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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的牽引力讓他無法反抗，急忙轉身想要抓住羅素的分身，結果探手一握，只抓住了點點星光。

托尼咽了口唾沫，論證一樣指著身上的Mark50戰衣：「你看，至尊法師的魔法還在持續，如果他真的死了，魔法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

斯特蘭奇看了眼托尼，眼中露出緬懷之色：「那是名為『神座之左』的魔法，至尊法師和上帝打賭贏到的戰利品，除了賦予生命還擁有克制黑暗生物的神聖傷害。」

「還有，魔法沒有消失不代表永久恆定，等到魔法時效結束，或者能量耗盡，你身上的魔法戰甲就會恢複原來的模樣。」

這一刻，所有處於黑暗維度的生命，都將和黑暗一同回歸生命之初，然後迅速凋零進入死亡。

沒辦法，斯特蘭奇屬於高情商+高智商的學霸，觀察能力和思維能力都屬一流，再演下去有穿幫的風險。

斯特蘭奇傷懷出聲：「黑暗維度的通道和地球相連，至尊法師為了阻止多瑪姆降臨，和其同歸於盡，犧牲自己永久關閉了黑暗維度通道。」

他也知道自己的造型不討喜，偷偷給托尼使了個眼色，讓其展開溝通工作。

即便羅素曾說過，他並沒有真正死亡，而是和古一一樣，思維融入宇宙，永久長存於世，可斯特蘭奇還是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彷彿人生一下失去了導師，茫然不知從何而去。

前三個沉默是托尼、尼克·弗瑞、克里斯汀，後面那個沉默的是史蒂夫，雖然都是沉默，但其中的意義截然不同。

「不行！」

www.hetubook.com.com「至尊法師那麼強大，怎麼可能……我記得多瑪姆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斯特蘭奇先生，如果你不想泄露他的身份，也不用編這個理由來騙人。」

「斯特蘭奇，廢話不多說，我現在就送你走。」

史蒂夫和托尼的形象，斯特蘭奇以前在報紙和電視上經常看到，但今天心情太差，草草打了個招呼顯得非常冷淡。

猶豫了片刻，斯特蘭奇咬咬牙，懸浮斗篷飄揚，縱身朝大廈下方飛去。

「這一次，卡瑪泰姬出現了叛徒，在紐約上空打開維度通道，如果不關閉通道，多瑪姆便可以不受限制隨意入侵地球，至尊法師冒險進入黑暗維度，結果……」

「史塔克先生，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至尊法師使用這招魔法，他也從沒對其他人贈與過，這說明至尊法師非常看好你，不要辜負他的禮物。」

托尼臉色一變，其實他聽懂了，看斯特蘭奇死了老爹的表情就知道，至尊法師已經掛了。

他張開掌心，點點星光隨風而散，也不知是熄滅了，還是融入了世界變成其中的一部分。

斯特蘭奇話到一半，羅素的分身猛地臉色大變，體表便裂紋遍布，難以維持完整的形態，急促道：「多瑪姆察覺到我的意圖，開始玩命了。我只是個分身，精力有限，別說話讓我分心。」

「呃，多久？」

托尼茫然眨了下眼睛，誰能告訴他，『節省』這個單詞怎麼拼？

規則的力量無比強大，充滿毀滅性的力量，輕易改變了整個黑暗維度的和-圖-書秩序，讓死寂的世界持續崩塌縮小。

光明和黑暗一同散去，但明媚的月光並沒有如約照亮紐約市，不知何時聚起的烏雲籠罩城市上空，冰涼的雨水為這座有點上頭的城市降溫。

無序的法則絲線纏繞，斯特蘭奇撤掉阿戈摩托之眼，便看到了一輪懸浮在虛空之中的黑日，充滿毀滅的氣息瞬間穿透無盡虛空。

燈火通明，大廈上空冷風吹襲而來。

聽到托尼語氣中的敬意，斯特蘭奇臉色好轉不少，解釋道：「多瑪姆的確不是至尊法師的對手，其他維度魔神也一樣，但這次不同……」

「……」x3

他站在頂樓許久，心頭鬱結之氣仍無法消散。

「不，至尊法師追尋真理而去，不會再回卡瑪泰姬了……」

……

和斯特蘭奇短暫廢話結束，羅素決定速戰速決，拉動進度條跳過中間三百頁紙的苦情戲，直接進入大結局。

羅素的分身雙手推開，身形於虛實之間來回交替，一副用力過猛的架勢：「勿忘至尊法師的責任，守護地球維度事關重大，你肩上的擔子很重。」

頂樓風太大，不斷把磚頭吹起，砸得斯特蘭奇忍不住落下眼淚。

在這抹黑暗之中，一個微不可察的光點緩緩綻放光芒，整個黑暗維度的力量都被二者集中到了一處。

托尼收起玩世不恭的作態，認真問道：「斯特蘭奇法師，冒昧問一句，至尊法師是先回卡瑪泰姬了嗎？」

「至尊法師……」

負面之氣爆發，史蒂夫壓抑的情緒肉眼可見。

「斯特蘭奇，去吧！」

史蒂夫一屁股www•hetuｂooｋ.ｃom.ｃｏｍ坐在沙發上，想配合氣氛換上一張傷感的神情，奈何心裏MMP太多，只能用手遮住臉，用深沉代替演技。

尼克·弗瑞安慰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隊長，振作點，地球失去了一位超級英雄，不能再失去第二個。」

