都與這裏息息相關。

「……偶爾回顧一些顯而易見的東西為何顯而易見，有助於啟發新的研究……我忘了這句話是誰說的了，大概是哪個出名的傢伙，反正就是有這麼回事兒，」隨口解釋了一句，斯坦利教授若無和圖書其事地說道，「嗯，總之，下午的這堂課我來上，你去幫我把文獻整理出來就行了。」

在美國，有兩條聞名世界的街道。

「撤訴了。」

「剛才和你打電話的是……」

忽然間，他想到了前段時間，學術界一直流傳的某個傳聞。

坐在K街一角的辦事處里，手中握著電話的勞倫斯點了點頭。

相比起通過遊說白宮、推動司法部發起司法調查、買通證人……這些野蠻人的手段去搶奪屬於別人的財富，他更傾向於順勢而為，在看好的方向上下注。

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翻著報紙的斯坦利教授，忽然像是卸下了什麼重擔似的，整個人都鬆了口氣。

「嗯，」勞倫斯點了點頭，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時間，「三點鐘的飛機，我差不多該過去了。」

說白了，就像賽馬一樣。

「那專利——」

「……總統是這麼說的嗎？」

他並不想伸張正義，僅僅只是想順利從這裏畢業。

「好的教授，那我去把PPT從電腦里拷出來……」

坐在沙發上的伍茲瞳孔微微收縮。

博士：「……」

「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