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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赴宴的時候，是個家宴，在寧昊家裡，看見那一大|波人的季銘，有點打舌頭——寧昊，徐錚，管唬，樓燁，還有王曉帥。徐錚的出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跟季銘關係好。

被時光網稱之為「打響了春節檔大戰的第一槍」。

「是啊，你們又老了一歲，我又帥了一點。」季銘一邊化妝，順嘴添了一句。

也不知道在打什麼算盤。

季銘翻了個白眼。

「旺旺旺，新的一年一定旺。」

這話題轉的，季銘非常擅長這種生硬的轉話題。

「你給了寧昊挺大的壓力啊，哈哈。」徐錚跟季銘一道走的，季銘上了他的車，他的車大，豪華，還有紅酒來著。

可惜，他們拍了一個科幻片——《三體》那麼名聲在外，都死的無聲無息，《流浪地球》實在是不能讓人放心啊。

「你們能合作的話，好事兒啊，最好的藝術片導演，和最好的藝術片演員啊，」寧昊看了一眼樓導，捧了一下季銘：「我聽奈安說，這個項目你是希望自己來做主？有意轉製片人？監製？其實多試試也挺好的，不矛盾啊。但你們倆不能合作，真挺可惜的。」

……

得加足馬力宣傳啊。

季銘就靠現象級的《遇仙降》，以及他的新鮮程度，有了不弱於《外星人》的號召力。

「……哇哦。」季銘沉默了會兒，然後為自己歡呼了一句，逗的愛麗絲笑的很開心。

國產科幻啊？

「哎，之前我見到你們家徐小寶了，挺可愛的，就是嗓門太亮了，手太快。」

春節的時候，閑的蛋疼，看電影就成了剛需——但真正能夠讓人非去看不可的電影，相對於幾億規模的潛在觀眾來說，佔比是很小的。這個時候，演員口碑啊，導演口碑啊，題材啊，全是重要的因素。

「意思就是咱們不被看好，所以基數小，才能爆，你們呢20億起步了，再爆還能爆過《戰狼2》啊，所以就沒什麼驚喜，是這意思啊？嘖，太欺負人了。」

……

「15億的藝術片，還沒資格？要不這樣，你把他們都踹了，新片我來投資，給你算分成，行不行吧？」

哎呀，人藝術片都能賣15億，科幻咋了。

季銘演的還不錯的吧？

……

不過朋友們找上門來的速度，更快一點。

徐錚聽到女兒，露出笑容來，也不管季銘拿多少錢了，他就是好奇：「她回家跟我說了，圍著我說了倆小時，全是你，季銘哥哥好好看啊，季銘哥哥那件衣服被我摳了hｔtps://ｍ•ｈｅtubooｋ.cｏｍ•coｍ個洞，季銘哥哥說我上輩子是個揚聲器成精，你胡說什麼呢。」

「他們倒是好運氣。」

這也是拍完《流浪地球》之後，劇組同仁們第一次相聚，吳夢達，麥克，趙津麥，光潔哥，張一馳……再加上吳金、季銘、郭帆、龔戈爾，當時一起拍戲的畫面，就如同閃片一樣，唰唰唰的。

當然，離春節檔開始還有差不多四個月，究竟院線會給出什麼樣的排片單，現在說還太早，有沒有黑馬衝出來，也還是未知之數——不說別的，就季銘的《遇仙降》，誰能想得到它的牛嗶呢？

好奇啊好奇。

「所以這回去義大利，我有個義大利的導演朋友，我覺得她挺合適的，就徵詢了一下她的意見，她也有興趣，大概下個月會定吧。這一次，可能就真的是跟樓導擦肩而過了，很遺憾。」

把事兒說開之後，這群比他爹還要大的導演，像王曉帥，66年，樓燁，65年的，管唬68的。他們還是給了他很多經驗，甚至樓燁都教了他怎麼過審——其實他自己沒什麼經驗，被殺掉了很多，哈哈。

