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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站？」陸舟皺了下眉頭，不解說道，「廢棄？」

可能是聽故事聽的入迷了，史進忍不住問道。

「是的，我失陪一下。」

事實上，這個分級方式，倒不是火星人的傑作，而是身為舊宇宙高等文明的珈藍帝國，對人工智慧的定義。

陸舟淡淡笑了笑，不在意地說道：「覺得不好意思的話，這頓飯就當你們請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休眠者其實以夢境的形式仍然保有意識，只不過醒來之後全部忘掉了。

推開椅子站起身來，刑邊走到了包廂外面，不過並沒有在外面待很久，很快便一臉嚴肅地返回到了包廂內坐下。

望著桌上的酒瓶，他的思緒不禁飄遠，想起了他那逝去的青春和愛情。

邢隊長苦笑說道：「光是泛亞合作境內的仿生人就不止10億，放到全世界的話，數量更是龐大到無法統計。且不說實現的難度，若是讓如此龐大數量的仿生人都學會思考……誰能保證不會因此而產生新的問題。」

「公式呢？」

「不知道，多半是某種東西的密碼？」從飯桌前站了起來，陸舟看向了對面的二人，「我需要半天的時間，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應該就能給你們一個答覆。」

「發生什麼事了……如果方便透露的話。」

「關係太大了，曾經火星文明上也爆發過一種奇特的電腦病毒，導致人工智慧大規模的崩潰，險些導致整個火星上的社會在一夜之間從信息時ｗww•ｈeｔuｂoｏｋ•ｃoｍ.cｏm代倒退到石器時代……這種說法可能有些誇張，但基本上那場風波只能用災難來形容。」

對上那誠懇的事視線看了一會兒，陸舟最終嘆了口氣。

刑邊皺眉問道：「裏面的信息會是什麼？」

史進愣愣說道：「火星文明……也有人工智慧嗎？」

死死地掐著眉心，邢隊長努力讓自己的大腦運轉起來，試圖抓住重點地說道。

「當然有，他們的人工智慧甚至比我們還要發達……具體解釋起來很麻煩，我就直接挑重點說好了。」

「咳咳，我想起來了……糾正一下，是我欠她，而不是——」

不出意外的話，他可能是唯一見過那些小強們祖上闊氣時的樣子。

邢隊長皺著眉頭，認真問道。

愣愣地看著陸舟，雖然對他的學術能力早有耳聞，但刑邊怎麼也想不明白，他是如何在一瞬間就看出這行公式中的玄機。

注意到了他神色的變化，刑邊立刻問道。

「您發現了什麼？」

陸舟微微抬了抬眉毛。

「可以這麼說，」陸舟點了下頭，「很遺憾不存在什麼疫苗，更沒有什麼特效的補丁。只有行為邏輯擺脫了純粹的模仿以及對命令的執行，才有可能免疫這種病毒的戕害。」

「拜託了……除了您之外，我們實在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了。」

刑邊：「我們從一位船員的日記中找到了幾行奇怪的公式，然而我們諮詢了和安全局合作過的物理和-圖-書學、數學專家，沒有一個人看出來那行公式到底是什麼意思。」

其實有時候陸舟也會懷念，那個什麼都不需要解釋的年代，他的一句話就算不是聖旨，也沒什麼人會來質疑他。

誰管你將誰送去了未來，送了誰一顆星星，又欠了誰一支舞……

接收了傳輸過來的數據，陸舟盯著那幾張公式看了兩眼，瞳孔微微收縮，但很快便舒展了開來。

想要完全解決掉這個病毒，最佳的方法無疑是對全世界的仿生人以及智能程序，來一個全方位的版本升級。

「因為閑著無聊，我仔細調查過關於那個病毒的資料，尤其是源代碼的部分，和Alpha病毒在關鍵地方有許多重合之處。當然，這病毒肯定不是我放出來的……不過借鑒病毒的代碼，對我來說控制仿生人倒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特么一句話就能講明白的事情，你咋不早點講出來？

「因為類似的加密方式我見過，將需要表達的信息壓縮在一段無理數里，只不過這幾行公式倒沒那麼高的技術含量，頂多隻壓縮了幾個位元組的信息。」

「你說吧。」

「後來呢？火星文明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滅絕的嗎？」

這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沒有人知道，甚至於這麼做是否會比病毒更加危險也無人知曉。

