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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

作者:華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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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04章 可有不合陸大人心意的地方

第一卷

第204章 可有不合陸大人心意的地方

這五個官座正中兩個位置是正副主考官包應霞和陸鳳儀的位置,其他三個分別屬於兩個監督官和一個提調官。
「很好,林公子可別忘了,陸胖子可是你的大舅子。」吳節心中突然惱了,一腳將一張椅子踢倒在地,冷笑:「人說一入侯門深似海,深宅大院、富貴人家,卻往往有不為人知的悲哀。以前,吳節還不以為然,今日見了,嘿嘿……還有你們,陸胖子就算有再多不是,畢竟同學一場。他都病得快要死了,你們還有心思置酒高會,吳節深為不齒!」
林公子自從和陸軒翻臉之後,被大家孤立,這幾日在學堂里過得窩囊。見大家聚在一起說話,忍不住跟了過來。
說來也怪,陸胖子病成那樣,可陸府並沒有絲毫愁雲慘霧的樣子。相反,院子里到處張燈結綵,還搭了幾個彩棚,好象是在擺一個堂會的樣子。
監督官和提調官的只要任務是監督和檢查,從一開考就駐進了貢院,全程督察。雖然名義上是監視,其實還是在正副主考官的領導下工作。實際上,科舉制度到明中期時已經完備,這三人也沒什麼可干,主要任務是看看從髮捲到點榜時的這一套流程是否符合程序,形式大與內容,對鄉試的結果也沒有任何建議權和否決權。
就有一個秀才回答道:「一般來說,昨夜子時就應該定元,喜報一大早就會送到中舉的士子手頭,今日卻是怪了。m.hetubook.com.com
正副主考官面前都各自堆了一小堆被各房考官選送過來的朱卷。
馬車飛快地沖了出去,行了片刻,李時珍突然道:「士貞好象對鄉試很有把握的樣子,連如何接待報喜之人都提前安排了。」
可到現在,大堂上還是爭吵不休,很是熱鬧。
吳節:「不過是高燒而已,怎麼就不成了,找郎中來看過沒有?說仔細些。」
待榜單確定之後,還得將考中的卷子的原本找出來核對,發現兩張卷子一致之後,就算是正式取了。
說罷,也不在羅嗦,揚長朝內宅走去。
選送上去的卷子,正副主考如果覺得沒什麼問題,就會在上面畫一個圈,然後定下名次。
吳節鬆了一口氣,按照理陸暢應該是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倒不是很嚴重。有李時珍在,應該能將他搶救過來。
那家丁只是哭,話也說不囫圇。
當下,吳節也不廢話,喊了一聲:「連老三,快去雇兩頂轎子過來,送我和東壁先生去陸府。」
連老三:「是,老爺放心好了。」
吳節冷冷道:「慶賀,慶賀什麼,陸暢病成那樣,就算是中了,也沒什麼值得歡喜的。」
吳節不知道這些人聚在這裏做什麼,也拱手回禮,心中疑惑:「怎麼這麼熱鬧,你們在做什麼?」
見他進來頓時就有不少學生迎上來作揖,笑道:「士貞,你也來了,都等你老半天,可m•hetubook•com.com算是等著了。」
眾秀才都覺得沒趣,尷尬地站了半天,這才有一人訥訥道:「都晌午了,龍虎榜怎麼還不出來,往屆鄉試是什麼時辰出榜的?」
說到這裏,家丁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吳節大驚,忙問:「怎麼回事?」
吳節擺擺頭:「區區功名,相比起同窗摯友的安危算得了什麼。今次鄉試,如果我在家,如果沒中,也是毫無辦法。如果中了,就算我不在,難不成還被革掉功名不成?」
還沒等其他人回答,林廷陳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士貞兄,陸家族學的士子們就差你了。今日是順天府鄉試發榜的日子,代先生說了,所有參加考試的士子們都要在這裏等消息。大老爺和二老爺也擺下了酒宴,若是中了,立即就置酒慶賀。」
待到了陸府,陸暢院子里的人早有了安排,已經有人在大門口等著,見吳節和李時珍下車,立即就將他們接了進去。
李時珍眼睛里閃過一絲讚賞的目光:「確實如此,士貞高義,咱們這就去吧。」
五個官座前都點了一對明晃晃的大紅燭,高約兩遲,粗如兒臂,起碼有兩斤重量,將大堂照得亮如白晝。
