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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很帥！」

「剛鐸之王，我的主人……」

數千年的折磨，正常人這時候已經瘋了，但亡靈不行，想瘋都瘋不了。

亡靈們嘰嘰喳喳，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求弄死！

「對，還很帥……」

「殺得好！」

亡靈首領冷哼一聲，面目猙獰道：「如果你真是那個人的子孫，我一定會殺了你，他惡毒的詛咒害得我們生不如死。看在巫師大人的面子上，給你一個重新……」

好死不如賴活著，放在他們身上並不適用，亡靈們做夢都在琢磨怎麼才能死個乾脆，死亡對他們而言是解脫。

「偉大的剛鐸之王，我們一直在等待您的號令！」

又開了一槍后，羅素甩了甩胳膊，將沙鷹收進空間戒指：「不玩了，膩了！」

索倫提前打造了魔戒，強大的法力沒有喪失，凝聚靈體成型，得以捲土重來。

「我們願意為剛鐸而戰，願意為主人捨身赴死……」亡靈首領拔出長劍，回應阿拉貢的宣誓。

m•hｅtuｂｏｏk•ｃom.ｃｏm阿拉貢：「……」

亡靈首領的嗓門當即拔高了八度，而後彎著腰，諂媚看向羅素：「巫師大人，要不您先歇歇，我等一會兒也沒關係的。」

風流倜儻、才貌雙全、英俊瀟洒、頂天立地、足智多謀（此處省略4000字），亡靈們送上浮夸辭藻，雖然他們不會成語，但翻譯過來大抵是這個意思。

「我是剛鐸的繼承人，為我而戰，我可以視你們實現了諾言。」阿拉貢說道。

鏘！

阿拉貢聽到各種讚美之聲，臉上沒有一點變化，因為剛剛已經聽過一遍了。

只要他們對剛鐸的誓言一天沒有實現，就一天不得安息，活著的時候充滿羞恥與痛苦，死後屍體腐爛，魂魄繼續遭受折磨。

跪在地上的亡靈首領急了，蹭的一下跳起來：「巫師大人，您怎麼能膩呢！我們還有很多花樣，最起碼……最起碼把我這一槍給開了啊！」

嘭！嘭！嘭——

「請您ｈtｔps://m•ｈｅtｕｂoｏk.com•cｏｍ放心，被遺忘的子民一定會遵守諾言，我們為了這一刻，等待了數千年。曾經的誓言一直不曾忘記，我們小心翼翼苟活，生怕死了沒法履行諾言……」

「巫師大人真是太仁慈了……」一個亡靈嚎嚎大哭，雖然沒有眼淚。

羅素聽到讚美聲，臉上神色沒有一點變化，說得都是實話，有什麼好高興的。

「還很帥！」

亡靈首領上下打量著阿拉貢，圍著他轉了兩圈，將信將疑問道；「巫師？」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話沒多少說服力，亡靈首領訕訕一笑，解釋道：「其實當年我們響應了剛鐸之王的號召，結果……結果那天雨太大，行程就延後了兩天。」

但登哈洛的亡靈，是想死都不死不了，他們生前只是普通人，因為詛咒而永世不得超生。

登哈洛的亡靈比薩魯曼還慘，薩魯曼是個神，哪天大領導想他了，沒準還能鹹魚翻身，重新披上白袍，繼續和甘道夫對掐ｈｅtubｏｏｋ.cｏm.ｃｏｍ。

數十個亡靈跪成一排，羅素每開一槍，廣場上便響起劇烈的歡呼聲，潮水般此起彼伏。成千上萬的亡靈們排著隊，輪到自己上前領死，激動地都快哭了。

魔戒和魔獸不同，中土大陸不是艾澤拉斯，亡靈在設定上非獨立種族，準確來說，是浮萍般的孤魂野鬼。

「對，還很帥……」

嗖的一聲，廣場上所有的亡靈全部跪倒在地，亡靈首領一改先前的高傲，顫聲哽咽道：「西方皇族的聖者、剛鐸之王、偉大的伊蘭迪爾後代，我們……我們一直在等您！」

……

結果，甘道夫笑而不語，薩魯曼看不上只會嚇唬人的廢柴，其他巫師對他們沒有好感，沒人願意幫忙送他們一程。

薩魯曼和索倫都屬於孤魂野鬼，不被上級領導接受，終日遊盪在中土大陸，直至銷聲匿跡。

「機會只有一次……」阿拉貢不輕不淡說了一句，收服了一支軍隊，他卻沒有絲毫征服的快|感，反而有點嫌棄。

薩魯曼和圖書就不行了，沒能得到至尊魔戒，也沒能打造出屬於自己的魔戒，作為一名邁雅，他不會真正死亡，只會生不如死。

亡靈首領跪著用膝蓋向前飄了兩步路，死死……沒抱住阿拉貢的大腿，撲空了，但這並不影響他表明忠心，賭咒發誓道：「請您告訴我敵人是誰，我保證率領軍隊，把敵人全部嚇死！」

嘭！

剛開始的時候，亡靈們寄希望于剛鐸王室，後來王系斷裂，他們又寄希望于巫師。

（此處省略4000字）

羅素擺擺手，來到面無表情的三人組身邊，將阿拉貢往前一推：「我累了，換他來。」

我不瞎，你們剛剛搶著送死，我都看見了！

這段台詞阿拉貢準備很久了，原本還有一句『你們是否願意』，看現在的架勢，八成是用不上了。

終於，他們熬到了救世主出現，集體跟著亡靈首領跪倒在地，要不是沒有肉身碰不到羅素，已經開始舔了。

「那你站出來幹什麼？」

這一磨就是幾千年，美食、美wwｗ•hetuboｏk•cｏm.cｏm色、財寶、權利，他們擁有生者的慾望，卻沒有生者的身板和腎上腺素，只有痛苦和悔恨常伴左右。

事實再一次證明，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做亡靈還是矜持點比較好！

「剛鐸之王沒有忘記我們，他真是太仁慈了！」

「兄弟們，我先走一步，好開心！」

一群勢利眼！

「哼！整個中土大陸都知道，剛鐸的王系血脈已斷，你休想欺騙我們。」

就連魔君索倫都嫌棄這些叛徒，要知道，登哈洛亡靈最開始信仰的就是索倫，戰爭爆發時，他們不僅背叛了剛鐸，也背叛了索倫。

阿拉貢不喜歡這群亡靈，但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他高舉聖劍，王霸之氣側漏，厲聲喝道：「我以剛鐸之王的名義宣誓，只要你們為我而戰，為剛鐸而戰，我將視你們履行昔日的諾言。屆時，詛咒解除，你們得以永久安息……」

阿拉貢拔出聖劍，豎在胸前，斜眼瞥著亡靈首領。

「不是……」阿拉貢有氣無力道，畫風跑偏太嚴重，心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