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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文軒：「……」

……

掃了一眼桌上的文件，陸舟二話沒說，在上面隨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便將它丟回到了羅文軒的手中。

陸舟不耐煩道：「拿過去看，不懂來問，都看懂了就來幫忙。」

頓了頓，威騰笑了笑繼續說道，「何況，物理學界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麼熱鬧過了。」

弗蘭克·維爾澤克抬了抬眉毛，饒有興趣問道：「那你的選擇是什麼？」

下意識地接過了陸舟丟來的一疊A4紙，羅文軒愣了下說道。

羅文軒嘆了口氣：「哎，我知道你瞧不起我這個師兄，但論文我好歹是看得懂的。」

你不把話說明白誰特么懂啊？

陸舟：「重離子對撞呢？」

「那個，關於750Gev的特徵峰……」

就在羅文軒剛想問陸舟，打算給他在實驗中安排什麼工作什麼的時候，陸舟彷彿預感到他要開口似的，忽然抬起了右手。

理事長辦公室。

作為北美理論物理學界的中心，布魯克海文國家實驗室的退出，對於剛剛走上正軌的IMCRC無疑是一記沉重的打擊……至少在其他和_圖_書人眼中是這樣的。

總有種這個「小問題」根本要不了一年就能有結果的感覺，羅文軒看了眼手中那疊厚厚的論文，在心中幽幽嘆了口氣。

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是更希望月面強子對撞機能夠投入到一些更有意義的項目中，比如他最近正在研究的「時間晶體」理論。

羅文軒：「？」

可能是見美國能源部那個雷聲大雨點小的警告沒有起到作用，繼抗議之後，布魯克海文國家實驗室總算是用實際行動，態度強硬地表達了他們的立場。

給牛逼的老闆打下手，就是如此的枯燥……

陸舟：「質子對撞做過了？」

「我倒是希望別這麼熱鬧。」

IMCRC總部附近的餐廳。

聽到這句話，陸舟忽然笑了笑，手中的筆停下，抬頭看著他。

陸舟：「怎麼了？」

哎。

停頓了片刻，威騰繼續說道。

聽到這句話，坐在他對面的弗蘭克·維爾澤克，將詢問地視線投向了他。

雖然不滿於陸舟獨斷的做法，但惠特爾試圖綁架他們退出IMCRC的做法，同樣www.hetubook.com.com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感。不管是和哪一邊劃清界限，對於他們個人而言似乎都不是一件好事兒。

尤其是那些來自北美研究機構的物理學家。

「這是什麼？」

羅文軒試著勸說道：「昨天我把CERN的論文翻出來重新看了下，他們的實驗好像已經做得很詳細了，那裡確實什麼都沒有……萬一，我是說萬一的話，要是那裡真的什麼也沒有，咱們不太好下的來台啊。」

這是……靈感來了的意思嗎？

滬上。

他也沒有想到，布魯克海文國家實驗室的反應居然這麼大，直接採取不合作的方式來抗議IMCRC的「一意孤行」了。

羅文軒：「那必須做過了，實驗記錄都還在。」

「他正在試圖用公眾的情緒綁架布魯克海文科學學會，將本不該被帶到學術界中的東西帶進來，然後逼迫一部分學者戰隊，或者說做出選擇。」

目光死死地鎖定在桌面上的那幾張圖紙，陸舟的眉頭緊緊鎖在眉心，沉聲說道。

「沒事兒干就多看些有用的論文，讓你接觸行政工作不是讓你把學術ｈeｔｕbｏｏk.coｍ.com上的事情完全扔掉，你要是好奇我為什麼要做重離子對撞，埋著頭跟著我做幾次實驗你就懂了，拿去。」

猶豫了一會兒，出於對朋友的好意提醒，羅文軒最終還是開口了。

陸舟搖了搖頭：「我倒是還沒有瞧不起誰過，那你和我講講，你怎麼個看懂了法？」

「來了。」

熱鬧除了帶來一大堆麻煩之外，沒有一丁點兒好處。理論物理是一門全人類都能從中平等受益的學科，在他看來無論是陸舟的做法，還是惠特爾與布魯克海文科學學會的做法，都有些太不理智了。

幾乎每一個人都在討論這件事情，以及這件事情可能給華國與美國在物理學上的合作帶來怎樣的影響。

「如果非要我做出選擇的話，我的選擇是暫時待在這裏，」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威騰說道，「不管他做什麼實驗，這都是月面強子對撞機的第一次實驗。不管能不能做出令人滿意的結果，你不覺得這都很有紀念意義嗎？」

秘書長羅文軒再次來到了這裏，向陸舟彙報起了最近的情況。

等待食物端上來的過程總是很無聊，和_圖_書一般情況下威騰都會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有時候是看論文，有時候則會了解下物理學最新的資訊，或者是一些雜誌以及和個人愛好有關的東西。

畢竟整個IMCRC中，來自北美的物理學家以及工程師，至少佔了全部崗位的23%。而來自布魯克海文國家實驗室的研究人員，在其中更是佔到了一半以上。

翻看著從辦公室帶來的沒看完的報紙，就在這時候，他忽然輕輕皺了下眉頭，開口說道。

在報告這件事情的時候，羅文軒的臉上寫滿了複雜的表情。

羅文軒張了張嘴，這次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

當然了，他也知道。

喝著餐前的檸檬水，維爾澤克無語說道。

羅文軒：「……」

「惠特爾已經瘋了。」

羅文軒愣了下：「重……重離子對撞？檢驗750GeV的特徵峰上重離子對撞幹什麼？」

這還僅僅是統計固定崗位，沒有統計流動性較大的訪問學者。不管與布魯克海文國家實驗室是否有直接的往來，他們的決定或多或少都會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總歸是給75和圖書0GeV特徵峰的項目進度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別說話。」

那我到底還要不要看這篇論文了？

「你又看懂了？」

「……布魯克海文國家實驗室向我這邊正式遞交了書面申請，要求退出2023年的全部科研合作項目，並且召回他們在滬上的研究人員以及工程師。」

這句話說的好有道理，以至於他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羅文軒：「……」

「有什麼好在意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陸舟理所當然地說道，「反正他們都已經付錢了，我管他們在不在論文上挂名幹啥。」

陸舟反問道：「那你造對撞機幹什麼？」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理智的事情呢？

現在，布魯克海文國家實驗室退群的消息已經傳遍了IMCRC。

但很遺憾的是，就算他有這個想法，恐怕也得等到明年再提了。

「你這麼問，我怎麼和你講，總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羅文軒繼續說道：「總之該做的實驗他們都已經做過了。」

見陸舟一句話也沒說地將視線繼續挪回到桌上那一張張圖紙上，羅文軒忍不住問道：「你好像一點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