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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

唉。

嘿，突然客氣了哈，季銘不知道剛才兩人嘀咕了什麼，不過能客氣一點當然最好，省的像剛才，一來就跟欠了他錢一樣。

「啊？」

黃超，挺嚴肅的，不知道是不是看季銘年輕，才這麼嚴肅。

《葯神》定瞭望京的一家錄音棚，工作人員帶季銘一進去，就差點亮瞎他的眼睛。

好吧。

黃超在耳機里示意他可以開始了——唱幾句試試看。

「……」

「好。」

明白了。

那麼你在演繹的時候，唱法上可能跟普通的流行唱法不太一樣，徐導說你是演舞台劇的，應該是有數的吧？」

林冉看看季銘，又看看楊如意，覺得氣氛有點詭秘莫測，她識趣地閉上了嘴。

孫製片放下心了，合適不合適，調整一下就行了。

「大幕拉開誰在笑，躲在一旁看熱鬧，五斗米讓他折腰，無助悲傷沒人瞧……」

……

「感覺是對的，就是過了，這是一部電影的主題曲，太濃墨重彩肯定不合適ｈｔtｐs://ｗww•ｈe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coｍ，會喧賓奪主。你試著緩和一點的，平一點，帶著那個味兒和腔調，但整體要溫和一點，明白么？」

季銘來唱，說不定唱過也就過了。

卧槽。

「沒事，唱得很好。」黃超也笑了，覺得季銘挺有趣兒，來的時候有性格有脾氣，錯了之後有態度有行動，真有點那種，什麼來著——「戲比天大，虛懷若谷」的人民藝術家風範。

不過水準來說，肯定是要打一個折扣的，季銘估計在演唱上面，也就是一個接近高級的水平——錦鯉顯然無法讓他的演唱水準一夜暴漲，他要是計劃在音樂劇上想有所發展，系統性的聲樂學習是少不了的。

「你好，」黃超跟他握了個手，審視了一下：「徐導定的你來唱，你好像也不是專業歌手？」

季銘覺得自己似乎要考慮一下，是不是換一個經紀人——換一個夢想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的。楊如意這種小模小樣小家子hｅtｕｂｏoｋ•cｏm•ｃｏm氣的，實在不是他的良配。

「唱的非常好，你應該是學習過百老匯式的音樂風格吧？」

「徐導那麼看重他，你以為呢？他也不可能是個草包啊。而且人家差不多是來幫忙的，沒怎麼收錢，以他現在的熱度，省了小三十萬呢。」

玻璃對面。

「舞台劇也挺多種多樣的，我還沒來得及演音樂劇呢，試試吧。」

黃超瞥了他一下。

「那，就這樣？」

專業！

季銘走進錄音室，逼仄的小空間，讓習慣在大舞台上演出的他，還是有點不適應的。他當然也不是毫無準備，音樂劇這一部分他是沒演過，但不妨礙他把《西貢小姐》的主角，作為他試煉角色的其中一個——華裔百老匯第一人王洛勇，就是憑著這一部戲蜚聲美國的。

「咳咳，久等了啊。」

「……我沒說差啊。」

比中戲的設備專業太多了，教學用的，起碼跟這種市場上頂級一流的配置差了兩三代，季銘還沒用過這種水平的設ｈtｔps://m•hetｕboｏk.cｏm.cｏｍ備呢。

季銘自己笑了笑，這確實沒有經驗的鍋，徐錚說要音樂劇的感覺，他就去試煉了《西貢小姐》的工程師，但兩者之間是有很大區別的。

「對不住黃老師，我再試試。」

「哎，你先別出來，你拿最開始那個音樂劇的方式，整首唱一遍行不行？」

季銘對著曲譜，平復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氣，漸漸沉入《葯神》的劇情里，大紅色天鵝絨的幕布徐徐拉開，他身處一片舞台上，表情怪誕，衣衫寒酸：

黃超眨眨眼，突然有了動力——天天上熱搜，那在他的印象里，就是流量啊，就是四大頂流，楊密，趙莉穎啊。

算是吧，季銘點點頭。

哼。

那你一副便秘三千年的樣子。

黃超從他開口就僵在了那裡，一直到他唱完都沒反應。

「還有什麼，別的事情么？」楊如意看季銘臉色有點一言難盡，試探著問了問。

「唱的太好？」

「也，嘖，也不能單純那麼講，就是好濃郁的百老匯音樂劇m.hetubook.com.com風格，特別外放的那種——好是好，但不能這麼唱，哎呦，不過是真好。怪不得挺有性格的，有才啊。」

前頭這四句，季銘唱了8遍，才讓黃超和他自己滿意。

他是見過季銘跟徐錚相處樣子的，徐錚明顯很看重這個小孩。

試試就試試吧——黃超也是個打工仔，大老闆都說了，他也沒轍——其實他真不願意讓季銘來唱這首歌，也沒別的原因，一不夠紅，二不夠有賣點，還不如按之前說的，讓寧昊、文木野唱，好歹製片人、導演親自上陣，還有個話題。

黃超覺得這小子有點性格。

混音師都出來了，江湖傳言，一個普通人跟一個歌手之間的差距，就在於是否擁有一個年薪百萬的混音師——公鴨嗓都能給你調成電音巨子。

季銘拍了拍話筒，隔著玻璃看他。

「對，我是演員，嗯，也挺專業的。」

不過一旦達到水準，他就展現出了非凡的穩定性，剩下的一遍錄過。

孫製片看了一眼重新低頭熟悉曲譜的季銘，坐到黃超身邊m.hetubook.com.com：「怎麼了？不太理想？找個好的混音可以彌補么？」

「……」黃超哏了一下：「那，合作愉快。這首歌呢，創作意圖上，是比較荒誕的一種藝術手法，跟電影主角的經歷是有吻合的，而且呢按照徐導的要求，他希望有一種舞台戲劇的感受，就像第一句詞：大幕拉開誰在笑——它就是一出舞台上的現實生活大戲，有人笑有人哭，都圍著那麼幾瓶葯。

「這是黃超老師，詞曲作者，也是這支主題曲的製作人。」孫製片給介紹了一下。

作為一個不那麼知名的創作人、製作人，黃超當然也有點想法的。

徐錚不在，文木野也沒在，製片方壞猴子影業的一位製作人在這裏打點，姓孫。

「學生是學生，不過天天上熱搜的學生，又不會給你打折嘍。」

「黃老師好。」

「啊，啊沒事，你稍等一會兒，我聽一聽。」

「看我幹嘛，換人那得是最後選擇，有沒有那麼差，中戲學生有聲樂考試的，不至於太差吧？」

黃超一愣：「三十萬？他不是個學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