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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銘雙手一攤：「請正面上我。」

「好好表現，不要讓人藝的小看我們國話，季銘，我相信你。」

《末代皇帝》（中戲劇本）！

「孫姐，聽說院里有好幾部新項目啊？」

「咳，任導，季銘他，他還小。」

再一看戲，反正也是看不懂的，啪啪啪，鼓掌叫好就是了——皇帝的新衣嘛就是這個道理，不能做第一個說不好的人。

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兩隻老狐狸嘖嘖幾聲，覺得自己窺破了第三隻老狐狸的打算。

借人的事兒，順利的簡直不像個小說里的情節，都沒有水幾萬字的餘地——任鳴來找季銘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一切背後的工作都妥當了。

田一河現在雖然是借調到人藝的，但是他所在的地方劇團也樂見這個，田一河作為演員的價值，未必有他常駐人藝的名頭那麼大——說起來，我們劇團某某某被人藝借調過去演《駱駝祥子》好長時間，特別滿意，都不肯放他回來。

不過這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他還指望讓孫倩幫他介紹介紹，說說好話呢。

田一河就看著孫倩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想到她說的什麼誰演溥儀和-圖-書，明白了三分。

孫倩小聲念叨了一句，有點隱隱約約的小期待，如果是楊立鑫，如果是濮中昕，如果是何冰……不都得把季銘給秒了個乾乾淨淨？到時候兩邊一比，哈，哈哈，哈哈哈。

「那季銘——」

「他首先是中戲的學生啊，還是老任導的戲里的主演，人家要說，也只會說任鳴大導演不拘一格選人才，沒有門戶之見，大氣，開放……」濮中昕衝著楊立鑫擠了擠眉頭：「這人藝的新氣象不就來了么？」

剛好闖進來的陳老師，正正聽到了這一句，眼神不免有些猶疑起來——要不要當一個剛正不阿的老師呢？我可是中戲的，不是北電的，還是要有所堅持的。

「呃，孫姐，是中戲，就是季，季銘拍的那個么？」

藍盈盈恰好更喜歡婉容。

「那只是一個原因嘛，最重要的當然這戲它水準不錯，票房肯定也不會差，影響也不會小，老任他剛上位，想要有點動靜，那不是再正常不過了么？與其去搞個什麼全明星版的《雷雨》《原野》，《末代皇帝》是現成的機會呀。」濮中昕點了點桌子，未盡之言是「hｔｔｐs://wｗｗ•hetuｂｏoｋ.com•cｏｍ明白了吧？」

「哈？」

於是更加殷勤地做一隻舔狗起來。

楊立鑫品了一下，眼睛漸漸睜大：「你是說他要讓季銘來演？」

以孫倩在人藝當下的活躍程度，她要爭取一個角色，還真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藍盈盈難免要低她半頭。

明白了。

「我連國話的戲都沒空演，他會同意我去人藝演戲？」

他們倆討論的時候，孫倩和藍盈盈也在聊這個戲。

「可季銘他不是國話的演員么？」

這消息果然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孫倩也沒有必要瞞著，點了點頭：「我也聽到有這個講法，不過不確定啊。」

楊立鑫覺得牙齒有點透風，嘶嘶的。

「什麼？姐你沒開玩笑吧？」

如周少紅所說，很快，季銘就跟周院面談，周院確實是一點沒有不願意的意思——他很爽啊，爽死了快，比之前季銘在國話拍《芭莎男士》還要爽。

……

「孫姐到時候一定要幫我說話啊。」

孫倩的笑容就真誠了不少：「那再了解一下，到時候要有機會一起拍就好了。」

他想說：「別想著季銘倒霉的事兒了，https://m.hetubook.com.com最後倒霉的都是我們自己。」

田一河壓力大啊。

「這不是老任現在導的那個學生戲么？季銘演的對吧？」楊立鑫問濮中昕，他點了點名單上的這部戲：「怎麼？要拿到人藝來拍一版正經的？」

口碑就起來了。

濮中昕點點頭，想了想：「你要一定說有多好，其實也說不上，任院大概是起了惜才之心。」

濮中昕就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那意思挺明白，季銘是絕對主演，你說人家學生演得不行，我把絕對主演拿出來跟你絮叨絮叨，總歸沒二話了吧？

《駱駝祥子》演出結束，田一河看著孫倩抱著個Pad又開始看，就湊過來搭話。

濮中昕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什麼叫正經的啊，人家中戲的就不正經了啊？」

「甭跟我提季銘！！」

現在留人藝他已經不想了，可要是被打回去，就太慘了。

「……謝謝周院，我會努力的。」

那人家一想，說明這個劇團水準不錯啊。

田一河他們領導還跟他說，苦口婆心，語重心長：「一河啊，你放心，團里的待遇、福利，一分都不會少你的，都是第一級的，只要你在人藝和圖書待著，有戲演，對你對劇團，那都是大好事，明白吧？當然了，你要是心大了，想要直接跳到京城去，呵呵呵，反正，你就想一想劇團對你的培養，想一想你師傅，大傢伙對你的期望，行吧？」

……

孫倩眨眨眼，她突然才意識到，是啊，任鳴不就是在導演季銘的新話劇么，不就是《末代皇帝》么？哪有那麼多巧合，必然就是那個本子了。

腦袋裡嘩嘩地猜測，惜才之心，無非是覺得學生戲的班底不能讓季銘發揮盡興，才想著排一版專業，給季銘一個更大的缸子，讓他在裡頭能有多大浪就翻出多大來。

「……」

濮中昕一看就知道楊立鑫想岔了。

孫倩看了他一下，挺隨意的：「怎麼，你想要拍啊？」

「你這不是抬杠么？一群學生演的能叫正經大戲么？」

隨機，一份人藝的籌備項目名單也非正式地流出來，在人藝院內傳播。

就這麼把我給賣了，還相信我，我呸。

從戲路來看，兩人的選擇都還挺合適的。

「不知道誰來演溥儀啊。」

「我對文綉這個人物還挺有興趣的。」孫倩很直接，如果藍盈盈也是求這個角，那就是競爭對手了。

讓他們吃驚和*圖*書的是，其中的一項。

接近十月底，任鳴正式接任退休的人藝老院長——就是不會用智能手機的那位，成為人藝新任院長。

「估計周院很快就要找你了。」

不同的是，她們倆沒考慮到季銘這一層，而是有點動心——這裏頭有兩個女演員的戲，文綉和婉容，電影版的陳沖和鄔君梅，兩人都是憑此一炮而紅。

多好。

「你聽到什麼消息了？」

「嘿嘿，我就聽說要拍《末代皇帝》？」

國話同意了，中戲準備好給假了，人藝立項了。

「演國話的戲算什麼，國話的演員能演人藝的戲，那才叫牛，對，說的就是你。」周少紅點點頭，示意季銘，他確實不知不覺間完成了一個壯舉。

「要是有機會的話。」

「這麼說，是真的了？老任真打算拍了？那劇本就真這麼好啊，讓老任都心動了，你看過沒有？」

大家並不吃驚，任鳴是根深蒂固的人藝老人兒，並不是什麼空降兵，也就不需要什麼適應時間，上手就能幹，而且以他的風格也是比較雷厲風行的，所以有新的項目計劃非常正常。

周少紅坐在季銘對面，也是一臉官司：「千真萬確，我聽周院那個笑聲，是分外的開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