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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超凡感官，熟悉的人，隨便瞥一眼就知。貝霓卻不在範圍，從始至終只見過兩次而已。

辦公室裝修風格偏簡潔。

……

出了理髮店，唐鴻就戴上帽子。

「對，我是個學生。」唐鴻語氣充滿了感慨。

「理髮店這麼難找。」

弒神者……

理髮師拿著剪子，左左右右給唐鴻修剪頭髮，隨口聊著：「看你樣子，學生嗎。」

紅曄豁然站起身，面色凝重，這劇本也不對啊。

超凡者歷經生死，面對神祇，氣質自然都極佳。

再說，那時的唐鴻還沒有成為超凡，記憶力一般。

人體五要素：靈敏、速度打破第三次極限。力量、柔韌、耐力這三個要素也比較接近第三次極限水準。

洗完頭的唐鴻坐在椅子上，甩了兩下頭髮，甩出幾滴水珠。

「不會吧。」理髮師對此表示很驚訝的樣子：「這麼有氣質，能沒女朋友？」

並不是背影熟悉。

「你開心就好。」

商場正門很熱鬧，大概在舉辦一個周年慶的優惠活動。

畢業論文才交了初稿。

奈何長得好，生來就如此，誰也沒辦法。

其實還有兩厘米距離……

不過紅曄意志力何其堅固，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理念：「我現在就問問唐鴻有沒有時間……對了茶叔，你都一大把年紀，快回家打麻將吧，掃地htｔps://www.ｈetｕｂｏok•cｏｍ.coｍ行動協助人換成我，剛才跟軍方那邊打過招呼了。」

唐鴻報了個位置。

同代天才不相遇，是因為超凡天才太難得太稀少。

噔！

貿貿然上前打招呼，有點尷，唐鴻正想著，卻見那背影轉身，是一個陌生的短髮女子。

轉念一想，雖然自己是超凡，天天誘捕常規神，可要是嚴格來說，雲海財經大學財務專業大四應屆生才是他的社會身份。

「沒問題！」紅曄道：「我過來找你。」

郊區某處，一條街道，唐鴻低頭看了眼美團APP界面。

好像找不到上去打招呼的正當理由。

真正的超凡者很少出現。

紅曄偏過頭，意志力隔空關門，不給紅茶開口拒絕的機會。

划船不用槳，坐著不用椅，同時上半身扭動，左右扭動的樣子，這一刻紅曄不禁搖擺起來……

同為亞聖合同簽訂者……

「可能……太優秀了吧。」唐鴻淡淡道。

「聽我的。」

唐鴻沉默了一下，轉過街角，總算找到一家還在營業的理髮店。

掛斷電話。

還有。

戴著淺藍顏色貝雷帽的短髮女子嘟著嘴。

紅茶顧問一下子愣在門口。

不能算熟人……

「看論壇。」

這時。

路邊。

路過一個商業廣場，那門口還有小和-圖-書型噴泉，只不過水流較小。

「⊙﹏⊙，虧我一直以為假的。亞聖合同比次級天才更強嗎，其實能簽訂次級天才的合同，就已經稱得上最高規格的合同了吧。」

「唔。」

走進理髮店。

「看這個置頂帖子，全國範圍十六分區所有人都能看見。」紅曄暗暗截了屏。

儘管兩人很熟悉，認識半年多，可一直在網上交流……

紅曄頓時蔫了，像被澆了一盆冷水。

一人值的觸發機制，使他有家不能常回，更別說談一場甜甜戀愛。

唐鴻沒玩過，正想著，眼角餘光猛地瞥到一個印象深刻的背影。

說好的高呼不可能不敢信然後羡慕嫉妒恨的後續在哪裡？

辦公椅緩緩轉動，轉過來紅茶顧問的淡然臉龐：「記性不錯。」

有人迎上來：「理髮嗎，要剪什麼價位的。」

早已經習慣了苦中作樂。

法定節假日。

意志力：打破第三次極限。

黑吉分區獵風者看似猥瑣，也把猥瑣演繹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

有人掃地，有人在旁坐著，這家理髮店很寬敞，燈光也明亮，照在一面面鏡子上，回蕩著吹風機的嘈雜聲音。

意志力干涉現實，輕易托舉身軀，若有人推門而入，肯定得大吃一驚，紅曄好似坐著一張看不見的隱形科技辦公椅。

「傳說的亞聖合同居然hetubook.com.com真的存在啊。」

嘟～

「你不是廢柴逆襲，也不是天才隕落什麼的，亞聖合同簽訂者，兩三年成為顧問級別不是很正常嗎，就這麼喜歡炫耀打臉……身為顧問，你要明白你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超凡。」

