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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華臉上流露出兩分笑容：「你們相處得不錯啊。」

秦陽笑道：「有沒有考慮過，和媽說明你的身份？就算不說得特別清楚，說得讓媽明白你的苦衷，就行了吧？」

「老頭？」

秦華被兒子這般調侃，頓時也有著兩分尷尬：「臭小子，調戲起你老子了！」

秦陽笑道：「那可太好了，我覺得媽對你吧，就是愛之深恨之切，我之前還問過媽要不要離婚呢，她寧願這般和你耗著，也沒說要離，只要你多花點時間陪她，女人嘛，這口氣一順，什麼都不是問題。」

秦陽聳聳肩，神態輕鬆：「那不就結了，我為啥要恨你，當特工，雖然有些危險，但是其實挺有意思的，再說，我可沒準備像你這樣一直干到老啊，這點我和老頭可是協商好的。」

「你現在都快五十了，也應該差不多可以退休了吧，尤其像這樣第一線的任務，打打殺殺，那可不是經驗能夠徹底彌補的啊。」

秦陽輕聲問道：「是什麼和圖書支撐著你幹了這麼多年？」

秦華臉上略微有點掛不住，拍了秦陽的腦袋一下：「好好顧好你自己吧，看你小子也是個情債纏身的，看你以後怎麼辦！」

秦華身為老特工，自然對秦陽說的這些是很清楚的，輕聲道：「那倒是，特殊人群使用特殊管理，而且每次出動你們，往往都是更危險的任務，既然你們承擔更大的危險，那自然也應該有相應的待遇，對了，你這次過來任務困難嗎？」

秦陽側過臉，看著父親那在煙蒂紅色映照下明暗不定的臉龐，臉上浮現出幾分笑容。

靜謐而黑暗的駕駛室里，只有秦華嘴邊煙蒂的鮮紅，在黑夜裡輕輕的蔓延。

秦華搖頭：「何必呢，現在這樣，就算她對我不滿，但是終究只是對我人的不滿，不用提心弔膽，可是如果她知道所做工作，那她還不得日夜擔心，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在生死邊緣，她恐怕晚上睡覺都睡不著和*圖*書吧？」

秦華皺起眉頭：「是因為你的英格列之行順便？」

秦陽點頭：「嗯，這個任務是延伸任務，都是我之前偶然遭遇得到的一個東西延伸出來的，老頭說既然是我自己引起的事情，就讓我自己完成，等到合適的時候，會給我好處。」

秦華感嘆了一聲，又叮囑道：「你是大人了，我也沒什麼好教你，不管是任務，還是社會恩怨，又或者你的師門恩怨，總歸要小心，人活著，就總歸還有機會，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秦華笑笑：「一方面是信念吧，一方面也是習慣吧，像我們這樣的人，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就像是工作一樣。」

「你這去上個學，也是刀光劍影啊。」

秦陽一想也對，女人嘛，不知道的時候嘛，各種埋怨，可是真知道原因了，恐怕就是各種擔心了。

「嗯，我之前在中海得罪了一個人，他雇傭了殺手對付我……」

秦陽嘿嘿一笑：「我說的都是事實啊和*圖*書。」

秦陽嗯了一聲，忽然覺得有趣：「我們這樣的父子談話，風格好清新……」

秦華笑道：「二十多年了吧，認識你媽之前我就是了，其實算起來我的工作都不算特別危險那種，主要還是在世界各地打聽情報，出手的機會相對比較少，如果是整日執行生死任務的話，哪裡還敢結婚生子……」

秦華笑道：「這樣挺好的，我和你媽的情況，你也是見到的，我們以後怎樣不說，但是之前的二十年卻是矛盾重重，很多問題我不是不想解釋，不是不想說明，而是沒辦法說明，沒辦法解釋清楚，我不希望你再走上我的老路……」

秦陽嗯了一聲：「我倒沒想太多，我進入這裏，就像師傅說的是為了讓我提升戰鬥經驗和實力，也是為了給我一個身份保障，我當然也熱愛自己的國家，但是卻也談不上至死方休，矢志不渝，這就像是一個交換，我做出貢獻，國家給我回饋，嗯，就像你說的，一份工和*圖*書作，所以我或許還會幹幾年，但是不會像你無休止的幹下去。」

雖然特工之間有著保密原則，但是秦陽得到晶元本身就不屬於任務，只是偶然，而且同為龍組成員，又是父子，透露一些表面的東西也沒什麼關係，更何況，實際的關鍵東西秦陽也不知道。

秦華被秦陽的話逗笑了，想了想道：「確實有點怪，不過，在爸的眼中，你早已經是個成年人，而且我們還在同一個部門為國效力，很大意義上我們是同志，這談話方式自然有所不同了。」

秦陽笑笑道：「不算困難吧，就是進黑格研究所竊取一份研究成果，我準備明天晚上行動，不用擔心，這任務就算失敗，也不會有多大安全問題的。」

秦陽笑笑：「嗯，或許是因為我本身就是野路子出身的吧，所以他對我要求沒你們那麼嚴格，而且好像對修行者特工的管理原本也要特殊一些。」

「那你為自己做出的決定後悔過嗎？」

秦陽微笑道：「別的父親教育ｈｅtubｏok•cｏｍ•ｃｏｍ兒子，肯定都是說好好學習，不要談戀愛，少玩遊戲，不要玩物喪志之類的話語，我們卻是在很輕描淡寫的談論著生死，一副互相鼓勵的樣子，這還不夠清新嗎？」

秦華嗯了一聲：「確實是這樣，這次回去我會考慮調任幕後工作。」

秦陽三言兩語把得到晶元的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下，這事在第一次他給父親講自己這樣一年經歷的時候可是一句沒提的。

秦華沉默了幾秒：「我不後悔。」

秦華詫異地問道：「怎麼說？」

秦陽猶豫了幾秒問道：「你幹了多少年了？」

秦陽看著父親那張略微有些陰鬱的臉龐，心中忍不住嘆息，父親也是用心良苦啊，寧願讓母親誤解，也不想讓她擔心……

「好處？」

秦陽臉上流露出兩分驚喜：「真的嗎，你可不要騙我？」

秦華笑道：「其實你說得沒錯，我在一線工作已經夠久了，也得為自己活一些時間，不是嗎，幕後工作同樣是工作，至少有更多時間陪你媽，也不用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