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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消息靈通的時尚博主，比如「Chris」，神神秘秘地發布了一個消息，引來大量粉絲關注。

「不早了，楊哥，」褚柏峰撐著那隻好手坐起來：「真不是我想怎麼著。您看看，季銘這叫大勢已成啊，等到他那部人藝的話劇出來，萬一，都不是萬一了，坦率地說，很大的可能，他就紅了，到時候再拿個什麼梅花、文華之類的，甚至什麼五個一工程獎，咱們再搞那種潤物細無聲的心理暗示，說他表裡不一什麼的，效果還能有多少呢？」

——「最好是LV，雕牌人均大使，巴寶莉除了風衣實在沒有存在感，一天到晚格子格子。」

——「有點這個意思哦，不過不能說現在。」

——「季銘工作狀態一直都很配合，只是不希望私下裡被打擾，才拒絕簽名合影。」

相對於時尚博主還算言之有物，粉絲單純就是舔屏了。

「季銘的時尚品味是個謎啊，上次雕家和VOGUE的活動，他算是驚艷全場了。可是平時吧，總穿李寧也就算了，還都是基礎款，黑白灰，或者那幾個經典配色，有一種不要出錯的過分保守，今天機場這一身倒是有些亮點，豆青灰白酒紅的三色拉鏈衛衣，闊腿條紋運動長褲，李寧Counterflow的秋季秀場同款——青春又不浮躁，跟季銘的氣質倒是很合。」——Goboy。

所以之前這麼操作也不是特別難。

……

——「那可不一定。」

微博娛樂在同事微博時尚發了三條之後，姍姍來遲。

「少見公開行程，大量粉絲機場送行，季銘氣場強大。」

很好，你們倆很好，季銘發現自己要重新認識這一對助理了，雖然單個看上去都是許願屆的菜雞，連保潔大姐一個指頭都比不上，但是兩個人在一塊，展現出來的使命擔當，還是很讓人滿意的。

藉著這股東風，季銘微博藝術團、抖音藝術團，還有雷鳴個站，趕緊大肆刷了一波季銘的帥圖——瑪德，聽到別家那些小妹妹說「季銘土了吧唧的」，她們這些老姐姐真是一口血，想要噴死她，不得不強自克制著才行。實在是自家偶像太不講究，時不時地出套寫|真啥的，出個街啥的，還有機拍啊採訪啊，這才有糧吃啊。

季銘這一趟機場行，無論在熱搜、熱度，還是討論、關注等等方面，算是把這一波紐約同行人全都給壓下去了，其中也不乏一線男女明星，扎紮實實地宣告了一場和*圖*書——人氣這東西，老子有，還很多，以及什麼叫「頂級流量」。

難過啊，相當難過啊，比腿斷了還要難過，比被各路媒體接連撻伐還要難過——畢竟是直接砸到臉上來的，想一想這些人都不願意給個面子情，這就是明白的說，以後咱沒有求你的時候，不打算跟您再合作了。

楊偉申點點頭：「我考慮一下。」

「楊姐在跟造型老師討論，她說她跟周總已經先說過了，暫時準備用肉雞法——就是拿大量水稿把對方衝掉，公司無上限動用我們的媒體資源，讓你先不用擔心，好好工作就行。後續再說怎麼弄回去，周總也特別生氣，這回打算直接動手了，對方一屁股屎，《通天劫》也是爛片相，咱們也不用再管什麼江湖道義了。」

「必須得先動手，得一直讓網友有個心理準備，噢，之前看過什麼新聞，說他是單親家庭的，同學都說他挺孤僻的，現在為了走藝術家路線，刻意把人設搞成現在這樣，接戲也是只看主旋律成色，真特么虛榮有心計啊——對吧，得一直有暗示，應景的時候才能引起共鳴啊。咱們現在什麼都不做，就讓季銘這麼一步一步地刷成就，馬上要上《Vogue》的封面了，馬上要去紐約時裝周了，馬上就是聲樂大師的關門弟子了，等會他那幾個師姐再提攜一下，甚至就成功跨界了……等到那個點，人家幾篇稿子一發，粉絲再配合，就問一句：難道這些成就是可以賣人設賣出來的么？難道這些實力都不是一點一滴的汗水換來的？