但好歹也是自己的生意了。

季銘看了一眼徐錚，徐錚沒看他。

行吧，那就看吧。

目前基本上該出水都要出水了。

徐錚聳了一下肩膀，笑了笑：「投資也定好了？」

哈哈。

最近耳目靈通的，都聽到了消息，季銘將從《遇仙降》的利潤里砍下一塊來，剛才他又說《掙扎》將會是那幾個投資方，幾乎可以斷定這是拿新片投資權換了《遇仙降》的收益來。

寧昊邀的他。

要是季銘裝傻，今天他們啥也不會挑明的。

愛麗絲將在11月去一趟中國，季銘會帶他去一些劇組看看情況，如果她接受的話，那麼就會在12月，或者1月份重新回到中國，正式開始籌備《掙扎》——巧合的是，《拉扎羅》的主演安德里也將受邀參演一部中國電影，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點。只能說現在中國電影選角非常的狂野啊，戛納上剛剛冒頭的外國新演員都能選過來。

哈。

寧昊能這麼笑嘻嘻，也是因為坐在這兒都是老朋友了。

「好多人都說我是不坐窩的兔子，兔子難道都要坐窩的么？你們有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季銘嚴肅地問他們，然後妝也畫完了，他靠近鏡子看了看：「唉，這張臉真是阻礙了我的演藝生涯。」

「時間過得多快，這又要一年了。」和-圖-書龔戈爾感嘆了一句。

季銘挺好奇：「真的假的？不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的么？現在有志春節檔的，都差不多要冒頭了是不是？港島那位喜劇之王，你們不擔心？小野她爹你們也不擔心，跑來擔心我們？」

「好事兒啊，」吳金笑呵呵：「從年頭旺到年尾，最後不得輪到我們電影了？」

「主要是樓導說起你那個本子，大家就好奇了，結果你找了他幾回，後來又不找他了，他還掛上心了。」徐錚給解釋了一下。

意思已經明白了，但季銘還是要說的更明白一點。

「我會在中國等你，保持聯繫。」

挺奇怪的，寧昊估計也不是特別想要找他合作，反正雖然有《葯神》的間接合作，他是監製，後來他拍《流浪》，對方拍《外星人》，也有機會相處，但是就沒提過之後有機會合作的事兒。

那就看《地球》？

季銘回國的機拍，就已經穿的是Ming的「日光之舞」了，他穿的是最經典的金紅標準白漸變藍配色——金紅是「太陽神鳥」的本色，標準白是基色，漸變藍則是季銘舞蹈身形抽象化的一個代表色，因為粉絲會上當時就是穿著藍白漸變的舞蹈服。

季銘哈哈一樂：「您要來投么？桃紅老師反正要主演，不如片酬折投資，給您三點兩點的？」

具體砍了多少，現在還沒人知道，但估計不會小，喜田和企鵝的利潤都將達到2-3億級別，一家摳一點，那也是一筆大錢了。

《幸福的拉扎羅》雖然只拿了半個最佳劇本，但是在頒獎之前，它是金棕櫚的最大熱門之一，備受評論界好評，有人打它的主意也不奇怪。

「這是什麼陣仗啊？」

不行啊。

他們倆聊了幾句，寧昊參与進來，就把剛才的話題過去了。樓燁就是比較情緒化的導演，在藝術上啊，所以看了三遍、五遍《掙扎》之後，就動念想要拍了，今天就攢了這麼一個局，但既然已經塵埃落定，那也不可能撒潑打滾——得是什麼神劇本，才至於那樣。

頭號種子《瘋狂的外星人》，中國喜劇領域三大天王，徐錚黃勃沈謄，三賤合一，莫能與敵，大家都認為至少是20億起步，30億正常。

郭導挪了個方向朝著季銘，又瞅瞅吳金：「金哥，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太能折騰了？這一年，我就沒斷了他的新聞，白玉蘭，戛納，《末代皇帝》，蒙特利爾影帝，15億，歐洲又出大風頭……整個一不坐窩的兔子。」

