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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顯得低調。」

採訪無人機的燈光閃爍，用鏡頭記錄下了這歷史性的時刻。

「是，指揮官。」

看著一臉可憐兮兮向自己靠過來的小艾，陸舟向那個負責給她改裝的小姑娘微微點頭致謝，然後看向了韓銘。

……

「主人，這傢伙很可疑，小艾不想和他走。_：('□`」∠)：_」

「這個你放心，」韓銘笑著說道，「這個時代比你想象中的包容得多，我見過更非主流的仿生人……不過這涉及到客戶的隱私，我就不方便透露了，希望你理解。」

「實在是抱歉，我們都以為您已經在那場關乎人類未來的探索中不幸遇難！」

陸舟：「嗯？」

「差不多吧，」韓銘聳了聳肩膀說，「畢竟這傢伙的來歷相信不用我說，麻煩的可不只是外觀問題。它的機器碼多半已經被通緝，如果讓它出現在公共場所，多半會直接觸發報警……對了，你是打車來的吧。」

「玲，把雨衣取下來。」

「那還好，如果是坐公交或者輕軌，警察只怕已經找上門來了。」

「我這裏剛好有一個於2120年報廢的仿生人的身份碼，被登記在東城區的二手仿生人市場，來源絕對安全可靠，」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韓銘語速飛快地給出了報價，「通用款，5000信用點。」

「好久不見，陸院士，雖然咱們兩天前才見過！」

眼前明顯一亮，李光亞理事長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隔著老遠便伸出了右手，朝著站在走廊拐角處的他熱情地迎了上來。

陸舟思忖了一會兒說道。

看著鬧騰的小艾，陸和圖書舟翻了個白眼，吐槽了一句說道。

「以後需要更換配件的話記得聯繫我，反正你這東西……多半也不會去正規店保養吧？」就像是在端詳著一件藝術品一樣，韓銘欣賞了兩眼自己完成地傑作，然後看向了陸舟，「給你打個折也沒問題，我對這玩意兒其實挺感興趣的。」

電梯總算是到了100樓。

並且每次有求於他的時候，都會耿直的把稱呼從你換成您。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陸舟：「……？」

無視了那兩眼中折射出的無助的光芒，陸舟隨口回了一句說道。

一層層網格狀的光線覆蓋在漆黑色的金屬表面上，隨著擬真的皮膚材質不斷地向網格內填充，兩邊地噴料槍就像是兩把刷子一樣，將高端的皮膚材質一層一層地刷了上去。

陸舟：「……」

他現在賬戶上還有一筆來自泛亞航空預付的賠償款，雖然對一百萬信用點這個數字沒什麼概念，但想來應該沒那麼容易花完。

「那就換一個吧……對了，多少錢？」

離開了韓銘的工作室之後，陸舟在小巷子的出口叫了一輛飛車，徑直返回了公寓樓。

「畢竟是在官方系統中備案了的，」韓銘理所當然地說道，「如果你想買未備案的黑號，10信用點就夠了，前提是你想讓這傢伙一直活在陰影下。」

看著周圍簡陋的環境，站在陸舟和玲旁邊的小艾，彷彿預感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可憐兮兮地看著陸舟眨了眨眼。

韓銘激動的肩膀顫抖，兩眼放光地看著陸舟說道。

不過對於陸舟來說，這點錢倒沒ｈｔtps://wｗｗ.ｈeｔuｂｏｏｋ•coｍ•coｍ什麼值得在意的。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不方便見人的玩意兒？」

陸舟點了下頭，接著回頭看向了一動不動站在自己身後的「列兵-1」智能人士兵。

工作設備是一台橫卧式的3D印表機，形狀有點像21世紀醫院的CT儀。

韓銘點了下頭，說道。

「慢走。」

「我想代表泛亞合作的全體成員國以及公民，向您說一聲。」

畢竟之前他在網上查詢的資料，上一個宣稱自己來自過去的「黑戶」，可是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調查取證才恢復了公民身份。

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臉上表情的變化，韓銘收斂了自己視線中的好奇，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

「簡直是吊爆了！」

看到陸舟點頭，韓銘總算是鬆了口氣。

「誒？現在更好看嗎？(·▽·)」

三個人站上了電梯之後，一路上都悶悶不樂的小艾，終於小聲地抱怨了一句說道。

看他那殷勤的模樣，陸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來了一位故人。

「順路。」

看著滑落在地上的塑料布，還有那鋥亮的漆黑色金屬裝甲，以及殺氣騰騰的猩紅色瞳孔，韓銘整個人就像是傻掉了一樣，目瞪口呆地站在哪裡。

盯著跟在陸舟旁邊的那台仿生人看了一會兒，韓銘摸了摸下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這台……難道是博物館丟的那個？」

