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王的力量
第18節 各方
「可以考慮，但禁術打擊之後會殘留龐大的魔能元素，亡靈法師可以利用這些元素以及在禁術打擊下毀滅的屍體和靈魂記憶進行祭獻，展現出一種更為強大的禁術。」瑟蘭迪爾點頭之後又搖頭，「因為我們面對的是『混亂之序』！」
「精靈軍隊同樣也會損失慘重，不是嗎？」恩希·艾拉輕笑，「就算前線的軍隊全軍覆沒也沒有關係，只要能夠重創精靈。」
7月23日，
……
柏丁堡，不死軍團對抗費爾德領精靈大軍的前沿要塞。
艾提雅冷漠的目光落在奧卡恩身上，「面對不死軍團的進攻的強攻，你們難道就沒有一點準備？」
「您指的是卡倫領的不死軍團和精靈王國的戰爭？」安斯·卓拉皺了皺眉。
「我願意承擔責任。」奧卡恩沒有解釋。
「不死軍團怎麼會突然發動這麼猛烈的進攻？」剛剛從沉睡中醒來的第三將軍艾提雅詢問，「難道人類的情報是真的？」她剛剛因為平穩的情緒又開始出現輕微的波動。
「蹬蹬蹬」急切的腳步聲在指揮台通道口，壓過外面陰雨的沖刷的聲音以及大軍發出的嘈雜聲。
「是我們太過大意，而我們的敵人很聰明，他們抓住我們薄弱的東部戰線，並且果斷的反擊。」安斯·卓拉分析道：「與東部城區不同的是……西線從戰鬥從一開始就處於絕對的優勢，甚至一度佔領三分之二的城牆防線，但我當時根本沒有注意的西線的戰鬥，更沒有去關注東邊的戰事。」他很嚴肅的看著培迪，「這是我的責任，我願意承擔……」
「陛下，有新的消息。」狼瑪秘書長拿著一封布滿暗語的傳送文件，「提爾鎮先期談判進行得非常順利，克溫鎮守軍已經放棄抵抗，特瓦克高地的軍隊的和獸人的軍隊成功進駐克溫鎮。」
「好辦法。」恩希·艾拉拍拍手。
「你的記憶難道出現了問題嗎？」艾提雅聲音雖然清和*圖*書脆好聽，但配合上她那沒有感情的冰冷聲音，好聽的聲音變得如寒冬的冷風，可以冰封所有火熱的心，「不死軍團擁有強大的動員能力，可以輕而易舉在極短的時間里集結十萬、二十萬大軍，你應該為你的失職而負責。」
言罷，薩博諾也不等恩希·艾拉同意便轉身向門口走去。
安斯·卓拉聲音不大，但卻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
「只能等待……」
培迪不習慣有人替他承擔責任，這場攻城戰確實很倉促，沃茲·佩德羅和麥格·塔諾帶來的情報讓他不得不加速他的進攻計劃，以至於三線進攻而暴露出致命的弱點。
「想想最近發生的一切的，我有理由相信不是軍團在策劃這什麼。」培迪攤攤手，「我不擔心我們的戰爭，我在擔心費爾德領的精靈王國，如果讓不死軍團佔據費爾德領，我們就算獲得勝利也沒有大多的意義。」
「恩？」薩博諾一怔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看著恩希·艾拉愉快的靈魂，他甚至懷疑剛才是否說錯了什麼。
「等待。」培迪脫下被雨水打濕的內杉，扈從立刻將準備好的乾淨內杉遞上來，他重新穿好衣服后皺了皺，「我們已經打破了平衡，你應該很清楚當平衡被打破之後會發生什麼吧？」
「即刻派出使者，讓獸人軍隊和特瓦克領軍隊南下，來協助我們的戰爭……」培迪立刻下達命令，「把費爾德領的戰爭告訴石坎·銀斧，告訴他現在不是看戲的時候。」
「我最擅長的就是進攻。」薩博諾咧嘴一笑的同時邪能環繞著他的全身。
「我是指揮官，作戰計劃也是我一手策劃。」培迪擺擺手，「你不用為我承擔……是我太心急，而且城門防區內的戰鬥也並不順利。」
「有什麼好看的，那群偽善者根本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亡靈將軍薩博諾一邊活動著他有些僵硬的脖子，一邊說道：「與
