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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一條錦鯉

作者:丹尼爾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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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一大串許願!

第389章 一大串許願!

「是呀,我之前看了你的電影,就是《流浪地球》,覺得太好了。回來之後查了一點您的作品,結果她看到了,就特別喜歡你,所以我就過來問一下,能不能合個影跟她,因為今天是她8歲生日。」
……
季銘跟初晴對視了一眼:「沒有沒有,您帶孩子散步呢?」
「選了個小點的地方,」唐詩意示意了一下,地方確實不大,但地板上被蹭的發亮了,顯然不知道有多少舞者在這裏揮灑過汗水:「你別看地方小,搶手著呢,要不是山老師請示了領導,還不一定能選上了。」
「季銘。」
點頭。
「……原來您也是一枚隱藏著的粉絲啊?」季銘一陣驚詫:「回頭給你送點U型枕,雨傘什麼的吧,還有公仔之類的。」
對方那個還比較正經,他自己這個,一邊拉一邊笑成傻比。
金煋想了想:「哦,你這個要求還比較高呢。」
初晴突然笑了一下:「是,現在我又多愛你了一點。」
「啊。」
所以《地球》大獲成功之後,季銘在現實中大大拓展了自己的知名度,尤其是平時不太關注網路和娛樂圈的,比如中年群體——他們不一定完全沒有聽說過季銘,畢竟他上了好幾次聯播,各種傳統媒體,也上了很多,多多少少是看得到這個名字的。只是沒有對應起來,也沒有留下什麼鮮明的記憶。
「季銘,你好。」
「這是曉城,團里的演員,我讓他幫我當個助手。」
季銘也是,在最專業的老師面前,就像唐詩意說的,往裡頭填補——你跟她說不要填補,人就不知道怎麼教了。
「啊,你好。」季銘眨眨眼,應了一句。
皮的很,小別勝新婚。
「啊?沒有啊,你素顏跟化妝一樣。」姐姐趕緊擺手。
張琛本身也是學表演出身,但是後來覺得不太有天分,天分這個事兒,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但大部分人如果誠心誠意地告訴你,一定是——如果你沒有天分,就換一行吧。所以張琛就換行做身體管理了,之前他是接活兒的,一單一單的,收入不太穩定。後來季銘請他過來,就全面負責身體管理,主要是飲食、健康和身材管理這三塊——當然,還有「完成公司布置的其他工作。」
「下回有機會可以一起吃飯啊。」
「……我就問問。」
「啊!!!」
看來是等著呢。
曉城笑著說:「我們在說您學的太快了。」
「行啊,這事兒我應下了,你能找我,也是信任我,金姐就看重這個。」
季銘:「……」
季銘換了身衣服,上身是黑色緊身的舞蹈服,下面是特別寬鬆的紗布長和圖書褲,髮型沒動,他在養頭髮,拿了個波浪發箍卡住,整個人往中間一站,身板綳直,清凌凌的,特別有靈性。
季銘給了她一個白眼。
季銘是真的感受到藝術相通的概念了,對於一個不太通表演的入門者來說,往往老師也喜歡拿這種標準情緒來打底,在這個基礎上,你才能說什麼樣的喜,狂喜,竊喜,驚喜,悲中帶喜,怒極還喜……而且這還是在基礎的層面,真正入門之後,你得根據劇情,根據角色設定,根據當下的領悟,往喜里放進具體的東西。比如同樣是驚喜,愛人給你的驚喜,父母給你的驚喜,朋友給你的驚喜,老天爺安排的驚喜,那都是不一樣的。
「你出道前是不是干催債的?」
