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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后

作者:白鷺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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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良人歸不歸

第六十四章 良人歸不歸

「你們覺得朕在說謊么?」皇帝輕笑:「那不如早朝之後,你們都去紫辰殿問問丞相好了。此事就按攻玉侯說的做,有什麼異議等你們問了丞相的意見之後再論,如何?」
「回皇上,丞相坐在側殿門口,一直沒睡。」
「丞相已經同意了。」帝王淡淡地道:「朕也同意攻玉侯的看法。」
啥?花春很意外。花京華那麼忠於皇帝的人,怎麼可能反對這個提議?雖然宮中禁衛換血風險也很大,但是總不能讓皇帝一直生活在這種環境里吧?
「啥?」花春意外地抬頭:「已經回去了?」
「嗯,方才子沖回來稟告的。」他道:「你可以安心了。」
「不用你提醒。」宇文頡站起來,聲音里一點溫度都沒有:「今日丞相不必早朝,與霍子沖一起商議後宮禁衛安排之事吧,朕要在三天之內把宮裡的髒東西都清出去。」
宇文頡看向他。
昨日花丞相立了大功,還以為皇上會對其更加親近,沒想到才一晚上而已,連朝都不讓人上了。
此話一出,朝堂上一片嘩然。
「如今宮中的情況丞相也該看見了。」宇文頡淡淡地道:「還是不想讓朕整頓這內宮么?」
真是連不睡覺的自由都沒有了!花春鼓嘴,懨懨地起身往側殿裡頭走,衣裳也不想換,跟個屍體樣的直接往床上一躺。
「花丞相今日有事,朕讓他不用來上朝。各位愛卿各抒己見便是。」皇帝一來就解釋了這和*圖*書麼一句。
「好。」帝王神情微松,眼神里略微有些誇讚之意:「丞相能如此識大體,朕心甚慰。」
這什麼情況?眾人心裏都在猜測。
「這樣的事情,長安已經遇見過不下五次了。」他道:「他很清楚該怎麼樣從那群人手下逃脫,所以你根本沒必要緊張成這樣。」
結果就對上了宇文頡一張漆黑的臉。
「朕打算提拔刑部侍郎千松濤為刑部尚書,以補前尚書之空缺。」宇文頡開口說了一句。
花春皺著眉看御醫給自個兒上藥,眼睛還是往外頭瞅。
竟然從重重包圍之中平安回到侯府了?花春怔愣,有些沒想明白他是用了什麼法子跑的。難不成當真是跑出經驗來了,所以皇帝才這麼放心?
煩躁地起身,宇文頡道:「你把他勸進殿里去,然後有多少安神香點多少,別讓他坐在門口膈應人了。」
宇文頡嗤笑,看著他白皙的脖子,眯了眯眼:「他已經回侯府了,受了點輕傷。」
「嗷——」
抬頭看一眼黑漆漆的天空,秦公公長長嘆了一口氣,認真地道:「您不睡,皇上也睡不著,明日還有早朝呢。」
「我睡不著,怎麼會影響到皇上?」花春瞪眼:「我又沒發出噪音。」
天色已經很晚了,整個皇宮都安靜了下來。花春坐在側殿門口,舉著自己包成粽子的手,憂愁地望著盼著。
「昨日宮中闖入刺客,意圖殺害微臣與花丞相,臣等和*圖*書僥倖逃脫,但實在憂帝王之安危!故而臣提議,清查宮中禁衛、宮女、太監,對名冊,革職瀆職之禁衛,並換上皇上的親衛,以保障帝王周全。」
黎明破曉的時候,花春覺得床邊坐了個人,一身青藍色長袍,溫潤如玉。
孟將軍站了出來,道:「侯爺此言怕是稍欠考慮。宮人人數眾多,不好清查,禁衛更是關乎皇上性命,若隨意調換,恐怕有所不妥。」
心情莫名其妙有點糟糕,宇文頡沒再理他,轉頭看見外頭的御醫扛著箱子進來了,便道:「丞相包紮好,今晚就在紫辰殿安寢了吧。」
還能這麼輕鬆地說話?花春皺眉,看著他道:「您當真一點不擔心侯爺么?」
他話剛落音,兩邊隊列刷刷站出來七八個人。
「為什麼宮中總是會出現刺客?」她道:「安全隱患也太大了!」
看他表情有點嚴厲,花春也就正經了起來,拱手應下:「是。」
張了張嘴,花春有些猶豫,不過想了想還是道:「皇上若是想整頓,那便整頓吧,正好查查這些在宮裡來去自如的刺客,到底是從何而來!」
花春兩眼昏花地看著他:「沒事,我就坐在這裏看看星星。」
無聲地退出去,他還是走到花丞相面前,拱手道:「丞相,聖上有旨,讓您好生休息,有侯爺的消息奴才會知會您的。」
「二哥!」驚喜地睜開眼睛,花春同學一點也不矜持地就撲了上去。和圖書
不管怎麼樣吧,人沒事,那她也就不必那麼糾結了。
