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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一條錦鯉

作者:丹尼爾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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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龍不與蛇居

第149章 龍不與蛇居

「那你們倆也再認識一下,季銘,林冉我已經跟她交代過了,所有事情你都可以跟她說,她能做的她就會做,不能做她也會馬上告訴我——你直接找我也可以,你自己看。」
「……很好,像個,不對,你是個太監了。」
楊如意把屏幕轉了一下,三個人都能看見了,這條微博帶著「季銘偶像練習生2」的tag,也帶著季銘的名字話題,顯然是要出圈的,是給那些圍觀黨看的。
差不多,暫時就是這樣。」
那倆跑來門口蹲守,但還不知道他在演《雷雨》的姑娘,被賈平笑了一頓的假粉絲。
視頻是粉絲自製的。
期末彙報里的《金陵十三釵》片段也用上了,不知道她們從哪扒出來的。
「微博申請了吧?抖音雖然紅,但戰場還是在微博啊。」
我硬要去摻和他們,其實對他們也不公平——畢竟我演技這麼好,台上來一句『從小我的媽媽就告訴我,單親的孩子早當家……』,那不得吸海量的媽媽粉姐姐粉,她們要疼死我得。」
配圖是國話官網的男演員界面截屏。
「我?」季銘頓了頓,笑了幾聲:「我還想跟您英雄所見略同一把,您要不說,我就不好打算盤了。」
季銘點點頭,表示受教。
林冉雖然職務是宣傳助理,但她也跟楊如意說過了,希望得到一些經紀領域的鍛煉——楊如意不擔心會被取代,差得遠呢還,經紀人是個人脈職業,也是個閱歷職業。
「……做的還挺好。那個技術流做的吧?還是個大手啊。」
白眼。
季銘聳了一下肩膀,常規操作,他沒有任何意見。
這麼霸氣的么?
季銘眨眨眼,突然想起李姐姐當年的吸血豪言。
她看著季銘那張臉,似乎那鼻子,那眼睛,那睫毛,那嘴巴,那牙齒縫隙里,都觸目驚心地寫著三個字:人民幣!
「卧槽這人粉絲的優越感是不是太強了?他演了什麼呀就這麼有逼格了,連大廠都蹭他?難道微博粉絲從三十萬漲到80萬,90萬的,不是他?收好處的,不是他?」
「……周總你和圖書好黃暴哦。」
「申請了,我正要跟您說這個,」林冉打開了自己的真·筆記本,上面是她的筆記,寫的不是特別好看:「喏,現在主要負責人叫田婷婷,她說她是最早到現場見過季銘的粉絲,在滬上國際藝術中心的門口。」
兩雙,四隻。
——「你有病吧,我誰家的啊?」
「季銘憑藉國家話劇院版《雷雨》周沖一角,入圍滬上白玉蘭戲劇表演藝術節配角獎和新人配角獎!創造配角獎入圍者最小年齡的新紀錄。
周西宴跟他說這些,無非也是交代一下,這次熱搜並不是她的手筆——不管周西宴多有誠意,季銘多省事兒,但雙方既然合作了,就必然有一個磨合,盡量減少揣測空間,肯定是有益的。
像喜田去年的經紀收入中,吳波和張天璦兩個人,就佔據了主要份額。
「啊,你們早就認識啊?」
一天的熱搜榜下來,季銘的微博粉絲狂漲55萬,逼近90萬。效率太高了,要是人人都有這種漲粉效果,估計熱搜榜的價格得漲不少——但「會紅」的許願任務還沒有提示夢想成真,不知道這回的指標是什麼。
「除了她之外,還有3個,一共是4個人,貼吧的一個大吧主,然後是運營『季銘抖音藝術團』的兩個女孩,田婷婷也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一個技術流,抖音那些視頻都是她后制的。
「周總。」
「哈哈哈。」
糾結,真的是糾結,其實周西宴並不是糾結于《偶練》,而是有點猶豫季銘的發展路線——他好像有點熱搜體質的意思,這種體質,算是流量的居家旅行必備。而一個流量,哪怕他撐不起票房,扛不住收視率,但商業價值仍然是沒的說的,喜田不會投巨資簽流量,但不代表他們不願意擁有一棵搖錢樹。
這麼一衝,倒是看不見多少真正的負面評論了。
「以後麻煩你了。」
「你說。」
「……」
「怎麼?看不上?」
文藝界的真正實力派都在國家隊,所以國家話劇院這個光環,不比入圍白玉蘭來的小,都是硬和_圖_書邦邦的背書好材料——這就是個有演技的牛逼演員!