哀,大動作和靜止動作,要有機結合起來,一靜一動之間,要果斷,定住一會兒,一下子撲出去,然後又定住,好像是不敢置信,不願意相信,時刻都在遲疑,但又明白自己是在自欺欺人,想要直接揭開那一點自我懷疑。
季銘繼續白了一眼笑嘻嘻的初晴,不過他也明白初晴的意思。《遇仙降》也獲得了成功,但那個成功更多是在專業領域的,因為似乎很多平常人即便是跟風看了《遇仙降》,也不太記得住裡頭的演員什麼的。而《流浪地球》就不一樣了,它的觀賞門檻低得多,而且片方也有意做了一些印象十足深刻的情節,讓觀眾看完之後可以有留存。
季銘還是蹲下來跟她拍了個合影,然後她媽媽抱著她,跟季銘再拍了一張,初晴掌鏡,對自己的作品比較滿意:「你們就像一家子一樣,特別和諧。」
「對。因為最早這個念頭,是看到您的《半夢》發起來的,原本我是想過直接跟您要個授權,但感覺不是特別契合。因為還是有一點跟劇情配合的這個要求,就是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這麼一個過程,開始的時候是春光燦爛的,接著產生懷疑,懷疑越來越濃郁,然後得到部分確認,最後徹底認清,絕望。」
這個話,不好接啊,你還說的興高采烈。
季銘雙手合十,感謝一下,能理解,包廂嘛。
「許願成功。」
「有么?」
幾乎是一枝獨秀。
「這就夠了。」季銘念了一首義大利的詩,他不知道是寫的,隨口翻譯過來:「每個人都嚮往自由,婚姻里的人也是一樣,但忠誠不可或缺,我們不應將它視作枷鎖,它應是一種眷戀,那是時刻提醒著我們的,我們愛著,也在被愛;每個人都最愛自己,愛戀里的人也是一樣,但愧疚毫無必要,我們不應將它引為懲罰,它https://m.hetubook.com.com應是一種確認,即我們都愛著自己,也都愛著對方。」
「有啊。」唐詩意也是一臉香汗淋漓:「你學的真的挺快的,當然你基礎本身就在。往裡頭填補的速度很快。」
「不用不用,不打擾您了。」
唐詩意是個很認真的老師,當然也許跟學生是季銘也有關。
唐詩意看看他,笑著懟他:「背王老師的語錄呢?」
「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了。」姐姐有點不熟練,就是那種不太跟陌生人打交道,也不太常尋求幫助那種,開口之後特別忐忑的感覺。
「……」
「人是粉絲么?人是影迷。」季銘得意洋洋地看初晴:「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一個小區裡頭,咱不能敗壞了名聲呀。萬一被人堵了鎖眼兒、垃圾堵門、門上貼黑白照,噴紅漆,半夜被砸玻璃,樓上凌晨跳舞,樓下震樓機……還過不過了?」
季銘自己也帶了個小助理來,大將們都去干別的了,小助理主要是為了避嫌,他原本以為會跟唐詩意獨處一室的,覺得不太好,就帶了個小助理來,沒想到這邊也多了一個助理,這樣挺好,一邊一個——是的,一邊一個對付他的腿,拉的死用勁,多恨他呀。
初晴看著季銘,看了好久。
季銘就笑:「沒辦法,現在的爆料,是無孔不入。電影還沒開拍呢,不想搞得沸沸揚揚的。」
這位姐姐還挺眼熟的,應該是散步的時候碰到過幾次,不過之前人家也都沒有來打擾。喜田後來找的這個小區,條件還是不錯的,否則季銘越來越紅之後,肯定是需要搬家的。整個小區比較小,而且植被特別好,住戶也比較穩定,尤其物業很負責,一般人是進不來的。季銘很少在小區裡頭被人喊住,頂多是笑一笑,點點頭。
「笑笑笑,曉城同志,麻煩你個事兒,給他找幾個動作拉拉筋。」季銘懷恨在心:「張琛呀,你也要善於在工作中學習,曉城老師教你幾個動作,反正我學完這些課之後,你要是拉不成一字馬,就扣你獎金。」
胡洋也是歌劇舞劇院的首席,青年男演員肯定是以他為目標的,首席啊首席,多麼迷人的字眼兒。
也是,這位是67年的,大了季銘整整31歲。