「和_圖_書我喜歡新奇的事情，去中國拍電影，就是一件很新奇的事。」

「中國的拍攝環境，可能比歐洲要更加現代化，因為你知道的，我們前幾年有很多人砸錢進來，不僅僅是銀幕數多了很多，拍攝基地，拍攝設備，都在追趕好萊塢，硬體上我們已經並不差什麼。」

怎麼這麼實在呢，這孩子。

欠的。

「我們電影不是年初一上映么？明年了哦。」

然後韓塞繼《後會無期》《乘風破浪》之後第三部片子《飛馳人生》，同樣請動了沈謄和新硬派鮮肉小黃魚，也是賣相十足。

如果放到世紀初，這幫人除了徐錚，可算是一條褲子。但到了今天，各自就有各自的追求了，只能算是一個鬆散的，個人交情為主的半解散圈子了。

這幫大佬，與其說是想促成合作，倒不如說是希望他退一步，把電影的藝術創作主導權讓給樓燁——這個事情，跟商業上是不同的，不能說是強凌弱，或者大欺小，沒有那麼你死我活。在他們看來，劇本是季銘寫的，他將主演，甚至投資電影，對整個項目的影響力已經足夠大了，讓渡出一部分來給導演，並不成問題，雙方的權力平衡，也沒有到失衡的程度，有的商量。

「哈哈哈。」

「我覺得如果題材跟《拉扎羅》類似，他們或許是想要蹭你的光，跑到國際市場上弄點榮譽，如果能賣點錢就更好了。」

「……」愛麗絲有點懵逼的樣子，不知道是因為季銘的坦率，還是因為安德里註定只能收穫一趟沒有意義的中國之旅了。

當初一個國產科幻可沒有人說是強敵，但自從《遇仙降》史詩般地砍下15億之後，季銘的商業大片究竟能有多少票房，那還真是不一定了，流量不能決定什麼，但電影人的口碑是分外重要的。

「我肯定是希望有機會能跟樓導學習的，當然，還有幾位大導演也一樣。」季銘笑呵呵的。

心裡有數。

10月14號，季銘從中戲出發，參加《流浪地球》的正式定檔發布會。

拿了錢了，不好反悔啊。

季銘樂了：「我們對和外國電影人合作，還缺乏經驗，你知道么，雖然有很多中國和歐洲的合拍片，但事實上那很多時候都是官面上的任務，甚至合拍片現在在中國的口碑都很差——這是為什麼我不選擇將《掙扎》變成一部合拍片的原因。你就當去了好萊塢拍了一部電影，差不多。」

「等我去中國看了再說。」

寧昊點點頭：「我們路https://www.hetubook.com.com演大概比你們晚一點的樣子。哎呀，強敵啊。」

明白了。

咯噔一下。

季銘眨眨眼：「真沒有，徐老闆，我跟您沒法比啊，你自編自導自演《泰囧》，才有了講分成的資格，我哪有那資格啊。」

回頭就朋友們都一個人送一雙過去，讓他們幫忙打打廣告。

「行呀。」王曉帥爽快地應下來了，季銘這樣的優秀演員，給出來的觀后感，那是太有價值了，講的直接一點，季銘現在都能去當A類電影節評委了，他的意見自然就是那種高度的意見。

「還是《遇仙降》那幾家唄。」

「……」

「《流浪地球》是不是要開始宣傳了？」

愛麗絲看著窗外，想了想：「但那是一個截然不同的文明。」

也聽了一鼻子八卦，管唬拍了個片子，英雄化了一場大潰敗抗戰的局部戰鬥，現在麻煩就陸續有來了。

「10月份有正式定檔發布會，之後就是發海報，路演要到12月底和1月份了。你們是不是也差不多？」

「哈哈，哎，你在《地球》里有多少權益？」

接著是港島喜劇之王的《新喜劇之王》，老本猶在，但質疑也頗多。

「哈哈，沒什麼陣仗，看你跑來跑去的，我就想撈一塊見一見得了。」寧昊也不是個特別和藹的人，私下裡，似乎拍喜劇的，都把幽默感花在作品里，私下就不那麼願意跟一般人逗樂子。