今天季銘上這一次熱搜,搞得她手忙腳亂,也提醒了她,得開始充實和強大季銘的團隊了,能把林冉教出來,那是最好不過。
「你自己呢?」
從周西宴辦公室出來,季銘去了楊如意那邊,她要把林冉——就是黑框眼鏡小妹,介紹給季銘認識一下。
一開門,就聽見譚子陽的聲音。
「龍不與蛇居。」
「季先生不是偶像,更不可能去參加什麼練習生!擺明了是大廠自抬逼格。」
「參加《偶練》?」
「呵呵,我再想想。」
這個視頻名字就叫《戲夢人生》,把季銘短短几個月的演藝生涯給總結了一下,在這一波熱搜里,算是少有的高質量乾貨微博,很快就得到了大量的評論和轉發。
楊如意有點明白季銘怎麼一眼挑中林冉了,不僅僅是因為履歷背景,她還是個熱心的小姑娘。
——「雖然一聽就知道你是個話劇盲流,但沒關係,我可以關愛你一下:你去看看人藝大戲《甲子園》的演員表,尤其去找找那些配角,哪一個不是話劇界的泰山北斗實力派——在話劇里,從來只有最適合的人演最適合的角色,不要把你們流量圈的番位撕逼拿來污染視聽。季銘的周沖,是公認的史上最好之一,《雷雨》更是中國話劇之王。」
「哈哈,我說真的,不搭調,它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事情。動物天天忙著考慮吃飽跟交配,那人總不能這樣,對吧?人呢天天忙著勾心鬥角自我消滅,但是螞蟻滾過火堆還會裹成一團犧牲小我,完成大我,那天鵝還懂一生一世一雙鳥,是吧?都不一樣,不能硬來。」
楊如意也好,周西宴也好,看季銘的眼神都震驚的很——她們還沒見過這樣的季銘,季銘是什麼樣兒的呢?真誠,貧嘴,周到,專業——唯獨沒有霸氣。
但看不出什麼來。
「你這個話敢傳出去,不怕被人撕了?」
「我一看熱搜就知道不可能,要當偶像他為什麼要簽約喜田?去樂華不是更好?喜田https://m•hetubook.com•com簽的都是什麼人?一多半都是中戲畢業生,吳波、塗嵩岩、王謙源、李光潔、王筱晨,哪一個不是實力派?」
但幾千條視頻評論中,好的還是佔了多數。
兩人一照面,就笑了,笑的楊如意莫名其妙。
「差不多吧,這種業務都是有的,有些是微博自己的——叫推薦話題。有些是網宣公司、服務商的,通過水軍、活躍賬號來操作,按照微博的指數計算規則上榜。以你在榜上的名次和時長,得有這個價值了。」
……
「對,原來她好像是鄭子恆跟林正龍的CP大粉,可能是上次那個風波的時候,爬的牆頭。」林冉還挺盡職的,粉頭們估計想不到,明星的工作人員會把她們網上的前世今生都給找出來研究一下。
楊如意看了一眼後視鏡,才轉頭過來瞥了季銘一下,似乎在觀察他的表情。
周西宴一直都挺和氣的,不過今天看著有點糾結,眉頭都皺著,見季銘進來,也看了好幾秒他的臉色:「坐吧,如意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吧?騰訊的人聯繫了公司,確實有意邀請你參加《偶像練習生》第二季。然後關於熱搜的事情,我剛才也了解了一下,還真是一次難得的,乾乾淨淨的熱搜——你給公司省了二三十萬總有的。」
——「國家話劇院《雷雨》,你可以去了解一下。」
楊如意突然出了個聲兒。
鄭子恆居然還有粉絲,季銘搖搖頭,娛樂圈弄不死人,是句真理啊——不過看著粉絲吵架,還是很新鮮的,從這些評論里,季銘真有了一點「紅了」的感覺,荒謬的很。
不過季銘既然不願意,加之本身公司對他的計劃就不是這條線,也就無謂強行更改——畢竟只簽了三年合約。
最後一幀是字幕。
「呦,您回來了?快快快請進,您的椅子已經給您抹乾凈了,保准一丁點兒灰都見不著兒。」
季銘點點頭。
「噢……」
等季銘從喜田回中戲,最後一點底也被扒了出來:
「哈,還有這個?」
戲夢人生,明天更好!」
——「你讓你家和_圖_書的去演個話劇試試,我怕他上台開演,連第一排都聽不清他說台詞——娘們唧唧,氣息太虛!」
