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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荼縻梨花白

作者:電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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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少年不識愁滋味

第二章 少年不識愁滋味

突如其來的溫香暖玉抱滿懷讓狸貓有一瞬間詫異,繼而很快又恢復了雲淡風輕的表情,掃了一眼一隻耳背上的畫和詩,媚眼微挑,「好一句『欲把緣湖比想容,淡妝濃抹總相宜』,好詩!好畫!看來愛妃甚是謙虛!」小白在聽到「愛妃」這個稱呼的時候,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為什麼是『小白哥』呢?」
整碗消滅完畢。
「好了!容兒看看,可還滿意?」小白微笑地回過身來,看我一臉呆相,不解,「容兒在看什麼?」
小白先是一愣,臉微微一紅,略有赧色地說:「再好看也沒有容兒好看,容兒是這全天下最美的人了!」
看我彎弓射大雕!人間大炮!一級準備!二級準備!發射!
狸貓臨走前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背上寒毛直豎。
「多吃木瓜就會有了。」
「兩隻狸貓,兩隻狸貓,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尾巴,一隻沒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不久,一首動人的童謠在香澤國傳唱開來,家喻戶曉,街知巷聞!
……
不過——天上還在飛的那個是什麼東西?怎麼沒有掉下來?疑惑,不解。
狸貓這娃兒真是深得我心,他咋就知道我的摯愛就是豬呢!以前我是屬豬的,而且就在眾美女高喊減肥口號將素食主義進行到底的時候,只有我堅守陣地,日啖豬肉三兩半,堅決支持國家養豬事業,推動了國民經濟的持續快速發展。
雲思儒:以後看問題不能只看表面。
一聲凄厲的慘叫。
(5)清水撈麵,撒上小蔥。
雲家早年從商,靠販售香料起家,早先只是一般商戶人家,至我爹曾祖父輩始發跡,逐漸壟斷全國香料行當。爹爹自幼不好商賈,只好習文,學而優則仕,十五歲時便在殿試中一舉奪魁,從此平步青雲,二十歲便任左相,權傾天下。
專註于字裡行間,疏離而淡漠。
我怒了。
小白無限同情而又慶幸地看了一隻耳一眼:幸好容兒今天沒拿我開涮。
所以說物以稀為貴,奇珍異寶看多了也就變成垃圾了。
撐著紙傘,信步走到緣湖邊,初映入雲思儒眼帘的便是這樣一幅安靜唯美的畫面,不禁駐足呆立,沉醉其中。
只見這午後初雨乍晴的緣湖春色在小白的巧手下躍然紙上,錯了,是豬背上,我不禁讚歎了一句。聽到我的誇讚,小白笑得像抹了蜜一樣。唉!這娃兒好看是好看,就是傻了些,隨便誇誇就樂成那樣兒。看來以後對待男人就是要恩威並重,平時盡情虐待,關鍵時刻誇上兩句!
據我所知,書代表文學家;筆和墨代表書法家、藝術家、文人;尺代表制定法律者、規範制度者、革命家;元寶代表富有之意;算盤代表商家或生意人;胭脂代表美女;佩劍代表習武之人;笛子代表音樂家;筷子代表廚師;絲線代表裁縫女紅;印章代表官位或官權……
所過之處皆盡張燈結綵,「壽」字隨處可見——是啦!今天就是我雲想容響噹噹的周歲生日啦!現在,我才真正體會到時間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這一年我熬得可真是不容易呀,簡直度日如年。
「一般一般,謝殿下誇讚!想容向來謙虛得近乎自卑。」我噎不死你個小樣兒!
雲家大廚:只要不讓六小姐進廚房,刀山火海我都去!
「太苦了呀!哥哥最好了,不會和爹爹告狀的是吧?」我吐了吐舌頭,一臉凄苦地挨著小白的身子蹭蹭。
「但是為什麼我沒有奶?」
但是,「阿嚏!阿嚏!阿嚏!……」
「容兒想我了?!」語氣里滿溢欣喜和雀躍。
我九歲,雲思儒十三歲,太子十九歲,狸貓(豬)年齡不詳,更名「一隻耳」。
雲想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孫中山十次革命才成功!