hetubook.com.com精靈王國相比我們擁有絕對的優勢力量，把我們的軍隊全部壓上去，我就不信那群偽善者能夠擋得住。」
「我也希望這是一個玩笑而已。」安斯·卓拉苦笑，「通過剛才的戰鬥，您應該體會到岩石傀儡擁有非常強大的機動能力，根據第五集團軍的軍官彙報，它們一出現就切斷第五集團軍所有退路，如果不是卡奈將軍帶領他的親衛隊用炸藥轟出一個撤退路線，我們可能得等敵人打到側翼才有可能反應過來。」
「我聽說過這個，以前在安庫要塞的時候，聖騎士們每一場戰鬥之後都會進行長時間的祈禱。」安斯·卓拉理解的點了點頭，聖騎士的力量看似很容易就可以獲得，但後續使用卻非常麻煩，特別是經歷過一場場殘酷戰爭后的聖騎士。
「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瑟蘭迪爾輕輕皺了皺眉，沒有繼續與艾提雅糾纏這個問題，因為他不喜歡如同最高議會那樣過多干涉族人的選擇。
「我很好，只是腦子裡有些亂……或許是剛才過度使用聖力。」培迪聞言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情緒好像有些不對，「聖力可以接觸到每個人死亡瞬間的靈魂記憶，這是神聖力量對使用者心靈的考驗。」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培迪看著前方已經徹底撤出戰線的士兵。
班達拉要塞指揮部，
「禁術打擊現在不能作為首要的使用手段。」茵蒂絲看著艾提雅皺了皺眉，「禁術打擊會破壞自然的平衡，這相當於在便向的削弱我們的力量，如果沒有必要……還是不用使用。」
「保持平靜的心態，艾提雅……否則你很快又將陷入沉睡。」瑟蘭迪爾語言中帶著警告，「你的生命活力正在減少，這是自然女神對你的警告。」
費爾德領北部前線精靈和不死軍團的對峙線上，近二十萬不死生物組成的死亡大軍，在今天凌晨三點左右的時候突然盡數走出防和圖書禦駐地，向精靈前線哨塔以及駐軍營區發動最猛烈的進攻。
「我的打算很簡單，就是想辦法佔領費爾德領，切斷克魯里亞王國和納倫森林的內陸聯繫，把死亡的力量擴展至南部沿海地區，佔領龐大的海洋，那裡有無窮無盡的資源供我們使用。」
培迪看向東城區，「你說，我們的對手會不會趁機來一次大規模反攻？」
「不死軍團近二十萬大軍突然南下，掃蕩了我們在雙方對峙線上設立的所有哨塔以及前沿軍事基地。」被前線召喚回來的遊俠將軍奧卡恩回答了這個問題。
「使用禁術打擊？」艾提雅提出自己的建議。
「你確定？」
「如今的不死軍團不同於兩年前，我們誰也不清楚他們隱藏著多少力量。」茵蒂絲在莫伊拉卡陷入沉睡後接替魔法師部隊指揮官的職位，「就目前我們監測的結果顯示，卡倫領的不死軍團就算離開邪能屏障，也有足夠的力量與我們展開正面對決，如果我猜想得沒錯的話，這二十萬不死軍團僅僅是先鋒軍而已。」
屆時，蘇克城就可以輕鬆拿下。
「沒聽清楚我的命令嗎？從現在開始，費爾德領前線的事情就由你說了算，你想做什麼都可以盡情的去做。」恩希·艾拉蒼白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你的權力將受到兩位亡靈君主和女王陛下的庇護。」
傳送陣已經建立，其實培迪只需要耐心的等待兩到三天，等待提爾鎮的費泊特和畢維斯放下打開城門，近十萬大軍頃刻就可以抵達蘇克城。
「你同意我的計劃？」
……
「我很確定……或許是過去兩年我們一味的採取防守策略，讓前線的指揮官米謝克·摩爾將軍總是下意識的保持著防守的態度。」他直接把令旗塞到薩博諾手裡，「我現在的要求很簡單，就是進攻！進攻！再進攻！不惜一切代價的進攻！」
