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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閨夢裡人

作者:白鷺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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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誰都值得一份真誠的愛情

番外 誰都值得一份真誠的愛情

結果他與水娘子的過程就是:
鬼白還看著水娘子傻笑,聞言才反應過來,連忙招呼人上去圍觀。
水娘子的胭脂鋪開了,人也就自然跟著搬出了侯府。最近寧鈺軒也就開始漸漸地找不到鬼白的影子了。
這樣啊。陌玉侯想通了,眉頭就鬆開了:那就上門去求親啊,磨蹭了這麼久,還沒將人拿下?
陌玉侯坐在季曼身邊,兩人什麼都不做,還是一種秀恩愛的狀態。
季曼撇嘴:想的倒是好。
水娘子與他一起陪著侯爺夫人,帶著桑榆小姐一起去散步。看著前頭的一家三口,鬼白忍不住偷偷看旁邊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娘子一時衝動答應了在下。鬼白嘆氣道:不過不管如何,總是要成親的。
嗯。
世間感情千百種,有的熱烈如煙火,有的安靜如星空。你有你的燦爛,我有我的歲月靜好。
在下年紀不小,也該成親了。
而男人么,也是該跟侯爺一樣悶騷,嘴上經常和夫人吵鬧,下朝回來的路上都不忘給夫人帶點兒小玩意兒,還一直容忍著小姐的各種破壞行為。
是啊,是很讓人羡慕。水娘子平靜地道:每個人都想成為他們那樣的,可惜成不了啊。我們就是我們自己,自然應該有屬於自己的日子。別人的日子終究是別人的。
現在我明白了,我這是被侯爺和夫人影響太多了。鬼白雙眼裡都是感動地看和圖書著水娘子:謝謝你點醒了我,所以這塊鏡子就送我不要。水娘子淡定地將鏡子塞回他的袖子里。
鬼白一臉嚴肅地點頭:對,這是一面讓我反省自身,思考自己為何一直難娶的鏡子。
季曼嘴角抽了抽:不是第一天回來的時候就該發現了么?鬼白很明顯就是對水娘子有意思啊。
鬼白很早就出門,水娘子就在家裡縫紉和打掃。用膳的時間他回來,她就已經做好了簡單的小菜。晚上回來的時候,被窩也已經是暖暖的了。她總是溫和而賢惠,他也不會多說什麼,兩人一起吃飯,然後同眠。
去做什麼?寧鈺軒挑眉。
多謝侯爺。鬼白行禮。
奇怪,人呢?站在書房門口,侯爺有點茫然。季曼端了點心過來,挑眉道:怎麼了?
寧鈺軒坐著想了一會兒,道:他是不是看上水娘子了?
正想著呢,那頭人卻已經自己回來了,臉色有些沉重。
寧鈺軒看了鬼白一會兒,道:你跟隨我多年,聘禮錢侯府自然是會出的,你不用操心。
忐忐忑忑地成了親,入了洞房,之後他便稱水娘子的閨名畫月了。他們住在侯府,水娘子也將胭脂鋪雇了其他人來打理,兩人開始過上平淡的生活。真是平淡得一點波瀾都不起,連個小波折都沒有的那種。
侯爺再好那也是夫人的,換了別人就駕馭不了。夫人再好那也和圖書只喜歡侯爺,換了人來也是不行。水娘子一臉認真地道:所以他們過他們的日子,可以羡慕,但是沒必要強求自己也有那樣的日子啊。
啥?屋子裡兩個人都嚇了一跳。還想著幫他呢,結果這頭已經要成親了?
季曼支著下巴看鬼白走了兩步,之後他又回頭看了屋子裡一眼。
水娘子:
鬼白覺得自己已經被影響壞了,他覺得沒有熱烈感情的日子,應該是過不下去的。
實際原因是她覺得真的很蠢,不管是這面鏡子還是鏡子的主人。
好。鬼白使勁兒點頭,想了想,從袖子里將那塊用了多年的鏡子拿出來遞給水娘子。
侯爺。
鬼白,你過來。寧鈺軒和顏悅色,像極了居委會大媽,很溫和地看著他道:可有什麼煩心事?
季曼也點頭,鬼白看起來就蠢萌蠢萌的,加上天天照鏡子,可能早就被照傻了。這方面的事情,能幫的話還是幫他一把為好。
畫月。
河邊又遇見刺客了,來了兩個拿著大刀就朝侯爺砍的。水娘子遠遠就看見夫人抱了小姐就躥去了一邊,而後侯爺十分瀟洒地從腰間抽出匕首,與兩人過招。
一道雷劈向天靈蓋,鬼白整個人突然就頓悟了。
夕陽西下,刺客很快退場,侯爺和夫人相互擁著回去哄孩子,鬼白則是和水娘子高興地回去吃牛肉。
