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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一條錦鯉

作者:丹尼爾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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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新電影的端倪

第354章 新電影的端倪

「音樂劇?那要找作曲老師,挺難的吧?不過你可以找阿姨的師兄師姐問問看,我老師我也可以幫你問問。還有你自己,鄒老師那邊應該也有認識的人啊。」
有時候覺得挺難的事情,等你做過更難的,回頭再去完成的時候。你就覺得也沒那麼困難了,挺簡單的,挺好理解的,不怎麼複雜。尤其是幾個同學,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們的表演套路是什麼,這基礎上再去配合,是完全不會有不協調。
「……」
「……」
「是挺美。」
這傻小子是栽在我這面癱閨女手裡了,初媽媽莫名有點心虛。
楊如意半點沒意外,甚至笑呵呵:「我跟周總說起選劇本的事情,她說你遲早得開始自己寫劇本,或者自己去犄角旮旯里找劇本,就不知道你是不是要自己導演了。」
「黃老師?」楊如意示意自己先出去,季銘點點頭:「啊,我在京城呢,您說。」
「那——」
季銘長長吐出一口氣,口罩估計把其中的很大一部分給擋了回來,又給呼吸回去了。
噗。
「然後這些想法就在我腦子裡轉啊,還有一些看過的電影也在轉。《黑天鵝》《生命如此美好》《立春》……甚至《我不是葯神》《達拉斯俱樂部》……我就覺得有一個詞,掙扎。」季銘皺著眉頭:「你說會不會這些人雖然沒法說話,也沒法行動,但其實腦子裡一直在掙扎?」
季銘掛著那個本子呢,要推起來的話,也許就不是一點點時間了,會不會出現矛盾,現在也不能斷言。
「在家呢,他在做飯。」
「哈哈哈,你也太高看我了,別說時間了,就是拉兩個班子,我力有不逮啊。」
「我請客你也不用這樣吧?」
季銘想了想:「我5月底在天府有兩場商業活動,到時候合一下時間,要行的話就過去看看。」
季銘今天上午不用去人藝,就大早上過來跟同學排《第十二夜》,譚子陽也湊過來,聲稱他也為這個戲流過汗流過淚。
「……」初晴轉過身來,看了季銘一會兒:「快去洗臉。」
「是,謹遵季老師教誨。」
初晴對情緒、人性的感知,當然遠不如季銘,但反而是如此,當她想到這個可能性的,感到渾身都起雞皮疙瘩——那一個一個安靜的病人,其實腦子裡全是聲嘶力竭,歇斯底里?
「估計沒有吧。」
喜田公司。
「你接下來就是在人藝排練?有新電影么,或者話劇什麼的?這個眼兒是不是壞了?」初晴舉了個土豆看半天,實在不確定那個小眼就是那樣子的,還是壞的徵兆,也許裡頭已經全黑了,她噫了一聲,和*圖*書放下重新挑:「沒有好劇本?」
最後季銘被譚子陽敲了一頓食堂菜出來,譚子陽搞得跟吃大餐一樣,點了五六七八個小菜,把餐桌放得滿滿當當的。季銘跟王瑋,只能把飯端著吃。
季銘也是放下一點心事,他實在有些對不住幾位同學,能夠至少在最後的結果上有好一點的表現,他也少幾分愧疚。
「怎麼能沒區別呢,牛肉粗啊。」一邊的老大姐忍不住了:「你回去得弄水澱粉給它抓一抓,保水,然後下鍋別炒太久了。」
「去戛納之前,我看了一個本子,叫《跳舞吧!大象》,是這麼一個故事……然後當時我對這本子是沒什麼感覺,就推了。但是裡頭有個設定,就是那個女主角啊因為事故睡了十五年,然而某一天醒過來了——當時我不知道怎麼了,我就想她如果沒醒過來了呢。」
「時間上沒問題么?」陳老師話在嘴裏轉了一道,又變了。
季銘點頭表示認可。
初晴點點頭,把季銘挑的那一盒放了回去,重新拿了一盒。
一次排下來。
「我算命啊的,你算什麼?哈哈哈。」
「有底兒多了。」
神仙。
「啊,回來排戲啊。」
「一個月動輒幾十部電影上,還有那麼多胎死腹中的電影劇本,你說每天得有多少本子出來?」
