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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書六十頁

作者:不止是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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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柚的回信 第11章 想娶

西柚的回信

第11章 想娶

林軟整個人都被嚇懵了。
有時候他會說情話,會親吻。可她知道,周漾在感情上還是一個偏向內斂的人。
「有男朋友了?!」
和林軟在一起后,他想找回那份驕傲。
她求救般看向阮喬,阮喬也在一旁坐下,沒理林湛:「沒事,你想親就親吧,別把這小祖宗弄醒了就行。」
動作很親密,心跳也隔得很近。
「談戀愛了?」童芳芳頓了一秒,把自己剛剛訓斥林湛要小聲的話忘到了九霄雲外,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林軟!!!」
他本來以為自己不會再有什麼雄心壯志去實現自己曾經的夢想了,只是再見到林軟,他總會頻繁夢到自己十五六歲時的模樣。
林軟報完地址,有些疑惑:「你要幹嘛?」
還未待她鬆開,周漾又攬住了她,乾脆的將她抱到了自己腳上,讓她踩著自己的腳尖。
林盛這頓生日飯林軟活生生吃出了鴻門宴的味道,縱然早就做好了老實交代的準備,也經不住席間的狂轟濫炸。
林軟十分上道,忙從包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一個精緻的金項圈,她還解釋道:「可以調節大小的,店裡人告訴我可以戴到好幾歲。」
良久,他才開口:「怎麼辦,我現在就想娶你了。」
他以前寫英文作文時,總能用很複雜的句式,用很高級的詞彙,可他其實不太會煽情,就連承諾也就這麼乾巴巴一句。
隔了這麼多年再見,她能感受到,周漾已經在努力外放他的情緒了。
林軟回過神,羞惱地去踩周漾,左腳踩完還不夠,右腳又踩上去。
小貝殼在小被窩裡抖了一下,然後毫和-圖-書無預兆的「哇」了一聲哭了出來,緊接著就是驚天動地的貝殼式鬼哭狼嚎。
林軟臉一紅,心虛的端起檸檬水, 喝了兩口:「我高中同學。」
林軟繼續道:「我堂哥還記得你,他問我是不是以前那個同桌,考年級第八的那個,我說是的。」
童芳芳這兒還沒完,直直上前,找林軟的麻煩。
小孩子軟軟嫩嫩,林軟生疏的抱在懷裡,一動都不敢動。
寶寶才幾個月大,皮膚還有點紅紅的,睫毛長長, 眼睛閉著,在睡夢中還動了動小嘴巴,玉雪可愛。
林湛宛如容嬤嬤一般惡狠狠的警告又在耳邊響起:「別碰她臉!你不知道小孩子戳多了容易流口水嗎?!」
心臟隨著年齡在慢慢變得蒼老,他學會了要與人交際,左右逢源,打磨稜角。
林軟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開口:「沒關係的,我能理解。」
回到家,童芳芳還拉著林茂一起對她進行了刨根究底的拷問。
周漾吻夠了,緩緩放開她,兩人都有些喘。
他想起了什麼,突然轉身,找童芳芳。
林軟騰地從床上坐起:「現在?你別來了,都十點多了呢!」
林湛聞言,抱著女兒就是一個側身:「不行!我女兒能隨便抱的嗎?」
年級第幾林軟已經記不清晰, 印象中周漾前十的名次全都考過, 不過同桌就沒錯了,高中三年,周漾是她唯一一個男同桌。
「這幾年我一直以為你拒絕我了,可就算是你拒絕了,我也沒辦法喜歡上別人,所以周漾,我會一直一直喜歡你的,我知道,你是值得我喜歡的。」
https://www•hetubook•com•com湛似是在回憶什麼, 突然一拍桌板,大聲問道:「是不是那個年級第八?你同桌?!」
周漾沒說話。
「等我。」
林軟這下是真不敢動了。
好半晌,周漾開口,問林軟要了她家地址。
那時他從不肯認輸,表面上漫不經心,私底下拼勁全力。
周漾還是沒說話。
小貝殼實在是太可愛了,林軟頂著林湛可怕的眼神,飛快的在小貝殼臉上偷了個香吻。
時隔七年,他還是不夠優秀,連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夠優秀。
她手足無措,僵硬的坐在那裡,懷裡軟軟的一團哭聲嘹亮直穿耳膜。
見童芳芳抱人過來了, 林湛和阮喬都連忙起身,林湛安分閉嘴,搶先從童芳芳手裡接過孩子, 不熟練的輕搖。
林湛也抬了頭, 任剝好的兩顆花生米滾落在地。
她看了好半晌,低下頭,想去親。
林軟的小腦袋擱在周漾肩上,好一會兒都不敢動彈,半晌,她輕聲問了句:「周漾,你怎麼了?」
沒做好準備是什麼意思?
電話那頭還是一陣沉默。
半個小時后,周漾發信息過來,說已經到了她家樓下。
阮喬點點頭,一臉無奈, 和林湛一樣,都沒什麼當爸媽的自覺:「也就這會兒安靜點,一醒來就要翻天了。」
林軟心裏一緊,握著手機的手也跟著緊了緊。
周漾折給她的五十九隻千紙鶴里,都寫著同樣一句話: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我記得初中的時候,我第一次看小說,我看的第一本書,男主角就是一個成績特別好,又長得很帥,全校女生都暗戀他的男m•hetubook•com•com生。然後我出門接水,剛好就碰到了你。那時候就覺得,你就是那本書里的男主角啊。別人告訴我,你是十八班的周漾,那個老是紅榜第一的人周漾,我當時就覺得,我得喜歡你了。」
林軟的聲音很小,在周漾耳邊,如羽毛輕拂而過,撩動心弦。
「我想見你。」
周漾從來就不是一個特別熱情的人。
他吻著林軟的頭髮,抱住她的手又收緊了些。
本在一旁說話的鄭惠馨忙起身,從她懷裡接過小祖宗:「哎喲我的乖孫女啊,不哭不哭啊,乖乖乖……」
還未待他開口,林軟就開門見山說道:「周漾……我和我家裡人說,我談戀愛了。」
「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林湛在一旁壓低聲音喊住:「不準親!」
周漾接得很快。
林軟接受他后,他一直努力在表現得正常,但實際上午夜夢回,總有些患得患失。
阮喬林湛兩人也嚇了一跳,跟著鄭惠馨忙往外間去哄小寶寶了。
林湛瞥了眼,對這份禮物勉強還算滿意,他示意阮喬收下,這才把小貝殼放到林軟懷裡,他不放心的囑咐道:「扶著脖子啊,你給我小心點。」
林軟一眨不眨的盯著小貝殼,小聲徵求意見:「我…我想抱下她,可以嗎?」
「其實我今天沒有會議,我是不敢,不敢去見你家裡人。」他的聲音像是浸潤在冰水裡,有點清冷,「對不起。」
林軟躲在被子里,見他不吭聲,有些底氣不足,又有些猶豫:「周漾……你不希望我和家裡人說嗎?」
林軟在心裏打了很多遍腹稿,這才出房門,借口說想買點燒www.hetubook.com.com烤,還問童芳芳和林茂要不要吃。
林軟只覺得頭皮發麻,不得動彈。
林軟猝不及防,只得下意識的去摟抱他腰。
腦袋上一片親昵的溫熱,林軟有種觸電的酥麻感,僵著身子,一動不動。
林軟的家庭幸福美滿,他沒有辦法確定,林軟的父母願意接受他這樣的原生家庭,也沒辦法確定,他們能認可自己和林軟斷聯七年後再接續的這段感情。
她正想問問周漾怎麼會抽煙,周漾就垂頭,捧著她的臉吻了下來。
童芳芳在客廳里看韓劇看得入迷,正是需要點零食填嘴的時候,她點點頭:「去去去,就買劉記的,那家乾淨又利索,我要一個雞腿,還給我帶一手牛油。」

