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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如果出席的話，《遇仙降》那邊會有一些資源傾斜，畢竟咱們是大頭，而且騰訊畢竟是巨無霸，關係搞好一點沒壞處。」

可是業內是不太相信巧合的，宋城團隊三個，鄭子恆第一個被錘爛，瞿邕廷第二個自尋死路，然後這倆一起反咬一口，把宋城給徹底咬死——要說這麼精彩的大戲背後沒有黑手，誰能相信吶？

宋城的事情確實熱了三天，主要是鄭子恆他們一錘一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從自己被錘里得到的經驗，今天一個料明天一個料的。不過他的節奏安排有問題，還要再感受一下自己被錘的過程。

……

「沒裝。」

這些東西，都得靠口口相傳，全是非物質文化遺產。

老天爺這麼長眼睛的話，娛樂圈早完蛋一多半了。

這話一說，周西宴的實感又回來了，看到那些報價，那些對季銘網路影響的評估——她以為坐在面前的，真是一個當紅流量了。但季銘這麼接地氣，什麼生孩子養老……她瞬間也就落地了。

「笑什麼？」

「呵呵，跟咱們公司不一樣，咱股東那麼多，華策、光線、復星……哪一個不是大牛？玩這種挖牆角的把戲，不是自己找死么？宋城這種自己開公司的經紀人才好搞，左手倒右手，全倒進自己口袋裡了，一方面是可以少分藝人那部分，另一方面，稅啊，油水不老少了。」

「哈哈。」

但啥也沒做，宋城團隊就這麼分崩離析，從經紀人到藝人，全都倒霉了一個遍。

齊西坐在季銘對面，看他翻手機，翻得津津有味，翻了個白眼：「連窩端了啊這次，你們公司挺厲害的。」

合作演員很相得的好處，就是這樣了，兩個人可以坐下來毫無保留地談角色談劇情，加上齊西本身也是話劇演員，兩個人對角色的解構，還是有一點一脈相承的。

「是啊，多謝你介紹呀。」

加上鄭子恆和瞿邕廷，也是最近熱門娛樂事件的主角。

季銘也沒有想到鄭子恆和瞿邕廷htｔps://ｍ•ｈetｕbｏoｋ.com•coｍ這麼果斷。

「裝。」

「那是誰？」

「昨天碰見王菁花王總，她就說了，說我們什麼也不用做，你就成了當紅明星，還說什麼紅的吸引力真大，我估計她是在說咱們賣實力派人設，結果走成了流量呢。」

不過各種利益置換的動作，就很常見了。

「嗯嗯，我最近其實也得看一些民國大師的傳記紀錄片什麼的，也在讀詩，盡量吧，總歸李元也只有那麼大年紀，讀的還沒那麼透。」

喜田還沒有炸，但微博確實炸了。

「防火防盜防經紀人啊，幸好他們倆都還沒老婆……」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

「……」

「哎誰說你省心來著？」季銘放下行程。

王瀟自然也做過一些，看到宋城現在的下場，有一點物傷其類的趕腳，很正常。

水深的很。

真正的玩家們，確實知道不是喜田出的手——楊如意做的只是給鄭子恆發了一封郵件，並且暗示會出力痛打落水狗，但宋城落水之後，就直接淹死了，喜田也沒來得及痛打。

噗。

「這戲雖然談的是內心焦慮這種現代話題，但還挺清新的，跟那些用燈紅酒綠的都市放縱，性，血腥，犯罪，劇烈衝突來表達的不太一樣。」齊西讀完了劇本：「我倒是還好，支教老師，小花也還好，小孩兒嘛大致還是本色出演，就是你這個人物李元，挑戰還挺大的。」

「省心還不好么？」

「不過他這回是死透了，鄭子恆跟瞿邕廷，厲害啊。」

鄭子恆和瞿邕廷固然藉此爬出來一點，但是要恢復往日水平，哪怕有那一天，也還不知道狗年馬月呢。

季銘退後兩步，幫她看著後面，直到完整地倒出來，齊西才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季銘看著周西宴翻了個小白眼，樂了：「她兒子低調呀，正常。」

嘖。

季銘那一臉誠懇，說的跟真的一樣，讓齊西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傳言聽多了，三人成虎和_圖_書，以假當真。