到黎明時分,就該出榜了。
……
家丁:「請太醫院的先生過來看過,下了葯,可總退不了燒。太醫說了,這熱再退不下去,只怕就糟了。三小姐說了……」
家丁:「就一些退www.hetubook.com.com燒藥,至於方子上開的什麼,小的也不知道。」
大花廳前面的空地上擺了許多酒席,有家丁和丫鬟端著各色果子和美酒來來去去忙碌。
吳節沉聲道:「說下去。」
家丁抹了一把眼淚,這才抽泣地說:「我家二少爺自從受了家法之後,傷一直就沒有好完全。鄉試第二場考試結束回家時,傷口就有些灌膿,人也開始發燒。等到再進考場之後,這幾日突然冷得厲害,燒得越發厲害。出考場回府,整個人都站不穩了,一躺床,就開始說胡話。」
這個時候,蛾子才叫了一聲:「公子,今天可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更鼓一響,就有衙役和書辦門飛快地在公堂上設置了公案有五個官座,下面還擺了一條長長的案桌,預備填榜時使用。
經過這三場鄉試,吳節與族學里的同窗們關係好了許多。
「這就是你選的卷子?」陸鳳儀出離的憤怒了,用手使勁地拍著面前的那一疊朱卷,對著管考官大吼,額頭上有青筋迸起。
還沒等連老三說話,那家丁立即道:「不用去雇,小人帶來了一輛馬車,請吳公子趕緊過去。」
這傢伙以前是個非常愛出風頭之人,可自從同陸軒鬧僵之後,好象在畏懼些什麼,竟像是隱身了一樣,日常都喜歡藏在不為人知道的地方。
在前排最顯眼的位置上,陸軒正襟危坐,一臉淡然。
其他秀才都羞愧地低下了頭,只林廷和_圖_書陳又羞又氣,高聲叫道:「狂妄,悖逆,吳節,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別以為你作得幾首歪詩,就覺得自己是個人物。科舉場上才見真功夫,等你中了舉人,再說這些話不遲。」
吳節淡淡一笑,也不說話,一派從容自信。
這一聲斷喝聲音極大,頓時震得那家丁一顫,總算是冷靜下來。
院門口來了這麼一出,早就將蛾子和連家父女驚動了,不但他們三人,連李時珍也過來了。
實際上,陸家族學的秀才們說得沒錯,其實,昨夜子時各房考官就已經將取中的卷子送到大堂里,請正副主考官定元了。
這一說,眾人都覺得今年的考試有些詭異,不覺擔心起來。
所謂朱卷,就是考試在答完卷子之後,需要將名字糊住。貢院有專門的謄錄將用硃砂另外抄寫一份交給考官審核。
席間還坐著不少陸家族學的秀才們,或心事重重,或患得患失,或心癢難搔,什麼樣的表情都有。
吳節這才轉身朝李時珍一作揖:「東壁先生。」
李時珍也勸道:「士貞,不說我還忘記了,今日是順天府鄉試發榜的日子,這可是關係到你的前程的大事。要不,你且留下,我一個人去就是了。」
而林廷陳則悄悄地躲在最角落的地方,一副不想引人注意的樣子。可吳節卻看得仔細,這傢伙緊張地握著拳頭,牙關咬得很緊。
家丁這才道:「三小姐說了,這府中人情涼薄,二少爺也沒相熟的人www.hetubook.com.com兒,就吳公子你一個朋友。無論如何,得請公子過去看二少爺一眼……」說到這裏,家丁的眼淚又沁了出來。
吳節頓時急了,喝道:「別哭,有話好好說。你沒頭沒腦來這麼一句,讓人也聽不明白。」
林廷陳卻道:「不過是得了熱病而已,怎比得上大家的功名要緊。再說了,這酒宴可是大老爺和二老爺置辦的,既然兩位老爺都不著急,想了陸暢也沒什麼大礙。」
其他書生都有些羞愧。
正在這個時候,旁邊的李時珍突然問:「太醫下的什麼葯,可有方子?」
「怎麼,下官選的卷子可有不合陸大人心意的地方?」管考官也不畏懼,冷笑著迎著陸大人快要燃燒的眸子,用譏諷的口氣反問。
今科順天府鄉試一共有三千多考生參考,可最後只取七十五名。即便如此,這七十五份卷子一一看完,又將名次排好,也需一整夜時間。
吳節卻是不理,只那陸軒「嘩!」一聲打開摺扇,慢悠悠地扇了起來,面帶不屑。
考生的原卷因為是用墨筆字書寫,又被稱之為墨卷。
李時珍擺擺手:「士貞無須多說,醫者父母心。即便你不來請,我若遇到這種事情,也不能置之不理,咱們著就去吧。」
吳節也不再廢話,立即對連老三道:「老連,也不用同我一道去,就留在家裡,等下若是發榜報喜的衙役過來,由你來接待。如果實在要緊,直接來陸府尋我就是。」
順天府貢院,大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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