那時他年輕氣盛,選擇不被人看好的信息競賽,在機房玩命般一呆就是二十四小時。
他一直以為自己走出來了,也能坦然面對了。可當林軟說,想帶他去參加伯伯的生日宴時,他還是膽怯了,又自卑了。
在感情上他也沒有為林軟付出什麼,甚至,他還不如林軟勇敢。
他曾經以為自己上大學后就能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可實際上他還是按部就班的讀書、工作,這麼多年,他也沒能實現曾經的暢想。
林軟被嚇得一愣,不親就不親吧,她抱著孩子坐下,騰出只手,想戳戳小貝殼的臉。
那時的他,有資格驕傲。
「林軟談戀愛了。」
等到拷問完畢,被恩准回房洗澡,已是晚上十點。
煙草味道不好聞,但沒有林軟想象中那麼難以接受,她被動的被周漾禁錮著,手又下意識去拽周漾的衣角。
「我……」周漾的嗓音略微有些沙https://m•hetubook•com.com啞,「不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林軟走到他面前,有些驚訝:「你……唔!!」
林軟應聲,下了樓。
童芳芳把小孩兒給了他們就去洗手間了,這會兒剛踏進包間,林湛就過去告了一狀:「小姨,你女兒交男朋友。」
童芳芳在外間哄小寶寶。小寶寶睡著了才抱著人進來, 一進門就聽林湛大呼小叫,她一眼瞪過去, 壓低聲音訓道:「怎麼當爸爸的你!給我小點聲兒!」
親完還不滿足,想再親一口。
這個吻是出乎意料的長,到後來,林軟實在是喘不上氣了,只得鬆開手去打周漾。
微信里躺著很多條周漾的消息,她看完,直接給周漾打了電話。
林軟話音甫一落下, 阮喬和鄭惠馨就不約而同的驚訝反問。
林湛被氣得不輕,我的女兒!我平時都不敢親!你親了一口還想親第二口!
「你有和你家裡人說我家的情況嗎,他們……」越到後面,他的聲音越低沉。
隱隱約約地,她能感受到周漾的患得患失,他還沒有變成他想要的樣子,所以害怕失去,害怕不被接受。
「對不起。」周漾摸了摸她的腦袋,又吻著她的頭髮。
童芳芳沒聽清:「什麼?」
林軟將手繞到他背後,笨拙的撫摸:「我知道的,你不要急。」
林軟見到小寶寶,也好奇的湊了過去。
林軟一頓,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下稍稍放鬆:「我說了,我跟他們都解釋過,他們沒有介意,而且,這本來就不是你的錯。」
林軟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彎了嘴角:「她是叫小貝殼嗎?」
周漾的車就停在小區外面,他靠在車邊抽煙,見林軟出來,他按滅了半截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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