『沒見過。』

聞言。

除此以外，整個人也坐空。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終於微霜染紅色。

辦公室陷入寂靜。

確實是鼎鼎大名。

要麼參戰，要麼休息，沒時間也沒心思逛論壇……今天卻截然不同，今兒是紅曄的大喜日子：「哈哈哈哈哈終於輪到我紅葉出人頭地，揚眉吐氣！」

唐鴻也不想自戀。

唐鴻鬆口氣似得，朝著電話那邊的紅曄說道：「正好有空，你過來還是我過去，商量一下明天行動從哪個可疑地點展開吧。」

「元旦。」

更確切一些。

「過去看看。」

畢業答辯尚未完成，畢業典禮尚未參加，他真的是個學生。

而是……那個淺藍顏色的貝雷帽勾起唐鴻回憶：「好像有點像貝霓？」

以金紅色為主。

忽然有電話響起。

一直往前走。

很快。

唐鴻不由自主的挪動腳步，又覺得莫名其妙，好像用不著這樣，偷偷摸摸像做賊，正常人應該會喊兩聲名字確認是不是熟人的吧。

附近好像有個大學城，唐鴻隨意掃了眼m•hｅtｕboｏｋ.ｃom.ｃom，不知怎麼的，情侶特別多，這時才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嶄新的一年到了。

「可惜了。」

紅曄哀嘆：「我覺得吧，倘若人活在這世上不能炫耀又活的什麼意思呢。」

說好的震驚呢？

「絕對是大姐中意的類型，應該加個微信的。」

「搓麻將……」

唐鴻發現不想理髮的時候，滿大街都是理髮店，看得都花眼。而現在真要理髮，又有點找不到。

只見紅曄搖頭晃腦，翹著腳，腳後跟看似搭在桌面邊緣……

唐鴻又說道：「頭髮兩邊不要剪得太短。」

次級天才、亞聖合同簽訂者，並沒有類似說法。

窗台上，角落裡，堆放著一盆盆蘭花芙蓉，牆壁則是貼牆紙，淡淡的橙色有點晃眼睛。

彷彿一層屏障，托舉紅曄左腳，他看著紅茶顧問：「今年年初的賭約沒忘吧，只要我今年突破顧問級別，這間辦公室歸我。」

唐鴻微微一笑道，那一股毋庸置疑的平靜語氣，輕描淡寫卻有力，理髮師一時間訥訥無言，不敢再搭話，包括動作都變得小心翼翼。

氣質這東西，真是藏不住，一不小心就發光。

附近有個大學城，學生很正常，理髮師拋出真正想問的事兒：「元旦沒回家，怎麼一個人來剪頭髮呢，女朋友不陪你嗎。」

論壇內，超凡之路互助區，眾人都議論紛紛。和圖書

「真的假的。」理髮師死活不信。

「就問你氣不氣？」

「茶叔。」

「我覺得短點適合你……」

元旦節。

……

她摘了藍色帽子，拿在手裡，左右閃躲嬉笑道：「來啊小貝，抓到我，就把帽子還給你。」

直到唐鴻付完帳，推門而出，理髮師才懊悔的嘆了口氣。

像是翻身的人民當家做主把歌唱……

「哎！」

「不要你覺得，你覺得有啥子用處哦。」紅茶句句暴擊：「看看人家唐鴻怎麼做的，孜孜不倦，堅持不懈，為夢想而奮鬥，從東南到東北，又從東北到川蜀，幾乎跑遍了全國，只為殺光常規神。」

紅曄左腳搭在意志力屏障之上。

忽然想起這是街邊理髮店，不能用超凡之力震幹頭發……於是唐鴻注意力落在鏡子上，圓圓的鏡面，彷彿照出一張完美無瑕的臉龐。

紅茶顧問扭過頭，注視紅曄，慈父般欣慰又嚴厲的目光看得紅曄下意識縮縮腦袋。

「瑟瑟發抖ing～」

紅茶顧問搖搖頭，背負雙手，走出這間辦公室。

街道上人來人往，都是年紀輕輕的男女。

「哪有女朋友。」唐鴻笑了笑。

車來車往，行人匆匆，唐鴻觀望了一會兒。

正是卧龍組織、那位亞聖合同簽訂者紅曄撥打過來的：「唐鴻，在哪呢，一起搓麻將去啊？」

『不認識。』

唐鴻下意識想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