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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臉上笑開了花，從善如流說道。

坐在葉南對面的那個男人，眼睛轉了轉，忽然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

滿肚子的說辭，全都被這一句話給噎了回去，坐在會議桌對面的那個男人張了張嘴，但還是陪著笑，硬著頭皮點了下頭。

「我們是科技企業，不是遊戲公司，也不是互聯網公司，我不否認遊戲賺錢，就像我不否認虛擬電商，虛擬院線等等這些概念，只是對我們而言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就像華威，他們同樣掌握著一個不錯的平台資源，但你見過他們把發展的重心放在遊戲上過嗎？」

副總認真說道：「……我的意思是，您真不打算做遊戲？我覺得企劃部拿出來的那份提案真的不錯，用這東西做遊戲簡直是搶錢。」

「而現在，站在新舊技術交替的檔口上，整個市場即將迎來更新換代，正是洗牌的時候。我們這時候應該積極進入這個市場，比如，提前收購一家遊戲公司……」

「好，好的。」

「好嘞，最近我正好聽說有幾家做遊戲的公司打算融資，我這就給您推薦幾個……」

「……他們還真敢想。」

「好主意啊！你這番話簡直說到我心坎里去了！就按你說的辦！走，跟我去公司開會，咱們研究研究買哪hetubook.com.com家。」

「夢想總是得有的，哪怕是做夢。」

葉南皺了下眉頭，似乎是懂了些什麼地開口道，「你的意思是……」

再也沒有人去談論她那個在上京當官的老爹，也再沒有人將她取得的全部成就都歸功於金陵高等研究院的光環，終於摘掉了所有的有色眼鏡，開始正視她本人的實力。

「該不會被拉黑了吧。」嘀咕了兩句，葉南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哎，這年頭生意真特么的難做。」

「雖然搭不上陸院士這條線，但不意味著咱們不能提前在這個領域布局啊，」見自己成功吸引了這位壕哥的注意，那個男人臉上堆滿了笑容，氣勢十足地說道，「說到虛擬現實，您最先想到的是什麼？我敢肯定，不只是您，絕大多數的人都會想到遊戲！」

幾乎就在陸舟前往機場的同一時間，星空科技在金陵高新技術園區的總部，一位穿著西裝的男人正緊張的坐在會議桌前。

聽到老對手的名字，那男人臉色頓時一變，不過還是滿臉陪笑地說道。

那副總張了張嘴，半晌之後才表情古怪地擠出一句話來。

說完，他便收拾起了桌上的文件，和同樣起身的陳雲珊握了下手，然後便匆匆離場了。

散會了之wｗｗ•hｅtuｂｏok•cｏm•ｃｏm後。

「下周五的下午吧，如果你們能安排個能做決定的人過來的話，」拿出手機看了眼備忘錄，陳玉珊繼續說道，「一小時后還有一場和企鵝集團的會面，今天就到這裏吧。」

「是的，沒有。不是因為做不了，而是因為沒那個必要。」

「干！又把老子電話掛了。」

作為一名養豬場的打工仔，雖然也算是比較高級的那種，但面對這種戰績赫赫的大佬，還是有不少壓力的。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依我看，虛擬現實在效果展現上的優勢，是傳統的電子設備絕對無法比擬的。可以遇見的是，未來十年，遊戲產業的市場，一定會像井噴一樣噴發！」

「如果貴公司對我司的提議不滿意，我們會重新拿出一份能夠讓我們雙方都實現共贏的合作方案。我們非常真誠的希望能與貴公司達成合作，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時間——」

雖然星空科技放出了虛擬現實技術突破的消息，就是打算尋找合作夥伴的，但並不是誰都有那個機會能夠和他們談這事兒的。

「陳總，談判的結果怎麼樣？」

「就像華威正在做的一樣，他們正在圍繞著核心產業打造一個關於移動端設備的生態，我們同樣也在打造一個生態。只不和_圖_書過這個生態不是關於移動設備，而是關於整個虛擬現實網路的未來。」

