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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一號啊？哇。」

季銘把胸口拍的邦邦響。

感覺不對，詞兒丟了，走位慢了……白楓最後臉都紅了，本來每部劇都是這樣，要不然也用不著額外多一天排練了，怎麼就今天格外難熬呢。白楓看來看去，目光留在了季銘那張帥臉上。

「白姐，對付您我一根指頭就夠了。」季銘嘚嘚瑟瑟。

「你們小心了啊，季銘在C組可是有冷酷無情大魔王外號的，你們再不加點勁，等下要被他教育了。」

白楓念了兩句詞，被季銘一激，卡了。

「哇什麼？」

「譚子陽，季銘。」

「我真有個戲問問你，但不是電影，是個網劇，可能夏天的時候拍，現在還在籌備劇本。」徐崢談工作的時候，是非常嚴肅的：「我監製的，暫時叫《京城往事》，就是一個年輕人在京城那點事兒嘛，遇上幾個人，各有際遇，具體的本子要等一等，你要是有興趣就上點心，到時候我讓人找你試鏡，哦，男一號。」和*圖*書

「好好好。」

季銘哦呦一聲：「您趕緊回去休息。」

吳玲燕看著倆爆笑著跑走，拉杆箱都快飛起來了，氣了個半死。

「我是說我讓你一隻手……」

學校里的感覺還是最好，尤其是季銘的感受，格外深刻，大家也有競爭，但還都皮薄的很——話說季銘留戀學院，說不定也是因為他的臉皮在學校算是厚的。

「是吧？」譚子陽推著季銘的拉杆箱，打了個舌嘣，嘚瑟。

「啊，忘了。」

最後讓徐錚給轟出來了。

「……我一腳踹死你。」

「我還不相信您么？徐老師，咳，為了那個把握大一點，您要不要潛規則我一下？讓我放放心？」

「悠著點，腳脖子都凍脆了，動作太大說不定腳就掉了——無腳少年追夢演藝圈，感天動地啊。」

章影后先走，然後吳波，國立老師——國立老師很忙，他之前賣公司有一個對賭協議，時間快到了，所以最近非常活躍，好和_圖_書幾台都有他主持啊，當老師什麼的，非常辛苦，就為了幾個億，太辛苦了。

「……滾遠點，不學好。」徐錚踹了他一下，沒踹到：「挺靈活還，拍動作片去吧。」

不過說歸說，季銘的上佳狀態，還是幫著大家迅速進入狀況，等最後聯排的時候，效果非常好，都超出田明鑫的期待了，所以他乾脆就把第二天上午的聯排取消了，只要去劇院直接綵排就行。

剛才季銘就舉個本子，揚個下巴：這裏這裏，那麼念那麼念，詞兒是這個，這樣的這樣的。

「俗什麼俗，春天了，立春都過了，這是年輕的標誌，懂不懂的？你未老先衰了。」譚子陽明明很冷，還嘴硬。

張斐倒是特地給他發了個微信，說到京城請他吃飯。

「我已經被教育了，等下下台給我等著。」

白楓放狠話。

徐錚被他氣樂，敲了他一下：「這部戲還是有點意思的，不是那些摟錢的，網劇形式，也只是說我們跟ｈttps://ｗｗｗ.ｈeｔｕboｏｋ•coｍ.cｏｍ優酷的一個合作，跟劇的質量是沒什麼關係。」

討人嫌！！

「啊，您有事啊？」天池老師就起來了：「有事您早說啊，我就不等他了，頭暈著呢。」

去B組之前，季銘先去見了周少紅，聊了會，然後到青春版排練的地方轉了一下——他們也在排練，準備巡演。趙晗進步還是挺大的，也可能是練習更多，更有自信了。

……

譚子陽站在邊上，突然爆笑，笑的跟唐老鴨一樣，要是拍個抖音，說不定能火，被幾萬人拿來用原音那種，嘎嘎嘎嘎嘎——抑揚頓挫。

跟賈平朱曼他們水了幾句，季銘就回到自己組織。

「哎，過年好啊，你沒帶傘啊？」季銘眨眨眼。

他今天明天，要排兩次，明天晚上登台紅點劇場，是B組的開年巡演第一站。

天池老師是真暈，錄節目還是掛了水之後，硬撐著來的，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早就不太舒坦了，送她出了么。徐錚才坐回來，和圖書招招手叫季銘坐邊上。

勝負，台上說的都假，台下的就是這麼現實。

一登台。

停！停！停！

結果話一說，全場安靜——季銘自己也反應過來，瑪德，一幫老司機。

「你們倆要一起回，是吧？」

回宿舍的路上，碰上吳玲燕，彙報演出演《寶貝兒》的那個同學，也是剛返校，沒帶傘，找了個屋檐下躲著。看著他們倆來，一人一把傘，眼睛都亮了。

田明鑫導演親自坐鎮，最後都笑了。

「停，我想想，哎呦。」白楓擺擺手：「不好意思啊。」

「哦，」季銘點點頭：「那你下回要記得呀。」

「你這不冷啊？要不要這麼俗啊？」

「趕緊排，別廢話了。」還是田導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太尷尬了，季銘真沒有開色腔的意思啊，冤枉。

袋兒里的十幾個糖，最後都讓老師們吃光了——可能是看光頭吃的太嗨了。

「動作片，也等您召喚啊，加個愛情元素都沒關係，一句話。」

「看這雞皮疙瘩，你快和*圖*書凍成我孫子了都，年輕啊。」

「行，那你再等等吧，說不定等會雨停了。」

「哇。」

不過他也享受不了多久，隔天就到國話報到。

重新回到《雷雨》的舞台，熟悉感就像回魂一樣，周沖的整個感覺，幾乎是瞬間就來了——比白楓來的更快，甚至比飾演周朴園的戴老師也要更快，特別像是存了檔一樣，簡直是話劇演出必備之良藥。

季銘回京城之前，聽江浙台的員工告訴他，孫倩發了好大的脾氣，當然是跟她自己的團隊發的。

季銘備著大白兔奶糖，是去紐約時裝周之後，才養成的習慣，身體缺少能量的感覺，太難過了。

恨不得旋轉，跳躍，巴啦啦能量……

季銘呵呵：「您看著是比我年輕。」

季銘飛回京城，居然跟去的時候一樣，下雨，可能是因為他遇著的都是不省油的，春雨貴如油嘛——譚子陽來門口接他，穿了個大羽絨服，下面露個腳脖子。季銘自己穿著大棉襪，秋褲也塞進去，看著還是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