有些懵逼地看著表情沉痛的李光亞理事長，陸舟定了定神之後說道。

「這玩意兒還真是不便宜。」

雖然一萬個不情願，但在陸舟眼神的脅https://www.hetubook.com.com迫下，小艾還是可憐兮兮地跟著那個小姑娘走了。

就在陸舟注意到那人的時候，那人顯然也注意到了他。

「不必了，就那個5000信用點的吧。」

「主人，為什麼小艾也要來這裏？QAQ」

小艾：「怎麼可能……(*￣︿￣)」

「可是可是，明明粉色更好看啊！還有還有，那個女人，居然修改了我的面部參數！那都可是小艾用辛辛苦苦收集來的數據設計出來的！_：('□`」∠)：_」

「為什麼要把小艾的頭髮給染成黑色？」

看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韓銘，陸舟輕輕咳嗽了一聲說。

陸舟：「只要不至於嚇到別人就行。」

看著躺在3D印表機中的玲，陸舟隨口回道。

「機械碼？」

盯著它仔細看了一會兒，陸舟點了下頭。

「是的。」

只見一群穿著很正式的人們，在他的家門口前黑壓壓地圍了一圈。

「根據泛亞合作最高法院裁定的結果，以及專家團隊的諮詢意見，我們有理由相信您就是來自一百年前的陸院士。」

聽到這句話，陸舟眉毛輕輕抬了下。

「方便把雨衣取下來嗎？」

「歡迎回家！陸院士！」

「……好吧，你不想說就算了，」猜到陸舟不會告訴自己，韓銘嘆了口氣繼續問道，「那兩個紅燈籠似的眼睛我實在沒辦法了，我只能給它盡量修飾成了人眼的輪廓，你看沒問題吧？」

那個人，剛好也姓李。

韓銘笑著說道。

……

「我就先告辭了。」

然而就在他剛剛拐過一個彎的時候，整個人卻是微微愣了一下。

「很感謝您能夠理hｔtps://wｗw•hetｕbｏｏk.ｃｏm•ｃｏｍ解我們的難處，為了社會的穩定和秩序，我們必須做出嚴謹的判斷，才能給公眾一個肯定的答覆。」

聽到這個數字，陸舟的眉毛抽動一下。

「買的。」

「好的，師父。」

「你的仿生人可真麻煩。你到底給記憶體里植入了多少插件，不覺得礙事嗎？」向自己旁邊的那名戴著口罩的小姑娘點了點頭，韓銘不耐煩地說道，「交給你了。」

正好把兩個麻煩一次解決。

狹窄的工坊內。

下意識地伸出右手和他握了握，被這副陣仗弄得一頭霧水的陸舟正想問是什麼情況，便聽見他用鄭重地語氣開口說道。

「嗯，還湊合吧。」

而且這理事長的工作……有這麼閑的嗎？

算上購買機器碼的錢，兩台仿生人的改裝一共花了陸舟五萬信用點。一台新出廠的中檔家用型仿生人，差不多也是這個價格了。

「吊……」

「其實沒什麼……正常人都會這麼覺得。」

「嗯。」

改裝工作比想象中的還要快。

「別誤會，我沒有打探這傢伙來路的意思，我只是想問問……需要更改機械碼嗎？」

小姑娘很禮貌地向韓銘點了下頭，然後看向了小艾。

「這台仿生人的骨架比我見過的所有類型都要大……你到底是從哪裡搞來的這玩意兒的？」

能夠這麼快完成調查取證程序，說實話已經出乎他的預料了。

喉結上下動了動，那雙看不到多少血色的死魚眼中，不知道為何忽然綻放了興奮的神采。

嚴格算下來，他從火星回到地球才過去了三天而已。

陸舟原本以為至少會花上一整天的時間，沒想到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搞m.hetubook.com.com定了。

這個世界的辦案效率這麼高嗎？

對於一般人來說，5000信用點已經是一個月的工資了，再加點錢甚至都夠買一台做工粗糙的低端款仿生人了。

小艾：「原來如此，看來有必要更新一下資料庫了！」

「也就是說黑號？」

韓銘接著將目光投向了站在陸舟旁邊的那台罩著塑料布的仿生人，眼中浮現了一抹感興趣的好奇。

帶著兩個腦子不太正常的傢伙從電梯里走了出來，陸舟數著門牌號，朝著自己家門的方向走去。

「嗯，相當於仿生人的身份碼。每一台設備的機器碼都是唯一的，在有關部門登記備案，並且會跟隨仿生人的一生，直到設備返廠銷毀。不過凡事都有例外，一些通過非正規途徑銷毀的仿生人，機器碼通常不會註銷，而是會以另一種形式保留下來。」

經過了一番折騰，那台長得和終結者似的「列兵-1」智能人士兵，總算被改造成了人類的模樣。

「請隨我來吧，很快就好。」

握著陸舟的右手，李光亞用鄭重地語氣，宣布說道。

「就在昨天下午，我們成立的調查小組已經完成了最後的取證程序，並且將相關證據提交給了仲裁法院。」

聽到這個愚蠢的問題，陸舟理所當然地回答。

「這種型號……能搞定嗎？」

「行了，我完全沒感覺你以前那樣子有啥好看的，改了之後還稍微自然點。」

無視了小艾的抗議，思忖著的陸舟，臉上的表情浮現了一抹驚訝。

然而話雖如此，以人類的骨骼而言，這台參照珈藍人設計的智能人士兵的骨架，還是顯得稍微大了點。

並且為首的那人，他還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