大部分是號稱第六代導演的成員。

她又笑了。

這種事情太正常了，一個演員不可能合所有導演的眼緣。

不然吃飽了撐的，他們為了樓燁的一點小心思，跑來給季銘開鴻門宴，又不是瘋了。

季銘點點頭，皺著眉沉吟了一會兒：「本來這戲出來的時候，我跟黃壘老師討論了一下本子，他幫我指點一下。當時我們倆都覺得樓導是最合適的導演，這也是為什麼我最早會找樓導的原因。但是後來還是有些疑慮，因為這是我頭一次寫本子，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繼續寫，所以我還是希望它拍出來的樣子，是接近我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玩兒太極，季銘玩不過這幫跟電影局玩了一輩子的，索性就事無不可對人言，之後你們是什麼態度，那就管不著了我。

作為同期電影，《外星人》比小破球可是有賣相多了，黃勃、沈謄、徐錚、寧昊，這些人加一塊，等於喜劇片的大半壁江山啊。而喜劇片自《泰囧》之後，就已經是中國電影市場最成熟的類型了。

王曉帥倒是插了句嘴：和_圖_書「我倒是有部戲拍完了，之前想要找你來著，不過不是主要角色，我想了想還是算了。」

「……還是打他一頓吧。」吳金活動了一下手腕。

所以就格外顯得這個邀請，特別不平凡啊。

「沒有啊我，公司投了，我又沒投。」

「《地久天長》拍完了呀？什麼時候您辦看片會，讓我先睹為快啊。」

季銘是有一點不舒服的，他反省了一下，是不是太過於順利和強勢，讓他面對這一點「壓迫」，就感覺不想接受了呢？嘖，沒必要啊沒必要，平常心一點。

愛麗絲跟季銘說起這個事兒，外界對於中國電影市場，非常好奇，因為那真的太大了——一個即將超越北美的電影市場，你幾乎無法去想象，北美養起了一整個好萊塢，在活著的所有人記憶里，電影最大的市場就是北美，就是美國。現在中國即將超越它了，再多的好奇都不為過。

「是。」

「不老實你小子。」

「如果好萊塢，我可能會拒絕。」

徐錚往後靠了靠，搖搖頭：「現在的電影市場，不可捉摸啊，要是攢出班子來，就可以高枕無憂，那就太簡單了。我看了看，也就《飛馳人生》跟你那片子，有爆片的可能。我們這戲，基本票房是有的，20個億，想要爆，真得看天了。至於喜劇之王，新瓶舊酒，就看他能有什麼神仙手了。」

國慶檔剛剛風雲乍起，大家的目光就已經盯住了春節檔。毫無疑問，春節檔就是頭號檔期，所有國產強片，最有競爭力的，敢拼的，都會放到春節檔。

季銘其實也在觀察愛麗絲，然後確定真正拍片的時候，究竟應該怎麼跟她相處，她如果是個特別固執的人，那麼季銘就需要考慮除了原則性的問題之外，儘可能地讓步了。幸好，她似乎並不特別執拗，或許他們可以商量著來。

雖然抽成比較低——其實因為抽的是銷售額，所以是不算低的，只是絕對數上少一點。

剩下就是《流浪地球》了，國產科幻，如日中天的季銘，氣運在身的吳金——這倆要是放進《戰狼3》裡頭，妥妥得是頭號種子了，而且是要上看五十億那種。

「算了吧，落袋為安。她難得出來演個戲，還是賺一點實在錢好。」

有些執拗的導演，追劇本，追演員，追雪，追雨，追彩虹——什麼都有，樓燁是不是這種導演季銘不清楚，他會不會追《掙扎》，《掙扎》夠不夠觸動他，季銘也不知道，但是今天這個局，倒是一個圈子。

英雄不吃眼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