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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陳陽，驚訝地看著佩雷爾曼，那張平時沒什麼表情變化的臉上，漸漸染上了激動的神色，激動地上前說道。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種問題，佩雷爾曼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只是生硬地點了下頭。

沒想到這就是佩雷爾曼在看完那篇論文之後給出的回答。

尤其是在motive理論和朗蘭茲綱領中，關於研究數和形的抽象意義，並在兩者之間建立關聯的這一部分，他們的課題組已經遠遠走在了世界的前面。

在下一個階段的研究中，陸舟讓佩雷爾曼參与到了陳陽正在研究的課題中，即研究motive理論中的直和分解，使H（v）與不可約motive相關聯。

舒爾茨所說的那些，也正是他的感覺。

而到現在為止，這個數學方法甚至已經演變成了一條全新的數學分支——即，狀似完備幾何學。而與此同時，這門學科也一直被廣泛看好為，最有希望統一代數與幾何學的研究方向。

……

兩個人恰好都是那種話不多的類型，說話基本三句不離數學和工作的那種和_圖_書。但似乎也正是這種直截了當的交流方式，意外地避免了交流上的障礙。

狀似完備空間提供了一種全新的方法，去看待一類深刻根植于諸如『志村簇』一類的朗蘭茲綱領中的幾何對象，當初舒爾茨正是憑藉這一傑出的數學成果，獲得了18年的菲爾茨獎。

聽完了舒爾茨的話，法爾廷斯教授點了點頭。

由於聽趙助理說，陸教授又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課題組裡的學生都起了個早床，早早地便吃完了早飯，趕到了辦公室里。

說到這裏，他乾咳了一聲。

而且看論文署名的研究單位，還是陸教授所在的金陵大學……

辦公室里詭異的安靜了許多秒。

若不是陸舟一臉肯定的表情，包括韓夢琪在內，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這是教授開的玩笑。

「擦！佩雷爾曼？那個……那個解決了龐加萊猜想的大牛？」

這篇論文最終由兩人共同署名，並且應佩雷爾曼的要求，在投稿《未來》的子刊《未來數學》的同時在Arxiv上掛出了預印本。

「嗯。」

看ｈttｐs://m.ｈetuｂoｏｋ•cｏｍ•ｃｏｍ著手中那篇剛剛列印出來不久的論文，法爾廷斯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佩雷爾曼！

對於佩雷爾曼孤僻的性格早有耳聞，原本陸舟還有些擔心他無法融入進自己的課題組，或者因為交流障礙的問題產生不愉快，結果沒想到的是，自己的擔心純粹是多餘的，這傢伙進入狀態意外的快。

此刻他的心中既是欣慰，又是無奈，同時還混合著一些他自己都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的複雜情緒。

德國，波恩大學。

「沒想到他居然去了金陵大學。」

「……總而言之，我想過去訪問交流一年。」

這種已經上升到思維方式高度的差距，對於從事代數幾何方向的學者而言，是能夠從論文中直觀感受到的。

一間環境雅緻的咖啡廳內。

這個不恰當的例子，這就好像絕大多數從事該領域的學者還在鑽木取火，而他們已經掌握了製作打火石的技巧。

這個課題原本只做到了一半，因為某些原因，進展較為緩慢。

……

「不是吧……我聽說他不是已經退出數學界了嗎和-圖-書？」

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兩人便在討論中想出來了一個開創性的方法，完成了整個問題的最後一步，將H（v）與不可約motive建立了足夠緊密的關聯。

舒爾茨思索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道：「非常出色……甚至於好到令人驚訝。我沒法用一個準確的詞來形容他們的工作對於motive理論與標準猜想領域的重要性，但我想任何一個從事該領域研究的學者都能肯定地說，他們朝著大統一理論又前進了一大步。」

注意到了老人家臉上的表情，坐在他對面的舒爾茨喝了一口咖啡，臉上的表情同樣頗為感慨，輕嘆了一聲說道。

他和法爾廷斯教授先後去聖彼得堡拜訪過那個人，試圖將他請到波恩大學，和他們共同完成關於代數與幾何的大統一理論，為布爾巴基學派，為世界數學界開闢新的時代。

法爾廷斯：「……」

「可以這麼說，」法爾廷斯點了點頭，不過就在這時，注意到舒爾茨臉上表情的他，忽然又皺起了眉頭，「……我總感覺你有什麼話想說，你還是直接說吧。」

太httｐs://m•hｅｔubooｋ.cｏm.coｍ陽簡直從西邊出來了！

「介紹下我們的新成員，」拍了拍旁邊那位造型特立獨行的怪人的肩膀，環視了一圈辦公室里的那些滿臉詫異的學生們，陸舟清了清嗓子說道，「這位是佩雷爾曼教授，來自聖彼得堡的數學家，大概會待到年底……不出意外年底之前我應該能夠將數學大統一理論搞定。」

看著沒有說話的法爾廷斯教授，舒爾茨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一直以來，我所研究的狀似完備空間，探求的正是這樣的理論，而包括我創造的P進數和Diamond理論都是為此服務的。」

結果沒想到，他們的努力並沒有什麼卵用，佩雷爾曼最終還是依照他自己的想法，選擇了陸舟。

「您知道的，代數與幾何的大統一理論，正是我一直以來所做的工作，也是我畢生的追求。而現在我感覺，我的理論似乎找到了實現它價值的地方。」

彷彿是將一塊鈉擲入了水中一樣，原本安靜的辦公室，瞬間炸鍋了。

……

看著窗外沉默了許久，法爾廷斯忽然開口說道：「你怎麼看這篇論文？」

聽到這句和_圖_書話，舒爾茨頓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但根據陳陽的說法，因為有了佩雷爾曼教授的加入，整個課題的前進速度簡直可以用插上了翅膀來形容。

周末剛一過去，陸舟的辦公室，再次熱鬧了起來。

「呃，您不說話，我就當您同意了。」

而幾乎就在這篇論文的預印本在Arxiv上掛出的第二天，整個數學界都被這件破天荒的事情給驚訝到了。

接著，一支筆掉在了地上，發出了啪的一聲輕響。

那個據說從來都不出門，無論是俄羅斯的富豪還是國際數學家聯盟的秘書長在他的門口都吃了閉門羹的佩雷爾曼！

由於聽不懂中文的緣故，面對辦公室里熱鬧的氛圍，佩雷爾曼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還以為是在歡迎自己，於是用蹩腳的漢語點頭說了聲「謝謝」。

那個許多年前就公開宣稱退出數學界的佩雷爾曼，居然想起了他的Arxiv帳號？！

「……我看過你的論文！」

看著半天沒有說話的法爾廷斯教授，舒爾茨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

尤其令陸舟感到意外的是，和這傢伙關係處的最好的居然是陳陽。

法爾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