褚柏峰知道他性格，屬於謀定後動，走一步算十步的那種老奸巨猾，不好多說。

「啊啊？到底是啥？代言人升級？」

「這次去紐約，應該屬於季銘和李寧代言合同的一部分，所以期待季銘有什麼特別表現的朋友，可能要失望。中國李寧系列這兩年雖然設計上有非常大的進步，但畢竟作為一個運動潮牌，恐怕也不會有太多值得討論的時尚突破。不過，還是可以期待一下季銘有其他品牌的行程，畢竟，他和迪奧、LV，以及巴寶莉的關係都還不錯哦——據我朋友透露，如果不是季銘方面對代言有比較嚴苛的要求，大約簽下其中一個的國內代言，問題不大哦。」

還是楊偉申動用人脈，搞了幾個不上不下的同行幫他洗一洗，效果也一般，反正在他微博下面，現在還是有打卡開嘲諷的。

「好期待好和圖書期待，到底是什麼，不管了。希望今年中國李寧的秀場新款，我們準備好銀子就對了，一定要多出女款啊，不要都是男款，季銘你清醒點，你的爸爸粉也是女的！！」

——「樓上的居然就挑起來了，好像他還一個都沒拿下哦。」

「好乖好乖。」

每年的時裝周，都有大量的國內各路明星——演員、歌手、主持人、主播、網紅……以及不知道什麼路數的人，奔赴紐約、巴黎、米蘭等等，然後為國內網友貢獻出一波一波的茶餘飯後的談資，這些人，統稱「妖魔鬼怪」。

「恐怕是要涉足設計了吧？搞一個設計師名頭之類的，算不上開創性吧？娛樂圈很多先例啊。」

「變身超模，季銘大長腿赴紐約，閃亮機場。」

藍島，《通天劫》劇組終於殺青。

我們能說什麼？」

現在等於直接廢掉了最後半個宣傳點，還得擔心拖累其他的點。

「就趁這一次紐約時裝周的熱度，找幾個百家號什麼的，發幾篇什麼單親家庭出身的明星盤點，再以他初中高中同學的身份，透露他孤僻不好接近，心思敏感之類的，就混在那些說他刷數據的老調子里。以後其實也不是沒料啊，他不是會做人么，不是八面玲瓏么？把他跟喜田那幾個同事，還有那些出醜聞的朋友放一塊，大肆傳播一下，難道不會讓人反感？」

不說過街老鼠，至少也是過道老鼠了。

「結束新電影《流浪地球》的拍攝，前日又被目睹前往人藝劇院，入組《末代皇帝》的季銘，在回校報道之後，終於開始營業了——他今日在機場被拍到前往參加紐約春夏時裝周，非常敬業的一身李寧，潮流又大方，更不吝嗇大送笑容，簽名合影也不在話下。對於媒體拍照要求，也有求必應——惹得記者們大呼：公開行程中的季銘，真的是太nice。我們也將在紐約繼續為你帶來季銘的最新鮮報道哦。」

嘖。

「他沒兒子吧？」

楊偉申倒還清醒，不過褚柏峰這個心理，還是可以拿來利用一下的，配合出力，跟自動自發出力，效果肯定不一樣，所以他也就不去糾正他：「時間太早了。」

——「這就是底氣啊。」

這麼做對那些圈內好友，也不完全是壞事——至少刷了個仗義，重視友情的buff，反正犯錯的也不是他自己。縱然會被罵幾句是非不分，到底不至於有什麼真正的影響。

可是這回褚柏峰就特別難ｍ•ｈｅｔｕｂｏｏk.ｃｏm.ｃom，一則他沒什麼有影響力的朋友，平時就不是個特別會做人的人，二則呢他出事出的實在是蹊蹺，這栽進垃圾池，掉下威亞，再丟煙頭起火，簡直流暢到像一首經典曲目，跟他磕磕巴巴的演技完全不一致啊。

