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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昊他們都打算自己上了，你還能沒信心么？」徐錚嘖了一聲：「那這首《葯神之歌》就交給你了，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就在京城錄。我希望它有一點音樂劇那種感覺，現實題材黑色幽默那種，大幕拉開誰在笑，躲在一旁看熱鬧——」

「我好喜歡你演的鳳凰，你被殺的時候，我都看哭了。」

閃光燈刷刷的，用手機拍的也很多。

季銘上紅毯的順序挺靠前的，前面一幫超模走過，然後是宋威、李俊幾位小演員，然後林正龍上，引發一波小高潮，接著又是兩位女超模，季銘就排在她們後面。

「哈哈哈，這麼了解我的呀？」

站著拍了十幾秒，季銘左中右淺淺鞠了個躬，就走下紅毯了——主持人也沒採訪他，哼。

徐錚看著他，有點無力，太貧了。

「這股勁兒要對，寧昊說找個歌手唱不一定唱的出來，我覺得你可以，你本來就是演舞台劇的嘛。」

整個Dior之夜還是比較隨性的，紅毯環節走完之後，內場活動就開始了。現場大約有二十多張和圖書圓桌，面對著舞台，台上是主持人和地主——迪奧大中華區的總裁、《Vogue》的主編張宇，說的挺嗨。

「上次到京，本來想要約你，但天公不作美。」

季銘開了一晚上小差，他回頭跟劉然聊天的時候，劉天池過來了，易千也過來，他們一群中戲的老師學生，倒是藉此機會熟悉了一下，尤其易千這位頂流，還挺羞澀的，一口一個「師兄」，說胡旭跟他提了好幾遍，特別崇拜季銘的演技。

「季銘真有明星范。」林冉突然感嘆了一句。

「啊？」

「他要求的是，戲劇性比較強一點那種，上次去拍戲，正好我早上做我們聲樂老師布置的功課，被他聽見了，就找來了——我答應他了，當時也不好問你。」

「你好你好，老師能合個影嗎？」

得，那必然是少。

季銘一早被徐錚喊過去。

「我隨時啊，越早越好。」

「導演，導演，你說嘛，你什麼時候能找我拍個戲，你給我個話兒唄。」

《沙雕經》！

從內場出來，季和_圖_書銘看了一下，還有不少粉絲瞅著，不過田婷婷她們沒在了——還挺聽話，怎麼一點也不狂熱啊，嘖。

「叫什麼？《葯神之歌》？」

上車之後，他靠著後背，感覺耳朵里還在嗡嗡嗡的，揉了揉眉心。

「……給，多少一定給點。」

他走到中間之前，突然想一下，如果沒人認識他，記者們都不拍他，會不會很尷尬。

「我可不是專業的。」

什麼啊，曲是棒國買的，唱打算製片人、導演自己上，哦，現在是隨便撈了個中戲學生來，名字就叫《葯神之歌》——還能更隨意么，是不是太抽象派了？

「不跟你瞎扯，《葯神》的主題曲寫完了，是從棒國買了個版權改的，本來就寧昊、文木野他們打算自己唱了，我覺得太隨意了也。上回拍戲的時候，我在隔壁聽到你早上練歌，唱的很好哎，你們中戲聲樂課要求也挺強的，應該沒問題的，正好你也演了這戲，對劇情也有認識，詮釋這歌肯定OK，怎麼樣？好事兒吧？」

「你才好看呢，你好白啊，和-圖-書塗了不少粉吧，哈哈哈。」

「那就下周一吧，您把時間地點，還有詞譜發給我。」

楊如意凝神看了看，嘴唇確實時不時動一下：「在說謝謝吧。」

「也是，嗯，他是不是在說什麼？」

如果有人湊進去，就能聽見季銘幾乎是用腹語在念：「周鑫是個沙雕，譚子陽也是個沙雕，王瑋也是個沙雕……」

反響還挺熱烈。

慘。

「下周一是吧？記住了。林冉，你也記一下。」

「你出席活動的時候，保持微笑，也可以大笑，但不要露出這種——嫌棄的表情，也不能殭屍臉，你現在是還好，沒那麼人關注——但另一面來說，一旦被關注，傷害也是會翻倍的。人家說你才出頭就開始臭臉，人前人後兩張臉。」楊如意湊到他耳朵邊，小聲嘀咕給他聽，然後就把林冉拉到一邊去了。

心累。

「那能一樣么？我累，是因為我是個淳樸的專業演員，別人，說不定樂在其中呢。哦對了，」季銘拍拍額頭：「今天徐錚找我約了手主題曲。」

「又不給錢？」

下m•ｈeｔｕｂooｋ.cｏm.coｍ面的人雖然都有自己的位子，但其實也沒幾個人坐著，大家都各自去找人說話，輪到需要安靜的時候，就近一坐，等到聽完又開始魚龍輪轉。

還真沒錢……

「……」

「大幕拉開誰在笑，躲在一旁看熱鬧……」

……

季銘靠回去，轉頭看向車窗外，路燈飛速後退，亮成了一條線，綿延到看不見的黑色遠方里：

季銘抹了一下額頭，跟林冉對視了一眼，兩個菜鳥都對這樣的場面不太適應——然後就被楊姐瞪了。

「……牛。」季銘想了想：「明天不行，學校有事，下周一可以么？」

楊如意笑了笑，明白她想說什麼，季銘頭回站在紅毯上，面對幾十上百個鏡頭，上千人的注視，就能那麼處變不驚，一派風流，真是有一顆大心臟：「可能是演話劇的吧，習慣直接面對幾百個人了。」

楊如意和林冉先他一步，從紅毯邊緣溜了過去，這會站在拍攝板角落看他。

「沒事兒，能跟徐錚合作，現在是沒錢都有人排隊，他真挺看重的你啊。」

「對了，簡潔明了。和圖書」

「怎麼樣？以前吃瓜群眾視角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明星也不演戲也不唱歌，天天到處走場，舒服得不得了？現在是不是有變化了？」楊如意笑著從後視鏡看他，一臉疲憊的樣子。

……

徐錚唱了兩句詞，肩膀抖了抖。

光彩照人。

「姐你今天你真漂亮。」

「約了下周一，我想趕在去魔都之前，給他弄了。」

「什麼好事啊？給我介紹個舞廳，讓我去跳鋼管？一晚多少錢啊，小費抽成么？」

「又有一件好事想到你了。你看看，我有好事，總能想到你，你要尊敬我一點哎。」

徐錚「嘿」了一聲：「好，錄完到時候我跟你桃紅姐請你吃飯，吃大餐。」

抵禦緊張的秘密武器。

「謝謝您，感謝您，多謝您，您是活菩——」季銘看了一眼徐錚的腦袋：「呃，您是真佛，哈哈。」

外面的喧鬧和浮華，讓人能感受到娛樂圈的甚囂塵上，而內場的嘈雜，則彷彿讓人置身於菜市場。

估計要被罵。

幸好沒出現這情況。

「哎呀，好久不見了。」

「五塊一個那種大~~饅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