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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信心是好事兒。」

他看過一部電影。

唐鴻笑了笑：「謝謝。準備好過戶手續。」

方南洵正要失望，聽到小成二字宛若鑼鼓喧囂的巨響，震得他一臉錯愕。

唐鴻把那天他和范妤在巷子里的茶館碰面，遇到張景的過程，仔細描述了一遍。

瞬間入門的唐鴻幾乎忘卻了時間流逝。

桑博士搖頭：「那只是比喻。」

「等會我先離開，你要表現出樂觀積極的情緒，隨便找個借口讓他一個人練拳。緊張的問題，不要告訴他。等唐鴻成為超凡，我單獨聯繫他。」

他知道這是入門。

范妤強調：「人，是人。」

「咱們群里發過照片，是雲海那邊的唐鴻，據說有三位顧問看好他。被列為這屆黃河特訓營，第五個有希望成為超凡的種子學員。」

「行了。」

「沒關係。」

顏值高，氣質好，穿著打扮也時尚。

啪！

於是……

方南洵沒說出口，微微一笑，恭喜唐鴻。

「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不代表不存在，也不代表不科學。」

「要是早點讓唐鴻他一個人獨自練拳，很可能兩三次便會入門。現在就不清楚唐鴻究竟算幾次入門。」

有人站在走廊里，隨口閑聊。

幾個人聚在一起，倚著門邊，交流著各自僅知的信息。

看著方南洵：「那房那車，我想買過來。」

方南洵眯起眼睛：「劈拳這門練法是我獨創的。大概在幾年前，我擔任特訓營教官的時候，免去費用，廣傳練法，張景可能是當時的特訓營成員之一。」

迫害妄想症，真得改改。唐鴻垂下眼帘，便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望著雲海動車站越來越近。

方南洵懵了：「緊張我懂，進入超頻狀態是什麼意思？」

「不hｔtｐs://ｗｗw•ｈeｔｕｂｏｏk•cｏm•ｃｏm用管我。」

張景？

那裡面的主人公，是殺人犯，就使用這個方法擦去指紋。

「到了。」

偷偷瞄了眼。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平滑肌收縮等等一系列緊張表現都沒有。就好像有人在的時候，他是正常狀態。一人獨處的時候，他進入超頻狀態，數據表明他體內發生著『與緊張截然相反』的細微變化。」

唐鴻回憶：「是纏繞起來的。至於前天有沒有纏繞黑色布條……當時天色昏暗，我沒注意，看不清楚。」

回身。

「都怪我。」

那雙指依舊如常，指紋清晰。

方南洵站在門外等待，一臉沉思的樣子。

【叮咚！】

方南洵淡淡道：「估計他正在使用枯竭法類型的一個偏激方式，嘗試成為超凡。」

方南洵清晰看到唐鴻依依不捨的表情。其實那是他隨手拿了套醫院存放的病服，還特意灑了點消毒水免得不衛生。

唐鴻猛地睜開眼，摘了耳機，背起背包，按照范妤發給他的站內地址，找到一身休閑裝的范妤。她塗著口紅，畫著淡妝，婀娜身材配著那一雙修長白腿，宛若明星般氣場，回頭率很高很高。

