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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想到周鑫了？自從劉麟紅跟他分手，他就有點急功近利了，不過他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娛樂圈紅不紅，反正也不看實力——我也只是選了一條對得住自己的路在走。至於誰能走到頭，誰能先走到頭，看命吧。我決定不了，你呢，就算是個人形錦鯉，也是決定不了的。與其想這麼多，不如讓我轉發一下。」

「不用，」季銘頓了頓：「陽仔你……算了。」

雖然陳老師跟季銘提了這戲，但劇本要最後落地，至少還需要兩個月時間——中戲的知名編劇都是大忙人，願意為學校出力就不容易，想要排在特別緊急的事項里，就不太可能了。

張成演溥儀，海露演婉容，蔣夢潔演文綉。

是這麼一個過程，未免季銘不好管，陳老師就沒跟他說——中戲老師聽過太多戲霸了，大戲霸能讓整個劇組圍著自己轉。季銘雖然還看不出這個勢頭，但如果讓他清楚背後的事兒，說不定也會有類似的問題。

整個飛行過程都很煎熬就是了。

「成，張成……呃，不是啊www.hetubook.com.com。」

感願任務，而不是許願任務，看來陳老師說的「走流程」，還真就是走流程了——如果不是他篤定入選，應該是許願成功來著。事實上陳老師說的還是比較保守的，定下來《末代皇帝》和這個深度的創作意圖，有一個原因就是季銘的存在。

太可怕了！

上課，然後去外地巡演了三場，季銘跟初晴從那次刺|激的酒吧之旅后，有5天沒見面了。

噗。

還有「注意身體」「別太累」「穿秋褲」……

「東北林蛙，哈哈哈，就是哈士蟆。你們女孩子吃的雪蛤，也是它。」

這個演出是央音內部的，票還是好拿的。

「先熟悉熟悉那段歷史嘛，然後練練基本功，到時候選拔總會有一點優勢。」

「你粉絲眼神不太好啊，你也沒我帥啊。」季銘逗他，張成斜眼看他。

初晴捶了他一下：「老師的學生都要去幫忙，不過這次我也要上台，拉《梁祝》哦。」

就是這幾個小時最難熬，還有你個王八蛋坐在邊上hｅtｕbook.ｃom.ｃom——更難熬，張成那張娃娃臉都糾結了，但是他信奉的成功學告訴他，忍人所不能忍，是成功者的必備。

所以他忍了。

「嗯嗯，謝謝啊。」

這不是廢話么。

「就差那麼幾個小時了，等會不就知道了么？」

初晴眨眨眼，把「為什麼要請我去吃飯」給咽了下來：「什麼特產？」

「感願任務：譚子陽希望入選話劇《末代皇帝》，是否滿足？」

名曲。

從酒店去影視中心的時候，季銘又見識了一回粉絲的「守屍」功夫，他比張成高一點，但帽子、口罩之類的——他是為了防寒，張成是為了防臉，所以一下走出去的時候，被誤認了。

這算是季銘給譚子陽走的後門了。

「你現在受重用啦？」

「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什麼時候啊？我能去看看么？」季銘還沒看過初晴演出。

「還可以。」

選角這一部分，應該也要在劇本定下來前後，才會進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到機場，季銘跟張成一起走，呦呵，看見了ｗwｗ.ｈeｔｕｂｏｏk•ｃｏm•ｃｏｍ他的粉絲圍了過來。

最重要的是，好多手機啊，懟在張成面前，何止是三百六十度，比一般舞台上的機位還要多啊——季銘懷疑都能拍到他耳朵里是不是有耳屎，以及鼻毛有沒有露出來。

「我沒空啊，我們老師有個演奏會，我要去幫忙。」

……

「……青蛙啊？」

一個校園劇出頭的中戲學生，一個新版紫薇，外號海綿寶寶，還有一個是貼片版的林黛玉——這仨放一塊，那真是一個爛攤子。季銘自己想一想，也覺得很是不好搞。

「嘖嘖，我都沒有粉絲來接，必須得給你穿小鞋了。」季銘說了兩句就往邊上躲，可不能被圍進去，行動受限是另一回事，萬一上了微博「張成的助理好帥啊」——那就真丟人了。

「滿足。」

「……神經。」

「怎麼了？不好吃么？」

「那等我回來就去看。對了，白姐，就是上次在紅點送我們回來那位，說要請我們去家裡吃飯，她先生家裡送了點特產過來，回來我們一起去吧？」

第二天季銘飛杭城，和張成一起和-圖-書，越是臨近，張成越是心癢難耐，一路上就看啊看啊。

然後又為這點小氣憤羞紅了臉。

那個本子他沒帶出來，故事也就記得個三三四四，不過有那麼幾個男性角色，比如溥儀身邊的太監，民國的名流，清朝的貴族，鬼子的軍官——譚子陽有意的話，提早準備，還是很有希望的。

無怪乎貝托魯奇的《末代皇帝》會那麼成功，實在是這三個人，那一段歷史，太精彩。

吃著牛排，討論著林蛙，這頓飯吃的也是有滋有味。

季銘把牛排撥了撥，他其實不太喜歡這麼吃肉，把肉煎一煎，然後撒點黑胡椒、鹽、香草碎啥的——但戀愛使人愚蠢，他還是帶著初晴來吃牛排了。

初晴原本忐忑的心情，也隨著時間安撫，寧靜下來。

季銘瞅了他一眼，這位手不停地搓啊搓啊，嘴唇抿啊抿啊，那真是相當的緊張——其實天池老師跟季銘討論的時候，對他們這一組還真是挺擔心。

這個本子，應該是季銘在五期錄製中，最熟悉的一個本子了——儘管最早就知道《末代皇帝》會在陳沖導演這一ｗwｗ•hetuｂｏok.ｃｏm.ｃｏｍ期上，可是拿到劇本的時間也就一個多星期。但這一個星期，因為中戲話劇的巧合，季銘看了，演了這個本子，大概不下十遍。

「有季銘。」

張成算是給了季銘一個近距離觀察粉絲行動的機會——他還有一個構建粉絲體系的還願任務呢。這些粉絲送了禮物，小紙袋子，裡頭不知道是啥，喊著「小太陽」，噫，季銘想到自己那個「電閃雷鳴」的口號，咳。

譚子陽捏住季銘兩個肩頭，轉了360度：「轉發這個季銘，我一定會選中《末代皇帝》的。」

等到海露和蔣夢潔都到了，他才把劇本給了三位。

「寫的那麼深，學生他們演不出來，不是好事。」

「不是，養殖的林蛙，就是拿來吃的。」

……

《末代皇帝》。

甚至還有點小氣憤。

「……那就試試。」

大量的溥儀歷史背景，包括他的自傳《我的前半生》，還有朗讀者里讀過的，文綉登報離婚的那篇文章……季銘也都在巡演過程中讀過、聽過，感慨很多。

什麼助理呀。

「我明天去杭城要錄三天，你有空么，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