我三歲,雲思儒七歲,太子十三歲,狸貓(豬)年齡不詳。
「為什麼我沒有吃到牛肉?」
終於今日,迎來了我華麗的抓周禮。「爹爹!」人未到,聲先到,我鉚足一口勁,衝進廳內,撲向娃娃爹的雙臂,「啵!」附贈一記響亮的香吻!
就在我一臉無辜的時候,一塊溫熱的絲帕襲上臉來。「是呀,妹妹很可愛,讓娘給妹https://m.hetubook.com.com妹清洗之後,思儒再抱妹妹,可好?」姑姑拉開壓在我身上的八爪章魚,溫柔地用絲帕幫我把臉上的口水擦乾淨,再取出枕下的滴血玉掛在我的胸前。青蔥玉手輕柔地捋了捋我還未燎原的頭髮,給我穿上棗紅銀絲滾邊壽童襖,繫上玉蘭香囊,香囊上用金線雲體綉一「容」字。據說這雲體是爹爹所創,筆意瘦挺,體勢勁媚,翰墨洒脫,獨創一格,世人稱之為雲體書。
「腦力勞動就是累人,我在這裏念你念到一千零八遍你才感應到。」
(4)換個廚房繼續煮麵。但是牛肉沒法用了。
實驗用品:牛肉、麵條、食鹽、柴火、油、蔥花……
一抬頭,就撞見一雙邪媚狹長的眼睛,微眯著,那高傲的眼神竟讓我有似曾相識之感,薄唇緊抿,透著被衝撞的不悅和不耐。切!不就長得帥些,跩什麼跩!被撞的人可是我,要是以後長成扁平鼻,我還要你付整容費和精神損失費呢!
狸貓一副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樣子,嘴角微微抽動,唉,可憐的孩子,要笑就笑嘛!幹嗎一副便秘的表情,你忍得痛苦,我看得也痛苦!
小白總是在我快要追上時回頭朝我促狹一笑,然後又輕巧地躲開攻擊,氣得我牙痒痒。
而後,狸貓在水亭坐了約莫半個時辰,和爹爹討論了一些朝政上的事情
「容兒,不得無理!」爹爹無可奈何地看著我,臉上卻是淡淡的笑意。
「雲思儒,這是我煮的牛肉麵,你是第一個嘗的哦。爹爹都還沒有吃過呢!」
雲思儒眼眶裡泛起水蒸氣,感動地接過麵條……
……
「何名?」
「啟稟太子殿下,太子妃差人送來賀禮!請殿下過目。」
「呈上來。」一雙亦邪亦媚的美目仍
「免禮。」只見狸貓身穿白色銀絲綉龍錦袍,衣襟和袖口是黑色錦緞拼接,上綉金絲盤龍紋。他兩手背在身後,胸前那團黑乎乎的東西正彰顯我的罪證,看來毛筆最後是招呼到他身上去了。狸貓從袖子里掏出絲帕,嫌惡地擦了擦那團墨水,墨水居然奇迹般地消失了。
「太子妃好雅興,賞湖?」不疾不徐,彷彿在問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嗯!積勞成疾。」我揉揉通紅的鼻子,擤了擤。
就在小白探頭想要看清詩句的時候,我突然玩心大起,拿著毛筆就往他臉上畫去。誰知小白經過我長年累月的鍛煉,身手敏捷,一個側身躲過毛筆。我不甘,提筆追去。
「恭祝太子妃殿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恭喜相爺!」下人們滿滿當當跪了一廳,三位娘親和兩位姐姐則微欠身行禮。
「我屬豬,你大我四歲,屬羊,你不做山羊誰做山羊?」
「又淘氣了,你這孩子……」爹爹揉了揉我的頭髮,抱我坐到廳首紅漆桃木八角圓桌前。
「唉,良藥苦口利於病。」雲思儒嘆了口氣,伸手攏了攏身邊可人兒的肩。他心裏清楚,只有想容有求於他的時候才會叫哥哥,才會像貓兒一樣溫順地靠近他。雖然明知是她別有用意,卻甘之如飴,只求這一生能夠這樣為她遮風擋雨,默默守護著她。只是,想到明年想容就要進宮,心下一片煩亂,手無意識地緊了起來。
「你吃過老婆餅嗎?」
「那不就結了。」
「小白真好看。」還未回魂的我脫口而出。
「痛!」哪兒來的柱子,看見姑奶奶我也不讓路!我捂著鼻子,正打算開罵。
「阿嚏!」東宮裡正在讀書的太子忽覺一陣陰風吹過,後背有些涼颼颼的。
「回稟殿下,容兒與我在此作畫吟詩。」就在我對狸貓的語氣憤懣不滿的時候,小白替我回答了狸貓的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小白對狸貓有絲敵意,說話時候還特意加重了「容兒」兩個字。奇怪,小白最是親和,怎麼就這麼討厭他?看來狸貓這種只拿鼻孔和膀胱(旁光)看人的剝削階級確實不能贏得廣大勞動人民的好感!
