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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銘返京是9號，所以特別巧能夠參加《哪吒》10號的媒體看片會。

季銘張了張嘴：「我沒做壞事。」

「……沒做壞事！！」

「你會再來倫敦的，我相信。」

「怎麼樣？怎麼樣？」初晴有點興奮，她沒試過這種，今天季銘才回來，就迫不及待飾演了一番。倒是季銘，以前很戲精地搶著說過「女朋友語錄」。

王長天倒也不反對：「媒體總是保守一些，而且畢竟不是專業的，預測票房這種事兒，他們不擅長。今天主要還是聽聽意見，後續宣傳上要注意的點，這個是他們的本行。」

……

「別緊張，季銘看好的片子，還沒有失手過。」

「歡迎。」季銘伸手跟《青年報》的記者握了握手：「謝謝抽空過來。」

「劉總緊張么？」

跟他之前的想象不同，也許是他打算做音樂劇的時候，已經層次太高。其實在西區的劇院，哪怕是相當不錯的一家劇院，他們做新劇，也並不會從名人堂，或者勞倫斯·奧利弗獎的獲獎名單上去篩選。

「姚成鐸演了個新角色，有親熱戲。」

「哦，你們果然已經建立了深厚的姐妹情誼。」季銘看看時間，還是上前了兩步，拍拍他的肩膀：「記得來中國，真心的邀請。我要進去了。」

「是么？太榮幸了，不過說真的，」馬塞洛眨眨眼：「你真的不考慮德雷格的邀請么？來西區演戲，應該是個很不錯的經歷啊。」

當然，他謝絕了說些什麼做些什麼的各種邀請，就只是聽。

也對。和-圖-書

「哦，活該。」

「我不信，我也不需要，親一下能有什麼意義么？為這個影響自己的專業？我也就是拉琴的，要是演員，逮著帥的我就親吶。」

非常有道理。

「如果是知名作曲家，當他寫出曲子，你能這麼隨意地棄之不用么？」製作人擠擠眼睛，說著裡頭的道理：「而且當你回頭去看，你發現，那些所謂知名的作曲、編劇，是因為他們寫出了好的作品，才變得知名的，並不是知名了就能寫出好的東西——所以給更多人機會，是個很有性價比的選擇，並不需要糾結于創作卡司，相對來說，一個好的舞台監督可能更重要。」

季銘啊了一聲，可憐的姚成鐸——殷仝原來是這樣的人：「為什麼呀？」

「如果你不站那麼遠的話，或許更有說服力？」

……

「現在敢開車了？」

關於親熱戲這個東西，季銘暫時還真不覺得很必要，他不是那種特別喜歡通過肉體來表達什麼的，樓燁很喜歡，李安也會用，當然，還有巨量的導演、演員——但也得允許他不喜歡用吧。

季銘擠出來一個笑容，很誠懇的那種。

「我看你能忍多久。」季銘往後一靠，演一個受盡委屈的男朋友，也是熟門熟路啊：「哪兒學來的這一套？」

季銘搖搖頭，表示不怎麼樣，一眼就看出來在演戲。

來年？來年再說吧。

「不演。」

「不是，殷仝那學的。」

「我本來就敢，」初晴看他一眼，趕緊轉頭看著前面：「你不m•hｅｔubｏoｋ.ｃｏm.coｍ是也很敢么？」

「可以了啊現在，做了壞事都能坦坦蕩蕩，一點兒不心虛了。」

「呃，你知道的，畢竟你是倫敦人，而我，有女朋友。」

初晴差點一腳剎車，你這求生欲旺盛的有點不近人情啊：「怎麼就活該了？你一輩子不演親熱戲啊？」

他親自到場，也是讓王長天相當驚喜，包括媒體也很意外——作為單純投資的一部作品，以季銘現在的戰績，實在不應該親身下場，要維護一下羽翼啊，萬一撲了呢，還能說沒他參与，你要是介入過深，給大家一個印象，這戲跟季銘綁上了，再說理由就沒人信了。

「……」

「這樣么？那就好。」

製作人跟季銘說，他們這部作品，大概大大小小有12首曲子，可是作曲家們需要寫出5倍以上，甚至是更多的曲子——他們依據劇本的要求，以不同的主題來創作各式各樣的曲子，然後試聽試唱，選出其中最適合的，最精彩的。

「是的，你說的非常對，」季銘又後退了一步：「但你畢竟是個三十二歲還沒結婚，也沒有女朋友的倫敦人。」

是的，離開財富劇院的時候，德雷格正式邀請了他——不過他也沒時間。哪怕他沒有接新電影，沒有接新話劇，今年也都沒有什麼空閑了。

「它其實是非常寬泛的一種藝術形式，沒必要給它太多限制。」馬塞洛建議季銘：「如果你有時間，不妨去一些小的城市，那裡也有音樂劇，而且跟西區很不一樣，脫口秀音樂hetubook.com.com劇？rap音樂劇？你想象不到吧？」

