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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銘把這個活兒交給辰哥，其實還真是感性了一把，喜田的時尚部門是相當強的，而且自帶一單《Vogue》的活兒加盟公司，似乎也挺有范兒的。

不過季銘保護了自己的清白，嗯，其實是意識到這個電影的團隊，是個不喜歡深入，或者說比較短，沒法深入的團隊，季銘就無所謂去說——他沒有好為人師的習慣，之前跟出品人說起，是因為還沒有從《演員》的狀態里徹底走出來。

「你知道的，銘兒，我一直很看好你的，所以常年都辛辛苦苦把你推給各大雜誌的——」

她還是把話題拉回到《阿浪》上來：

他就乾脆打車過來，在邊上商城逛了逛——想給初晴看個禮物。

「是很好的電影。」

估計那些把獎項頒發給文導的評委，就是這麼評價她的。

辰哥估計考慮過很多次這個局面，居然都沒有特別驚訝：「你要簽公司了？」

季銘沒料到這個：「如果宋導有需要的話，我可以介紹個中戲的同學給你，和圖書會便宜一點，而且能力挺好的。」

被打擊到的辰哥，有點蔫。

宋梅嘗試著想要跟季銘做一點深~入~的交流。

「嗯，喜田。」

「你還是先回京城，跟大家一起過去。」

「我特別想要跟文晏導演合作一次的。」

季銘心裏一動。

「季老師，梓龍的口音你覺得會有影響么，我一直比較擔心這個。」

「……」

沒想到今天就來了。

「行，到時候再說。」

信不信錦鯉分分鐘黑化，弄死你。

「怎麼說啊？」

在這裏，他只需要負責教會大家表演——至於呈現出來的畫面和故事，不需要他來控制，有導演，還有演員自己，尤其這位男主角，看起來本事不大，還挺能吹的樣子。

他瘋了。

「我覺得文晏導演真的很有才華，她在電影里展現出來的把握社會問題的視角，對一些問題深入思考的能力，還有對電影的掌控能力，都是非常讓人欽佩。」

「這次不是成功了么，《Vogue》有個和圖書春夏男裝主題，三版！三版啊！！那是《Vogue》！！」辰哥說著又激動起來，平復了一下才能繼續：「需要個模特拍一組寫|真，你可以穿迪奧、范思哲這些大牌的秀場款啊啊，天哪，都不知道他們怎麼發了神經，選中了你。」

「都有台本的了。」周梓龍攪了攪咖啡，看見了季銘那邊的空盤：「吃倒是挺能吃的。哦對了，宋導，我明天就要去橫店了，要拍兩天，我可能只有周三晚上才能回京城——或者我也可以直接飛到黔陽？」

季銘真笑了，他就一猜，沒想到是真的——之前去紐約走秀，陳舒把他介紹給了《Vogue》的主編張宇，他又有一個還願任務，拍一次《Vogue》，只是回來后，也一直沒有等到，季銘就以為條件還不夠。

喜田京城公司，就在朝陽北路上，周圍商圈很多，特別熱鬧。

這麼乾巴著聊，也聊不太久。

「我最近特別喜歡的電影是《嘉年華》，文晏導演的，很ｍ•ｈｅtubｏｏｋ•com•ｃoｍ發人深省。」

「這個，好像他也不是您說那麼……專業？對那麼好的電影，也不見有什麼特別的看法。」

「沒事，我可以打車過去。」辰哥那邊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我現在就過來，你在月亮哪——什麼啊。」

「許願成功！」

宋梅聽他說這個，就覺得難受，但她也沒辦法，更大的導演，更大的項目，都要忍受演員軋戲的問題，更不要說她一個不知名小導演了。

「把我轉走了么？」

「哇哦，大公司，呵呵，」辰哥嘖了一聲：「恭喜你了，行，那我現在就過來。哎呀，沒想到最後一次合作，居然是《Vogue》，你說是不是意味著我要時來運轉了。」

但，人形錦鯉就是這麼任性。

「那也沒成功過，長話短說。」

十惡不赦。

不過沒等季銘調整一下自己的姿態，好好配合周梓龍的發散，可能宋梅就覺得這個對話太尷尬了，之前季銘一副「我在認真傾聽」的刻意樣兒。

「季銘！和圖書！」

所以都是閑聊，聊電影。

預算可能不支持。

「我在……月亮上，你有什麼事電話說吧。」

沒搞懂任務已經變了。

季銘出來看看時間，快午飯了，跟周西宴約的是下午一點半——但他很飽，不想再吃了。

「季銘你在哪兒，在哪兒？」

「他在真人秀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的。」

宋梅在約周梓龍的時候，說季銘是很專業的指導老師，建議他來聽一聽——不然剛才她也沒必要那麼費勁，一直想要往更深一點的探討走。

「行吧，」季銘抿著嘴想了想：「你帶份合同來找我吧，我在財富中心，兆豐這邊。」

「《Vogue》？」

「……我也很~~期待啊。」

「……你怎麼知道的？」辰哥沉默了好一會，才以一種極度不甘心的語氣問他，你怎麼知道的？怎麼能知道？怎麼能在我沒有告訴你之前就知道了？？

季銘確實特別喜歡這部片，也很喜歡文導，但沒必要在這裏多說。

「哎呦，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很重要ｈetｕbook.ｃｏm.ｃom的事情。」

這部電影，很多人叫它中國版《熔爐》，講的也是小女孩被侵犯的故事。

「有影響可以後期配音啊，內地有很多優秀的配音演員的。」

起身告辭的時候，他只喝了大半杯咖啡，吃了一個巧克力華夫，一個芒果千層，一小方椰蓉慕斯……吃的其實還是挺多的。這家咖啡甜品，味道挺好，季銘還想著下回可以帶初晴來嘗嘗。

唉呀媽呀，跟這麼直白的人交流，果然使人快樂，剛才周梓龍的發言，都顯得真誠起來了呢。

說得好像你是金馬獎，或者柏林電影節的評委一樣——文晏曾經拿下金馬最佳導演，她製片的《白日焰火》，也曾在柏林電影節連奪最佳電影的金熊獎和廖帆的影帝。

嬌嗔起來了。

「啊？合同？這麼急？」

……

「是啊。」

「……果然還是倒霉。」

「我只能給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後決定權就不在我手上了，辰哥，你來不來？」

「……」

結果走到furla門口，還沒進去，就接到辰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