夜幕籠罩酒店。

嘭！

「等等。」

「現在的正式成員名額，那五人基本確定，相當於提前入圍。特訓營教官也會重視，重點訓練……」

車內氛圍，驀地一冷，唐鴻不禁打了個寒顫。

「然後都死了。」

「不可思議啊！」

「獨自成為超凡者，怕是天才也做不到吧。」

「可以。一百個積分。」方南洵扯了扯安全帶，沒側身，好像對空氣說話。

『方南洵說得對。』

他收好所有筆記，朝著唐鴻微笑點點m.hetubook.com.com頭，徑直離開了。

方南洵又問：「正常緊張也會導致無法入門嗎。」

方南洵拿著香煙，只剩煙頭。他拿手搓了幾下，很熟稔似得，看得唐鴻目光微微變化。

『一旦練成，輕鬆無比，就像是玩遊戲。』

終於抵達帝都。

「以前還有人試圖避開危險，不參加阻擊神祇，自己一個人嘗試成為超凡者。」

兩人出發。方南洵白天沒事，閑著也閑著就送唐鴻一趟。

有的開著門，傳出特別具有辨識度的方言。

「超凡入聖的領域，當前科技沒辦法完全解析。就譬如祂們不符合物質守恆定律，無附加意志力的低級動能，對祂們殺傷力特別微弱。」

桑博士默默思考，時而皺眉，時而搖頭，對內心的猜測，有了更大的把握。

再送東西就不是善意幫助，而是在侮辱唐鴻。

他要相信專家，相信專業人士，更何況桑博士可是中央研究所的寶貴人才。

「剛才那是誰？有點眼熟啊。」

開什麼國際玩笑。

「你再想想。」方南洵若有所思的問道：「那張景兩邊手腕都戴著黑色布條？」

入門！

記錄完畢。

「什麼玩意？」

即為拳術小成。

漸漸地。

全國各地的都有，五湖四海，彷彿大學開學的喧囂景象。

「沒啊。」

「走吧。」

車子停在進站口正對著的街邊，他推開車門，半隻腳邁出車外。

回憶著方南洵的演示，唐鴻感應著一股力量從體內慢慢湧出，匯聚到拳頭表面又繞回體內，練起來不累，練起來心曠神怡。

換上這套衣服……儘管唐鴻總覺得這套衣服散發著奇怪味道。

「而唐鴻。」

她附耳低聲道：「總部有通知，這期特訓營好像被人盯上了，到了和圖書酒店別亂走。」

透過門縫。

「什麼意思。」唐鴻眼睛亮起來。

劈拳小成嗎，看來是這幾次失敗的積累緣故。

「？？？」

「第三沒問題。」

「等等。」

房門被撞開，方南洵那張瞪圓了眼睛的臉龐寫滿震撼：「入門了？」

超凡練法，便是第二個長期收益。

特訓營倒計時：兩個小時。

方南洵樂呵呵目送唐鴻遠去，原想著只要唐鴻能夠結業，就把那些俗物送給他。

一秒還是半秒，唐鴻不知，他只是全身心沉浸在超凡秘法的愉悅海洋。

至於緊張的問題，他打算等唐鴻從特訓營結業再告訴他，免得知道內情變得更緊張。可又擔心唐鴻進入特訓營，出現類似狀況。

唐鴻微微一驚。「被人？還是被……」

唐鴻慢條斯理道：「小成了。」

「怎麼。」

「別問，別好奇。」方南洵似有告誡的幽幽說道：「以後別學他，急性子還想成為超凡者，痴人做夢。」

前九次的失敗，並不是全無作用。而是為第十次打下基礎，積累經驗，鋪墊到極致，再一舉成功，這就是厚積薄發。

唐鴻拿著淺藍色房卡默默走進一個大床間，脫鞋上床，小憩一會兒。

「哦？」

方南洵嘖嘖稱奇。

唐鴻這一拳打出輕微脆響。正常人根本聽不見，可的確存在。

車內環繞空調冷氣，方南洵晃了晃夾著香煙的右手。

『甚至我能感覺到發自身心的快樂情緒將整個人籠罩著。』

范妤淺笑著來到唐鴻身旁。

桑博士擺擺手，也不管方南洵一臉茫然的神色，跑著回到房間，又一次觀察那些實時數據，那雙眼睛亮起來。他開始記錄。

方南洵點燃香煙，吸了口。他不認識這個人：「闐生組織的總部就在雲海市。我www.hetubook.com.com沒聽過叫張景的超凡者。」

「是啊，特訓營前三個月就會淘汰一百人。再過三月，再淘汰一百人，留到最後的一百人才是正式成員。」

桑博士沉吟了一下：「不知道。」

在唐鴻收拳時，腰間一扭，爆發性力量自腳底升起傳至腰腹之間，注入肩膀，推動著那一拳當空劈出，初始極慢，最後一刻才加速。

望著方南洵匆匆離去，像是煙癮發作了。唐鴻一下子驚喜若狂，終於找到原因，他總算能入門了！

唐鴻火急火燎準備出發的聲音打斷他思緒：「撤了撤了，動車要開了！」

他拎著一套衣服扔給唐鴻：「以後有機會可得好好感謝桑博士，他已經找出問題，忙著回帝都開會……你這幾次失敗呢，應該是沒穿標準練功服的原因，牛仔褲運動服都會影響你的發力……換上這套衣服吧，再練必成，我去樓下抽根煙。」

剎那！

時至下午四點。

桑博士說道：「剛剛對比我們在房間時、與我們不在房間時的實時測量數據，唐鴻看似緊張又不是。」

「著急的，膽怯的，都別想打破意志極限。」

或是一兩分鐘，或是一兩個世紀那麼漫長。

眾人吃過飯，都回到各自房間，已經到了二十一點五十分。

「你練你的。」

方南洵突然沉默。

反正他很喜悅，很愜意，舒服的不想停止。意志力凝聚起來，令他越來越專心投入，發力愈加標準，姿勢愈加隨意。

他吐了口煙氣形成一團團凝而不散的煙霧。

「第二也可以爭爭。」方南洵臉色漸漸變得嚴肅：「但入營第一名已經被人預定了啊。」

「你不介意吧？」

……

「沒傷口，沒異變，我實在想不出除了緊張還有什麼可能。我得記下來，未知的緊張類型。」和圖書桑博士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個小本本，一邊記錄，一邊說道。

對於桑博士吞吞吐吐的樣子，方南洵有些焦急。

方南洵懷疑自己聽錯了。

「反正你也聽不懂。」

「你能理解嗎！」

那就試試吧，他緩緩拉開架子，似松似握的拳頭當空劈出去。雖然還是沒底氣，但強大意志力使得唐鴻進入狀態，這一刻心無雜念。

【體驗一個人練拳，一人值加一】

很快。

「換完衣服再出發……」

現在卻不同，唐鴻心有底氣，他不依賴旁人，想要真正擁有這一切，對心境有益處，對意志力有益處。

「緊張，就是緊張性收縮……比如發財結婚啦，都會引起或深或淺的緊張……最直觀的表現為心率加快，血壓上升，血液流速減慢。」

驟然加速，震勁一炸！

唐鴻頓時沉默了，跟著范妤，前往酒店。

心念一想，又覺可惜。聽聞當今六大天才，最多三次便入門，七次之內必小成。

沒錯的。

「五號種子學員？」

坐落在帝都郊區的某處酒店，不偏遠也不熱鬧，整個酒店最頂層住滿了參加這屆特訓營的人，沒有針鋒相對，只有友善交流。

方南洵在門口跟他握手道謝，滿臉的輕鬆笑意，目送桑博士離開。

失敗乃成功之母。

入門以後，每一門超凡練法都需要經過微調，貼合自身，達到最符合最恰當的頻率，才算是徹底穩固：

他感應身體肌肉的細微變化，情不自禁的調整，好讓自己出拳更為流暢、痛快，充滿爆發力。

唿。

唐鴻正在閉目思忖那門拳術，聞言睜眼點點頭：「對了，前天有個事兒沒來得及告訴你。闐生組織的張景，找過我，不知意圖。」

看到、聽到、感覺到那一段信息流的閃爍浮現，唐鴻頓時笑了，他猜測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