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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淑妃冒犯德妃在先，污衊其在後，德妃大度，就讓淑妃道個歉，再補償補償被打傷的宮女吧。」

「德妃娘娘。」她溫和地道：「太后請您往慧明殿去一趟。」

微微挑眉，花春喊了她一聲，語氣十分無辜：「淑妃娘娘在說什麼？什麼暗衛？」

要是事情當真和她說的是一樣的話，那德妃就是瘋了吧？太后抿唇，花春是個什麼樣的姑娘，她還算清楚，所以怎麼也得先聽她把事情說一遍。不過宮中養暗衛這種事是大錯，她要是真犯了，那也沒人能保得住。

「主子，輕點！」青裊皺眉。

腳步一頓，徐氏回過頭來：「就是你身邊這些……」

「你還讓我輕？他踹你那麼重哎！」花春瞪眼。

竟然還反咬一口？！徐氏大怒，拍案而起：「那麼多人親眼看著你的人將小方子打了，你還能睜眼說瞎話？！」

「你不曉得躲嗎？」瞧著她的臉色，花春還是有點生氣：「當年你躲老師砸過來的粉筆頭不是一躲一個準嗎？那麼大個人，反而躲不過去了？」

「啊？」瑞兒一愣，指了指旁邊：「剛剛不是……」

「你！」腦子裡被氣得都成一團漿糊了，她吼道：「別以為把人藏起來這件事就算完了！方才那麼多目擊者，你們還將小方子給打傷了，怎麼都不可能逃脫罪責！」

她又不傻，會在那種情況下召喚暗衛，肯定就是想好了退路的，在場的就只有她的人和和_圖_書淑妃的人，關係親近者當不了證人，就抓著這一點，她今兒也能耍賴到底，跟淑妃斗，只用拼演技即可。

正想著呢，德妃就已經到了，一來就十分恭敬地跪下行禮：「臣妾給太后請安。」

「方才您在養心殿，讓自己的宮人把小方子打了一頓，說要讓本宮走著瞧，本宮還以為你會做什麼，結果是來太后這裏污衊養心殿有暗衛？」

這尼瑪看著得有多氣人啊？花春平時挺會控制自己的脾氣的，但是現在瞧著青裊的臉色，她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在噴火。那太監得意洋洋的表情更是火上澆油，當下就怒喝了一聲：「把他給我按住了，往死里打！」

青裊捂著肚子白著臉都笑了出來，旁邊的御醫見著情況不太對，連忙往外撤。淑妃揮手就讓其他宮人去幫小方子的忙，結果可想而知，暗衛的戰鬥指數可比宮人高了不少，一眨眼就將這幾個狗奴才統統揍到地上爬不起來。

淑妃看傻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些人是哪裡來的。

「為了證明清白，太后可以派人去養心殿查看。」花春一臉正氣地道：「養心殿里除了幾個宮人，根本沒有多餘的人。」

徐氏嚇得將不滿咽了回去，委屈地道：「可是…養心殿暗衛的事情…」

「又不是紙糊的，至於嗎？」翻了個白眼，花春拿了藥酒給她揉，又讓醫女幫她檢查了一下傷著內臟沒有，還沒檢查完呢，月見姑姑和-圖-書就來了。

「你！」淑妃被氣哭了，跪在太後面前就道：「太後娘娘，德妃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以下犯上不說，還信口雌黃污衊抵賴，您可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花春擼起了袖子，走過去就照著他肚子狠狠踹了一腳，踹得他臉色發青。

花春目光複雜地看著她：「娘娘還真要做這小人？」

「哦。」花春擺了擺手：「你去告吧，本宮清者自清。」

徐氏：「……」

「你還有什麼異議？」太后眉頭微皺。

「那麼多人，不都是娘娘您的人嗎？」花春冷笑：「您要是這樣含血噴人，那養心殿所有在場的宮人，也可以說是淑妃娘娘您帶了暗衛來，還企圖傷害本宮。」

「你…你們這是……反了天了！」氣得渾身發抖，淑妃指了指那些暗衛，又指了指花春，一甩袖子就往外走：「本宮要去太后那裡告發，身為後宮妃嬪，竟然私養暗衛！」

說到這裏，花春忍了忍，目光涼涼看了旁邊跪著的混身是傷的小方子：「這男人打女人，是很沒風度的行為，雖然公公比正常男人少了點東西，但是本宮覺得，總不能把男人該有的風度一併割了吧？」

一個暗衛回頭看了她一眼，拱手道：「回娘娘，這是養心殿，德妃娘娘是主子。」

「本宮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伸著食指在嘴角含著，花春一臉白痴模樣地看著她：「哪裡有暗衛？」

