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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有些問題……」

「最後兩個人有些麻煩……但卻非常重要。」培迪繼續說著名單，「戴里克·丹尼，就不需要我多介紹吧？我原本的打算是他下地獄，但現在我想讓他好好活著，把我恩賜告訴他，然後派人監視他。」

「是失蹤！」

第六街區，王國上層貴族的居住區。

國王已經很久沒有宴請過外臣，或者說國王很少宴請外臣。而且，在每次這樣的宴會之後，王國內部都會發生大事。

卡瓦爾堡今天的晚宴吸引了整個王國上層貴族和大商人的目光。

「那位名叫瑞尼的商人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考利爾從小就喜歡星空，對於一個老人來說小時后的記憶早已模糊，但唯獨仰望星空的記憶沒有消失。只是小時候仰望星空，只是單純的覺得那無盡的星空很美麗，長大之後他喜歡星空廣闊，現在他則喜歡用無盡的星空來提醒自己的渺小。

「陛下……」丹門·格林口中吐出兩個字后，好似不知道該怎麼說一般，滿臉憋得通紅一片。

國王的宴會結束，博格伯爵和頓納子爵的兩輛馬車駛離城堡大門，整個內城也開始進行宵禁。

「不需要！」培迪立刻擺擺手，「這件事情由你直接負責，從明天開始……每天晚上十點你和赫曼總管都必須到這裏來向我彙報。」

「什麼……真的？」

沒多時，天台的閣樓里便響起一陣腳步聲，考利爾退回旁邊的沙發坐下閉著眼裝著已經睡著的樣子。

國王的話不僅讓丹門·格林一下子緊張許多，就連旁邊低著頭看文件的赫曼也不由得轉動眼珠子，想要瞟一眼國王現在的表情。

「是的！」丹門·格林額頭冒出些許冷汗，在辦公室內的冷氣吹動下，讓他彷彿進入寒冬。

「陛下……」丹門·格林全身後背的冷汗瞬間就浸濕了他的內杉，他鼓起全身的力量喊出兩個字，接著便再也說不出其他話。房間的冷風在他站起來的時候吹打ｈｔｔｐs://m•ｈetｕｂｏoｋ•ｃom.coｍ在他的頸部處，讓他身體控制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考利爾暗罵一聲「笨蛋」后深吸一口氣，然後抬起頭看了看那撐起蒼穹的無邊星空。

「我說的整個事情都存在著怪異的感覺！」培迪站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走動了兩圈，然後又坐下，「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今天晚上國王宴請的對象，居然碧恩領的博格家族和哈倫斯領的頓納家族。作為王國境內曾經的四大自治家族，他們兩人的存在有著極其特殊的含義。

培迪輕輕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說出最後一個人的名字。

有比調查國王的母親更重要的事情嗎？

差不多五六分鐘之後，培迪猛然定住身形，看向他辦公椅後方格牆壁上雕刻的巨熊家徽，用冷漠不近人情的語氣說道：「最後一個人，你不需要監視她本人，只需要記錄她每天都見過誰？」他的聲音越說越低，「這個人就在卡瓦爾堡內，是我的母親……賽維亞拉！」

「這需要一些時間，不過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月！」丹門·格林沒有把話說得太滿。

然而，正當宴會開始的之際，一條足以令王國顫抖的消息漸漸的在上層貴族之間傳播開……

丹門·格林根本不相信來自於國王的保證，但他也沒有辦法拒絕這份命令，只能在國王的安撫下重新坐下。

「我明白了！」

「我曾經在糞坑旁邊住了整整半年，那個時候也是夏季。」考利爾並沒有睜開雙眼，他眯著眼很是慵懶的伸開雙臂，「魔法師總是有一些辦法做到你們做不到的事情，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很樂意傳授你一些這方面的知識。」