斯特蘭奇抹掉臉上的雨水，堅毅的面容完成第二次蛻變，就在他飛身要去紐約聖殿的時候，突然想到女醫生克里斯汀還在等他。

「驚奇隊長，鋼鐵俠史塔克先生，還有這位……晚上好！」

而虛空盡頭，吞噬萬物的黑洞和光點碰撞，爆發出掃滅萬物的衝擊波，將整個黑暗維度世界歸於平靜。

前方，羅素的分身徹底消散，斯特蘭奇只看到了一隻手掌比著『OK』的手勢，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托尼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結果話到嘴邊只有啊嗚一聲。

「一定。」托尼嚴肅點點頭。

斯特蘭奇再回首，已經回到了紐約市，站立在他酒店客房的樓頂。

「至尊法師成功擊退了多瑪姆，並在長達三十年的戰鬥中學會了對黑暗維度魔法的運用，還專門編寫了黑暗維度魔法大全……那一戰之後，再沒有維度魔神敢觸碰地球所在的維度，除了發誓要找回面子的多瑪姆。」

這也太突然了。

「哇哦！」

MMP！

「醜話說在前面，倘若有一天，你辜負了『至尊法師』的稱號，濫用力量胡作非為，古一法師一定會託夢去找你！」

斯特蘭奇仰頭望天，不明白這場雨從何而來，將其定位為賢者隕落，其精神感動世界為之落淚。

真是人倒霉和_圖_書喝涼水都塞牙縫，史蒂夫雙手捂臉連連搖頭，他真是太難了。

在阿戈摩托之眼的觀測下，斯特蘭奇眼中的黑暗是一團混亂無序的絲線，極度危險。

而且，他嫉惡如仇、厚德載物、先人後己的主要人設已經立了起來，言多必失，理應見好就收。

尼克·弗瑞自我介紹，然而效果一般，斯特蘭奇象徵性點點頭，便將他自動忽略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你省著點用就對了。」

剛剛他還和至尊法師聯手作戰，擊敗了維度魔神入侵，怎麼好端端的人就沒了？

冷漠的態度沒有打消尼克·弗瑞的熱情，作為特工之王，他的臉皮早已刀槍不入，這點小挫折根本算不上什麼。

「……」x1

「我曾聽其他卡瑪泰姬的法師說過，大約是五十年前，黑暗維度也曾入侵過地球一次，至尊法師在維度交界處和多瑪姆爆發戰鬥，維度內時間無法計算，換算成地球上的時間，那一戰持續了三十年。」

他在頂樓站了許久，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眼前的色彩失真，終究也沒等到維度通道開啟，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好！」

在維度通道關閉的縫隙中，斯特蘭奇最後的一眼，是猙獰的黑暗大臉裂縫遍布，無盡光明從裂痕內放射而出。

別問，問就是五彩斑斕！

「……」x1

遠方，黑暗狂潮劇烈翻滾，黑暗維度內的一切物質全部回歸本源，一點從混沌中誕生的黑光綻放輝煌。

穿過落地窗的缺口，斯特蘭奇在客廳里看到了克里斯汀，以及三個不請和*圖*書自來的客人。

托尼三人沉默許久，克里斯汀上前抱住斯特蘭奇，默默無聲，用溫暖的身軀驅散他身上的冰冷。

「我不能繼續消沉下去，至尊法師離去，維度魔神們很快便會蠢蠢欲動，我要把消息帶回卡瑪泰姬，讓所有人警惕起來。」

高空中，白魔法結界開始淡化，手持水元素三叉戟的巨人們也緩緩退回深海……

這招效果超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掩蓋悲痛面容。

「斯特蘭奇法師，我是尼克·弗瑞，神盾局局長！」

史蒂夫則是百感交集，大約五十年，再減掉三十年……

聽到這話，史蒂夫更鬱悶了，那個『超級英雄』沒死，極有可能在九頭蛇基地開懷暢飲，一邊左擁右抱，一邊發出嘿嘿嘿的笑聲。

至尊法師和黑暗維度之主同歸於盡，聽起來沒啥問題，可如果這兩個是同一人呢？

「……」x3

「至於你身上的鋼鐵戰衣……」

「至尊法師，我可以留下來幫你，我們兩個一起……這或許會有些自不量力，但是……」

耳邊響起羅素的聲音，斯特蘭奇屁股上挨了一腳，手足無措跌入了維度通道之中。

「……」

「……」

「什麼意思？能再說一遍嗎，我沒聽懂！」

那不就是他帶領驚奇小隊反叛，被一頓胖揍，徹底變成九頭蛇的形狀，然後霍華德拍了小視頻的時間點嗎！

他只是覺得不可思議，以至尊法師表現出來的實力，沒理由說死就死，而且……

扭曲的黑色漩渦邊緣，深邃的黑暗引納萬物，鎖定時間和空間以及一切物質，以無可阻擋的氣勢暴虐毀滅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