再有靈性,被人壓腿的時候,也得慘叫——壓腿這事兒,它就沒有個頭,壓一百八度不算什麼,還有各種各樣的酷刑,往上的,折起來給你,那還有繼續往大角度撐的,總之就疼,再有基礎也得疼。
練舞的同時,季銘也正是開始跟金煋老師的團隊接觸了,約了個金老師在京城的時間,見了一面和圖書
初晴看看他,哪怕是她去幫尹寧選老師,都沒有這麼明顯感受到,兩個人在一起,要顧及的遠不止兩個人自己的感情。這麼想一想,還挺焦躁的。
「季老師真的很厲害。」曉城站起來,又強調了一下:「我要是當年學習的時候有這個速度,指定現在跳的更好。」
她跳的,幾乎不必季銘少,而且還得講解:
「你愛我,我看得到。我也愛你,你看得到么?」
飛天舞相開始高頻變動,她臉上的表情也凝重起來。
要不說語錄就是好呢,就是人間道理呢,還是一來就一大串。
「曉城同志,你的願望是好的,我都能感受到你的真心了,你一定會有很大進步的。」季銘拍拍他肩膀:「另外,你女朋友那邊,我可以送她點簽名周邊和簽名照什麼的,你跟張琛聯繫就行了。」
舞蹈語言一定是比表演語言更小眾的,文字和聲音語言,本身就是最高效的信息傳達方式,想要表達出這些層次來,配合著不同的動作,那絕對不是個簡單事兒。
初晴沉默了好一會兒,散出去一百米了都,才開口:「我有時候會懷疑,就是當我去比賽的時候,去全身心投入演奏的時候,我總是不會記得要想你。但是當我回到你身邊,我又能確定,我,我很愛你。所以,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其實並不夠愛你?」
中國歌劇舞劇院,這塊牌子比話劇界的國字型大小還要更硬。
金煋有點吃驚,不過很快就壓下去了,她倒是知道季銘會跳舞,畢竟當初粉絲會也是狂上了一波熱搜的。
「你現在對粉絲很和藹了啊。」
卧虎藏龍啊我的辦公室。
怒,更多的快速銜接,表情上也表現的很直接。
「還是老師教得好。」
「好,那就叫金姐了。」季銘示意了一下,林冉帶著金老師的助理去旁邊聊天兒,就留下他們倆。
「哈哈。」
「就半個手臂那麼大的,幹不了什麼也。」
「金老師您好。」
「幹嘛?」
誰知道呢,誰知道呢??
唐詩意做了個姿態:「這個時候它是固定的,是歡喜的。但是一旦劇情里進入到外魔入侵——」
「啊?」唐詩意喊了一聲:「那我呢?」
「這對舞蹈的要求也高啊,你要請替身,都得找非常高水平的了。」金煋把手放在額頭上劃了划,意思是比她還差一點,但也夠高了。
有天分啊。
約了個咖啡廳,她進來的時候,季銘第一印象是身板挺高大的。
季銘頓了一下:「難道我素顏跟化妝差很多?你擔心我被黑啊?」
「哈哈。」季銘好不容易忍住:「行了,說說去你們家的和_圖_書事兒?還是得去,這都兩年了,還沒拜訪過,不太像話。你那邊時間要是對的上,我看就趕在你獨奏音樂會之前去兩天唄?」
「邊兒待著去吧。」
唐詩意看著好笑:「行了,熱身吧先,然後再壓壓腿。」
「謝謝你啊,你放心,我不會上傳的。」
舞蹈似乎也是如此。
「嗯?」
唉,任重而道遠啊——半天學習下來,季銘的感悟就是這一句。
季銘站定,兩個人四目相對。
「你的公仔啊?」
爽快。
「……」
「哈哈,沒誰兒,你發個朋友圈什麼的,都行,不要緊的。」季銘走到小姑娘旁邊:「我蹲下來跟你一起拍好不好?」
「哎,你有沒有發現,《流浪地球》上過之後,認識你的人變多了。」初晴想了想:「這麼說也不合適,應該說是把你當個人的人多了。」
金煋一瞪眼,然後也笑了起來,再聊,氣氛就更好了。
「那我要努力追上來了。」
這姐姐人生經歷很傳奇。
「生日快樂啊,哈哈,沒問題,拍吧。」
「呦,保密程度挺高的還。」
小姑娘這會兒羞澀了,低頭只知道笑,瞥了他一眼,繼續笑。
「沒事沒事,」曉城一看就是出校園沒多久的,還帶著稚氣:「我女朋友特別喜歡你,我跟她說給你當陪練,她開心死了。」