這個時候出來的,都是反對他提議的人。宇文頡有些怔愣,賀長安也十分意外。
人家坐門口您壓根是看不見的好不好?怎麼就膈應了?
花春一愣,低頭就看見自己右手手指上跟水龍頭沒擰緊似的在滴血。掀開袖子一看,被砍碎的石膏下頭血肉模糊,方才光顧著跑了沒注意,這會兒看見,她才覺得疼。
孟將軍一愣,繼而皺眉:「不可能,丞相上回親口說的,皇上身邊的親衛,不可隨意調換。還望皇上不要一時衝動。」
結果竟然很快就睡著了!
帝王垂眸睨著她,冷冷地道:「敢這麼屢次犯上的,朝中也就只有丞相一人。」
說完又看向旁邊:「有侯爺的消息,馬上來稟告。」
鬆了一口氣,秦公公合上殿門,回去後殿。
羲王爺挑眉。
「……皇上,臣乃男子。」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有意見?難不成是他提的人不好?
旁邊的李中堂也出來道:「恕老臣直言,今日丞相沒來早朝,怕也是與這事有關吧?禁衛的任命和調度關係重大,牽連也甚廣,還望皇上聽聽忠臣之言。」
龍榻上的人輾轉反側,秦公公小聲問了一句:「可要點些安神香?」
「臣有言稟!」
但花丞相是個考慮事情十分周到的人,這麼做應該有自己的理由,那這個理由是什麼呢?花春想不明白,皺了一張臉。
揉了和*圖*書揉眼睛,青藍色的袍子變成了明黃色的龍袍。花春乾笑兩聲,把手收了回來,恭恭敬敬地下床行禮:「微臣叩見皇上。」
跪坐在地上,花春咧嘴笑了笑,朝著帝王道:「皇上也該上朝了。」
旁邊的宮人已經飛快去了御醫院,花春獃獃地看著門口,又看看自己的手,著急卻無可奈何。
宣政殿。
「是。」秦公公應了一聲。
花春齜牙,他奶奶的,她不是男兒,愛咋哭咋哭,怎麼了!
秦公公沉默。
這誰知道呢?皇上平時都入睡極快,偏生今晚折騰了半個時辰了還沒什麼困意。秦公公搖頭,朝花丞相行了個禮:「您就先進殿去吧。」
「臣有言稟!」
「擔心。」宇文頡看他一眼:「但是不會像你這樣掉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
眾人都看得見右首空著的位置,皇上沒來的時候,還以為花丞相是遲了些,沒想到皇上來了之後,早朝開始,花丞相也依舊沒有出現。
搖搖頭,努力讓自己嚴肅一點,花春看著宇文頡道:「方才要不是侯爺,微臣早就沒命了。」
「禁衛失職已經不是第一次,繼續留著他們,才是當真危害陛下。」賀長安說著,捲起了衣袖,露出手上包紮的地方:「昨日是臣與花丞相,難道你們非要等這傷落在皇上身上,才肯有大動作?」
「皇上?」
「哦。」帝王點頭:「所以你打算怎麼的?等他平安歸來,以身相許?」
夢還未醒,也就是www.hetubook.com.com一晚上都在夢賀長安?
不下五次?花春咋舌,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了賀長安天天在宮牆上玩跑酷的場景,打掉一個刺客頭頂冒出一個「+1」的符號,路上還有一連串金幣獎勵。
賀長安站在右邊的隊列里,下巴上有輕微的划痕,一身的傷都藏在了衣裳下頭。聽皇帝這麼一說,他第一個站了出來,道:「臣有事啟奏。」
李中堂不吭聲了,孟將軍一臉憂國憂民,也站了回去。
這可真有意思。
「別動!」宇文頡皺眉,捏著他的肩膀道:「等御醫來包紮,你先坐著。」
揉了揉眉心,宇文頡低聲道:「不用,花丞相睡了?」
皇帝抿唇,看了她一眼道:「朕一早說過要更換宮中禁衛,重新安排巡邏護衛,當初是丞相與孟將軍一起反對的。」
這一副「良人不歸心不安」的神色,看得帝王一臉嫌棄,搖了搖頭便進了內殿去。
縮了縮脖子,花春連忙道:「臣只是夢還未醒,沒看清是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群臣沉默,孟將軍皺眉道:「這刺客是衝著侯爺和丞相去的,怕是私人恩怨,與皇上無關。就因為侯爺遇刺,便要這麼急匆匆地更換禁衛,丞相知道了恐怕也不會同意。」
丞相一天不上早朝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反正最近她去也就是站著說兩句有的沒的,沒什麼太大貢獻。這樣一想,花春就興緻勃勃地去找霍子沖了。
羲王爺垂眸未置一言,掃了一眼對面的各位大臣,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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