季銘瞪她。
「白白。」
「對,是不是很巧合?」初晴拜師呂思清前後,其實拉《梁祝》非常多,現在也很熟練了,他們都在家裡的時候,季銘常常會跟她一起合奏《梁祝》。
「對啊,買點兒西紅柿,青椒,土豆,做一頓大餐。」
趕緊忙起來。
初晴對這個故事慢慢入心了:「然後呢?」
「我們小透明就是沒吃過好東西。」
女同學們的心也都放下了,季銘,果然還是季銘,沒有任何需要擔心的地方,活兒在手上,更在心上。所以接下來這點時間,就全是季銘在給她們教戲,順帶著連譚子陽一起教,因為後面還得他幫忙。
「沒流過別的就行。」
「啊?」
「算是吧,你想想,如果是一個舞蹈演員,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一直睡著那裡。假如我們希望去看見他在想什麼,他有可能想什麼,或者我們認為他在想什麼,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舞蹈,掙扎,夢境……絕望?或者希望?」
「不然試試?」
「小提琴協奏曲?」
照片兒里,季銘側眼看過來,嘴角帶笑,眼角里千言萬語,都付纏綿。
楊如意放了一大疊劇本在季銘面前:「這已經是我挑過的了,公司也幫你篩過一輪了。」
「嗯。」
初晴昨和_圖_書晚上連琴都沒來得及擦,今兒早上起來把琴給清了一遍。那個討人厭的又蹭過來了,跟個大狗似的:「買菜?」
「……」
他也挺好奇,動畫的製作過程的,過去學習一下也蠻好。
兩個人還是在中午過頭一點的時間,去超市了,戴個帽子,戴個眼鏡,戴個一次性的黑口罩,在落地鏡前看了一會兒,應該不太容易被認出來的,要是真那麼寸,也就認了。
「啊?噢。」季銘推著購物車,往生鮮那邊去:「我是有個念頭,想自己攢個本子,就是還沒想好是弄個音樂劇的本子,還是電影的本子。」
「春華同學,你這個表態讓我很滿意啊。」季銘拿著寫寫畫畫了好多東西的劇本,遞給林春花:「回去好好領會精神,相信你還會迎來更大的進步,啊,不要驕傲,不要自滿,要謙虛要善於學習,你可以的。」
陳老師點點頭:「期末彙報是不是?呃,畢業大戲的事兒,你,你有想法兒?」
季銘想了想,準備回去找老師——中戲的束渙,寫過《泰囧》,跟徐錚合作多年,正好可以接上頭,就是要破費請頓飯估計,emm……心疼。
「……」
「還有就是陳導,想邀請你去探班來著。」王瑋說完了家事兒,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要說《哪吒》劇組的人其實算踏實的了,但這麼大的投資,光線彩條屋旗下動畫IP又多,難免有人會比較急。知道王瑋是季銘同學之後,對方就明裡暗裡希望季銘能去探探班什麼的——也是一個宣傳點嘛。
要寫本子,還得學一點編劇基礎,他雖然能寫本子,但正式成形的本子還是有點講究的。
季銘有點蒙,他能有什麼想法。
「然後,這個舞蹈給了你靈感?」
「劇本是真多啊。」
「哈哈,是,但你知道金煋老師的舞蹈《半夢》么?成名作。有一次我去向老師那邊上課,她在看這個視頻,我跟著一起看了一點。就跟名字說的一樣,它是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表達的其實也是一種內心的掙扎。因為創作背景是當時她被陷害,然後進了拘留所。在裡頭的一些想法一些念頭的激烈變化,出來之後就創作了這個舞蹈。」
「我來寫一個本子。」
超市就在家邊上,兩人從小西門出去,沒見到什麼可疑人物。
四個姑娘都住校,所以來的還早一點。而且人家緊張啊,期末彙報,就季銘這個態度,還以為是什麼小事兒的。但是吳玲燕還記得當初那一回,被陳老師給說的皮都給揭掉了一層,至今想起來,臉上都還發燒著呢。
季銘嘴裏都是牙https://m.hetubook.com.com膏泡沫,含糊不清地:「認出來就認出來了唄,這麼長時間了,得慢慢點訓練他們,什麼媒體啊粉絲啊,對吧?今兒出去逛逛超市,明天就逛逛街,後來你就來看電影,我就去看你的演奏會,然後就可以大大方方的了。」
「幫你體驗人生呢。」季銘嘖了一聲:「省得你以後生活經驗枯竭,只有甜不拉幾,哎呀,那就是我的錯了。」
