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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什麼，不過那小伙兒長得真帥，比明星還帥。」

商演這一點挺好，時間不長，收入很高，所以上到巨星下到路邊貨，都接商演，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對吧？

「寶寶再見。」

「謝謝，謝謝，不敢當——」

「您是做企業的，照章辦事，按合同辦事的規矩，應該比我懂？而且——」季銘大概比李副總高一個半頭，走近一點，能俯視了：「而且您覺得上百萬很多麼？李總不會這麼沒見過世面吧？」

「真不好意思啊李總，不太合適。」

「下回想辦法少喝點兒哎，你不是挺聰明的么？」

「我下午有個商演，你要回學校么？」

你真好，幫我……衣服……

「楊小姐，我花了上百萬請他來的——」

「……我難道還去問人家為什麼找你啊？又不是缺根筋。你唱完歌之後，有十五分鐘交流，到時候你再看看為啥吧。然後我們就回來，前後一個小時吧。」

初晴上課的時候住宿舍，周末住這和圖書邊，季銘看工作安排，今天商演之後，他就沒有工作了，回學校去琢磨《末代皇帝》。

「感情很好啊，哈哈，你們剛來吧，缺什麼敲我門啊，我先進去了。」

「沒多少啊。」

季銘扶著鞋櫃，好像站不穩似的，等初晴一過去，他乾脆整個人都壓在她背上了：「嗯，好難受。」

初晴擺擺手，看著季銘扶著鞋櫃換鞋的樣子，突然想到昨晚他也是站在這裏，電光火石，畫面閃過——裝醉，還為所欲為，昨天晚上的畫面，讓她現在想起來都臉紅心熱。

「哼，你嫌棄我啊？徐導寧昊，還有製片人投資人，他們讓我喝，我哪裡敢不喝嘛？」

開完發布會，肯定要出去聚一聚的，娛樂圈都是夜貓子，一點兩點才剛開始呢，沒想到季銘現在就回來了。

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昨晚上鋼管舞沒上熱搜，因為預告片里，他跳舞的姿態一閃而過，大家又關注他唱歌的事兒，都沒人注意到和*圖*書，顯然今天已經有人發掘出來這個「寶藏」了。

初晴嘆了一聲，只好任他跟個大熊一樣趴在背上，拖著去倒了茶，又拖著坐到沙發上——季銘換了個姿勢，靠著她肩膀，就著杯子喝了好幾口濃茶，確實口乾了。

「我自己回就行了，」初晴被打了個岔，就忘了想說什麼，叫季銘鬆了一口氣：「哦，你晚上回這裏么？你要是回，我給你留點吃的放冰箱里。」

你真好，進房吧。

「人家又不是傻的，你不喝說破天去也是滑頭，再說了，大家都開心，喝幾杯也是應該的。還好有你，要是回來家裡冷冰冰的，沒有熱水也沒有人，就難說了。寶寶，你真好，mua」

李副總一頭頭髮跟倒伏的苗一樣四散著，中間長勢不太好，稀稀疏疏的，季銘跟大老闆寒暄的時候，他跟楊如意小聲說：「楊小姐，讓季銘隨便跳一段嘛，這麼多人都想看，開心一下也沒事的啊。」

開始還是很順利的，而且他也和-圖-書猜到了請他的原因，加盟商大部分都是女的，而且全是大姐大姨，以他的熱度，那確實很合適了。不過等他唱完第三首歌，準備下來交流的時候，有人突然喊了一句。

「季銘——」楊如意攔了一下。

微博上，他不用想，就知道肯定鬼哭狼嚎。

「你閨女跟你姑爺長什麼樣，你沒數啊？等下生下來真好看了，算對門小伙兒的？人家也不能認啊。」

「鋼管舞！」

「啊，寶寶，我喝多了，好難受。」

一股酒味。

……

楊如意臉皮抖了抖：「我們合同里沒有這個安排，他後面還有工作，確實沒有時間了。」

還挺老派的。

「你好。」

李副總笑了笑：「季先生，你看，大家呼聲很高嘛，你何不從善如流，大家都開心啊。」

……

委屈巴巴。

「這還沒多少呢，真是的，怎麼讓你喝這麼多，你坐會兒，我去給你倒杯茶——唔，幹什麼，都是酒味。」

「——謝謝您。」

電梯裡頭有個阿hetubook.com.com姨走出來，看了季銘一眼，好帥，走過來看到站在門口的初晴，好漂亮，這是他們家鄰居啊：「我住對門，你好啊。」

真好。

「好。」

第二天早上季銘起來的時候，已經神清氣爽了，就是初晴總是拿懷疑的眼神看他，叫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怎麼會請我？」照這個風格，還有價碼，請個周樺健什麼更合適啊：「總不會是老闆女兒喜歡我吧？」

「喝了多少啊？」

「嗯。」

林冉開車，楊如意跟季銘坐在後頭對行程。

「還以為你起碼得凌晨呢。」

「啊——」

「哎？你回來了？」

季銘點點頭。

初晴穿著睡裙，小腿白生生的，看見季銘進門，兩烏黑眼珠子一咕嚕，很驚喜。

初晴哭笑不得，走到門口：「你別摔了。」

「王總好。」

「李總？」

「你老公？」

「有什麼不合適的，他一個戲——明星，不就是讓觀眾開心么？讓他跳個鋼管舞，又不是脫衣服。」

「您好和圖書，李總。」

真是個熱情友愛的好鄰居啊。

季銘換了身衣服，今天是個大企業的加盟商年中聚會，沒那麼正式，他自己弄弄妝發就可以了。

阿姨進了門，叔叔問她跟誰說話的，她興緻勃勃：「對門來了對小夫妻，長得好標緻呀，讓蘭蘭多看看他們，肚子里生出來的小孩子都要好看一點，胎教。」

你真好，我沒勁兒，你……

為商演跳鋼管舞？

「唱三首歌，鄧麗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然後《滾滾紅塵》，這是他們點的。」

她瞥了一下時間，十一點還差三分鐘。

「沒有沒有。」季銘的聲音從外面傳了回來：「電梯來了，走了啊。」

「不回了，我也回學校住。」

「走了啊。」

季銘一愣。

季銘還沒有這麼low，他笑著下台，當沒聽見下面此起彼伏的「鋼管舞」，大姨們的聲音一聽就很興奮，好像看見什麼18厘米的一樣，煥發生機。

啵。

季銘一看不對，有一隻皮鞋鞋帶都來不及系，迅速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