陳玉珊：「這還需要特別注意嗎？」

點了下頭，陳玉珊用輕鬆的口吻說道。

最大的可能是，他連被他爹教訓的機會都沒了……

言盡於此，那男人止住了話頭，將後半部分扔給了坐在對面的葉南去自由發揮自己的想象。

「但虛擬現實網路的壽命，在我們的有生之年都看不到盡頭。」

一想到這事兒，葉南就是一肚子的火，右手猛的拍了把大腿，就差沒罵娘了。

頂著那充滿壓迫感的視線，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文件遞了出去。

「那就先到這裏吧……下次我們的老總一定會親自來和您洽談合作的問題。」

「我發現這些天來，聯繫我們最多的好像都是互聯網公司，尤其是那些業務重心在遊戲上的。」

不過氣歸氣，嘴上說兩句是沒什麼問題，真要是去招惹陸舟，他還是沒這個膽子的。

「說的也是，」嘆了口氣，葉南還是有些不甘心，痛心疾首地說道，「哎，還是好特么氣啊！創意是我的，結果他特么的搞出來翻臉不認了。」

並沒有聽坐在會議桌對面的那個男人侃侃而談，陳玉珊拿起那份遞來的文件掃了一眼，然後便直接將它丟了回去，言簡意賅和圖書地說道。

看著表情沒什麼變化的陳總，站在旁邊的副總猶豫了下，試探著的開口說道。

十幾分鐘之前他打了一次，結果沒有打通。他尋思著陸舟大概是在忙，於是便勉為其難的等了一會兒，結果一通電話打過去還是沒有反應。

「這是我們的合作方案……相信你們應該能夠看見，虛擬現實網路的未來應用前景。我司擁有龐大的年輕用戶群體，無論是在流量上，還是在營銷能力上，都能夠與掌握核心技術的貴公司形成戰略互補……」

「讓你們老總來談。」

「葉哥消消氣，這種搞科研的，腦子多半帶點問題，不識好歹也正常。你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思考他們的行為，是想不明白的。」

「一部遊戲的壽命，最長也就是十年，算上情懷也很難撐到二十年。」

輕輕甩了甩頭，陳玉珊言簡意賅地說道。

自從那次與特斯拉、美孚的交鋒之後，這位名聲響徹整個商界的女強人，可謂是一戰成名。

……

坐在他對面的，是星空科技的CEO。

坐在他的對面，一位模樣看著瘦削精明，鼻樑上架著隻眼鏡的男人，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說道。

陳玉珊：「他們想買斷虛擬現實技術。」

副總遲疑了下，搖了搖頭：「……沒有。」

「記住，我們已經站在產業和_圖_書鏈的最上端，只需要守住我們的陣地，並且不斷將它做到最好就足夠了。」

「其實搭不上陸院士這條線其實也沒什麼，您想啊……這虛擬現實技術既然已經出來了，沒道理他們會捂在手裡不放出來。而且按照星空科技的一貫做法，他們都是只做專利授權，不做具體產品開發和運營的，也就是說遲早得開放合作的。」

而且，就這還是情況最好的下場。

氣憤地摁掉了電話，葉南將手機扔在了桌上，腦袋向後一仰，整個人靠在了椅子上。

「他們正在打造一個生態，就算什麼也不做，也會有無數企業主動加入到這個生態當中，幫助他們去促成整個生態的繁榮。在這樣的趨勢之下，他們根本不需要去做那些細枝末節的事情，甚至於將這部分交給其他參与者，反而能夠創造更大的收益。」

看著從會議室里走出來的陳總，公司的副總立馬迎了上去，一直跟到了電梯上，才開口問道。

果然，在聽到他說到這裏之後，葉南的眼睛頓時如茅塞頓開般地一亮，先前的鬱悶全部拋在了腦後，一拍大腿說道。

雖然花錢的時候能折騰了點，但好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還不至於真的傻到拎不清。他很清楚，自己要是真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只怕他老爹第一個拿他吊起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