他看了一眼小女孩,兩個眼睛亮晶晶地看他——感覺像是他的小粉絲。
「聊什麼呢?有什麼特別難的工作,可以教他?不學就扣他工資。」一腔沉重的季銘,只好找張琛麻煩。
「辛苦您了。」
「不用替身,我自己來,我之前會跳一點,然後最近也在學。」
金煋點點頭:「也是,那幫狗仔。行,說正事兒吧,就是電影里要用一支舞蹈,讓我給你編個舞是不是?」
比如今天的活兒。
……
樂,樂跟喜的不同,在於樂更活潑,歡快,手部和腳步動作,都非常機靈。
「叫姐吧,大你好幾輪呢。」
「把胡洋一腳踹走,自己當首席是不是?」
季銘發現自己成名人之後,這個性別意識都消失了,過年那會兒悅悅她男朋友小鄭,看著也是奇奇怪怪的。這會兒曉城也是奇奇怪怪的。
季銘笑了個半死,簡直了。他想了想,自己為什麼知道這麼多招啊?感覺還真是催債公司的套路——看了什麼電影?還是什麼IP?想不起來了,就是這樣,很多他看的東西,最後都會化成記憶,在應景的時候浮現出來,組成他想要充實的藝術世界。
嘖嘖嘖,你很快就可以擁有一個實踐了語錄的活教材了,高興吧?
「別笑了,笑什麼呀。」
初晴去參加梅紐因國際和_圖_書青年小提琴大賽,還是取得了一個意外的好成績,拿了第二名。第一名正好就是那個陪她在義大利看《遇仙降》的18歲小妹妹。
唐詩意和曉城都驚呆了,一字馬看著簡單,成年人想要練出來,那得看幾率了。
季銘現在辦事兒,就是這麼輕鬆了。
「哈哈,你公司真是能人輩出。」唐詩意看看張琛,剛才也沒看出來這是個說劈叉就能劈叉的狠人:「行,其實舞蹈啊,應該跟你們的表演是異曲同工的。只是說你們有台詞,然後可能內斂一點。那舞蹈它的主要語言是形體,是我們的身體,另外也包括表情在內,也是一種綜合的藝術語言。比如你看,這是一尊飛天像。」
季銘眨眨眼:「您想幹什麼?」
「不敢有那個想法,就希望技術動作能更標準一點,領悟能更靈泛一點,感情能融入地更自然一點,身體控制可以更到位一點,整體表演能更和諧一點。」
我這麼年輕,得是她大兒子,帶著二胎小妹。
這話不能再說了,怎麼聽怎麼不對勁——唐詩意快三十的人了,也不至於被這點話給臊住,就是瞪了他們一眼。
甭看季銘也跳的非常好了,但是你要系統地來學,就避免不了要接受有的沒的一大片,就像楊麗萍的宣傳總是說她「沒有受過學院教育的荼毒,全發自於自然和天然」,矯情吧也有點,但不是完全沒道理。一整套體系,不管是舞蹈,還是季銘學表演時候的斯坦尼,都有適合你,不適合你的,但教學時候是分不清的,一股腦都得學。
「那就太感謝您了,我跟你大致說說咱們的劇情吧,以及我對這支舞的想法,當然怎麼創作,完全是您的自由。這個故事呢……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哈哈。」
「看到了吧,動作的使用,比如頻次,比如幅度,比如銜接,它就是都在表達這個急促、慌亂,甚至驚恐,以及要護法,因為她也是護法天女嘛。」唐詩意收了動作:「這就是一個劇情點的示例。這個東西其實得靠多練,因為就是熟練度的問題,你對自己的身體更熟悉了,它就越能夠忠實地來展現你對劇情的理解,你的情緒,你的想法兒。當然,訓練還是有一些辦法的。山老師說的,第一個就是你可以從基礎情緒來練,喜怒哀樂。」
不然也不能把脫口秀做的那麼風生水起,就是嘴巴太毒,時況一緊,就做不下去了。這是環境使然,到不能說她人怎麼怎麼樣。
還算沒有缺心眼兒。
喜,那動作就是輕盈的,肢體之間都帶著和風。
張琛站起來,稍微活動了一下,一個劈叉下去:「老闆,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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