太子納兵部尚書之女姬娥為側妃。
「裏面吃到老婆了嗎?」
其次,最恐怖的就是爹爹秉著母乳餵養的科學精神,堅持讓帕瓦羅蒂奶娘一日N次對我進行非人道摧殘——摧和-圖-書殘我的視覺,摧殘我的味覺,
「我實在太想你了!我的最愛一隻耳!MUA!」我一彎腰,熱情地摟住躺在邊上午休的一隻耳,一口親了下去。
「傳我的話,謝過太子妃。」雲淡風輕的語氣沒有波瀾。
「吃的是草、產的是奶的是羊;吃了睡、睡了吃的是豬。」
(1)生火。火太旺了。
話說爹爹把我抱到八角圓桌前,桌上擺滿了琳琅滿目代表各色前程的東西,有書、筆、墨、尺、元寶、算盤、胭脂、佩劍、笛子、筷子、絲線、印章……爹爹大手一揮,方萬用從大廳左側走上前來,立在一旁,姑姑和思儒也湊上前來坐在一邊。雲思儒礙於爹爹抱著我,暫時放棄了拿口水洗我的打算,鼻子微皺跪在凳子上看著我。爹爹愛憐地撫著我的臉對我說:「容兒,這許多東西可有歡喜的?挑出一樣來。」
(2)滅火。錯把油當成水。
「是啊。」
從此以後,雲家大少爺最愛的水果就是木瓜。
睜開矇矓的睡眼,一張稚嫩可愛的臉放大在我面前,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輕輕刷過我的臉頰,晶亮清澈的眼睛興奮地緊盯著我,柔嫩Q滑的喜之郎牌櫻桃果凍唇微微嘟起,並努力地在用口水糊著我的臉,我的哥德巴赫啊!怎麼又是口水醒夢大法。
一襲白紗袍,衣袂飄飛,臨風而立,眉目舒展,手持玉桿紫毫筆,時而遠眺,時而低頭潑墨揮毫;髮髻上束的銀絲帶隨著他的身姿,時而揚至耳後,時而順垂在白皙剔透的臉頰,彷彿依戀那美好的觸感,來回擺動。
「小白,疼!」我掙開小白的懷抱,拿絲帕擤擤鼻子,只覺得氣管裏面一陣癢,都是這該死的花粉過敏症!
