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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他的指點，我產生了一些新的想法……關於狄利克雷L函數。」

「居然出去了……」

搞不清楚裏面是個什麼狀況，李局長和王鵬交換了一下彼此眼中的古怪。

李局長撓了撓頭，顯然是沒想到陸舟居然出門了，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最後仍然是李局長率先打破了沉默，乾咳了一聲說道。

「慚愧！」

和王鵬一起站在門口的李局長，再次確認了一遍AR導航上標記的地址，然後伸手按下了門鈴。

若不是對他們這些後人感到了失望，他又怎會一句話不說轉身離去？

「也只能明天再來了。」

金陵市二環附近的公寓樓。

尤其是對於代數幾何統一理論的理解，很有可能甚至不在自己之下。

畢竟，這裡是他揮灑青春和汗水最多的地方。

孫景文點了點頭，坦誠地承認了這一點。

換作是自己的話，一覺睡醒外面已經過去了100年，也會想著回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看看。

「是因為那個人和你說了些什麼嗎？」

很快，數碼狀的波紋沿著他五官的輪廓輕微擺動。

是他！

數院的院長還有先前在課堂上的孫景文教授，此刻都站在這裏和*圖*書。

「唔……身為女主人的話，這時候是不是應該邀請客人進來喝杯茶再走？可是主人又不允許小艾拋頭露面，真是讓人傷腦筋……你說呢？」

看著調取出來的監控畫面，站在白板侃侃而談起數論史的那個陌生男人，院長秦川表情狐疑地嘀咕了一句。

就在秦川感覺自己的腦袋一團亂糟糟的時候，技術人員正仔細地對畫面進行比對，試圖鎖定那個人是哪個院的學生，或者說教職工。

「難道什麼？」看著在那兒互相打著啞謎的兩個人，秦川著急說道，「你們倒是快說呀。」

「……看來不在這裏。」

聽到這句話，秦川微微愣了下，臉上寫滿了困惑的表情。

監控室里重新恢復了安靜。

站在秦院長的旁邊，孫景文陪著他將監控從頭看到了尾。

除此之外，還有兩名負責安全這塊的工程師。

「……陸院士有說過這句話嗎？」

孫景文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了監控室。

臉不是他自己的？

王鵬、李局長：「……？」

……

就在這時，他的心中忽然湧起了一絲可能性。

然而，那強烈激動的情緒，僅僅持續了不到幾秒鐘的時和*圖*書間，很快便化作了深深的自責與慚愧。

敏銳地捕捉到了這聲輕咦，秦川連忙看向了他問道。

「看來金大這邊應該只有一把鑰匙，剩下的兩把果然還是得回以前的房子，還有金陵高等研究院那邊看看……」

也就是說帶了一件光學面具？

應該是陸教授沒跑了。

小艾：「……其實我也不太明白你在說些什麼。_(：з」∠)_」

看著監控畫面中，那轉身消失在教室門口的背影，秦川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小聲念叨了起來。

「倒不是發現了什麼……只是覺得有點奇怪？」盯著監控畫面中的那個人，那戴眼鏡的工程師，表情古怪地說道，「你沒有發現嗎？在他臉部輪廓的周圍，有輕微的畫面撕裂感……」

或者至少，搜集出一些關於他突然出現在課堂上的動機，以及行蹤方面的蛛絲馬跡。

門背後沉默了一會兒。

「我想閉關一段時間。」

透過門口攝像頭看著離開的兩人，站在玄關的小艾，有些糾結地嘀咕說道。

想到這裏，秦川不由屏住了呼吸，心中愈發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而那渾濁的瞳孔中也浮起了強烈的激動。

站在旁邊的王鵬上前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步，詢問說道。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忽然開口說道。

如此想著，陸舟將借來的書本還到了書架上，在跨出圖書館大門的同時，食指在脖子上的項鏈上輕輕點了一下。

那好聽的聲音繼續傳來。

陸院士？！

金陵大學保安科。

然而一位看起來年齡只有二十四五歲左右，在數學的造詣上甚至超越了31歲便斬獲菲獎的孫教授……

「果然是他……」

「難道……」

然而就在這時候，站在全息屏幕旁邊的工程師，嘴裏忽然發出了一聲輕咦。

不一會兒，門內傳來了一絲響動，陌生的聲音從門上的對講機中響了起來。

「去吧。」

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混進了課堂里，甚至還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學校這邊還一無所知，怎麼都有些說不過去。

「不是玲不是玲好了不是……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

從全息屏幕上挪開了視線，秦川向他投去了詢問的眼神。

就在整個金陵大學的學生，都在議論著自己的事情的時候，身為事主的陸舟，此時此刻正坐在圖書館里，輕嘆了一聲之後，將手中的書本放下。

「他大概使用了某種基於全息技術和圖書的面部修容系統……」臉上浮現了一絲古怪的表情，那戴著眼鏡的工程師，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但這張臉應該不是他自己的。」

王鵬點了點頭。

「誒？這個問題怪讓人不好意思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呀。」

而憑藉三言兩語就讓鑽進牛角尖的孫教授恍然頓悟，這也絕非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難道……

「發現了什麼嗎？」

「是我，老李，還有王鵬……請問陸院士在家嗎？」

至少他不記得拿本數學史上有這麼一行。

「誰呀？」

「……要不還是明天再來吧，這個沒讓李高亮那邊幫咱們提前約好時間，確實是我的問題。」

這樣的年輕人，真的可能存在嗎？

「請問你是？」

站在工程師旁邊的秦川，盯著那張羅列著監控畫面的全息屏幕，彷彿陷入了沉思。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更新了全息影像的他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副模樣，隱沒在人群之中消失不見了……

「可以追蹤到他去了哪嗎！」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想到這種可能性的秦川，立刻向旁邊的工程師問道。

「主——陸院士他出門了，不在家裡，你們要不改天再來吧？」

數學的和*圖*書應用雖然廣泛，但數學家的圈子卻並不是很大。真有這麼一位牛人，他不可能說完全一點印象都沒有。哪怕沒有見過臉，至少也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以及與他相關的傳聞。

站在一名數學家的角度，那個人在白板上板書的內容，可以說是相當有見地了。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什麼鬼？

他實在是想不出來，那個人這麼做的動機。

「實在是慚愧啊……」

除了教授之外，他還曾經在這裏當了差不多三年的學生，因此陸舟就想著第二把鑰匙會不會在圖書館。

站在旁邊的「列兵-1」型智能人護衛，猩紅色的瞳孔微微閃了閃。

「我們學校這邊的監控只能追蹤到地鐵站的入口……從教室離開之後，他去了圖書館，舊宿舍，甚至是數院的實驗樓，好像能逛的地方他都逛了一圈。但最後的畫面好像是在圖書館，然後就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看著自己的學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秦川隨即換上了鄭重的表情。

「你這麼說……好像是有一點，」另一名工程師顯然也發現了問題，皺起了眉頭，補充說道，「就好像兩套互不兼容的全息投影系統發生了重疊，導致畫面輪廓出現小幅度的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