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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子恆帶著你的狗滾吧。」

這一波急速反轉，真的讓很多真正的路人，目不暇接。

「子恆，娛樂圈啊，你不吃人人會吃你的。」

「說真的，我雖然預備到可能會反轉，可是這麼快，這麼迅猛，也實在是沒料到。」

「……您該不會是來觀賞一個被噴的體無完膚的大帥哥的吧？」

「《演員》本來就有發布幕後特輯的習慣，不過這次格外詳實，倒是真的——說明人家攝影師和剪輯有敏感度啊，熱點事件，一下子吸引了多少點擊啊。」

宋城對這種事，沒有任何負擔。

「什麼叫狗咬呂洞賓。」

「幫我鎮壓腦殘粉？」

鄭子恆皺著眉：「有必要麼？」

季銘自己，甚至都還沒說一句話。

更何況，還有人製作了視頻放在微博上。

喜田經紀公司的周西宴，周姐。

「喪盡天良」四個字，還被做成了鬼畜。

誰的功勞？

「我就是怕你謝我，還真不是我，我今早是找了一下吳彤導演，不過找的時候，這個特輯已經剪好了，就讓我放心。」天池老師語氣里都是感嘆：「看來真是你命好，什麼都還和圖書沒做，該平反的就都平反了。那熱度，比特意操作的還高。」

譬如這支視頻。

「反轉？《演員》更新幕後特輯，鄭子恆被指演技太差，季銘用心指導后，竟然遭到鄭子恆粉絲惡毒攻擊？」

「呵呵，聽語氣還行，沒有被擊倒。」周西宴對這些見得多了，季銘這才哪兒跟哪兒，那些被噴到刪微博，沉寂數年的演員，才叫崩潰呢：「給你打這個電話，是給提供一次免費經紀服務？」

「這就是流量，這就是小鮮肉，狗改不了吃屎，天性就是炒作。」

「嗯。心情好一點了，能請貴一點的么？」

「我請你，我請你，行了吧？」

劇本修改討論那一段。

「好心沒好報，季銘用心指導，卻遭鄭子恆腦殘粉霸凌？」

季銘沒有心思開玩笑。

鎚子還沒等來的時候，他等來一個電話。

「我真的有點相信季銘背後有人了，不然《演員》沒道理這麼及時啊。」

進步很大。

更別說劇本那一段，季銘爆了金句：

季銘教鄭子恆演人販子那一段，以及後面各種指導、指點、設計…和_圖_書…真是個苦口婆心，苦心孤詣的好老師，對比鄭子恆一開始演的，再跟最後台上呈現的表演。

「腦殘粉瘋起來，還什麼老師，自己爹媽都不放過。」

「腦殘粉又作孽！」

「……嗯哼。」

誰被這麼惡毒攻擊，都很難不當回事，尤其季銘也不過是個19歲的，沒見過什麼市面的學生——他哪有那麼強大的抗壓能力。

鄭子恆或許想到了沒紅之前的事情，長出一口氣，點了點頭：「好吧。」

「你想的挺好，是告訴你，原本這一波料不是衝著你的，但是後面可能你要小心點了，有什麼人可以找的，不妨早點。」

但一夜沒睡著，連初晴的微信都提不起精神回，還是讓他第二天早上看起來，相當滄桑。

「如果一個人因為優秀而遭難，那墮落的一定不是他自己。」

一波數量巨大的反流量路人，隨時準備集結起來，扛起任何一把可以錘死流量的雷神之錘。

「這回你應該有五萬粉了吧？請客了要，破財消災嘛。」

「嗯有點，不過謝謝您啊。」

「原來修改劇本就是把《一九四二》改httｐs://ｗｗw.ｈｅｔubｏoｋ•coｍ•ｃoｍ成《人販子傳奇》啊？」

……

點擊確實不少，相對於正片數千萬上億的點擊，幕後特輯雖然還只有百萬級數，但已經相當了得。

沒事？怎麼可能！

《我就是演員》在騰訊視頻更新了幕後特輯——天池老師當初示意攝影師拍好素材，如今真是防了小人。

他開始布置，但還沒布置完。

「你這改的是民國版的法治紀錄片，論一個人販子的內心哲學。或者歷史紀錄片，論帝國主義侵略暴行，如何讓一個有為青年，淪為喪盡天良的人販子。反正，不像是《一九四二》這部電影。」

「怎麼樣？難受吧？」

「……是么？」

鄭子恆指導前和指導后。

彈幕里的反擊，洶湧而熱烈，絲毫不遜色於之前腦殘粉的罵街姿態。這股熱潮很快延燒到微博，覬覦鄭子恆和事件流量的營銷號，很快免費出動。

周西宴的消息非常可靠，鄭子恆的團隊確實開始把季銘當成個目標。

導師的評價和季銘的指導——很多都相互吻合。

「哈哈哈，季銘真是有先見之明了——罵了再說，沒有冤枉的。」

鎚和-圖-書子來了。

周西宴掛了，她來這麼一個電話，除了對季銘印象不錯，恐怕也有一個潛台詞：娛樂圈不是單打獨鬥就行的，至少，不是季銘現在這樣就行的。

宋城看著他，臉上不露，但心裏挺不屑的——裝什麼心軟，不也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真特么噁心，人家全心全意指導，換來一群瘋狗咬。」

「曝光就是好處啊！既然已經炒起來了，利用務儘是起碼的——更何況，娛樂圈向來是踩死一個好一個的，尤其你看著還特有威脅。」周西宴沒忍住笑：「是不是覺得自己太優秀了也不好？」

沒崩潰都已經算強的了。

或許吧。

但即便逆轉之後，季銘以為回來的鎚子版「夢想成真」，並沒有來——所以這並不是那把錘死鄭子恆的鎚子？

「難熬吧？」天池老師的電話終於打過來了。

事情，最終淪為了一場反流量的狂歡。

「你說他跟徐錚可能有關係，就算有，到時候徐錚真說話了，也來得及往回收。」鄭子恆經紀人宋城，是圈內有名的靠惡炒上位的幕後操盤手，旗下藝人少有沒捲入過風波的。

「順手為之而已，他hｔｔｐs://wｗｗ.ｈetｕbｏok.ｃｏm•ｃom越黑，你就越容易獲得路人緣——更何況，你上部戲已經結束一段時間了，這次上《演員》本來就是為了刷一波曝光度，現在有一個季銘讓你當道具，何樂而不為？」

「……」

彈幕上一片嘲諷——周西宴說的一句話，娛樂圈不是單打獨鬥的地方，很對。大部分時候哪怕你是有理的一方，但沒有資源，沒有推廣，沒有公關，也翻不了身。

卡卡卡卡，連續喊停的一段。

特輯包括三組人在幕後的工作，從初見面到排練，在到上台，將近50分鐘的一個視頻。當然也包括了《一九四二》的部分：

「……天池老師，我，我，」季銘的聲音有點抽噎：「我其實心裏很不好受，第一次被這麼多人惡毒的攻擊，我——嗚」

「當心他截圖，留意一點。」天池老師提點了一句，才把電話掛掉。

還有？

季銘一遍一遍地吼鄭子恆。

「啊？您是說後面還有？把我弄死了，對他有好處么？」

但是有例外，那就是面對流量明星的時候——沒瓜他們都要被罵，更何況有這麼大個瓜。

季銘打著電話，突然聽到叮咚一下：「哎，鄭子恆微信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