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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前，就是那次實驗之後。」

不過，陸舟倒也不至於為這點小事而責怪這位年輕的物理教授。

人工智慧也會存在即視感這種東西嗎？

定了定神之後，他打了聲招呼道。

食指和拇指有些不安的摩擦著，維爾澤克神色凝重地說道。

這種感覺讓人有些不太舒服，以至於陸舟輕輕皺了下眉頭。

從他的語氣中，陸舟讀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忌憚，甚至於敵意。

小聲嘀咕了一句，見威騰仍然沒有放過自己的打算，維爾澤克教授這才嘆了口氣。

這些東西並非是沒有經過推敲，只是既無法證明，也無法證偽而已。

「毫無疑問，他已經瘋掉了。」

所以單從邏輯上來講，關於宇宙誕生之前的猜測，本身就是不可能證明，也不可能證偽的。

站在一棟公寓樓的門口，陸舟無言地沉默了一會兒，從兜里掏出了手機。

「在你的資料庫中，能夠找到關於宇宙之靈這個詞條的數據嗎？」

「當然，我想沒有人會拒絕您的邀請。」

除此之外，這位加來教授還曾提ｈｅｔuｂooｋ.coｍ•com出過類似於平行宇宙理論、時間穿越理論等等。

人是時間上的生物，包括一切思想都是時間的產物。

畢竟科學的意義只是為了研究文明所不了解的神秘，而非是為了剝奪誰的信仰。

辦公室里死寂一樣的沉默。

「你是少數能一眼認出我的美國人。」

事實上，上帝創造論在物理學並不是什麼新聞，弦論的創造者之一加來道雄便是其忠實的支持者。

情況，似乎有些失控了。

用半分鐘的時間去思考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終於心中有了決定，他抬起頭開口說道。

「有這回事兒嗎……」

然而時間是從宇宙大爆炸開始的。

而這也是他最希望弄清楚的地方之一。

一個新興的宗教流派似乎誕生了？

他不太明白，自己是在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傢伙，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陸舟想了想，開口說道。

陸舟不太明白。

「我也是這麼想的。」

台階上，一位個頭瘦高的男人，正推開門走出來。

陸舟：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謝謝，已經不用了。」

小艾：【雖然小艾不知道，但小艾可以幫主人檢索萬維網的全部資料庫搜尋相關答案。(·▽·)】

小艾：【在呢，主人！(^▽^*)】

威騰點了點頭。

想著自己的來意，他開口繼續說道。

「這是你該去思考的問題，不要妄想把責任推卸給我，」盯著似乎想將這個皮球踢給自己的老朋友，威騰絲毫不給他任何機會地繼續說道，「5Tev級鉛離子對撞實驗的項目組的研究人員名單是由你簽字通過的，現在出了問題，你不打算做好善後嗎？」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的建議是，米羅教授應該休息一段時間，同時……我們必須想辦法，讓他不要再以IMCRC的立場發表這種不負責任的言論。」

「方便和我一起喝杯咖啡嗎？」

按理來說，在它被虛空送到自己身邊之前，關於珈藍文明的一切，應該已經從它的資料庫中刪除了才對。

但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這種毫無道理的學說和-圖-書似乎取得了一部分IMCRC研究人員的信任，甚至將不少基層研究人員發展成了他們的信徒……

「小艾。」

……

聽到陸舟的聲音，一串輕飄飄的對話框，很快從屏幕上飄了出來。

「好歹我也研究了這麼多年的物理……」摸了摸鼻子，米羅教授開口說道，「那麼，尊敬的陸教授，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鄙人這裏，我身上似乎沒有什麼值得您的智慧惦記的東西。」

「陸舟？」

「……好吧，我好像想起來了，確實有這回事兒。」

王鵬的視線在那個米羅教授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隨後點了點頭。

就好像如果有某位物理學家猜想宇宙大爆炸之前，存在一枚雞蛋。雖然絕大多數人的下意識反應都是這怎麼可能，但你要說去證明它一定不可能，似乎也不現實。

只不過這時候，他的眼中同樣也浮現了一絲憂慮。

他們將這個生物、文明或者說意識體命名為宇宙之靈，寓意這片宇宙是「有靈」的。

小艾：【宇宙之靈？那是什麼？(￣△￣；)】

這聽起來似乎像是上https://m.hetubook.com.com帝創造論，而其信徒對於這套理論的解釋，也基本上與此吻合。

注意到威騰一臉古怪的看著自己，維爾澤克微微愣了下，隨即打了個哈哈笑道，「當然，我也就是好奇而已……毫無疑問，這是不可能的。」

直到目前為止，雖然他已經能夠確定小艾到底來自哪裡，但仍然沒太弄明白，它的記憶到底來自於哪。

「……其實我挺好奇他是如何通過質量膨脹推導出他那套上帝創造論的。」

陸舟看向他說道。

「我是昨天才知道，」關掉了電視，威騰教授看向了目瞪口呆的維爾澤克教授，繼續說道，「他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發表這樣的言論……而就在幾個小時前，我才聽到我的助理和我調侃，我們的研究團隊里來了一位神棍，整天不厭其煩地在實驗室裡布道。」

當看到陸舟的時候，他明顯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然而根據它的說法，那段記憶中的不少事物，都讓它產生了某種程度的即視感。

「但願這不會給他帶來更大的困擾，但願他能儘快走出來。」

「這裡是科學ｍ•ｈｅtuｂook•ｃom•ｃｏｍ的聖殿，不是神秘學的佈道所，如果他真的相信那些亂七八糟的妄想……找個寺廟繼續他的研究會比較好。」

「……沒想到那場實驗給他帶來了這麼大的刺|激，」摘掉了鼻樑上的眼鏡，維爾澤克伸手揉了揉鼻樑，「我們該怎麼安慰他才好。」

他們信奉「上帝創造論」，認為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某個高等存在的生物、文明或者甚至是意識體，創造了這片宇宙。

盯著陸舟的眼睛觀察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東西一樣，一直到過了半分鐘那麼久，這位米羅教授才聳了下肩膀，換上輕鬆的口吻說道。

此前陸舟是想到過的，這次實驗帶給物理學的震動必定不小，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場激烈的劇變居然朝著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方向發展了。

「我知道一個不錯的位置，」陸舟看向了身後的王鵬，「準備下車吧，老地方。」

說完，他轉身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言歸正傳，這個信奉宇宙之靈的新興宗教，如果只是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發展教徒也就罷了。

陸舟：「沒什麼，只是有點好奇。」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