誰都值得一份真誠的愛情和-圖-書
鬼白頓了頓,道:成親。
鬼白就在他們後頭站著,心情更複雜了。為什麼侯爺和夫人說話就那麼自然那麼親近呢?他與畫月,什麼時候才能這樣?
各自有各自的好,又有什麼羡慕不來呢。
鬼白一向是守在我身邊的,最近好像經常沒看見人,好多事都交給其他人去做了。寧鈺軒鬱悶地道:前天請假,想著今天也該回來了。可是好像還沒有。
鬼白點頭。
季曼挑眉,這兩人明顯都是對對方有意思,怎麼定下婚事了,還這樣苦著臉呢?
鬼白苦笑,也實在算不上什麼喜事啊。他是想著要找人過日子,她也是想著要找人過日子。他順口那麼一說,她也就淡淡地允了。
是。
季曼想了想,拉著他進屋,放下盤子道:大概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吧。跟了你這麼多年了,你也不用太操心。
好啊。
他們那樣恩愛,又愛得轟轟烈烈的,侯爺權傾朝野,夫人又是世間少有的奇女子鬼白比劃著:不是很讓人羡慕嗎?
那先回去收拾準備吧。
鬼白忍不住又摸了摸袖子里的鏡子,輕咳兩聲道:你是不是也很羡慕侯爺和夫人這樣的生活?
那你嚴肅著一張臉幹什麼?季曼哭笑不得:還以為是什麼壞事呢。
這是什麼?季曼看著寧鈺軒拿來的綢緞,挑眉。
雖然水娘子是個寡婦,但是人很賢惠,又能持家,這些年受和-圖-書的苦不少,能有個好男人疼她也不錯。
作甚?水娘子拿過鏡子來看了看,撇嘴道:這不是你一直很喜歡,不管走哪裡都帶著的鏡子么?
喜歡一個人的話,就該像夫人那樣啊,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侯爺喜歡吃什麼,什麼時候會在哪裡,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並且總是在侯爺需要的時候出現。兩人站在一起就顯得般配。
鬼白一愣。
鬼白有些不適應這樣的陌玉侯,愣了好一會兒才道:屬下無妨,只是還得請假幾日。
鬼白嘆了口氣,他是真的擔心水娘子不是喜歡他,而後在一起久了,總是會淡的。
完全沒有什麼興奮的感覺啊。
屬下向水娘子提親了,水娘子允了,婚禮就從簡。鬼白不好意思地道:都一把歲數的人了。
你家侯爺遇刺了。她道。
水娘子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麼要羡慕?
一眾護衛圍成一個圈,看侯爺一打二,精彩之處還叫聲好。那頭季曼已經掏錢買了路過老伯的糖葫蘆,遞了一串給小桑榆,母女倆看得開心得很。水娘子卻是和鬼白站在一處,看到緊急關頭,鬼白就拿著大刀上了。
不知娘子可有意願與在下一起過日子?
沒了,全程兩個人的表情都跟雕塑一樣,然後就這說定了,他去找媒人寫婚書,定婚事,回來請個假準備成親。
為什麼?鬼白很委屈,這鏡子是他曾經的寶貝啊。
晚上我留了一和圖書塊牛肉。水娘子低聲笑道:你早些回來,我做給你吃。
這樣的日子其實很溫暖,只是鬼白與水娘子誰也不多說一句話,除開睡一張床,兩人更像是搭夥同居過日子的,而不是夫妻。連最起碼的拌嘴都沒有過。
天天跟在侯爺和夫人後頭,看他們秀恩愛秀習慣了,鬼白的內心也是渴望一段深刻的感情的啊。雖然不能每個人都像侯爺和夫人這樣轟轟烈烈吧,但好歹也該是郎情妾意,深情款款啊。
季曼被他說的給堵了好久才通順了,眨了眨眼睛道:你跟水娘子求親,她同意了?
原來是這樣啊,他還一直擔心水娘子會因為侯爺和夫人過得太好,而覺得與自己在一起,並不會快樂呢。像一杯白開水,越來越沒味道。但是竟然是他想多了?
鬼白和水娘子一直跟在侯爺和季曼的背後,看著他們兩人每天相互扶著回府的畫面,看著他們的頭髮從烏黑變成了雪白。他們羡慕但是也不覺得嫉妒,因為相互看看,旁邊的人何嘗不是陪著自己,一直從青絲變成了華髮?
嗯?水娘子茫然地扭頭看著他。
下朝回來路過綢緞莊看見的。寧鈺軒道:替我再做一件披風吧。
水娘子嘆了口氣,伸手拉住了鬼白的手:你留著吧,既然現在不被影響了,那咱們就好好跟著散步。
嘴上這樣說,手上卻還是拿了綢緞起來看樣子,想著能做件兒什麼模樣的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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