「什麼是誰？」

宋城不只是他們倆的經紀人啊，他還帶過另外兩位更有影響力的明星，只是如今都解約了而已——解約的時候，也是上過熱搜的，只是最終都沒有撕破臉而已。

季銘放下手機，給她讓了讓菜：「跟我公司沒關係。」

「……」

「行，走了啊，常聯繫。」

齊西朝他手機努了努嘴：「宋城啊，不是你們公司，難道真是天理循壞？」

娛樂號「明星三隻眼」就發了個新料：「近期有個勁爆消息會出，某曾經爆紅過的女明星，跟一位當紅鮮肉流量，因為同屬一個公司的淵源，似乎是在談戀愛。」

「算是踩著宋城爬出來了。」王瀟搖搖頭：「算了，你去準備一下，晚個三天吧，三天總歸熱度要下去的了。」

沒有人猜到季銘頭上，更沒人扯得到張天璦，超出想象力之外，兩人連微博都沒有互關。王瀟一開始，也沒有透露明顯線索的計劃，到時候真料出來，才夠勁爆。

「這個垃圾終於有報應了，呸。」

「YY和宋倩？」

「張兵兵和四字女孩？」

儘管已經篩選過一遍，周西宴還是挺擔心季銘的反應，畢竟他正在準備兩部戲，不耐煩也是有的，周西宴都做好了被砍掉一個的準備——周西宴現在是真有點後悔，要知道季銘吃著火鍋唱著歌就成了流量，她當初給的合同，就不該那麼安排了，好歹約定一下商演義務啊。

你方唱罷我登場。

如果有黑手的話，季銘背後的喜田，就是最大嫌疑了，宋城畢竟咬了季銘好幾次了，喜田忍不了也是可能的。第二個嫌疑就是張劍和他爹張明興了，此前宋城直接跟張家放對，也是人盡皆知的。

營銷號還特地恢復了罵他「不敢點名就閉嘴」的一個網友：「只要沒有被公關掉，實料很快就會出，不用急。」

一個是某地服裝貿促會的開幕剪綵，一個是某商場的年度大慶。前者合同價格120萬，後者價格150萬—www.hetubook.com.com—這就是季銘現在的行情，相當於一線流量的價格，另外物以稀為貴，也加了一點價碼。

所以基本上就是啥也沒做。

「哈哈哈你們你有沒有發現，鄭子恆也是黑季銘，瞿邕廷也是黑季銘，最後把自己黑死了，現在連經紀人也進去了……季銘看來是自帶反傷buff的，各位要小心了。」

「宋城不是那個慣會黑人的炒作經紀人么？到處碰瓷真噁心。」

「瀟姐，」她助理倒是興緻勃勃：「宋城的料也夠猛的了，沒想到啊，他手還挺黑的。」

「您說。」

真正的玩家，有潛在的流量，譬如瞿邕廷這樣的選秀偶像。有想翻身的鹹魚，現在的鄭子恆就是了，更主要的，其實是有商業價值的那一群。

當然，像宋城這樣明目張胆大動作的，或許也不多，因為必須得是經紀人足夠強勢，同時還得有自己公司、有足夠的談判能力……各種條件齊聚，才能穩穩噹噹地做下來。

「首先這個角色氣質一定要能說服人，否則後患無窮——這個人這鳥樣還喜歡詩詞呢？這人這性格詩詞都白讀了么？這人還去追求夢想呢？這人是個蠢貨么，不學數學學詩詞，你當一千年前呢？等等啊，你得讓觀眾避免生出這些問題，得讓人一打眼，就認同他的行為邏輯可以自洽。

纏鬥三天，直到宋城被真是調查，才算是從第一熱門事件掉下來。

另外宋城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鄭子恆的黑料又沉渣泛起，瞿邕廷好一點，沒什麼硬料，但也有各種傳言突然出現。

要做到這一點，挑戰是非常大的。現代的年輕人往那裡一站，大家都看得出來是個什麼樣的人，刷微博的一臉八卦，打遊戲的一臉睡不醒，看小說的……也要分看的是什麼，總歸都有一層氣質，得把這一層給揭掉，還得有新的一層皮長出來，那種十幾年的詩詞烘托出來的氣質，你恐怕是需要去詮釋一下的。」