「畫與詩均在此處,請太子殿下過目指點!」我抓過一隻耳一把塞進狸貓懷裡。
首先,我是整日口水洗面,雲思儒對我有特別的興趣,一見到不是狼吻就是熊抱。我知道我長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葉見葉綠,但是長此以往,我懷疑我的死因不是被口水淹死就是悶死,我已經不記得我的初吻是在什麼時候被他終結掉的。
抓周儀式就在一片歡樂祥和的氣氛中結束。之後,皇上和皇后差人送來一對玉如意、一條西羅國進貢的霓裳裙,估計我得到十歲才能穿得起來,還有珠寶若干。其他官員和嬪妃也都送來賀禮,不外乎金銀瑪瑙翡翠琉璃……看得我眼冒金星。
「是。太子妃還為此茶取了個別名。」
「雲思儒參見太子殿下!」身後小白兩手一抱拳,不卑不亢作了個揖。
好濕,下雨了嗎?好癢,什麼東西,軟軟的。
此國名喚「香澤國」,因其水路縱橫(類似威尼斯,出門交通工具皆為船),盛產香料、水果、蜂蜜而得名。當今聖上姓「肇」,下設文武百官,有左右二丞相,以左相為尊,右相為貴。
當然,沒有尾巴的就是狸貓太子,沒有耳朵的就是我家狸貓豬啦!
「雲思儒,你教我射箭,好不好?」諂媚地抱著雲思儒的手臂。
「就畫在一隻耳的身上!」我豪邁地一揮手。
低頭一看,狸貓倒在地上打滾,一邊耳朵鮮血淋漓,嗷嗷直叫喚,慘不忍睹。
「沒有。」
從此,我展開了轟轟烈烈的養豬專業戶生涯!
「為何只取筆墨?沒有紙張,容兒讓我畫在哪兒呢?」嘿嘿!我一把抓住邊上想伺機開溜的一隻耳。一隻耳不知死活地在我懷裡垂死掙扎,妄想逃脫。
「娘,快看!妹妹醒了耶,妹妹好可愛哦!」罪魁禍首雲思儒沒有一絲愧疚,還無比興奮地拉著姑姑參觀我的慘象。
後有史學家記載:香澤國源朝左相之子云思儒,雌雄莫辨之姿,嗜白,所見之人無不傾心,世人後常以「思儒」喻美男。
(3)廚房燒掉半邊。牛肉被烤成焦炭。
「歌頌殿下英偉神勇。」
「偉歌。」太監低頭彎腰恭謹地回話。
爹爹這一開口,我才發現我正趴在太子胸前,兩手撐著他的胸膛,一個人仰頭看,一個人低眼睨,姿勢甚是曖昧,趕忙把手拿下,微彎膝蓋,兩手交疊在左腰側做了一個福身,「想容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
小白寵溺地看著我,在場只有他笑和-圖-書得最自然。
小白哭笑不得地抱起狸貓,細心地幫它上藥,包紮好被我射斷的左耳。從此,狸貓一見到我出箭必定撒腿就跑;從此,狸貓就把小白當成了它的恩公,小白一來它立馬撲上去熱烈迎接,就差以身相許了。
狸貓一時語塞。
我六歲,小白十歲,太子十六歲,狸貓(豬)年齡不詳,傷齡1年。
一串噴嚏聲打破了魔咒,雲思儒無奈地輕輕搖頭淺笑,拾級而上,行至水亭中央:「容兒,可還好?」輕柔淡雅的語氣里有掩飾不住的關切。
一隻耳不明白我們在幹什麼,看我凶神惡煞的樣子以為我又要捉它上廚房,嚇得撒腿就跑。結果,水亭里,一男一女一豬,前前後後,追打得不亦樂乎。
哇!這衣服不知道是什麼航空材料做的,墨水上去居然也可以擦掉,我不禁在腦袋裡搜了一圈,隨後定論,肯定是類似於雨衣的材料。聚四氟乙烯(PTFE)防水透氣層壓織物,具備阻燃、防靜電、抗油拒水、易去污、防酸鹼等功能,總而言之一句話「居家旅行之必備物品」!不過狸貓這傢伙也真是的,大晴天穿身雨衣到處跑,也不怕被人抓進精神病院住院觀察!到時候可別怪我不給你送飯!
為了紀念它的上一任主人並答謝他的好意,我決定將這隻豬正式命名為狸貓!
