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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銘表情有點複雜，不知道說啥好。

「您也來敬酒啊？」

「太客氣了，叫我季銘就行。你們倆還認識啊？」

鄭子恆他們已經上去，小哥還小小聲跟季銘說：「您等一小會兒再上去，到時候知道您是裡頭的客人，他們臉上一定很精彩。」

酒這個東西，大概是加強版的卸妝水，喝了三輪之後，大家都放開了。

他回到中台，徐導可能是緩過來了一點，側頭來看他：「去廁所這麼久？吐了？還是躲酒呢？趕緊自罰三杯，我——」

「……你老闆知道，你想看客人笑話么？」

侍應生下來，先看見季銘，不過鄭子恆有點急：「我們能上去么？」

侍應生小哥，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可能是腦補了什麼情節，居然默默點頭，給季銘說了一聲：「您稍等。」

季銘搖搖頭，我裝的都是高級逼，你就別來湊熱鬧了，段位不夠。

爺要親自上廁所！

啪啪啪。

「衛生間怎麼走？」

侍應生露出hｔｔps://ｍ.heｔｕｂooｋ•ｃoｍ.ｃom一點遺憾，不過沒有多說，很職業化地笑笑，離開了。

幫什麼忙？

本來還有不少同行聽到徐錚來了，要過來敬酒，都被他叫人攔住了。

「謝謝，我識路了，你忙去吧。」

鬆了好大一口氣，要是在季銘面前，被徐錚拒絕了，那真是丟死了人。好在他們剛剛在《演員》合作了一把，算是有點新鮮交情，徐錚挺會做人，給了面子。

……

鄭子恆！

季銘好歹是見識過灣仔碼頭的。

光怪陸離，精彩非常。

哈哈哈，齊西趕緊給徐導倒酒，徐導複雜的很，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飄了——還有季銘這小子是不是欠抽啊。

「子恆，這是？」陪酒一號笑的挺良善的，還跟季銘點點頭。

季銘還以為會有戲碼呢，結果被後面的一聲給打住了——一回頭，真是有意思，熟人跟土豆似的，一串串出來。

三杯下肚，一個酒嗝：「呃，和*圖*書來徐導，我再敬您一杯。」

「啊，我朋友季銘，中戲的學生。」

「季老師你等服務員下來，讓他幫你問一問徐導，您認識徐導啊？」林正龍提醒他，不是想上就能上的，得請示。

「……」

「回來敬您酒的時候，您別躲就行。」

他挺服的。

季銘想了想，兩人還真是同一部劇，不過鄭子恆演的男一號，更紅一點，林正龍是男二號，略次一些，但都算出頭了。跟陪酒一號、陪酒二號比起來，已經是紅了。

「您請。」

學生，中戲，微妙的搭配——對於已經混進圈，但沒啥作為的小演員們來說。

呼！！

原來大明星們也是會聊八卦的，而且聊起來忒勁爆了，有什麼導演一串三，三英戰呂布，還有女演員當著人老婆的面，勾引投資人，結果被撓壞了臉——後來乾脆去整容了，結果回來更美，把那個投資人收入裙下。

中戲學生？

林正龍。

季銘本身酒量還可以，跟雷大頭他們ｈｔtｐs://ｍ.ｈetuｂoｏｋ.coｍ•ｃom喝的時候，小三兩白的不當回事，何況他現在喝得還是雞尾酒和扎啤。

「我們倆一部戲出頭的呀。」

「這邊，您跟我來。」侍應生引著他繞了個小圈，才到了衛生間，看著他的眼神就直白起來了：「需要幫忙么？」

就是那個找國話王老師學習的小鮮肉，龍龍。季銘後來也是去了解過的，21歲，地方師範的影視表演專業畢業的，演了有三年多戲了，都是偶像劇里的。

「塗哥的光榮歷史，我哪能不學習啊。我先去個衛生間啊。」季銘站起身，準備出去透透氣，眼睛被晃的難受。

能不能不要都這麼戲精？

什麼不三不四的都來，煩不勝煩。

侍應生就站在樓梯口，看季銘下來，笑的挺陽光，很帥，就是油了一點。

看來梁影帝在演員心中，也是影帝。

幾個人一起鬨，徐導瞪了他一眼，真不敢多說了——他喝得夠多了，剛才人人都敬他，他本身也喝得豪爽。

桃紅給季銘指和_圖_書了指塗老師：「季銘兒，你塗哥可是梁眧偉的御用配音，內地觀眾聽到的戲，好些其實都是他的聲音。」

季銘在原地站了會兒，一個明星出沒的酒吧侍應生，可能也是很多人的進身之階吧，搖搖頭進去解決了一下。結果出來的時候，可能多少有點暈，居然不太認識路了——剛才他還挺肯定的。

「那——你們先上？」

這一繞，繞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卡座樓梯，結果迎面撞上一撥人。

季老師？

「啊呵呵，好巧。」季銘瞥了一眼，除了鄭子恆之外，其他人都不認識，看著像是圈內人。

邊上，跟土撥鼠一樣在站著的鄭子恆四個，恍惚覺得自己更像是竹鼠——蠢得只配被人吃肉了。

……

兩個陪酒的，表情比較精彩。

沒人打擾，喝得就盡興，齊西那麼清凌凌的人，黃湯下肚，兩腮飛紅，都開始說起帶色段子，塗老師看著那麼正經的，笑的比誰都開心。徐導也喝得腦門鋥光瓦亮，腦袋基本上能當個光源用了。和_圖_書

小哥臉上一僵，昏暗的燈光里都能看出臉上變白了：「呃，對不起。」

侃的內容也五花八門。

至於《演員》，鄭子恆不說，是不願意還是有別的想法，季銘就不知道了，他也不在意。不過陪酒一號露出了「前輩」的架勢，就讓他有點想笑了，什麼人都一樣啊，能抖的時候，都忍不住的。

從內地又說到香江，香江的料更猛，但對內地人來說，也更撲朔迷離。

「那季銘，我們先上去了，等會你讓這位小哥幫你問問。」

哈。

這個圈真是太小了。

「季銘？」

一邊喝一邊侃。

季銘看見他的時候，鄭子恆也正好看過來，兩人對了一眼。

「哎，季老師？」

「不行啊，要練，不會喝酒可不行。」徐導笑話他。

林正龍回去也打聽了，趙晗的季老師是什麼人——國話年度大戲的首演陣容演員，還是趙晗演的青春版雷雨的執行導演，另外用趙晗的話說「再給我二十年，估計能試試看演的跟季老師一樣好」。

啥玩意？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