「我會組建專門的情報小組……」

街面上一輛馬車在兩旁的路燈下若影若現，齒輪轉動的聲音伴隨著馬蹄和車輪滑動街面然後直接停靠在別墅的大門外，讓自己籠罩于黑暗之中的考利爾立刻俯下身子查看。

「我現和*圖*書在不對這件案子做任何評價，一切以調查結果為準。」培迪看著赫曼發問的樣子，立刻搶在他發問之前表態。

……

新成立的哈倫斯行省最高事務長官賽克·馬拉，被一群流竄的劫匪刺死！

丹門·格林聽到這句話猛然間低下頭，以掩飾他難以控制的震驚表情，並用儘力氣克制著心中緊張說道：「陛下，軍情處暫時還沒有能力調查法師塔高層的事情，他們各個組織太過嚴密，要想讓我們的密探打入其內部，至少得提前二十年安排！」

「王國財務大臣，當然知道。」

培迪安撫丹門·格林之後立刻就看向了赫曼，「案卷給你就是讓你拿走的，拿到自己的辦公室去看……記住，偵辦過程一定要做到保密，我不介意多花一點時間，一年、兩年都可以。」

「你先下去吧！」培迪指著門口的位置，語氣中充滿著壓抑的怒火。

「埃德溫·菲林爵士，你應該知道吧？」

丹門·格林深吸一口氣辦公室內的涼氣，讓涼意遍布整個肺部的時候，他說道：「確實有一些流言在詆毀王后陛下……說是……王后陛下的父親在動用了某種魔法，讓王后不能生育！」

坐在沙發上的丹門·格林也站起身，他對面的赫曼則繼續裝著在認真觀看文件。國王的來回走動的腳步聲，在此刻就彷彿重鎚一般敲擊在兩人的胸口，國王臉上越是嚴肅，丹門·格林心臟就月跳動得厲害。

「是……」

正當貴族議論紛紛的時候，總理政府立刻發表公告澄清：賽克·馬拉爵士屬於墜馬身亡，不是被劫匪刺死。

「我希望聽到實話！」

丹門·格林和赫曼聽到這話，沒有任何遲疑的告退離開。當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培迪有突然說道：「丹門·格林留一下，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詢問你。」

「瑞尼，格森鎮人，原本是一個無名無姓的行腳商人，在六年前失蹤過兩年，兩年後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變成為擁有一和_圖_書個專門經營魔法商品的龐大商會……」

教育司司長考利爾爵士官邸，位於街區通向暮色廣場方向的街口十字路。自從重新搬到這棟這處之後，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這位老法師都會習慣性的在官邸主樓別墅的天台上踩著月光仰望星空。

丹門·格林立刻停下背書式的介紹，說道：「根據他本人所說，他的消息是從法師塔帶回來的，是由某一位理事會成員在夢囈的時候親口說出來的。」

「你用的是什麼驅蟲，現在可是夏季，在這種地方睡覺小心被蚊蟲感染上疾病。」埃德溫慢慢走近，把燭燈放到兩個沙發中間的茶几上，也不管考利爾是否真的睡著便自顧自的說著話。

半個小時后，國王辦公室下達嚴令：禁止在任何人在任何公開場合討論賽克·馬拉墜馬事件。

「退下吧。」

馬車上菲林家族的家徽讓他皺了皺眉，他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這位財務大臣。但是，他又必須得見！為之前欠下的人情，也因為他們在王國政局中不可輕易分離的盟友關係。

「是！」丹門·格林心臟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

「他算一個……」培迪手指輕輕點了點頭沙發扶手上的光滑皮面，「還有教育司司長考利爾爵士，以及赫瑞恩領事務長伊蒙德男爵……這三人按照慣例軍情處應該都有建立相應的檔案，並派遣過專門探員對他們的日常生活進行記錄吧？」

培迪看著丹門·格林的反應，立刻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的失言，他冷冷的望著低著頭的軍情處長，「忘記剛才那句話！」

培迪點頭的同時用拿著雪茄的手指著丹門·格林，「啟動那些密探，我要知道他們三人每天二十四小時都見過誰、去過什麼地方、說了些什麼話！」

埃德溫眉毛皺在一起，糾結好半晌后自嘲般笑了笑，「時間還真是無情，它讓居然可以讓我忘記小時候到底問過哪些奇怪的問題。」

丹門·格林原本如逃逸一般的腳步生生止住，然後ｈtｔｐs://wｗw.ｈetｕbook•ｃｏm•coｍ機械式的轉過身子等待著國王另外的命令。

如果有，丹門·格林決定不想讓自己碰到。但很多事情並不是他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丹門·格林聽到國王的話后，感覺雙腿好像行走在泥漿中一般，每一步都艱難無比。國王這句話換一種聽法就是，剛才派給你的差事只是小事，現在我們要談的才是最重要的。