我四歲,雲思儒八歲,太子十四歲,狸貓(豬)年齡不詳。
「雪碧,速去書房取來筆墨丹青。」穿過來以後,我十分想念趙忠祥!錯了,是十分想念原來的垃圾食品,但是,大廚水平有限,吃不到,沒有辦法,只有把下人的名字全改成我最愛吃的垃圾食品名,想吃的時候叫叫他們名字YY一下,嘿嘿。
劍眉略微抬了抬,斜睨了太監一眼:「何解?」
抓住男人的胃等於抓住男人的心!
「你叫我哥哥,我就教你。」雲思儒揉了揉我的頭髮,溺愛地笑了笑。
「雲思儒,我們玩跳山羊!你做山羊!」
「哦?」
「因為小白(『鴿』字四捨五入,省略不計)穿白衣裳最好看!容兒最喜歡啦!」
「哦……素聞雲公子丹青妙筆,今日不想得此良機可略窺一二,只是,這畫在何處?」聽見小白的回話,狸貓也不惱,只是斜睨了小白一眼。
又是一年柳絮紛飛時。半池柳絮輕如煙,淡淡雨絲零星飄落,四月春光似逝非逝。
不愧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小白,如今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了!我不禁看著他的側影發獃。食色,性也!
摧殘我的心靈。成天對著一副F cup的偉岸胸膛也就算了,因為我可以選擇閉眼,但是,還要我品嘗……額滴哥倫比亞啊!真是人神共憤!剛開始的兩周,我是喝了吐,吐了喝,周而復始惡性循環,把爹爹急得呀!成天讓方師爺給我把脈下藥。方師爺好像是萬金油,雲府里家人生病從來不請外面的大夫,都是方師爺一手料理,據說他還通曉八卦五行之術!爹爹朝政上不少事情也都是他出謀策劃的。他還會測星象,跟現在的天氣預報站差不多,雲府人從來不會因為天氣突變而措手不及,因為每天都有方師爺未來三天的天氣預報帖。當然,方師爺還有很多功能有待我們的進一步開發利用……綜上所述,一句話——萬用牌方師爺,哪兒痛貼哪兒,立馬見效!對比萬用牌的苦藥和帕瓦羅蒂的母乳,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我終於屈服在母乳下,熬了五個月才推翻了壓在勞動人民臉上的兩座F cup大山!
想當年,我可是在諸多一女N男美文中熏陶成長起來的新一代傳統女性,向來只有我負天下男,不可天下男負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姑奶奶我長大以後定要讓你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再用力踏碎一顆玻璃心!嘿嘿……
「呵呵呵!還是這麼頑皮,一點也沒有壽星的樣子。」口裡雖是不贊成,臉上卻很是受用的表情,寵溺地輕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那是!」收起口水,我不屑地甩了甩頭,走上前。
「吃過。」
不過,哇哈哈!我從來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我堅信,豬,只有吃進人肚子里才發揮了它的自我價值。之hetubook•com.com所以不殺他,是因為我有更加宏偉的目標,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人要有長遠的計劃嘛!這小香豬的肉……口水要流出來了……哇哈哈哈!(太邪惡了,難怪會被戒指噎死=_=)
據觀察,娃娃爹只有在對著我的時候才會有發自肺腑的微笑和無可奈何的表情。雖然他長了一張娃娃臉,但是多數皮笑肉不笑,發起火來也是冷冷的,臉一沉,即使三伏天也讓人感覺耳邊有寒風颼颼地刮過。懲罰起人來也從不心慈手軟,所以自從我會走路以後,府上的人已經自動自發地把我當成應急燈使用。我則經常忙於奔赴各災區現場,察看災情,安慰民眾……言而總之,總而言之,只要我一出現,爹爹的怒火指數立馬急轉直下。我的親民舉措已經為我在相爺府贏得了大片執政黨、在野黨的民心。