「哈哈哈。」

「你什麼表情？覺得我特能找事兒是不是？」

「……」

很多年輕的作曲人，編劇，都參与其中。

「是不是疑惑為什麼西區劇院的演員，水準並不如你想象中那麼高？」馬塞洛猜到了季銘所想：「並不僅僅是劇院和劇目的原因。你已經看了《劇院魅影》，那些演員應該也並不會讓你覺得非常優秀？以你的水平來說。」

「哦~~連她老家都摸清楚？」

季銘哈哈一樂：「那王總要我那麼高的價兒，是不是不太合適了？您信不信，今天看完片子，敢預測6個億票房的，一個都不會有。」

初晴瞥了他一眼：「沒做壞事就沒做壞事，還要給你發獎狀啊？要不要幫你刻在牌匾上，掛到門口去？」

我的個天兒啊。

「我明白了，」季銘點點頭：「音樂劇的概念在中國更為保守一些，往往就是《貓》《劇院魅影》這些。」

儘管已經看過這個形象很多遍了，季銘還是得說一句：哪吒被陳塘關人嫌棄，大概不僅僅因為他是魔丸托生，可能也有這孩子長得真的丑的緣故。

沉默，沉默了十分鐘。

說話間，《哪吒之魔童降世》已經開始了。

「噢，只是沒做壞事，卻沒有否認做了壞事不會心虛？以後看來我要多個心眼兒了。」

「米蘭達不是倫敦人，她是——」

「……」馬塞洛氣的鼻孔都張大了：「我懷疑中國人對英國，對倫敦有巨大的誤解。但如果每個人都像和圖書托馬斯·戴利一樣，倫敦就不會有這麼多小孩了。」

「好心酸啊，遠渡重洋出差歸來，還沒落著家就要強顏歡笑了，這個家還有什麼溫暖可言啊，這種女朋友，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呀，是不是這麼想一想，做了壞事就更坦然了？」

「心虛什麼？被我說中了。」

「流連這麼多天，那個米蘭達，或者緹娜，是不是又約了你啊？」初晴用倫敦腔學了一句米蘭達：「我沒問題。」

音樂劇只有三個核心元素，音樂，形體，劇情……至於音樂是義大利歌劇曲目，是經典音樂劇曲子，還是rap，流行，爵士，似乎都說得通。至於舞蹈也是一樣，劇情就更是包羅萬象——只要創作出來的東西，是真的適合舞台，就都可以歸入音樂劇的行列。本身音樂劇的出現，就是為了填補歌劇和戲劇的局限性。

很流弊。

「……沒有心虛。」

季銘眨眨眼，明明他就是那一天聽口音聽出來的：「沒，沒摸。」

「其實原因很簡單，在西區，當然擁有非常多水準驚人的演員，奧利弗、威爾金森等等，但是相比較於這裏每年驚人的演出場次，那些演員是絕對不夠的——我相信你這樣水平的演員，在中國也絕對無法滿足需要。

「我覺得我得到了這一趟倫敦行的最大收穫。」

初晴提前回國了，她有一個演出，跟深城愛樂樂團合作的，當然不是她的音樂會，是一個愛國主題的慶祝音樂會，她作為特約小提琴手加盟。等季銘回國，她已經表演完回京了，就開車來接他。

m.hetubook.com.com「太客氣了您。」

……

「網上看到的？」

季銘拍了拍腿：「那你親完我，也就看不到帥的了。」

「緊張啊，」劉總這是季銘投資之後，頭一回見到他，上次還是在天府，可可豆的工作室，心裏很複雜呀：「能不緊張么，做了這麼久的片子，馬上就要端出來了。」

「啊？」

「我應該跟初告你一狀。」

「馬塞洛，非常感謝你，真的。」季銘在離開倫敦之際，真誠地感謝馬塞洛的幫助，真的是非常大的幫助：「希望你有一天能來中國，讓我好好招待你。」

其實過了這個知見障，也就好想象了。

季銘默認了。

「一會兒給回饋點真實意見啊。」

馬塞洛在接下來一周，帶著季銘又參觀了幾家戲院，不同類型的片子，不同層次班底的演員，不同側重的戲院設計……季銘甚至還參与到一部新的原創音樂劇的工作坊里。

「當然。」

迎了幾位記者，季銘就坐回位置，左邊就是王長天，右邊是可可豆的劉總。

所以其實真正成為西區中堅群體的，有兩個層次，一個層次就是成熟的演員，演過很多場次，雖然沒有特別知名，但經驗豐富，技巧嫻熟，選擇他們非常保險。第二個層次就是今天看到的這些，年輕的，充滿活力的，自由的，敢於表達的——這兩個不同的演員群體，表演的作品也有區別，後者會更傾向於一些新派音樂劇，比如融合流行歌曲，氣氛為上的一些作品。」

《青年報》的記者笑了會兒，才點點頭：「好，為了車馬費，也得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