「慢點開。」

王瀟看他出去，點了點電腦，心裏和圖書有點憋氣感，乾乾淨淨的經紀人有多少？不多的。

「嗯，好，我知道了，我會排時間的。」

「好。」

雙方的微博，個人官V，幾乎是同時發布聲明——直指宋城存在違法行為，已經報警並開始司法途徑。同時對過去一段時間，給社會和輿論造成的不良影響，深深致歉。

周西宴笑的也是很複雜，這個他們，主要玩家們，指的是流量們的經紀人，經紀、影視公司的高管，宣發公司的執行人，行業媒體的資深工作人員，都是對網路營銷、宣傳這一塊很有實力的。

——「哈哈哈，他們是同門不錯，但好像都沒怎麼同框過吧？」

「好。」

「真真兒的。」

……

微博瞬間就炸了。

今天齊西請季銘吃飯，算是感謝一下。

手底下最出名的接一個爛戲，那這個戲的一些單子，小到盒飯供應，大到宣傳發行，都可以通過利益置換給到經紀人的關係那裡。

「手底下一個兩個都出事兒，這個經紀人沒問題才怪，反目成仇的戲碼肯定要上的。」

「現在碰到他們，都說我經紀人當的省心。」

「企鵝影視的年度項目計劃發布會？」

「不過說來你們倆還真是有一點競爭的意思，董梓健比張劍還要順一點呢。」

有兩個商業活動。

「你對商演的接受度還挺高的。」

炸，那是必然的。

季銘翻著自己的行程，本來暑假是他的行程高峰，但是被《遇仙降》和《末代皇帝》給占完了，最多中間能有幾天休息時間，根本不可能再擠出來幹活了。所以現在喜田只好給安排到周末。

齊西，哪兒也不靠。

「就怕你看不上啊，又不是什麼主角，不對，也算是女主角了。」

「買房呀，結婚呀，養孩子呀，養老啊，醫療啊，都得要錢，不要影響工作就行了。」

正經工作談完，就到了季銘接受娛樂圈基本知識培訓的時候——每每他跟周西宴見面，只要時間允許他總要聽一課的。譬如大製片們的各種奇聞軼事啊，哪家製片廠跟哪些和_圖_書明星交情匪淺啊……

「行了，別說那幾個撲街仔了，」季銘放下筷子：「您劇本看完了吧？」

齊西要出演《遇仙降》裡頭那個支教老師，在李元和王小花之間牽針引線，同時也是一個性格對照組，相比較夢想主義的兩位主演，她是務實派的代表。

王瀟眉頭皺的死緊：「怎麼這麼寸呢，才準備好就出了這麼個破事，還得往後推，唉，不是好兆頭啊。」

「謝謝您，真心的，就是吧您一看就跟這些爛糟污的東西不搭嘎，我們做沒做，該知道的人都會知道的，微博、自媒體、軟文、通稿，熱搜……又不是我家開的，怎麼可能保密的住？傳是我們的，都得是您這樣的了，不要緊的，真正的玩家們心裡有數著呢。」

下面一番猜測。

季銘當初看到這個人物，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就是齊西，所以就建議了一下——最後能成，當然還是齊西複合文晏的條件了。

第一天最大的料就出來了，以至於綿延三天之後，再有小料，網友們的關注也不可避免地分散開去。

「她兒子那是資質所限。」

季銘瞪大了眼睛：「當然了。我們公司什麼也沒幹吶，您怎麼會覺得是我們乾的？」

「假。」

……

季銘送齊西上車的時候，齊西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宋城的事，如果真不是你們做的，還是要在行里澄清一下吧，不然就給人背黑鍋了。」

——「抱走倩倩，這也太不靠譜了。」

「遇上再說唄。」

到時候你多許兩個願望，什麼賤都KO。

嘖。

——「明顯不是啊，曾經爆紅的意思，就是現在過氣了，迪迪哪有過氣啊？」

季銘點點頭，《遇仙降》所在的投資級別裡頭，估計很少有季銘這個層級的人氣明星，不說票房，以季銘現在的知名度，等到上線騰訊視頻，點擊量和網路聲量方面，就要勝過不少同類片子。

「嘖嘖，監守自盜啊，太不要臉了吧？經紀公司已經分去一半多了，還要玩兩面合同的把戲，貪心不足蛇吞象，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