照理說同檔期的大片開撕是常事，但是離上映還有這麼久，現在動手，等於是要徹底不給人家活路——圈內還是會避免這麼做，是有一部分江湖規矩的原因在其中的，現在嘛，顯然周西宴已經不想守這個規矩了。

正如評論所說：「頂級流量的范兒，就是想低調就低調，不想低調隨時可以爆，分分鐘教那些天天出幺蛾子的所謂人氣明星做人。」

「劈死算什麼，」唐凡撇了一下嘴：「這種人，你要跟老天爺求，咱們就求他自己家宅不寧，妻離子散，報應不爽。」

瞅瞅這一連串的，殺青之後，立馬是逼格超高的音樂會排練，那來往的師姐師兄，全是嚴肅音樂圈的名宿啊。接著就是進入人藝劇院了，人藝哎，這年頭沒後期的舞台劇才是真絕色，人藝那就是花魁級別的，季銘就像成了花魁的入幕之賓，那當然叫人既羡且妒。

「不管這個衣品啊，時尚品味啊到底怎麼樣，去的人至少有季銘這樣的素質，走出來就讓人眼睛享福，也好歹能看吶。」——Fashionboy。

好歹這一波時裝周，再加上《Vogue》馬上出刊，又傳言跟李寧有時尚領域的新合作，算是個組合拳，一段時間內，應該暫時是不會有缺圖奉獻了。

人家李寧又沒要求你天天穿他們的，就是圖省事，可是當明星怎麼能圖省事呢，你光知道圖省事，怎麼就想不到外頭是有狼的，把你的粉絲放在那裡可憐巴巴的，是會被狼叼走的。

「emm……」

褚柏峰的受傷，還是給劇組帶來額外接近10天的延期，大約也是千萬級的額外支出了，製片人頭皮都在跳，連殺青的時候都沒有怎麼給好臉，褚柏峰跟楊偉申也是心知肚明，只好一瘸一拐地打著圈敬酒賠罪，還得忍著直愣人的刺多。

「……」季銘眨眨眼，有點遺憾，錦鯉好像不認為這是可行的，雖然他很願意。

「不敢勞動您，您是男一號，我敬您我敬您。」

本來這部戲最大的看點，一個就是導演肖天，這位還算有些號召力的名導。另一個就是蹭一蹭《狄仁傑》系列的知名度。最後還有半個，就是褚柏峰這個主演和*圖*書了，好歹他也是紅過的，現在也算在准一線上，多少有些粉絲。

「季銘今日赴紐約參加時裝周，穿著簡潔有型。」

結果還沒完，人家轉頭今天就殺出太平洋了，去紐約了，那一篇篇的文章，那刺眼的熱搜，那另褚柏峰眼熱的青春無限好——全是針啊，比容嬤嬤還要狠地往心上扎，扎呀，扎呀。

「呦，喝酒啊？傷情不會加重吧？我可擔不起責任。」

你說衰不衰，氣不氣？

「算了吧，您少喝點，萬一再出點啥新聞，大家忙碌這幾個月，也實在不容易。」

首先他肯定是犯錯了，是不對的，然後敘舊情，我們交往多年，我知道他是個什麼什麼樣的人，本質是好的，接著呼喚大眾給機會，希望大家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不要一棒子打死，畢竟孰能無錯，最後再強調一下自己的嚴格和友情——如果你不改好，咱們十幾年的友情就當我看錯了，瞎了眼。