「這場戰爭才開始而已，沒必要那麼緊張。」力佐和*圖*書卡羅將軍盯著他們中間那副巨大的沙盤，「不死軍團雖然動員能力很強大，但他們的推進速度卻慢得可憐……」他指著埃斯博山脈東部側翼平原，「既然不死軍團想要來一場決戰，那我們就成全他們……這不也是我們一直等待的嗎？」
「高等精靈全力發動體內的能量就相當於自殺，他們的自殺可不僅僅是代表自己的生命結束，而是代表著生命延續結束，代表著一個族群生命徹底結束。」恩希·艾拉「哈哈」大笑，「他們現在還沒有到拚命的時候，因為他們還有希望，克魯里亞王國就是他們的希望。」
當消息傳到瑟蘭迪爾的耳中時，前線精靈駐軍已經被迫撤退十里。
「在龐大的宇宙里，我的生命無足輕重。」艾提雅並沒有如同其他高等精靈那樣把自己的生命視為一切，她隨意的語氣引起了旁邊所有人的側目。
「放心！」薩博諾低頭看了看手裡的令旗，迫不及待地說道：「那麼，請允許我告退，我忍不住想要看那些偽善者倒在死亡中的哀嚎。」他言語中雖然帶著應有的恭敬，但更多的卻是對恩希·艾拉的輕視。
邪能環繞的城堡以及周邊的村鎮，被腐蝕后的景象就如同神話故事中的地獄，無數的不死生物以及不死者戰士聚集在這片地區，在非戰爭期間他們如同雕像般一動不動的靜立以降低能量的消耗。
「為什麼不呢？」恩希·艾拉聳聳肩無所謂的笑了笑，從自身空間壁壘中取出一面留著特殊能量的令旗，「我代表扎克伯利君主，把前線指揮許可權交給你，你現在就可以去前線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明白了。」普賽斯這句話之後就閉上了嘴。
「就像你剛才說的，直觀衝鋒就可以了。」恩希·艾拉聳聳肩。
「陛下，在麥格·塔諾的幫助下外城大多數市民已經站在我們這邊，卡蓮·西博不會傻到與我們來一場正面對決，除非她手裡擁和*圖*書有一支足以碾壓我們的強大軍隊。」安斯·卓拉看著心神不寧的國王，「您沒事吧？」
「當然！」
「全軍覆沒？」培迪雙眼一瞪，「你是想跟我開玩笑嗎？」
要塞指揮部內，恩希·艾拉正在對著一張簡陋的地圖比比劃划。
「高等精靈很可怕……」普賽斯皺了皺眉，「每一名高等精靈都相當於一隻龐大的軍隊，他們體內的能量如果全力爆發……」
「有什麼具體的要求？」
「你是打算……」
「你認真的？」
「恩？」薩博諾卻沒有立刻去接旗幟。
「剛開始不死軍團只是如同以往一樣的常規進攻，在接到人類的警告之後，我們也加強了防禦，但……」奧卡恩長出一口氣，「但沒想到，他們會突然策動這麼龐大的進攻。」
但焦急的培迪靜靜在聖騎士兵團抵達之後，就忍不住組織進攻，想要先拿下城牆防線，等待後續大軍抵達之後再強攻獅堡。
「記住，要把我原話告訴石坎·銀斧。」
「艾拉大公爵，你確定要把前線戰鬥的指揮許可權交給薩博諾將軍？」亡靈大法師普賽斯瞟了一眼關閉的大門，「我們在前線布置的兵力最多只能夠防禦精靈軍隊的進攻，強攻的話……會損失慘重。」
「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那將是一場災難。」培迪也是感覺一陣后怕，額頭不知覺滲出一排細密的冷汗。
蘇克城的培迪正在為蘇克城最後的戰役頭疼，費爾德領波瀾不驚彷彿一成不變的戰爭終於迎來轉折。
不光薩博諾意外，其他亡靈法師和將軍也都在意外恩希·艾拉的反應。
「耐心的等待是這場戰爭的關鍵。」安斯·卓拉聳聳肩。
安斯·卓拉認真思考後篤定地說道：「精靈擁有上萬年的歷史，在過去三百年裡他們幾乎沒有經歷過任何戰爭，上萬年的底蘊和幾百年的積如果在不死軍團面前都這麼脆弱不堪，那麼……這場戰爭也就沒有再繼續進行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