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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自己也能那麼厲害就好了。

這麼有用的東西，陳元徽是腦子有泡嗎！竟然燒毀！

陳白玦點頭，閉了眼睛：「若是你不能幫我，那請放我離開這裏。」

她知道陳白玦文武雙全，但是竟然全到穩拿狀元？

陳白玦點頭：「只看過一點，記住了一個名字。」

「啥？！」小草瞪大了眼睛：「燒毀了？！」

陳白玦抿唇：「我不知道。」

「他沒事啊，能跑能跳的，前幾天還幫著顏六音逃出了六扇門的天羅地網呢。」

段十一點頭，很耿直地往小草的方向走了一步。

他說：「留在付府住幾天啊！」

陳白玦臉上的表情變化了好幾遍，糾結又為難，看了一眼大門，像是最後下定了決心：「好吧，還有一件事。」

「所以那些人問我要，我交不出來，解釋過他們只覺得我在撒謊，畢竟虎毒不食子。」陳白玦苦笑：「誰知道人心比老虎可怕多了。」

「但是被我父親不小心燒毀了。」陳白玦補充了一句。

段十一呵呵呵地笑了，扇子半遮著臉，道：「段某隻是想聽實話，奈何都這樣難。」

今日的小草頭上被段十一插了一朵菊花，穿著一身綠色的裙子，笑得格外傻氣。受到付瑩瑩的邀約，以及段十一的威脅，她只能來當個被問話的。

「那賬本上記著與很多朝廷命官的交易，包括人名和銀子數目、寶物還有時間。」

小草很想說不認識，但是耳邊響起出https://ｍ•ｈeｔuｂｏｏｋ•cｏm•coｍ門前段十一說的話。

小草錯愕，看著一臉懊惱的陳白玦，忍不住感嘆，原來是她太年輕了！

小草湊過去看，嘿，陳白玦這小夥子有前途啊，竟然拉著井繩躲在水井裡頭了。

「家父行商多年，上下打點自然少不了。」陳白玦垂了眸子道：「說來慚愧，我知道這個賬本，還是因為家父希望我考取功名。今年的科舉之試，說有十成的把握讓我拿下狀元之位。」

賬本是個好東西啊！小草雙眼放光！

「得看你說的是什麼了。」段十一笑道：「我喜歡管閑事，但是膽子也很小的，聽見些不清不楚的東西，那是肯定不敢貿然行事的。」

他要趟這渾水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小草還是很高興的，看著陳白玦道：「你繼續在這裏獃著吧，別出門就行。」

順便能給她的業績上加上一筆！

「磨刀不誤砍柴工。」段十一道：「其實六音不是會無緣無故殺人的人。」

小草有些唏噓：「可惜了，現在沒賬本的話，你要怎麼辦呢？」

小草一愣，這大小姐難不成惦記上顏無味了？

小草：「……」

小草吞了吞口水，拉著她往付府里走：「小時候啊，顏無味不叫顏無味。」

陳白玦：「……」

「不曾。」小草坐在付瑩瑩的面前，面對著旁邊一群小姐，老老實實地回答。

啥？小草倒吸一口涼氣：「你這麼牛Xhtｔｐs://ｗwｗ•ｈeｔｕbｏoｋ.com•ｃｏm？」

段十一看她一眼，沒能張口告訴她，每年秋後處斬的人多了去了。卻有不少都是通過特殊方式，刑滿釋放。

比如顏無味。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段十一看著陳白玦：「剛剛那陣仗，擺明是來嚇唬我不許管你這破事兒的。」

言下之意，你要麼就竹筒倒豆子，什麼都別藏著。要麼你這事兒我就不管了。

陳元徽的心裏其實只有自己吧，什麼妻子兒女，什麼感情不負，那根本是個無比自私的人。

「好。」陳白玦點頭，頓了頓，低聲道：「多謝。」

「那你被嚇到了嗎？」陳白玦看著段十一，睫毛微顫。

「門沒關。」段十一展開扇子，淡淡地道。

陳白玦輕笑。

「師父。」小草皺眉喊了一聲。人家都說得差不多了啊，這都不幫么？

一般什麼行賄受賄啊，貪贓枉法啊，往往都有一個賬本。雖然她不明白這些明顯會成為證據的東西為什麼會被記下來，但是正常情況來說，找到這個賬本，就能懲罰壞人！

踏出這個門，他的下場肯定也只有死，那還不如先在這裏獃著，多活一會兒。

陳白玦嘆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道：「陳家有一個賬本，那些青衣襟將陳家圍起來，就是怕我爹死後，賬本會外傳。」

