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黃河大合唱
第三十五章 小問題
給唐鴻的感覺好像是失去了人性的人？
唐鴻道：「我哪裡可憐。」
看得唐鴻有點冒冷汗。
顯然。
唐鴻徐徐吐了口涼氣。
有關於神祇與神祇信徒從來不暴露在公眾視野，超凡有很多猜測，竟有一部分原因是它。
剛剛親口承認自然仙身份的它豎起一根手指。
狀若五歲小男孩的它坐在石墩上。
近似求生欲！
旁邊有老奶奶路過，看了看它的模樣，嘴裏念叨：「這孩子長得真俊。」
超凡視力洞察到更多信息。
晃了晃穿著布鞋的雙腳。
「問題有點大。」紅衣男孩漫不經心掃了眼商業廣場正門口、歡歡喜喜過大年的眾多人們。
至於它有何企圖，有何來意，唐鴻暫時不去管。管了也沒用，自然仙活過了漫長歲月，其實力不能用現有的超凡體系去衡量。
清醒的理智思維告訴唐鴻……
的確很像人，終究不是人，唐鴻看到它手指裏面沒血肉，好似玉石雕刻而成的澄凈之軀，尋常人觀察不到。
打不https://m.hetubook.com.com過……
它拍手，笑臉始終不變，目光始終冷漠無情如雪山：「那麼，就給你一個猜對的獎勵……一個小問題。」
這幾個熊孩子簡直在作死，好在又打鬧跑遠，沒有多停留。
「神祇到底是什麼。」
當務之急，是抓住詢問機會。
「又是一個可憐人。」
「我不知。」
嘩啦，嘩啦，廣場門口的噴泉有七彩燈光，有喜慶音樂相隨，熙熙攘攘的人群迎接除夕夜，安居樂業的熱鬧氛圍夾雜著一記不咸不淡的點評。
紅衣男孩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了搖。
唐鴻想鎮壓這種恐懼很簡單，但他沒有這麼做，他要牢牢記住這一刻源自生命最深處、血脈骨骼、基因細胞的恐懼之感。
那麼，提出一個小問題？數不清的問題在內心打轉兒。
這麼恐怖的未知生物，不用想，一定是自然仙——由人進化而成的高級生命體，只存在傳說之中，超凡世界都沒有詳細記載。
唐鴻hetubook.com.com站在它面前。
其次。
沒想到詭異目光的源頭這麼遠。
「這……」
面前這個自然仙……
『它說我可憐人？』
不過……
「恭喜你猜對啦。」
它答非所問：「跟第一相比，你差的太多。」
當地時間：晚上六點四十三分。
狀若五歲小男孩的未知生命坐在噴泉側方的一個石墩上。
它依然答非所問：「只知向自然索取的人類註定滅亡。大自然將會蘇醒。」
戰而勝之的概率等於零，沒有第二個可能。
但……
唐鴻大腦高速運轉，感官調動，爭取獲取更多信息。
並非情緒主導。
「很遺憾。」
天才、神性、人人都有神性，唯獨天才無神性，上天賦予的天賦究竟是什麼？
超凡、神祇，信徒、異空間入侵真相是什麼，神祇有什麼目的？
「你們人類啊。」紅衣小男孩不以為意的點評：「就喜歡用一些所謂的禮貌用詞或敬稱或客套，真無聊。我不會因為人類用了請問就回
ｍ•hetｕbook.cｏm•cｏm答，不會因為人類不用敬語就殺戮，我不是人類之敵。」沒想到源頭竟是一個穿著大紅色衣服的奇怪小男孩。
且不說強烈警兆，細胞狂顫，單單這麼個笑容，就有點心驚肉跳，彷彿冰冷的石頭披上人皮。
唐鴻臉色有了微不可查的變化。
須知，除了第二天才，至今世上無人見過仙。
它悠悠說道：「神祇，神祇信徒從不在人前暴露，不利用超凡出名就會死的種種限制，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曾經告訴祂們，不要那麼做。」
「又是一個可憐人。」
唐鴻立即決定換一個比較合適的問題。
可憐人，它說了兩遍，有什麼深意？
自從那詭異目光落在身上，怎麼也擺脫不了，唐鴻就明白視若無睹只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
還沒等唐鴻開口，它從兜里掏出五彩棒棒糖，邊吃邊說：「聽說你崩碎了神之祭台，我想見見你。」
唐鴻一愣：「感恩？」
唐鴻心念電轉，考慮到這麼強烈的恐懼，如野獸遇到天敵，如生https://www.hetubook.com.com物遇到食物鏈頂端存在，低級生命遇到高級生命的正常反應。
思維意識，內心情緒，沒有一丁點驚慌，不是因為意志力鎮壓，而像是面對一座巨山，山再高再大，充其量讓人仰望，卻不會害怕。
『它說人類……你們人類真奇怪真無聊？』
這是生命本能的恐懼！
唐鴻大驚失色：「祂們聽你的。」
反倒是血肉之軀……
接近它，站在它身前，再到這一刻聽它訴說。
超凡者不會瞻前顧後，唐鴻就簡截了當的問它：「神戰的真相？」
「我回答你一個小問題。」
旁邊有人路過，幾個小孩打鬧著從唐鴻與它中間過去。還有一個小女孩眼睛撲閃撲閃，略顯羞澀，偷偷瞄了眼俊秀紅衣小男孩。
唐鴻追問道：「異空間神祇為什麼入侵地球。」
是人體，身軀在害怕，不由自主的反應。
這樣的情況，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不。」
神戰的真相，它不知——唐鴻覺得第一個問題所得到的回答未免太敷衍。
廣場門口很熱鬧，人來ｈeｔuｂoｏk•cｏｍ.ｃｏｍ人往，它朝著老奶奶微微一笑，掃視周邊穿著厚衣服的人們，又扭頭看向唐鴻，繼續剛才的話題：
這麼做才能摸索出更多信息。
聽著聽著。
下一刻，唐鴻脫口而出，緊盯著紅衣裳小男孩虛假笑容。
「那是以前。」它說道：「天道至公無私慾，你們對自然界的破壞程度很輕微，大自然不會針對……其實你們應該懂得感恩，感謝我。」
血液逆流，心臟停止跳動，乃至於渾身細胞都在戰慄。
唐鴻又道：「你會幫助我們人類嗎。」
「你的機會已用完。」
「你們人類真奇怪。」紅衣小男孩把玩著紅色衣角，歪了歪腦袋。
所在位置：雲海分區雲海市，某處商業廣場正門口。
它豎起一根肉嘟嘟手指。
「祂們害怕我。」紅衣男孩一口咬碎棒棒糖，上半身跟著商業廣場的噴泉音樂而搖擺。
「【仙】？」
首先。
僅能提出一個小問題。
唐鴻心頭大喜，繼續道：「你原先也是人類嗎。」
唐鴻下意識輕聲：「請問——」
指頭凍得紅彤彤。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