姑姑的手很輕很柔,有媽媽的味道,我依戀地蹭了蹭,露齒一笑(雖然只有五顆=_=),「姑姑,吃飯。」
「阿……阿……阿……阿嚏!」一隻耳頓時被橫飛的唾沫糊滿全身。
為了以後抓住更多美男,我決定開始練習廚藝。
「那可不!我想念你粉|嫩的皮膚,柔滑的觸感讓我愛不釋手;我想念你水靈的眼睛,深情的凝視讓我深陷其中;我想念你柔嫩的嘴唇,微微嘟起的唇型讓我想一親芳澤……啊!我太想你了!」我熱情地張開雙臂。
「太子妃年幼,無意衝撞太子殿下,還望殿下恕罪!」這時,我才發現爹爹也在,正拱手俯身站在一旁,看不清臉色,語氣清淡沒有起伏——等等,倒帶ing……太子也來了?哪裡?啊嘞!不會就是我撞到的這頭吧?難怪覺得眼熟,想當年,我們可是有一面之緣,就是這倒霉的一面之緣把我變成太子妃了,這麼多年不見,我都快忘了有這麼個人了。
「啟稟殿下,這全是想容的過錯。」低下頭作小媳婦狀,裝可憐。
為什麼是三位娘親呢?因為我可憐的娘親在生完我后就大出血,終因失血過多而去世,自古紅顏多薄命。爹爹當時聽到下人稟報時,頭也不抬,只事不關己地一句:「厚葬四夫人!」讓我不禁忌憚他的無情薄倖,真是——棄捐篋笥中,恩情中道絕。不知道這個國家其他家庭是什麼樣,至少在雲相府女人地位都不高,而且家教嚴格。除了重要節日,我幾乎都見不到其他三位娘親和兩個姐姐。白天爹爹上朝,晚餐一般也只有我、姑姑、雲思儒、大夫人朗月(就是我出生那天見到的那個少婦A)和方師爺陪爹爹吃,其他幾位夫人估計在自己院子里吃。
「免禮,起身吧。」
再後來,就是學走路啦。短胳膊短腿外加軟綿綿,努力了一個月以後,我終於從爬行類兩棲動物(床鋪和地板兩棲)進化成為直立行走的人類,完成了由量到質的里程碑飛躍,歷史從此掀開了嶄新的一頁。
實驗結果:
雲思儒是我表哥,長我四歲,是我爹爹堂妹的獨子。我爹的這個堂妹初嫁三個月時,丈夫便過世了,留下遺腹子,爹爹憐他母子二人孤苦無依,便接他們到雲府長住。爹爹有四房妻妾,育有六女,僅有三女存活,其他均早年夭折,人丁稀薄,遂將其堂妹之子過繼了來,更名「雲思儒」。
一隻耳從噩夢中驚醒,抬頭看了看雲思儒悵然若失、略含妒意、忽青忽紫陰晴轉換的臉,再看了看一臉興奮摟著它的雲想容,惡寒,莫名。
實驗步驟:
我兩歲,雲思儒六歲,太子十二歲,狸貓(豬)年齡不詳。
太子送來的這隻豬據說是番國貢品,體型小巧,耳朵圓潤,通體透著粉紅色光澤,還有一種奇特的香味,很像荷蘭小香豬。太子差來的人說太子送這隻豬給我想讓我嘗嘗鮮。我激動地一把抱住這隻小豬,求爹爹不要送去廚房。爹爹訝異我一堆金銀首飾看都不看就命丫鬟收置起來,見了這豬倒是激動起來,便笑呵呵地讓我抱回住處去了。
唉,可惜了一支好箭啊!
哈哈!看來射中啦!
好畫當然得配上好文才能相得益彰,我大筆一揮,在豬背另一側題上四句詩:「水光瀲灧和-圖-書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緣湖比想容,淡妝濃抹總相宜。」(希望蘇軾他老人家不會被氣活過來。)
唉,這麼多東西讓我怎麼挑啊!我這個人好財好色好吃好權……反正什麼都好就是不好思考和選擇。不管了,我半跪在爹爹腿上起身,趴在桌沿,在眾人不解的眼神中,兩手往桌上一攏,勉強剛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攏在面前,吃力地仰頭燦爛一笑:「爹爹,容兒全要!」
「一隻耳,你最近好像又長膘了,來,讓你容大爺摸一把!」色咪|咪地掐了一把一隻耳的屁屁,「不乖乖聽你容大爺的話,嘿嘿,明兒帶你去見見趙大廚的菜刀……」抹了一把快要滴下來的口水。
「好呀!只要容兒喜歡,莫說一幅,就是十幅哥哥也畫給容兒。」
而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娃娃爹其實已經二十有六了,跟我當初猜測的十九歲相去甚遠。
「殿下難道不曾聽聞『閉月羞花』一詞?」抬頭不屑地看了眼狸貓,哼!