尤其今天，他心情格外不好，為啥？季銘出風頭了唄。

——「說實話真的期待季銘能夠在時尚有突破，畢竟作為即將登上《Vogue》新刊封面的當紅明星，本身條件素質又這麼好，不給人間多奉獻一點時尚大餐，實在暴殄天物。」

「感覺有十年沒見到這麼帥的銘兒了，啊，我血都流幹了。」

——「嘿嘿。」

——「確實有性格，該給笑臉就給笑臉，不想給笑臉就不給，這明星當的，比其他人有排面多了。」

季銘眉頭皺的死緊，雖然早有準備，但是家人被波及，還是讓他非常憤怒，甚至比之前鄭子恆宋城那一撥，還要憤怒。

飛了十幾個小時，終於抵達目的地的季銘，一覺醒來，漫天的新聞不說，唐凡給他看了一條楊如意的消息——「有媒體朋友提醒我，說最近有人會拿季銘單親的事情做文章，我估計還是楊偉申褚柏峰他們，等季銘休息完之後，問他我們是不是跟周總一起開個視頻會議討論一下？」

太邪乎啊，不敢碰啊，更何況，消防安全這東西，也不是什麼一般事情。

如此等等。

「那就人財兩失。」

「一大|波美圖正在砸向我的路上，哈哈哈。」

想想也是鬆了老母親們一口氣啊。

「這一次季銘的紐約之行，其實是有一個在國內時尚圈、娛樂圈，都算挺有意義的行程和安排，大家可以拭目以待，至於是不是會被買賬，也只有時間能證明了。不過至少他是走出了很重要的一步，在時尚領域。」ｈttps://m•ｈetubooｋ•cｏm.ｃom

……

現在，都沒了。

「啊啊啊我家銘銘終於出來營業了，好帥啊，越來越帥了，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帥，每一次都在刷新我對帥這個字的認識上限，我的媽呀，銘兒啊姐姐要去偶遇你。」

犯了點什麼事兒之後，搞兩個明星發文。

他說的是，《通天劫》原本有嚴密的宣發步驟，殺青是要好好宣傳一下的，走煽情派，尤其是幾個主演要在微博上演一演情深難捨，叫一叫戲里的稱呼，最好再寫點知心話，入心入肺的那種。

「所以你的意思是——」楊偉申皺著眉。

目不暇接之下，就嘎嘣被按在地上摩擦摩擦了。

句式大約都是一樣的。

照說他的事兒，跟季銘也沒關係啊，是他們想要弄季銘，季銘（不包含錦鯉）也就是在媒體交鋒中略作反擊而已，結果他就把所有一切的負面情緒都歸於季銘身上了，這會兒就卯著勁兒想要弄季銘。

褚柏峰躺在那裡挺屍，也是想了不少，這會全盤托出，還是有點章法的——尤其最後一條，明顯是受到他朋友不願意挺他的反向啟發。

時尚博主們紛紛出動。

「一個李寧，能折騰出啥來嘛？」

——「你怕不是瞎，去年雕牌和季銘就有簽約的一想，可惜人家看不上雕牌的什麼大使，寧可去給李寧的潮牌線站台。」

季銘，顯然是這群妖魔鬼怪當中，少見的比較賞心悅目的。

「許願成功！」

「真是太下三濫了。」林冉入行比季銘還要晚，不比唐凡淡定，感覺非常憤怒，不管怎麼說，禍不及家人這是一種潛規則，對方手段已經下三濫到這等地步了：「肯定是褚柏峰他們團隊的爛人，老天爺怎麼不來到雷劈死他們——」

「算了，連個殺青新聞都不敢多發，也得讓人家撒撒火。」楊偉申給褚柏峰送回酒店，安慰他一句。

那幾個主演，誰還敢跟褚柏峰搞上關係？都恨不得沒接這個戲，現在是合同所限沒辦法，至於跟他演什麼難捨難分，就敬謝不敏了——片方也毫無辦法，只能幹巴巴地發幾篇通稿，甚至連主演的名字都不敢提。

褚柏峰這幾天也不知道嘆氣嘆了多少回，實在是這幾天見慣了人情冷暖，楊偉申在風頭過去，就是他「誠懇認錯，希望大家以我為戒，不要隨手亂丟垃圾，更時刻要注意消防安全」之後一周多，看看能不能找幾個圈內好友幫忙挺一下——這種操作其實挺多的。

「楊哥，咱們就只有等著？」褚柏峰心態已經漸漸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