晃動的燭火驅散天台上被考利爾刻意覆蓋的黑暗，埃德溫和官邸管家相繼出現在天台的門口。在管家就要叫喚老法師的時候，埃德溫接過管家手裡的燭燈，並遣退了管家。

「我猜這位商人一定已經被幹掉？」

丹門·格林當然不敢違抗國王的話，他順勢站起身坐下后說道：「等我們的探員開始展開調查的時候，流言已經在王國上層貴族之間傳開，最終我們鎖定上層區的一個名叫『深水』的咖啡館，經過調查我們發現流言是一位名叫瑞尼的商人傳出來的。」

培迪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后問道：「幫助瑞尼散布謠言的人都是那些人？」

培迪挑了挑眉，臉上看不出是否在發怒。好半晌之後，他拿起茶几上的水杯一口氣喝掉了裏面的清水，「說說那位商人吧。」

「過來坐下！」培迪指著他就近的沙發，「接下來我們要談的事情，你需要做到絕對的保密……也就是說，除了我和你之外不能讓其他任何人知曉。」

雖然軍情處和警察局的存在就是為刺探情報，也為在暗中關注王國的官員。但身為國王，一般是不會明著說要監視誰。

「這位叫瑞尼的商人……恩……他的消息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培迪把『消息』兩個字咬得很重。

赫曼聽到聞言后立刻停止閱讀的姿態，培迪則繼續說道：「稍後，你去找漢妮娜男爵，她會為你解釋不明白的地方，在這件案子結束之前，警察局的暗裝你也可以隨便使用。」

「知道流言是從什麼地方開始傳播的嗎？」培迪這個時候表現得很冷靜，他指ｈtｔｐs://www•hetｕｂoｏk•cｏm•ｃｏｍ著旁邊的沙發，「坐下說，這樣說話不覺得很累嗎？」

晚上十一點，

丹門·格林很明顯專門背下了瑞尼的資料，他雖然說得很慢，但每個字吐出來都帶著肯定的語氣，「王國冊封『商人貴族』的第一份名單上就有他的名字，他雖然成為了王國貴族，但他卻定居在德瑞克城……在出事之前，他專門往返德瑞克城和克魯城，售賣優質的魔法捲軸和魔法商品……值得一提的是，他的魔法物品真的非常好，許多貴族都願意花多出一倍的價格購買他的東西，軍情處也經常在他的商會定製專用的魔法物品！」

「啪塔啪塔」

「軍情處就是為此而存在的，我們每一名探員都在等著為您服務，陛下。」丹門·格林壓下心中的震驚，低著頭展露著他卑謙的一面。

下方大門處埃德溫的隨從出示身份之後，官邸的僕人直接就打開了大門。

「這裏面有問題！」培迪雙手把沙發的扶手拍得「啪啪」作響。

「呼」培迪吐出一口煙的同時站起身走到辦公室空曠的地方，雙手頻頻的擺動著好似不知道該放在上面地方。

「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這是我做出的保證。」培迪安撫著丹門·格林。

「如果我想成為魔法師，年輕的時候有的是機會。」埃德溫搖了搖頭靠在沙發上，抬眼的瞬間就看到了那滿是繁星的夜空，口中便忍不住說道：「好久沒有看過夜晚的天空，我記得很小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指著天上的繁星問母親和祖母一下奇怪的問題……一些奇怪的問題……」

「不好查……因為當時聽到這個謠言的人很多，幾乎轉眼間整個克魯城都在傳，而且我們又不能強行阻斷流言的傳播，所以……」

「撲」丹門·格林說完之後就立刻單膝跪下。

「我聽到了某些流言，剛才我的王后專程來找過我……雖然她並沒有說出流言的內容，但我清楚她指的是什麼，你……」培迪指著正襟危坐的丹門·格林，問道：「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