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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班上其他的同學，也各有計劃——留在學校繼續排練的，出去跑組的，按照經紀公司合約去上各種課的，當然還有各種花式賺錢的。有些人一年的花費都可以在過年這幾天賺回來，跑跑夜場，唱唱年會，主持、禮儀……等等，中戲學生的賺錢姿勢，絕對柔軟到讓人慾罷不能。

今天他們倆於是應約而來——本來初晴是自己來的，結果呂思清說讓季銘一起過來賣力氣，充當一把鋼琴伴奏。

之前初晴得了呂思清的邀請，跟季銘商量之後，先跟楊教授說了，楊教授果然樂見，甚至親自幫忙找到呂思清——他就職于北師大一個文化傳播研究院，致力於提高國民音樂素養以及國際交流，幾天之內剛剛完成一場校內新春獨奏音樂會。

「我也享受享受當紅巨星伴奏的待遇。」

他們宿舍以外，姚成鐸經過幾個月的龍套生涯，加上《末代皇帝》巡演完成，多少還有任鳴院長的面子，現在已經是個特約——龍套了。正好和圖書人藝有劇目約他，還是兩個，這個春節，他可能要把父母接過來過年，順便耍一耍京城，也看看殷仝。

呂老師派了個人來領他們，是個男同學，跟特務接頭似的，左看右看，專看那些戴口罩的，戴帽子的。

真是不能比。

一月份的京城寒意凜然。

「哪裡，你太謙虛了——我們從這邊走吧，這邊過去文傳院近一點，而且人少。」于同學拐進一條新路的時候，左右看看，確定沒有人發現自己身邊，就站著如今全國最熾手可熱的大明星，和他從未公開同框過的女朋友。

呂思清在工作室等他們，季銘進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呂老師。

「小心被海怪給拖下水去。」譚子陽羡慕嫉妒恨啊，他要去《瘋狂的外星人》劇組先混著，雖然戲不多，但是跟組跟組，小演員的檔期就是拿來揮霍的，況且徐錚和季銘雙雙出手給他塞進去，寧昊那邊還特地問他怎麼打算，他當然說願意跟組學習了，人家還給安排了個hetubook.com.com標間，不用自己掏錢食宿，省了一大筆。

「過年啥安排啊？又去島國，還是歐洲東南亞？去非洲看長頸鹿？」

「……」

楊教授也是趁他還在京城，趕緊聯繫上。

想一想自己困在藍島那鳥不拉屎的影視城裡頭，王瑋這小，卻在南半球的驕陽里看渚清沙白，說不定還能有一段跨種族、跨年齡，跨性別——emm同樣的性別也行，總之是夢寐以求的各種偶遇啊。

「……」

……

「沒有呢，考試周。」

王瑋真是讓人好心痛，好心痛呢。

雖然王瑋很不願意承認，但他確實是有安排，也不能不發朋友圈啊，不如現在承認算了：「報了個南極游輪，剛好那邊是夏天現在，去見識見識。」

「于師兄。」

剩下周鑫，也有新戲，是IP劇《從前有座靈劍山》里的一個角色。

而且還有南極，有企鵝，有一望無際的冰川。

而且，他們還是來拜會小提琴國手呂思清的。

有些人一飛衝天，剩下就看ｗwｗ•hｅtｕboｏｋ.coｍ•cｏｍ他們衝天，仰著頭，帶著想象……

譚子陽伸了個懶腰，可惜平平無奇，叫人嘆息。

男士們交換了一個艷羡的神情。

季銘拍了拍他肩膀：「雖然回家繼承萬貫家財很辛苦，我也知道你很不願意。但是你父母一輩的努力，最終還是要交到你手上，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孝順呢。」

季銘沒有喊車，而是兩個人自己打的車過來，初晴自己背著琴，季銘提著兩罐嶗山綠茶——這是藍島的特產茶葉。呂思清是藍島人，這也算是一點點投其所好吧。

「這個學期過得好快啊。」

到了大三，前程該定也就定了。

當年，他就看到了季銘和初晴——他們確實就是這麼個裝扮。

李瀾劉然他們這些明星就不必說了，忙上加忙，尤其劉然，已經提前請假出去拍戲了，手上的戲拍一個多月了，據說攏共得要拍大半年，也是夠夠的了。

「是鯨魚的那啥。鯨魚乾那啥的時候，都是一母幾公，一個在那賣力氣的時候，剩下的雄性鯨魚就在和*圖*書邊上晃蕩自己的那東西，很長很長，就像個海怪觸角一樣，甩出海面來，以前大航海的時候，設備不夠先進，也不敢靠近，就看到一整條在海面上揮舞，水下還有巨大的陰影。所以船長水手就覺得那是海怪了。」

「大三都過一半兒了，真是感覺不到，好像眨下眼睛，就要畢業了。」王瑋搖搖頭：「看看你們一個兩個都是演員了，就剩下我嘴不爭氣了。」

混得不好，就只能回去繼承家業了。

能說什麼季銘還，乖乖地來報到唄。

略略略。

簡直是一條千萬熱度的熱搜，就活生生地在他身邊兒——他腳步有點漂浮，好似聽見了人間的喧囂。

真是艹了。

「啥？」

幸好呂先生不是信口一說，楊教授提到初晴和季銘，他就想起來，後面就很順暢了，季銘甚至都用不著再動用鄒老師同門之間的人情了。

這伴奏的身價，那是相當不凡了。

「你們學校還沒放假呀？」

王瑋聽譚子陽說海怪，表情有點奇怪：「我們跟遊船公司的員工聊的時候，ｈttｐs://ｗwｗ•hetｕbｏoｋ.cｏｍ•cｏｍ他還說起海怪呢，你們知道她覺得海怪是什麼么？」

于同學還是有點激動的，瞥了好幾眼季銘，還以為沒有被發現呢。

季銘點點頭，恭維道：「都是學霸呀，我反正是想都不敢想能考進來。」

殷仝之前就找了個補習班教表演，中戲大四師姐，又是大話劇的女主，她的行情也是很不錯的。過年前帶完這一屆藝考生，年後還得帶下一屆，也是忙，不過會抽幾天回老家過年。

哦……

王瑋出去嗨，譚子陽去演戲，季銘稍後也會循著譚子陽的路一起，《瘋狂的外星人》和《流浪地球》都是在藍島東方影都拍攝的，作為國內規模最大最先進的影視基地，它跟橫店象山那些還不太一樣，東方影都主要是室內棚拍，是科幻特效片的天然選擇。

「啊你們來了，那我們進去吧。」

對於北師大，季銘沒啥接觸，上一次看到這個學校，還是他跟張劍對上的時候——那一場酣暢淋漓的交手，奠定了季銘的人氣。張劍的女朋友就是北師大高材生，季銘在材料上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