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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

作者:華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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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42章 不白

第一卷

第042章 不白

文同知擺擺頭:「這個吳士貞,也罷,本官這就去將他打發了。」
這個門子本是文同知的族侄,讀過幾年私塾,沒有功名。當吳節的一詩一詞傳到成都之後,立即將他震得心魄動搖,這幾日,腦海里全是那些或婉約得令人落淚或豪邁的讓人鬚髮俱張的詩句。
有大滴的汗珠從背心滲出。
這個可能性極大啊,雖然唐、宋兩朝並沒有在這個世界出現。可有人歷史人物還是存在的,比如李白,就是一個大將軍、劍仙。沒準杜甫和小晏在這一個世界的歷史上還是詩人詞人,而自己抄他們的作品,豈不鬧出一個大笑話?
讀書人講究的形、行、性,舉止都要合乎禮儀。
看著吳節的背影,聽到他這番話,文同知心中也是疑惑,不覺沉吟起來。
吳節的慎獨功夫倒是不錯。
吳節心中好象有些明白,這文大人是不肯同自己見面的。
「那麼就等著吧。」門子撂下這一句,就將吳節扔在那裡不管。
旁邊,那門子忍不住問:「老大人,這吳節那一詩一詞真的是抄唐家小姐?不像啊!」
吳節心中微微一驚,鎮定和_圖_書地說道:「大人的話,晚生不明白。」
這個烏龍可擺大了,後果是嚴重的,足以讓自己萬劫不復,從此絕了在科場、文壇和官場廝混的可能。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裝不明白?」
可表面上,文同知還是一臉鄙夷,走進去之後,也不理吳節的長長一揖,鼻子里哼了一聲:「吳節,你來本官這裏做什麼?」
吳節這下才是真的大吃一驚了:「確實是晚生所作?」他心中也是疑惑,暗道:難道說小晏和杜甫的這兩首詩詞已經有人寫了。或者說,這兩人在這個時空出現了?
咬了咬牙,依舊面帶微笑地苦苦堅持。
這次終於見到吳節,心中難免有些激動。
文大人還在冷笑,卻不回答吳節的提問,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科舉乃是國家輪才大典,靠的是讀書人的真本事,投機取巧又有何用。君子寧向直中取,莫往曲中求,人的品性才是安身立命的大事。吳節啊吳節,枉本官從前那麼看重你,以為我四川竟出了一個不世出的大才。卻不想你是如此齷齪不堪和_圖_書之人,讓人好生失望。」
「是。」
「不像,這謠言可是從唐家傳出來的。」
今天也不知道是見了什麼鬼,等了半天,文大人死活也不肯出來同吳節見面。
「拜望我?」文同知冷笑一聲:「難不成你還想來走本官的門子?」
「不勞大人,吳節自己會走!」吳節依舊揚聲大笑:「人言可畏,可笑大人也是是非不分,還白不明。不過是道聽途說,卻偏聽偏信,讓晚生好生失望!」
「你笑什麼,來人,把他給我打出去!」文大人大怒:「狂悖小人!」
「等等,捉刀,怎麼回事?」伸手攔住門子,吳節一個激靈醒過來,覺察到文同知話中的另外一番意思:「我抄襲什麼,又抄襲什麼了?」
吳節就定了定神,正襟危坐等在廳堂里。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直坐得雙腿發麻,腰桿漲得沒有知覺,也沒見有人出來。其間,不斷有人前來拜見文同知,都順利地被門子引到後院去了,獨獨沒有人理睬吳節。
「哼哼,你還反問起本官了?」文同知戢指吳節:「當本官不知道,你那一詩一詞是唐小姐和圖書替你寫的。可嘆啊,唐小姐如此大才。就因為與你這個小人有婚約在身,竟不顧自己名節。可敬可嘆,可惜。」
「好,你既然不要臉,本大人也不再給你留臉面了。」文同知見吳節聽到這樣的話還是一臉恬淡,心中的怒氣驟然爆發,一拍桌子:「吳節,本官且問你,那日在牧馬山詩會上,那一詩一詞,可是你的手筆?」
「大概是想打聽一下本科府試吧。」
一衝動,門子又去報告文同知:「同知老大人,新津士子吳節還在廳堂里候著,老大人你是不是……畢竟是士林後起之秀,大人素有提攜後輩的美名,此事若傳了出去,對大人清譽有損。小人不明白您老人家為什麼這樣。」
雖然弄不明白,可吳節這次過來拜訪文同知關係到未來的府試,怎能就這麼離去?
那門子在旁邊看得明白,吳節已經在這裏等了快兩個時辰。一般人就這麼被晾到一邊,早就東倒西歪,申請沮喪,可他卻一臉恬淡,身體依舊如松樹般筆直,有一種從容淡定的風致。
文同知:「對了,吳節剛才來拜訪本官做什麼?」
門子:「m•hetubook•com•com大人,這事又沒有真憑實據,具體情形如何,也只有吳節自己知道。還有,唐家恨吳節入骨,這事恐有蹊蹺……」
眼見到了中午,杯中的茶水已經喝白,腹中雷鳴。
「好的,吳節就在這裏等同知老大人。」
文同知苦笑:「府試,嘿嘿,只怕吳士貞過不了,知府大人已經說了,如此小人,就算在卷子上寫出花兒來,也一概不取。也許本官可以選擇相信吳節,可知府大人不信。你去追上吳節,告之實情,讓他自己去知府大人那裡自辯。」
一邊笑著,一邊朝門外走去:「不過是一詩一詞而已,又有何難,吳節需要抄襲嗎?」
門子也不回話,只苦笑一聲。
說完話,文同知站起身來,朝廳堂走去。遠遠地就看到了吳節筆直的端坐在那裡,心中略微一動。
文同知正看書房裡看書,聞言一塄:「還沒走?」
看到吳節惶恐的表情,文同知已經確信了那個謠言,聲色俱厲,怒罵道:「好你個吳節,果然是個卑鄙小人,到現在還抵死不認。你也是官宦人家出身,竟然如此不要臉。作不出來就作不出來,竟然讓人hetubook.com.com捉刀,當文抄公。多看你一眼,也髒了本大人眼睛。來人,把他給我轟出去!」
文同知惡劣的態度落到吳節眼裡,讓他心中一個咯噔。但還是緩緩直起身子:「晚生自那日詩會與大人分別之後,一直在家讀書備考。恰逢府試之期將近,來成都應考,就來府上拜望大人。」
「兼聽則明,偏聽則暗。」文同知喃喃道:「一詩一詞,風格各異,尤其是後面那首七言中的氣象,卻不是一個女子所能寫出來的。或許是本官誤會吳節了。」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門子心中讚歎一聲:好一個吳士貞,不愧是成都府新一代才子,單就這分風度而言,也只在省、府里那些進士出身的老大人身上看到,非飽學之士不能,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觸怒了文大人?
可他就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門子輕輕嘆息一聲,決定幫他一次。
「這事保不準。」
吳節:「還請大人明示。」
「啊,大人說我那一詩一詞是唐小姐捉刀?」吳節總算聽明白了,心中一松。看來是有人造謠,而不是與杜甫撞車,哈哈,實在太好了。
吳節搖頭:「大人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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