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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合作，求同台，各種求。」

窗帘打開，鄭子恆用手擋了一下眼睛。

鬼才啊。

「這就要靠你了，到時候我們再爆一個料：你曾經想要帶壞瞿邕廷，教他怎麼玩兒，但是被他拒絕了，他說希望做個清清白白的演員。

這是宋城慣用的炒作手段，鄭子恆再了解不過。

「第一點：將擬好的稿子發送自媒體合作夥伴。如：『誰在幕後捧殺季銘？水落石出，竟然是他！』『想不到，季銘屢上熱搜背後，竟還有如此秘辛』（稿子擬好交王琦審核）

震驚，荒謬，不敢置信，開心，失落……

宋城站起來，一步邁到了電腦前面。

「你現在這樣，多一個少一個鍋，有區別么？」宋城很有信心：「你要是同意，我就把大概策劃發給你看看——不要跟你的粉絲一樣蠢，泄露出去你就死透了，回家養老算了。」

第二點：……」

這個豬，把整個大概策劃，給發上了微博！

「——你今天來，是想幹嘛？」

——「和-圖-書卧槽，我的筆蠢蠢欲動了。」

——「……惹不起惹不起。」

「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囑咐我，怎麼就忘了囑咐他呢？哈哈哈。」鄭子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這可能是好幾個月來，最開心的一刻了，其實也稱不上開心，應該說是「最忍不住想笑」的一刻。

——「你怕不是臉沒被打腫，季銘兩個白玉蘭獎盃不夠敲醒你的么？」

……

「行不行，一句話的事情。」

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

這個提議顯然說中了很多人的內心想法。

宋城挺直接的：「請你幫個忙，或者說做個生意。籌碼就是我剛才說，瞿邕廷火了把你重新從泥坑拉出來。」

宋城一推開門，被刺鼻的酒精味給沖的皺眉不已。

宋城點開「全文」，看的整個人都微微顫抖了。

鄭子恆看了他一眼，又轉回電腦屏幕上：「他有季銘的命么？有季銘背後的能量么？」

「但也要黑透了是吧？」

鄭子恆看著宋和*圖*書城，真覺得自己這個經紀人，是個鬼才，這種黑里洗白，白里透黑的手段，玩兒的太溜了。

瞿邕廷剛剛發了一條新微博，一條長文微博，很多字很多字——如果還是以前限制140個字的話，這條微博指定是發不出來的，但現在，他順暢地發了出來，絲一般順滑。

他語氣里都是不可思議。

「所以現在娛樂圈都走這種路線了？不需要努力，不需要實力，只需要運氣和腦殘粉——謂之錦鯉路線？」

這一聲兒，總算把鄭子恆叫轉了頭，但他眼神里的內涵，如果是對一個角色的演繹，指定是影帝級的——太豐富了，豐富到宋城都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

一個逼仄的房間里，大白天窗帘就拉著，沒開燈，坐在電腦前面的人臉，被屏幕光線照的幽幽的。

「我馬上要發稿子，就說是瞿邕廷的人黑了季銘，說他沒演技，結果被打臉——以季銘現在的熱度，熱搜肯定是沒問題的，到時候再炒他跟唐婷的戀和*圖*書情——唐婷那邊我已經談妥了，兩輪下來，瞿邕廷的關注度至少上一個台階——」

「連我都找不到，那它就是沒有，他上了這麼多次熱搜，這麼紅，居然都是自發的，你敢信么？要不是我跟周文一道出手，他這些熱搜甚至都沒有一次負面的。」

宋城看了一眼鬍子拉碴的鄭子恆：「邕廷對你挺關心的，你看他不順眼幹嘛？你現在這個狀態，我總不能不帶藝人了吧？而且等瞿邕廷起來了，也可以再拉你一把嘛。」

「鄭子恆！」

——「我不是大大，我是太太哦。」

「你來幹什麼？瞿邕廷還不夠火，沒那麼多事讓你忙？還是找季銘麻煩的計劃，又半途而廢了？」

這麼一來，立馬就能扭轉態勢。而且這麼做過之後，等瞿邕廷再拉拔你的時候，還能顯得他大度寬容，省的被黑你的人攻擊太甚。

——「求樓上的大大的產糧，嗷嗷待哺。」

但面前的微博，堅定不移地一次又一次闖入他的眼睛：

呵呵。

「https://m•hetuｂｏok•ｃｏｍ.ｃom鄭子恆，你要還是這個狀態，我也沒必要再搭理你了。」

周文，張劍的經紀人，雖然張劍他爹就是頂級經紀人，但公司其實還是給他安排了另外一位。

鄭子恆不想跟他再討論季銘了。

「我能幫他做什麼？」

他使勁眨了眨眼睛，想要一睜開就再也看不見了——一切都是幻覺，他太累了。

「對啊，季銘要是簽給我，我肯定死心塌地給他做上去，四大三小，偶練土創，我都有信心去拼一把，可惜他跟了周西宴，那就沒辦法了。」

「什麼意思？」

鄭子恆想了想，又轉回去電腦，下意識按了一下「你有新微博」。

——「原來是個敢說不敢認的孬貨，當我什麼也沒說，告辭，請你自嗨。」

「呵。」

「怎麼，聽你語氣，恨不得季銘是你的人吧？」

兩人相遇，那真是天雷勾動地火。

唰。

「其實這兩人不太像，一個是中戲科班，天之驕子，一個是草根出身，黑里翻紅。」

雙贏！」

「……他要是拉不起ｈtｔps://ｗww•ｈｅｔｕboｏk.coｍ.com我呢？我豈不是又背一個鍋？」

這直接體現在「季銘，楊超越」並肩衝上了熱搜榜，季銘就不說了，處在錦鯉許願任務當中，已經是瘋狂狀態了，超越MM本身也是自帶熱搜的體質。

「……」宋城拍了拍他的床單，坐下來：「你信不信，我真沒有找到有人幫季銘推廣的痕迹。」

兩全其美。

——「我說季銘了么？」

「宋城，你真的確定，以瞿邕廷的智商，值得你去捧他么？」

「嗯？說話呀。」

「你準備怎麼幫他洗？」

——「為什麼要像？你不覺得現在這個人設更有感覺么？家境優渥，履歷優越的學霸男神，跟努力上進，天地相鍾的灰姑娘，簡直可以開拍一部60集的娛樂圈偶像劇了。」

「笑什麼？如果瞿邕廷有季銘這個勢頭，連上15次熱搜，幾天就有了五百萬粉絲，他只需要說一句感謝你以前照顧，自然會有大把腦殘粉幫你洗，也不需要洗多乾淨，能重新出來就行了嘛。」

噌一下，衝上了榜。

不問不知道，世界多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