刑邊：「我還是不太明白……火星上的人工智慧和Alpha病毒有什麼關係。」

察覺到了從餐桌對面飄來的怨氣，陸舟不和_圖_書動聲色地改了口，進入正題地說道，「總而言之，後來我去了火星，就如你們知道的那樣，被埋在了地獄之門的下面……我花了100年的時間，總算是從裏面逃了出來。雖說這100年的時間里我是躺在休眠艙里，但奇怪的是，我的思維並沒有停止。」

「請務必這麼做！」

他自認為自己算是比較能喝的那種，卻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大學教授，給喝的快趴下了。

反正直到現在也沒有人能夠證明或者證偽，火星上是否真的存在過一個繁榮的史前文明。

聽到這句話，兩人差點沒吐出血來。

陸舟：「……我總感覺有很麻煩的事情要找上我了。」

「……也就是說，只有你說的那個中級人工智慧，才能抵禦Alpha病毒？」

陸舟：「理論上當然是如此，但也許是火星文明的冷凍休眠技術比我們更加先進，能夠允許人在休眠的同時保持意識的清醒。」

「是火星文明……雖然火星文明也算是地外文明，但我還是得強調一下，」看著坐在對面的兩人，陸舟繼續說道，「在冷凍的時候，我有幸接觸了一些奇怪的知識，而在這些奇怪的知識中，恰好包含有關於人工智慧的部分。」

淡藍色的全息卡片浮現在了刑邊的手中，隨著他輕輕一推，平移到了陸舟的面前。

刑邊滿臉慚愧地說道：「這麼麻煩您，實在是不好意思……」

「……還有多久才能ｈttps://ｗｗｗ•ｈetuｂoｏk•com.ｃｏｍ進入正題。」肚子撐得已經快要吐出來，刑邊用食指和拇指捏著眉心，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刑邊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而且從線索來看應該廢棄了不少年，上面的物資雖然充足，但人卻不知所蹤。裏面有一些離奇的線索，我們問過了許多專家都沒有答案。」

「……密碼學？」

害怕他又扯到做了什麼夢上面去，刑邊連忙說道。

然而考慮到珈藍帝國在這個世界只是一款運營了很多年的網路遊戲，並且關於舊宇宙的秘密陸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因此才將這套設定直接裝進了火星文明的大筐里。

看著刑邊臉上嚴肅的表情，陸舟隨口說道。

「不好意思，剛才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我說到哪了？」

陸舟：「你的顧慮是正常的，但我覺得允許仿生人擁有思考的能力並不是一件壞事，真正危險的其實是第三階段。」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不是純粹的數學問題，也不是物理問題……而是密碼學。」

「……也就是說，那個Alpha病毒可能和地外文明的遺迹有關？」

聽到這句話，陸舟微微愣了下，隨即不好意思一笑說道。

刑邊苦笑了一聲，緩緩低下了頭，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我也沒什麼不方便透露的，畢竟和你的事情也有點關係……」頓了頓，刑邊接著說道，「簡而言之，從森永元那裡問出了Alpha病毒的來源之後，我們鎖定了活躍在距離股神星0.0ｗｗw.ｈetｕｂoｏｋ•coｍ•cｏm3個天文單位處附近的空賊……然後果然在那裡發現了一座廢棄的空間站。」

雖然喝的脖子都紅了，但坐在旁邊的史進仍然勉強保持著清醒，一臉嚴肅地提醒道，「……你說到北極之光號游輪，還有……瑞典公主欠你的一支舞。」

「怎麼會？」陸舟失笑著說道，「雖然火星人確實消沉過一段時間，整個社會都進入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衰退期，然而這段衰退期在他們的文明史上只不過是冰山一角。後來因為一次巧合，他們發展出了擁有自演化能力的中級人工智慧，並大規模普及了這種版本更新之後的人工智慧，終於根除掉了那個智能病毒的危機。」

「思維沒有停止？」史進頭疼地說道，「這不可能！休眠的時候人是睡著的！我和不少休眠者打過交道，他們的描述都是一睜眼一閉眼，就已經到未來了。」

到了這會兒，酒差不多也醒了。

飯桌上陷入了沉默。

MMP！

「電話？」

然而……

「不要打斷我，」擺了下手，陸舟繼續說道，「簡而言之，他們根據人工智慧的行為邏輯，或者說的更簡單點兒就是是否擁有思考能力和感情，將人工智慧分成三等。其中最低等的人工智慧，便是通過機械學習的演算法，對人類行為的模擬。其一切行為的動機，都是基於程序上的設定，或者說的更直白點，就是它的設計者的命令。」

就在這時候，戴在刑邊左手腕上的腕表，忽然微微閃爍了一下。

「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