「奴婢要是躲了，https://m.hetubook.com.com您怎麼辦？」青裊低聲道：「您可傷不得。」

該來的還是要來，花春已經做好足夠的準備了，頷首起身，帶了瑞兒就跟她走，順便囑咐青裊一聲：「你好生歇著，別跟著了。」

太后頷首，也的確清楚，淑妃說的太離譜了，也就德妃說的客觀，前因後果都經得起推敲。

話沒說完，全卡在了喉嚨里。淑妃睜大眼，看著空蕩蕩的只有德妃主僕二人的大殿，呆了呆：「人呢？」

「你拿凳子砸本宮，不是以下犯上嗎！」徐氏轉頭怒瞪她。

徐氏趴在太後跟前，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委屈極了：「臣妾只是關心德妃姐姐身子，想給她診脈看看，誰知道她就突然動手拿凳子砸臣妾，這還不算，那養心殿里竟然還有暗衛，衝出來就把小方子打成了這樣！臣妾接管後宮以來，自認為沒有哪裡對不起她，誰曾想……」

「別的德妃娘娘都可以狡辯！」淑妃惱怒地道：「但是養心殿里有暗衛的事情，您打算怎麼推卸責任？」

花春扭頭，十分認真地看著她道：「咱們這兒沒有暗衛。」

「不是。」青裊搖頭：「我是怕您踹痛了自個兒的腳。」

淑妃聞言大怒，這下算是回過神來了，瞪了花春一眼，朝著那幾個暗衛咆哮：「反了你們了，這宮裡到底誰是主子？！」

太后一愣，當即皺眉，目光嚴厲地看著淑妃。

淑妃一愣，環顧四周，正想說你這養心殿的和_圖_書宮人都在外頭被控制著呢，誰能來聽命？結果話還沒說出來，就見旁邊蹭蹭蹭躥出來幾個暗衛，一把將小方子按在了地上，狠命一拳揍過來，打飛了他一顆牙齒。

「主子。」瑞兒擔心地回到花春身邊，看著她道：「她真去告狀怎麼辦？咱們這兒…怎麼會有暗衛的？」

清個鬼啊！徐氏嘴唇直抖，眼睛都紅了，帶著人就離開了養心殿，直奔太後宮里而去。

「什麼？」淑妃一愣。

瞧著溫溫柔柔的，身上一點戾氣和怨氣都沒有，與淑妃倒是天差地別，太后不由地多看了她兩眼，然後道：「平身吧，先坐下，給哀家說說，方才養心殿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小方子一愣，眉頭緊皺。這話是實打實的人身攻擊啊，然而，在太後面前，沒他說話的份兒，也只能忍著。

青裊點頭，目送她們離開，想了想，還是讓人去知會皇帝一聲。

花春微笑，起身在旁邊坐下，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淑妃娘娘突然帶了御醫來，要診臣妾的脈，臣妾不太喜歡，就拒絕了，誰曾想娘娘也是關心過度，竟然讓身邊的宮人對臣妾動手，想強行讓臣妾聽命。」

哽咽得說不下去了，徐氏捏著手帕，嚶嚶嚶地哭著。

「凡事有因才有果。」花春鎮定地道：「太后心若明鏡，有些事真相如何，您也該清楚。」

徐氏一愣，不可置信地抬頭：「太后！」

太后恍然，看了淑妃一眼：「這跟徐氏說的好像有些出入。和-圖-書」

「娘娘救命！」小方子本來還想反抗，踢了暗衛兩腳，但是發現踢過去都是鐵甲，對方人數還多，當下就抱頭滾在地上，直喊淑妃。

苦笑了一聲，花春也在太後面前跪下，幽幽地道：「淑妃娘娘果然是霸道慣了，這宮裡妃位，德妃在淑妃之上，竟然也能說臣妾是以下犯上，也難怪會做出帶人大鬧養心殿的事情來。臣妾一向不出養心殿，安分守已，太后也該都看在眼裡，還請太後為臣妾做主。」

「娘娘是關心臣妾來的，只是大概在這宮裡掌權習慣了，行事有些霸道，身邊的宮人呢，也不懂規矩，上來將臣妾的貼身宮女打傷了。」

想了想，太後點頭，招來月見，讓她帶人去查，然後道：「你都這樣說了，哀家自然相信這是個誤會，只是為了澄清，還是找人看一看。」

花春配合地點頭，乖順的樣子看起來更讓人覺得可信。

瑞兒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垂著頭道：「是，咱們這兒是沒有暗衛的。」

「是你看錯了。」青裊揉著肚子低聲道：「主子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你要是看見了，便是你的幻覺。」

太后頷首，淑妃一直是大聲嚷嚷，且從最開始的陳述階段就撒了謊，信用度降低，而德妃條理清楚，沉著冷靜，且素來是不出養心殿的，後宮之人有目共睹，所以這要做主也當真不難。

花春笑了笑，揮手讓她去找個醫女來，然後把青裊拎到軟榻上去休息。

花春挑眉：「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