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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少爺的主意。」

像針刺，像火燒，像膨脹，像撕裂……

「陸……陸……陸濤。」

零侍說到黑手團長名字時，神情無比的猙獰，彷彿是在經歷無窮無盡的掙扎，但是終究還是吐露出來了答案。

他唯有眼睜睜的看著秦陽將一針管的液體直接注射入了他的胳膊。

秦陽放下筆，走上前來，檢查了一下。

莫羽追問道：「是不是陸豐年？」

零侍想掙扎，但是他的內氣被封，整個人也被帶子捆在了一張結實的椅子上，他此時和一個普通人沒太大差別，如何能掙脫得開。

「昨天。」

「我。」

零侍很快報出了帳號和密碼，秦陽早拿起筆記錄了下來，眼光中透露著幾分興奮，只要有帳號密碼，便可以操作零侍的帳號，也便可以撤銷之前的懸賞單子，一直懸在自己頭頂的這把劍總算可以消失了。

莫羽看著不斷掙扎的零侍，也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給他注射了什麼東西，看起來好像很痛苦？」

過wwｗ.heｔuｂｏoｋ.coｍ•cｏm了大約十分鐘，零侍整個人已經彷彿都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所浸透，他耷拉著腦袋，面容扭曲，眼光卻已經變得很迷茫。

莫羽沉聲繼續問道：「創建黑手的零號叫什麼名字？」

這些疼痛是從身體里傳來，從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傳來，這疼痛遍布全身，遍布五臟六腑。

「團長就是零號嗎？」

零侍表情痛苦，似乎簡單的思索也讓他無比的難受，好一會兒他才做出了回答。

零侍整個人精神都是恍惚的，就好像是在夢遊一般，輕聲回答道：「趙錢孫李的趙，良好的良，棟樑的棟。」

「暈過去了。」

莫羽嗯了一聲，臉上也沒太多失望的神色，微微抬起頭，神色複雜：「想不到是他，我一直以為他已經死了……」

莫羽還想問什麼，零侍忽然身體劇烈的掙扎了幾下，然後頭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團長的名字是什麼？」

「團長。」

「是的和*圖*書。」

無法形容的痛楚，從全身每一處湧進他的大腦，讓他有著一種昏厥的感覺，但是在這個時候，如果能暈過去或許反而是一種幸福，可惜那如同波浪一般不斷侵襲而來的疼痛，就像是把他的身體一次一次的撕碎。

莫羽沉聲問道：「還能繼續問嗎？」

秦陽不急不緩的繼續問道：「你是什麼時候來日本的？」

莫羽背起雙手，靜靜的注視著在椅子上扭曲的零侍，靜靜的等待著。

嗯，姓陸？

「黑手的團長嗎？」

零侍心中湧上幾分恐慌，人類的恐懼大多源於未知，對未來的未知，對事物的未知，如果秦陽拿出鞭子抽打他或者用一些酷刑折磨他，他反而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他不知道秦陽到底把什麼東西注射進了他身體，也不知道這藥水到底會造成什麼樣的效果。

陸濤？

零侍報出了一個電話號碼，秦陽飛快的抄在了紙上。

「少爺？」

「是。」

他的等待並沒有持續多久，莫名的疼痛，忽然的和圖書出現。

秦陽拿出自己手機，開啟了錄像模式，對準了零侍。

莫羽了解的點頭：「用痛苦摧毀人的理智？」

「少爺。」

「是陸豐年的主意還是陸濤的主意？」

「你一個人嗎？」

「他的聯繫方式呢？」

莫羽詢問道：「誰辦理的？」

莫羽皺了皺眉頭，換了一種問話方式：「誰知道他在哪裡？」

秦陽輕聲解釋道：「是一種專門用來逼供讓人說真話的藥水，簡單的說便是要先摧毀人的理智，讓人的神智陷入一種接近昏迷的奇特狀態，在這樣的狀態下，人是沒有辦法組織自己思維的，自然也就無法去說謊話。」

「黑手的零號是不是前後有著兩個人……」

零侍很快的點頭：「是。」

莫羽想了想，繼續追問：「零號住在哪裡？」

秦陽抽出注射器，走到了零侍的對面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零侍。

這個陸豐年和陸天生是否有什麼關係呢？

莫羽眼光閃動：「陸濤是陸豐年的兒子？」

「大概是吧，也hetubook.com.com算是一種持續的消耗，人的理智本身就是一種很神奇的情緒，有的人很脆弱，有的是卻似乎比鋼鐵更堅固，這又牽涉信念和堅持，不過在這種藥物之下，人崩潰是早遲的事情。」

零侍搖頭：「不知道。」

零侍搖晃著腦袋，眼光變幻，彷彿在做著什麼兇狠的思想鬥爭一般。

秦陽繼續詢問道：「趙良棟三個字怎麼寫的？」

莫羽臉色陡然微微一變，眼光一下子變得深邃了許多。

「陸濤住在哪裡？」

陸豐年？

「還有誰？」

秦陽搖頭：「這種葯很霸道，零侍的身體會受到很大的傷害，短期內是不能用藥了，而且這東西也就第一次效果最好，身體對這種藥效有了適應性后，效果便會減少很多……」

「你知道團長的名字嗎？」

「不是。」

莫羽思索了幾秒鐘，才再度開口：「懸賞兩千萬買秦陽性命的是不是你們？」

「零侍，你的名字是什麼？」

秦陽眼睛仔細的觀察著零侍的狀態，輕聲回答：「他雖然實力很強，但是終www.hetubook.com.com究沒有經過這方面的特訓，我想也就幾分鐘時間吧，這種藥物很霸道，哪怕受過最嚴格特訓的人，也很難抵擋得住這種藥物的威力。」

零侍茫然的開口：「趙良棟。」

「知道。」

「是。」

秦陽聽著莫羽主動的說出了名字，知曉莫羽已經知道了這個人是誰，看著他凝重的神色，不由猜測著這個陸豐年的身份。

「是。」

莫羽嗯了一聲，臉上倒是沒什麼憐憫的神色：「總歸比萬鼠吞噬仁慈太多了，我們需要等多久？」

汗水瞬間從零侍渾身的毛孔中向著外滲出，他在椅子上努力的掙扎著，渾身的青筋暴起，就像是一條條潛藏在皮膚下的蚯蚓在蠕動一般，給人一種可怖的感覺。

秦陽轉頭看向旁邊的莫羽，希望從他臉上看到一些神色，但是秦陽有些失望，莫羽皺著眉頭，似乎對這個陸濤有些陌生。

「江州。」

「江州，天門碼頭旁邊的翠雲閣。」

莫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陸豐年在哪裡？」

莫羽直接追問道：「血腥獠牙網的帳號和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