季銘搖搖頭,看向王瑋:「你那個動畫片兒還沒配完呢?這麼高的要求?」
季銘從衛生間探了個頭出來,看初晴穿著胭脂紅的裙子,提著小水壺,就站在五月清晨的陽光里,身邊兒狂野生長的綠蘿,蓬勃地好似夏天已經到來。
「那一盒標籤蓋住的地方不好,我剛才看了。」
目送女孩子們離開,譚子陽嘖了一聲:「都不請女孩子吃頓飯,你可真是太摳了。」
林春花同學看著季銘,嘆了一口氣:「現在連說他都不知道怎麼說了。總不能講人家不留在學校排戲,跑去戛納拿獎是錯的吧?」
「哈哈哈,說說說,盡量說,不會給你穿小鞋的,以後你們出去演戲了,我不會跟人家說誰誰誰脾氣特別不好,特別暴躁的,肯定不會,我不是那種人。」
初晴白了他一眼。
「應該沒有吧,後面也還沒有接新戲呢,就六月份排完《末代皇帝》,暑假就是巡演唄,大戲不是下個學期么?」季銘也真是為大戲留時間,這事情比較嚴重,因為要麼就是給他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不影響別人排練,要麼就是他得拿時間出來,不然整個班兒,還有很多其他專業的影響,那就壞了:「就角色上,不會是《末代皇帝》那種吧?」
「……想什麼呢,這是畢業大戲,怎麼可能那麼安排,盡量角色戲份會平一點。」
她跟她媽媽聊天,拍了一張側影發過去。
「後來我就說實話了呀,他就很尷尬了。」
電話響了。
「去趟超市么?」
「嗯,挺難找到的。」季銘放下手上的土豆,站邊上想了一會兒。
絕倒。
「沒有沒有,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有這個念頭。」季銘在這一點上倒是很斷然。
「對。」
傷離別啊,能幫一點也是件好事。
「趕緊排吧,他就半天時間。」
兩人於是轉戰其他地方,來都來了,使勁兒逛逛。
季銘拿起一本開始看,《一吻定情》,擬邀某美人魚星女郎擔任女主角,愛情片。還有《誅仙》,仙俠片……看劇本是個很痛苦的事情,看不到好劇本,是個更痛苦的事情。
回家之後,開始忙活做飯,這點小菜,兩人得忙碌和*圖*書仨小時,就是這麼拖,最後上鍋的程序,交給了季大廚,初大廚負責在邊上監工,以及拍照。
……
「這是一頓飯的事情么?這是一波熱搜的事兒好么?」季銘轉身:「算了,你這種小透明,根本不能理解我的困難。」
「那就行。」
那太可怕了。
他醞釀了許久的想法,還是說出來了。
王瑋也是有點落入賊坑的感覺:「好多素材都要配音,然後配完之後,很多特效才去做的。你知道這麼一搞,就難免有反覆了。唉,我都飛好幾趟了,我爸都特得意地跟我說,是不是終於認識到外面世界的殘酷,撞得頭破血流之後,才知道家裡的好。他還拿喬呢,說什麼接班的事他還要再想想,讓我不要有太高的期待。」
「我不知道要弄到猴年馬月呢,」王瑋搖搖頭:「我跟陳導說,這麼弄實在是太長了,我還得排大戲什麼的。他就說盡量把我的部分集中一點。其他在天府本地的配音老師,比我還忙呢。」
「哈哈哈,後來呢?」
譚子陽坐邊上咂舌,他今天過來,其實是打算給季銘當個「替身」,一開始他覺得季銘肯定不是那麼合拍,畢竟拍戲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所以他就想如果有那樣的問題,他就可以先給演一遍,然後季銘就知道情況了。
「有區別么?」
一直到超市,都沒被認出來,主要是這兩天京城的空氣也不太好,戴口罩的人比較多,雖然這倆往那一站,氣質不俗,但人家也不會一個勁往帽子底下看,而且這會兒超市的人真不多,撿漏的要到六點左右才來,勤奮的早上就把菜買了。這個時候來的,全是不會過日子的。
作為自始至終就跟著季銘的經紀人,楊如意其實是知道季銘這兩年來忙忙碌碌,片刻不得閑。
「那你再選選吧,順便休息一下。」
「跟拍警匪片似的。」
季銘聳聳肩膀,敲門進去。
「emm……」初晴眨眨眼睛,想了一下:「《梁祝》?」
「5月底,你弄完了嗎?」
「那就先做一個,先做電影吧,我感覺會容易點,你畢竟剛拿獎,估計投資啊,人啊,都好找。」初晴給出了自己真誠的建議,然後在牛肉那邊看了好幾眼,可惜他倆都不會做牛肉,大概也就是炒一炒?青椒肉絲,跟青椒牛肉絲,有區別么?