「卧槽啊,季銘是國家話劇院的正式演員跟導演啊?什麼牛逼操作啊這是?」
開頭是《艷紅》里,季銘坐在梳妝鏡前,臉上畫著戲裝,一轉頭看向觀眾,特效轉換,變成《雷雨》的舞台,大獨白,華彩段。然後是《演員》里的表演示範、《盲山》的上台,章影后在台上的誇獎成了背景音——
在一眾「實力」男演員中,季銘顯得尤為偶像,帥的就不像個話劇演員。
「應該的,」林冉笑的有點羞澀,但還是強行讓自己表現地大方一點:「哦對了,那個粉絲團的事情,我已經跟她們溝通過了,現在粉絲還比較少,也不是很職業的那種,所以也沒有做很多分工,不過我都在學習,後面如果有需要,都會慢慢做起來的。」
林冉趕緊搖搖頭:「就是幾個月時間,見過三四次吧——最開始的時候,我鬧了個烏龍,季銘要去會議室跟我們領導開會,他是老師嘛,然後我把他攔住了,跟他說領導在裡頭,不能進,我以為他是什麼新人之類的呢,後來才知道他是國話來的老師。」
「這人真的挺厲害啊,出道才幾個月吧,就把實力派人設立起來了?從話劇出道,然後拿話劇來給自己背書——高招啊,看來背後有高人指點,深不可測。」
周西宴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還是把那一點點動心拋諸腦後了,她其實是個堅定的人,只是這個利益相關太大——一個頂級流量的價值,大約比百分之八十的A股上市公司的利潤還要多,即便是頂級以下的當紅流量,那也頂的上一多半上市公司了。
季銘笑著問道:「這有實價的么?」
BGM是《霸王別姬》《一生所愛》,還有京劇的念白夾在裡頭,最後音樂停下來時,就是《艷紅》里季銘最後的大特寫——一聲碎金裂玉的「娘」,戛然而止。
「得得得,別亂比喻了,什麼呀一生一世一雙鳥——搞基啊?」
「啊不是,這個微博藝術團剛發了個微和圖書博,喏——『季銘是偶像么?』」
「行吧,既然你是這個想法,公司也尊重你,騰訊那邊我們去回掉。」周西宴看了一眼電腦屏幕上的微博節目:「不過既然有這麼一個熱搜,讓大家認識一下你也沒有壞處,我打算跟文晏導演商量一下,提早官宣一下她的新片和主演。」
——「裝路人這麼low的作法還在用?一點也不長進啊,鄭渣男的黑心渣粉。」
「楊姐,我去江浙台錄演員的時候,認識的林冉。」
「《偶練》,公司是怎麼想的?」
楊如意被這倆給笑死了,氣氛倒是頓時和緩了下來。
當初這個力排眾議的待遇,還真是沒給周西宴自己留更改的餘地。
一直開到喜田,進周西宴辦公室,季銘都沒再說話。
現在除了抖音賬號『季銘抖音藝術團』,還有微博賬號『季銘微博藝術團』,以及微博『季銘Lance雷鳴個站』,總共三個,其中抖音號有粉絲4.6萬人,微博藝術團有……
「怕呀,所以就兩位知道,要是有一天傳出去了,那我就只有跟你們倆拼了,然後回國家話劇院老老實實演話劇去。」季銘瞪大眼睛,一副破釜沉舟的樣子:「不過說實話,這裏的龍蛇也沒有貶低他們的意思,就是個人有個人不同的追求,我想要當一個演員,而他們想要創造一個人設,我視金錢如糞土,他們奉商業價值為圭臬,不同的路而已。
說了這麼兩句,季銘也漸漸從突然上了熱搜的衝擊里,緩和過來。
對於一個有演技又長得如此帥的年輕演員,大部分網友還是比較友好的——尤其在鮮肉們備受質疑的大環境下,季銘實打實的話劇背景,從指導老師出道,都是強有力的演技證明。
從「季銘微博藝術團」的漲粉情況,就能看出來反響。
季銘的臉,還籠罩在不真實當中,裡頭是怎麼想的,看不到。
不會吧。
——「一個配角而已,抖什麼?」
「這樣的一個演員,一個能去教演員表演的演員,會去參加什麼偶像綜藝么?太可笑了。」
「楊姐有什麼不對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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