陳白玦皺眉，眼睛定定地看了段十一好一會兒，然後道：「借一步說話。」

段十一頷首表示聽著。

段十一重m.hetubook.com.com傷了顏六音，抓捕工作也就這麼奇奇怪怪地停下了。六部大臣對此表示了強烈譴責，葉千問每次從刑部回來，臉色都特別難看。

陳白玦沉默，甩了甩濕漉漉的頭髮：「看來剛剛進來那一群，都是傻子。」

「我不夠那本事。」陳白玦道：「我說我不信，他便給我透露了，有人關照，無論我考得如何，狀元都是我的。並且我看見了他的賬本，上面的數目頗令人咋舌。」

這人哪天不自戀，可能太陽都得變成雞腿形狀的！

段十一呵呵笑了兩聲：「井繩上掛木桶的話，可不會綳得這麼直，傻子才看不出來。」

小草果斷把刀往刀鞘里一送：「汪！」

「這就夠了啊，要什麼賬本。」段十一合攏手：「你就當把賬本交給我了。」

她把這種不舒服歸結于對「段十一唯一的徒弟」這個名頭的執念。其實她還是挺崇拜顏六音的，畢竟沒有人打架還穿那麼長的裙子，多不方便啊，還能那麼利索。

「他不小心的，但是找不回來了。」陳白玦眼裡有恨意：「他在牢里的時候，為了能出來，告訴別人只有他知道賬本的下落。別人說，那他死了就剛好。結果這畜生，就說賬本在我這裏，只要他一死，我就會帶著賬本去六扇門。」

段十一的眼睛亮了。

一群小姐嘻嘻哈哈的，問著關於段十一的事情，不少人要小草牽線搭橋，引見一番，小草覺得這是好事，因為她手裡被塞的珠釵耳環和-圖-書鐲子，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段十一這千年的狐狸萬年的精，簡直是牛逼！巨匠他弟。

段十一伸手，陳白玦很有默契地用手指畫了名字給他。

於是到嘴邊的實話一頓，小草改口道：「認識啊，如何不認識？我跟他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我統統都知道！你要不要聽他小時候的趣事啊？」

「哪裡哪裡，不用謝不用謝。」小草謙虛地擺手。

然而段十一一點都不慌，每天帶著小草在各處茶樓晃悠。一身白衣惹眼，加上一張好看的臉，幾天時間之內，小草就收到了許多家小姐的邀約，正式踏入社交熱門選手行列。

「你數到三啊。」段十一輕聲對小草道。

聽他提起顏六音，小草總覺得心裏別彆扭扭的，跟自己剛買的饅頭被人咬了一口似的不舒服。

付瑩瑩一聽，有喜有憂，拉著小草的手猶豫了半天：「要聽！」

「你師父可曾婚配啊？」

啥？小草有點茫然，卻還是聽話地數：「一、二、三。」

小草嘴角抽了抽，這專業賣兒子三十年啊。

狀元郎啊！大樑的科舉考試，中第之人都可以橫行鄉里，狀元更是要面聖為官，進入朝堂的。每年競爭之激烈，比早上朱雀大街包子鋪前頭的客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白玦抿唇：「藏的地方只有我與他知道，他還想用這賬本來保命，讓上頭救他出來。」

陳白玦抿唇，轉身往門口走。

付瑩瑩心不在焉，問了這麼一句之和-圖-書後就讓旁邊的人自行詢問。

「我還有事要問你。」等一群小姐說完了話，付瑩瑩拉過小草的手，走到了花園的另一邊：「上次那個黑衣公子怎麼樣了？」

「啊，那就好。」付瑩瑩咬唇，看著小草道：「你認識他嗎？」

「也別這麼說。」段十一一本正經地道：「在我這個水平看過去的傻子，在你們看來還算正常人。」

陳白玦皺眉：「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這點陰暗面，他還是不想讓她知道的。

這能忍？小草當即就要拔刀了，段十一這嘴巴不割下來不行了！

「你怎麼看見的？」陳白玦拉著繩子上來。看了段十一一眼。

結果他回頭看了她一眼，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說的是：想不想聽八卦了？

走到門口的陳白玦停了下來，咬咬牙，轉身又回來了：「你還想知道什麼？」

段十一臉上沒了笑意：「那賬本在哪裡？」

「你的意思是，賬本的下落也不會告訴我。是么？」段十一問。

段十一翻了個白眼：「人家謝的是我。」

段十一想了想：「你看過那賬本？」

「我知道啊，這裏不就只有你我二人么？」段十一很理所當然地道：「我徒兒太蠢。可以當成大白看待，不必在意。」

小草瞪大眼：「陳元徽不是已經被判秋後處斬了么？怎麼可能還救得出來？」

小草紅著臉跟著段十一出門，走了一段路才拍了腦門道：「你不是還要抓顏六音么？這個時候管陳家的閑事，真的沒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