這就叫教人不成反被教,裝逼不成反被艹。
「……季銘同志,你是不是騷過頭了?」
季銘看著初晴:「你猜一下她這支舞的音樂是什麼?」
沒用上。
大戰之前,就讓人無力了,才叫真牛嗶。
中戲。
「……你這麼能猜,怎麼不去算命啊。」
「鎚子和圖書哦,可能是惱羞成怒,又把娛樂圈給批判了一頓,還舉出若干新例子,最後雄赳赳氣昂昂地讓我好好反省反省,好好思考思考自己的未來,是不是要在娛樂圈中一直墮落下去。然後人家就自己出去耍了。」
譚子陽嘗了一塊口水雞:「那是不是對你的選擇,能理解一點了?」
「行了,那你忙去吧。」
「哈哈不是。」
「……謝謝您了啊,白砂糖先生。」
「嗯。電影也不輕鬆,我自己攢個本子出來,肯定還是得找人完善吧,拍的話,得找導演,另外什麼製片監製就不說了,還有公司可以幫忙——另外就是投資,可能還好。主要還是本子和導演。」季銘嘆了一聲。
「在學校呢?」
「會不會太陰沉黑暗了?」
「……算了,我們不喜歡吃牛肉。」初晴斷然認清了自己的喜好。
「滾。」
「孺子可教。」
「噗,哈哈哈。」季銘拿了一盒裡脊遞給初晴:「你說得對,就是啊,她就死了,那這十五年還有意義么?也許對活著的人是有意義的,至少家人還是陪了他們這麼多年才離開。但是對於病人本人呢?這十五年躺在那裡,一無所知么?然後就死了。」
「什麼故事啊?」
對於一個沒有大牌明星配音的國產動漫,能多一點熱度都是好的。
「《Love-story》?」
什麼叫無力,大戰之後的無力,那不算什麼。
「想的到挺美。」
王瑋點點頭:「謝了。」
……
「走吧。」
「就死了唄。」
「哎?」
「其實都可以做啊,電影,音樂劇。」
「不用謝,棉花糖小姐。」
「你為了這頓大~~餐,跑一趟超市,萬一被人認出來了怎麼辦?」初晴拿著小水壺去給綠植澆水,綠蘿的土硬幹吧了都。
譚子陽看著陳老師背影:「她估計是想問問你選題什麼的,但是又覺得畢業大戲不太合適,就忍下去了。」
吃過飯,季銘碰見了陳老師,現在他們跟陳老師見面的時間少了很多,因為表演課雖然還在上,但頻次低了不少。其他科目也是一樣,比如文藝修養的趙老魔,早就沒課了,季銘也已經很久沒有表演舔狗姿態的機會了。
「……然後回來的時候,我不是去醫院看白姐的。正好又碰見一個事兒,也是植物人,學舞蹈的摔了還是怎麼地,好像沒什麼救好的可能性了,他爸媽就想著放棄算了,不想讓兒子再受罪了,而且聽白姐說他們又生了個小兒子。當時我就想起來這個事兒,那個躺著的小夥子,能知道這些么?他會覺得他爸媽是為了讓他解脫,還是因為有了小的就不願意再為他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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