「雲丞相,素聞府上緣湖渾然天成、風景別緻,今日一游,卻發現這盎然春綠中竟無點紅,不知何故?」狸貓不著痕迹地轉移話題。
「容兒,這就是牛肉麵?」
「為什麼總是我做山羊?」
一隻耳聞言,立馬閉眼,四腿一蹬,挺直身子,放棄掙扎,配合作殭屍狀!哈哈,我就知道我的一隻耳最識時務了!
「嗷——」
實驗結論:
實驗對象:雲思儒
。我聽得懵懵懂懂,不甚明白。不過,他們這樣不避諱我和小白在場,說的估計應該也不是什麼國家機密。只是,我發現,像狸貓這樣狂傲的人對爹爹說話居然存了三分敬意,足見爹爹確實了得!心裏對爹爹的崇拜不免又加深了幾分。
「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雲水昕的女兒!」爹爹笑得胸腔隆隆作響,我貪戀地看了一眼他少有的明媚爽朗笑容!方師爺、姑姑、諸位娘親、姐姐和下人們全都笑得花枝亂顫(成語啊,成語=_=!),雲思儒則是佩服地看著我,「妹妹好厲害哦。」
這眾多禮品中,只有一件東西引起了我的興趣,那就是狸貓太子的禮物之一——豬!
七歲那年,我患上了花粉過敏。每到春暖花開的時候,我就開始不停地打噴嚏,氣管喉嚨瘙癢不止,只有喝了方師爺配的葯才能緩解一些。方師爺試過不少配方,但都不能根除,只能暫緩。爹爹憐惜我身體不適,便讓家丁把雲府上下所有能開花的植物都斬草除根,換上各式綠葉植物,但收效甚微。這香澤國最大的特點就是鮮花種類繁多,且花期長,四季不分明,春夏季極長,爹爹總不能讓人把全國的花都給拔了,所以一到春天,花粉便從空氣里緩緩散播到這相府中來。
「你呀!唉,方師爺配的葯可是又被你給倒了?」小白一邊嘆氣,一邊掏出絲帕給我擦了擦臉,再順道幫一隻耳擦了擦。
「此乃太子妃為太子專門晾曬的十三兩花茶,據說不似一般花茶取花瓣入茶,此茶僅取花|蕾,甜美非常!」
「好嘛……」深吸一口氣「小白……鴿!」
「容兒……」小白的雙眼立刻盈滿水霧,臉微紅,緩緩張開雙臂,迎接。
我從爹爹懷裡輕一扭頭就看見方師爺在一邊一臉喜氣寵愛地看著我,投桃報李,我也朝他做了一個豬頭鬼臉,他無奈地搖頭輕笑出聲。
「什麼是屬羊?什麼是屬豬?」
「好。不過姑姑要先帶容兒去雲羅廳,你爹爹還等著容兒去抓周呢。」姑姑輕輕點了一下我的鼻子,一手牽著我,一手牽著思儒,後面還跟了帕瓦羅蒂奶娘和兩個小丫鬟,浩浩蕩蕩殺向雲羅廳。
「給我畫幅畫,我就原諒你。」
若隱若現罥煙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嬌俏玲瓏挺秀鼻,不點自紅櫻桃唇,膚若凝脂,頰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裊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欄旁。水光瀲灧之中,傾國傾城之貌隱約幻現。
「對不起,都是哥哥不好。」小白心疼地揉著我被他抓疼的肩膀。
「哦?容兒何勞之有?」小白握住我的手,阻止我繼續虐待自己的鼻子。小白的手很溫暖,剛好可以把我整隻手包容住,春風一樣舒適的觸感讓我不知不覺中安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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